瘦子绝望地瞪大了双眼,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必死无疑。在绝望的驱使下,他颤抖着双手,从腰间猛然抽出两根锋利的钢刺。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而绝望的吼叫,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凝聚在这一掷之中。他用力地将钢刺向许墨掷去,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然而,钢刺在空中飞行的轨迹却突然发生了改变。它们并未能接近许墨分毫,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阻挡在了半空中。这股力量仿佛是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许墨与外界隔绝开来。紧接着,钢刺被这股力量猛地反弹回来,速度之快,犹如两道闪电划破夜空。
“不!”瘦子惊恐地尖叫着,他试图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两根钢刺以惊人的速度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起大片血花。瘦子的身体无力地倒下,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最终彻底失去了生机。
小巷内,再无一个能站着的全性成员。他们有的倒在血泊中,有的痛苦地呻吟着,但都已经无法再对许墨构成任何威胁。整个巷子内充满了血腥和死亡的气息,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屠杀。
第356章 阴影和噩梦
房顶上的全性众人,包括涂君房在内,目睹了这一幕,纷纷露出了惊恐和畏惧的神色。他们原本以为凭借人数的优势,能够轻松地解决掉许墨,却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凡的道士竟然如此强大,如此可怕。他们知道,再继续留下来,只会是徒劳的送死。
“撤!”涂君房低声命令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全性众人闻言,纷纷悄然退去,消失在夜色之中。他们知道,这次行动已经彻底失败,而许墨这个名字,也将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阴影和噩梦。
许墨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傲然和坚定,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才是这片土地上的真正主宰。他缓缓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充满血腥和死亡的地方。
酒吧内,王震球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缓缓说道:“全杀完了。”电话那头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似乎也不敢相信,短短时间内,全性上百人竟被许墨全数歼灭。随后,电话被挂断。
白云观内,方洞天看到传来的消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师弟一人击杀了全性数百名好手,风采依旧啊。”然而,方鹤仁却一脸凝重地将手中的信递给他:“师弟要在草原上约战整个全性。”方洞天大惊失色,一把夺过密信,仔细阅读起来。方鹤仁声音低沉地说道:“师兄,我们去帮师弟吧。”方洞天却面露难色:“公司现在天天派人盯着我们,山下也都是公司的人。而且,你忘了师弟下山前说的话了吗?”
那都通总部,熟悉的会议室内气氛沉重而压抑。十佬包括赵方旭在内都沉默不语。赵方旭缓缓开口:“诸位,方盟主短短几分钟内歼灭了全性上百名高手,而后又约战全性剩下的所有高手,在草原决战。”十佬们依旧沉默不语,场面安静得可怕。陈金奎摸了摸头,心中暗自震惊。在场的众人中,他和区正豪对许墨的实力了解最少,此刻的陈金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就是盖世方盟主的实力吗?每次见到都让人震惊不已。
见众人沉默不语,赵方旭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就请诸位到时候和公司一起去一趟吧。”然而,在场的十佬中,愿意答应他这个请求的并不多。只有陆瑾一脸正义地站了起来,表示愿意前往。其他人依旧沉默不语。吕慈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嘀咕:别不要脸了,让我们去阻止那位?太瞧得起我们了。什么十佬?呵呵!
转眼间,已经到了约战的日子。夕阳西下,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许墨静静地站立着,等待着全性众人的到来。然而,十佬却先一步抵达。公司的苏董、吸古阁的那如虎、天下会的风正豪、陆家的陆瑾、王家的王蔼、吕家的吕慈、术字门的陈金奎纷纷到场。许墨瞥了一眼靠近的十佬,声音平淡地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苏董缓缓开口:“方盟主,您不要误会,是公司找各位来帮忙的。您这一次的事情影响太大了,我们想劝您回去,好好聊一聊。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和公司讲,何必要这样呢?”许墨声音依旧平淡:“不必了,都回去吧。”陈金奎眯着眼笑道:“方盟主,我们这大老远的赶来,您别这么绝啊。”许墨笑着反问道:“金奎,难道你们术字门也想插手贫道的事吗?”陈金奎脸上瞬间冷汗直流,连声说不敢。
这时,陆瑾站了出来:“方盟主,您要为龙虎山讨回公道,我们都能理解。可是您这一路赶尽杀绝,是不是太过了?您到底想干什么?”许墨转过身来,缓缓走到十佬的对立面:“都说人越老,脾气就越……老陆啊,今天我就是要扫平全性,我倒想看看,你们谁能劝得住我!”说着,他身上爆发出恐怖的气势和浓烈的杀气。这杀气是他一生经历无数血战积累下来的,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压向众人。十佬们的脸色几乎在一瞬间变得惨白。风正豪沉默不语,悄悄退到众人身后。王蔼本就站在众人身后,这一次更是将头埋得更低了。陈金奎震惊得不知所措。
吕慈低着头,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这时,只有一生正直、家规中从无“屈伏”二字的陆瑾,硬顶着那恐怖的杀气,毅然向前迈出了一步,低声说道:“方盟主,既然如此,那陆瑾也只好出手了。”
陆瑾缓缓脱下西装,眼神坚定:“曾经力挽狂澜的方盟主,如今的盖世强者……我不能让你这样滥杀无辜。”说完,他将西装潇洒地扔向一旁。
然而,许墨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一股庞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如同在草原上投下了一颗核弹。狂暴的力量撕裂草地,向四周席卷而去,恐怖的力量直冲向陆瑾。
陆瑾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被这股庞大的力量压制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立刻催动逆生三重与通天篆,进入最强状态,拼命抵抗这股力量。但仅仅片刻之后,他还是被这股力量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陆瑾双眼中满是震惊,望着天空,久久无法回神。这就是盖世强者的实力吗?无可抵挡,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原来,当日那句“其实也没有那么辛苦”,只是谦辞而已。
许墨的声音依旧平淡:“抱歉了,老陆,我不是张之维,我也没有心情陪你玩。”说完,他静静地向前走去,前方是挡在他必经之路上的公司苏董和十佬。
此时,众人还沉浸在陆瑾被拍飞的震惊之中。看到许墨靠近,众人沉默片刻后,缓缓让开了一条通道。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奈,纷纷低头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草原的另一侧,一群人缓缓走来。许墨看着前方的全性众人,声音低沉地问道:“你就是丁鸠安?”
站在最前方的丁鸠安缓缓回答:“丁鸠安见过方盟主。能与盖世方盟主交手,我怎能错过?”
许墨继续低声问道:“龚庆呢?”丁鸠安和三尸涂君房同时向前迈出一步。涂君房缓缓说道:“他在不在都无所谓,我们是专程来找方盟主的。摒弃仁义,追求天道隐秘。今天,我们全性二十八人,就来挑战您这位……”说完,涂君房面色低沉,缓缓向许墨抱拳行礼,随后全性的所有人都向许墨抱拳。
紧接着,全性的二十八人同时向许墨发起攻击,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漫天的攻击同时到来。许墨只是轻轻抬脚,在地上一踏,一股庞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化作一道冲击波席卷四方。所有的攻击和扑到空中的众人,在这一刻全部被定格在空中,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被控制在空中的众人、刚刚爬起来的陆瑾、站在不远处的十佬和公司苏董,全都震惊地望着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许墨轻轻抬手,向全性的二十八人挥去。庞大的力量重重地砸在他们的身上,无数全性成员的身体被硬生生地摧毁。
空中的丁鸠安感受着恐怖的力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恐。差距如此之大吗?无法抵抗、无法理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败了。许墨松手后,全性二十八人中除了丁鸠安外,其他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大部分人已经失去了生息,活着的寥寥无几。
许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老陆,你刚刚说错了。我这不是因为力量庞大而失去控制,而是这个世道和平太久了。你们也好、他们也罢,都安逸太久了。”丁鸠安的身躯颤抖着,双眼中全是惊恐。他被死死地禁锢在空中,无法抵挡、无法逃脱。
许墨低沉的声音如同重锤砸入在场所有人的心中:“你们都对这个世道失去了敬畏之心。现在,就由我来教你们何为敬畏。”远处,龚庆缓缓走来,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许墨挥手间控制住了身体。许墨掐住了龚庆的脖子无视了他的挣扎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现在由我来教你们何为敬畏。你们给我记住了世间有我许墨在就不能乱也乱不了!”
随着一阵细微却清晰的“咔嚓”声,许墨的手臂轻轻一扭,龚庆的脖子便瞬间被拧断。龚庆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和不甘,但很快就归于死寂。他的身体无力地瘫软下来,如同一滩烂泥般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许墨的面色依旧平淡如水,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语气冷漠地说道:“不长记性,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没资格跟我见礼。”他的声音不再在看寂静龚的小庆巷一眼内,回荡而是,缓步带着走向一丝丁不容置疑的威严安。。
丁
说完,许安墨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他静静地躺在地上,身躯不断地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他知道自己不是许墨的对手,更知道自己今天恐怕难逃一死。
“你……你想干什么?”丁鸠安的声音颤抖着,他试图用言语来拖延时间,或者寻找一丝逃生的机会。然而,他的声音在许墨面前显得如此微弱和无力。
许墨走到丁鸠安身边,低下头,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寒意:“丁鸠安,你作为全性的走狗,残害无辜,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丁鸠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知道自己无法逃脱许墨的掌控,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他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希望这一切能够尽快结束。
许墨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丁鸠安的额头上。丁鸠安只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瞬间涌入自己的体内,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冻结一般。他痛苦地呻吟着,但很快就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许墨收回手时,丁鸠安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面容扭曲而狰狞,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恐惧和不甘。
许墨弯下腰抓住了丁鸠安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最终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举到空中。声音低沉却充满了杀气:“我说了这个世人的头上需要一把枷锁。区区一个龚庆自然是不够的。而身为两豪杰的你……你的命对我来说刚刚好。”不远处的十佬众人大惊失色!许墨要杀丁鸠安!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无奈,但无一人敢出言阻止……
许墨的话语落下,丁鸠安仍在挣扎,他的意识尚未完全消散,耳中回荡着许墨的每一句话,心中充满了绝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心中涌起一丝悔意或许,自己真的不该来这里。
许墨的手指逐渐收紧,丁鸠安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身体不断地颤抖,四肢抽搐。随着许墨的力量持续加大,丁鸠安的生命之火逐渐熄灭。
就在这时,一阵苍老而略显底气不足的声音响起:“方盟主,还请手下留情……”一道苍老的身影迅速冲向许墨,来到他的面前,弯腰行礼,动作一气呵成。“全性夏柳青,拜见方盟主。”
许墨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夏柳青?怎么,你也要来插手老夫的事?明知我正在清扫全性,还往这里凑,莫非是嫌命长?”
夏柳青苦笑摇头:“方盟主,您高看我了。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插手您的事,更别说向您出手了。七十多年前,我或许还敢逞强出手,但七十多年后,我早已没有了那份勇气。”
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站在您面前,我的身体都在颤抖。我这把老骨头,大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临老还要担心晚节不保。但金凤所托,我不得不来啊。”
说到这里,夏柳青鼓起勇气,大声问道:“方盟主,您是否还记得当年与无根生的承诺?”
许墨声音平淡:“说。”
第357章 草地的沙沙声
这一个字,让夏柳青混身汗如雨下。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当年,无根生曾拼死与您一同刺杀武士府副首。成功后,您曾给了他一个承诺这个承诺,可以换全性从您手下活命一次。”
说完这句话,夏柳青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他深知,事情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许墨已经杀红了眼,两豪杰之一的丁鸠安也差点丧命。他不确定,七十多年前的那个承诺,是否还作数。
整个草原陷入了沉寂,只有微风吹过草地的沙沙声。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许墨,全性的命运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间。远处的十佬也是心情复杂,全性若灭,谁又会是下一个全性?
许墨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他这个全性掌门当得不错,七十多年了,还能再救你们这些小崽子一次。”听到这句话,所有人心底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面色缓和了几分。
许墨缓缓松开手,丁鸠安落在地上,不断地咳嗽,大口喘着粗气。他深知,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许墨沉声说道:“我与无根生的承诺,算是结束了。下一次,你们这些人不要再犯到我的手里,否则,可就不会像这一次这么幸运了。”
听到许墨的话,夏柳青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他看向旁边呆愣的丁鸠安,轻声安慰道:“打不过这位,太正常了。我劝你不要来,你不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你现在的实力,比起当年的那些高手还差得远呢。你要知道,七十多年前,方盟主就能拧下董长方的脑袋了。现在的你还想跟他动手?你太年轻了……”
夏柳青叹了口气:“刚刚可把我吓坏了。我能感受到方盟主看向我时的杀意,虽然不算浓烈,但却十分纯粹。方盟主杀我,就像是一个人想要拧开矿泉水瓶盖喝水一样简单。你会对一个瓶盖产生感情吗?”
“在他眼里,我根本就不值一提……”丁鸠安喃喃自语,仿佛无法接受自己败得如此彻底,“我就像那个微不足道的瓶盖……”
“这就是无敌的孤独吧。”夏柳青感慨道,目光中透露出对许墨实力的深深敬畏。
丁鸠安仍在地上发呆,似乎无法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夏柳青再次开导他:“小丁啊,你的实力确实比我强,但你知道吗?在方盟主面前,我们都不过是小角色。”
“你听到了我刚才的话吗?你也是那个瓶盖,只是还没意识到而已。”丁鸠安的脸色变得更加黯淡,夏柳青轻轻摇头,继续道:“你看到了高山,却无力攀登;你窥见了更广阔的世界,却发现自己无法触及。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知道与做到之间的鸿沟。”
“你明白了方盟主的实力,却发现自己一生都无法企及这样的高度,你感到绝望吗?”夏柳青苦笑道,“想当年,我也曾深深绝望过。我们那个时代,无论是新秀还是天骄,都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我总感觉有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头上,这些年,我一直盼着方盟主因太强而遭天谴,希望他消失,可没想到……”
说到这,夏柳青突然惊恐地抬头四望,确认许墨不在后,才松了口气,双手合十,喃喃祈祷:“无心之言,方盟主勿怪。”
随后,他站起身,拍去身上的草屑,继续说道:“人老了就知天命,我也认命了。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不要总想着自命不凡。很多时候,认命才能过得更舒坦。反正都是在别人的阴影下生活,谁的阴影不是阴影呢?”
“再说,方盟主的人品和品德,也是举世无双的。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好人,一个有着铁血手腕的真正好人。”夏柳青缓缓向远方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草原的尽头。
与此同时,在那熟悉的会议室里,草原上的十佬中的几位正静静地坐着,气氛沉重而压抑。
赵方旭声音低沉地开口:“诸位,应该都知道方盟主回来了吧?”
众人沉默不语,没有一个人回应。风正豪瞥了赵方旭一眼,心中暗自腹诽,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风度翩翩的样子。
赵方旭继续道:“我们给小栈的牧由打了电话,但他……”
话未说完,那都通的毕董走进办公室,神色尴尬地说道:“牧由说他只是个送信的,一直跟在方盟主身后送信。他说我们让他来参加十佬会谈是扯淡,就像让古代的信鸽坐下来商量如何处理武林盟主一样。”
赵方旭闻言怒色渐显,而吕慈则轻声低笑。赵方旭继续追问:“他还说了什么?”
毕董小心翼翼地说道:“牧由说,如果非要问他的意见,他的意见是顶格处罚。”
此言一出,众人皆变色。赵方旭缓缓说道:“公司自成立以来,从未有过死刑。最严重的惩罚是废掉经脉。但这一次方盟主做得太过了,他作为全真的宿老、大名鼎鼎的方盟主……”
说到这里,赵方旭话锋一转:“在我们这个地方,处理重大的异人事件,主要有两个决定权。一个是我们那都通,另一个则是十佬。既然我们没能将方盟主带回公司,那么这件事就应该由十佬来裁决。”
说完,赵方旭往椅子靠背上一瘫,开始闭目养神。十佬们震惊地看着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们心中暗自大骂赵方旭狡猾,将难题踢给了他们。
但现在抱怨已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方盟主的问题。在座的十佬们开始纷纷发表意见,而风正豪则首先打破了沉默:“既然赵董‘睡着了’,那我们就谈一谈吧。那天方盟主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不知道各位明不明白?而且,如果方盟主真的想为难我们,那天去的人能活着回来几个就不好说了。现在我们回来还开什么会商量怎么处理方盟主?这合适吗?”
风正豪摸了摸脑袋,显得有些无奈。他深知这次事件不仅是针对全性的打击,更是对在场所有人的警告和震慑。
我们这些所谓的十佬,居然还要聚在一起开个小会,商量怎么处罚方盟主?这是不是觉得没挨揍心里不舒服啊?风正豪的话一出口,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沉默。
陈金奎见状,开始打圆场:“哎呀,别老揪着那天的事不放了,咱们聊聊别的吧。那如虎二爷,您给哥哥个面子,带个头,发表下意见呗。”
那如虎笑着推辞:“金奎大哥,您就别逗我了。在座的属我年纪最小,资历最浅,哪轮得到我出主意啊?还是您来吧。”
王蔼这时也开口了:“别谦虚了,小那。确实你辈分年纪都小,但你能打啊。许墨这个老怪物,几十年前就是最强,公认的最强者。我们这些老东西,早就不幻想超越他了。可你和丁鸠安那小子,还有可能问鼎。现在看来,丁鸠安是没戏了,唯一可能的就是你。”
那如虎想起了那天的场景,心中涌现出深深的恐惧。他自嘲地笑了笑:“老爷子们,您就别拿我打趣了。大伙瞎捧,我们两豪杰不就是一样吗?十几年都分不出高低。丁鸠安不行,我更没戏。反正这个事吧,我就是这么个态度,我听各位前辈的,您们怎么说就是怎么。”
接着,那如虎把目光投向了解空大师:“解空大师,您怎么看?”
解空大师缓缓说道:“这个嘛,容我想想。”他想了半天,转头看向了王蔼,“王家主,您德高望重,您拿个主意吧。”
王蔼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沉声说道:“我们王家和方盟主关系极差,这样吧,我觉得我们王家应该避嫌。”他找了个理由,迅速站了起来,走向了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众人又将目光投向了陆瑾,陆瑾叹了口气:“我想想……”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又把目光转向了吕慈,吕慈低着头,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发表意见。
这时,一直瘫在座椅上假寐的赵方旭缓缓睁开了眼睛:“既然大家都没意见,要不要听听公司的建议?我们废除方盟主的修为,怎么样?”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赵方旭继续说道:“废除他的经脉,就此打住。我们公司也不再追究。他还是他的全真宿老,我们只要下手的时候仔细一点,废他一身本事,留他健康的身体,也不是不可以。他从此做个普通的老人,颐养天年。各位觉得怎么样?”
解空大师低头沉默,微微一笑,没有表态。赵方旭又看向了那如虎:“小那,你觉得呢?”
那如虎脸色低沉:“我姑奶奶关石花刚刚给我打过电话,她的原话是,谁敢动我大爷爷一根毫毛,她跟谁拼。这是我姑奶奶的意见,我代为传达。至于我个人的意见,说要废除我师爷的修为?我不赞同。”
听到那如虎的话,众人再次沉默了。赵方旭点了点头,看向了陆瑾:“陆爷,您觉得怎么样?”
陆瑾脸色低沉,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我觉得有些重了。”
这时,陆瑾旁边的陈金奎嘿嘿笑道:“我觉得可行。”但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吕慈阴沉的脸色,吓得大惊失色。
吕慈撇了陆瑾一眼:“陆老爷,他出这种馊主意,我还不怎么怪他。你陆家上一辈,大老爷二老爷两位的仇,是谁报的?你刚刚居然还在犹豫?”
陆瑾缓缓说道:“方盟主对我陆家确实有恩,但这次他过分了。现在讨论的是怎么处理他,谈不到其他的。”
吕慈低笑着说道:“我知道你陆瑾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你就不能自私一点?你们陆家人怎么就那么不会拐弯呢?”
陈金奎再次打圆场:“哎吆,吕爷别恼。那咱们到底怎么处置方盟主啊?”
赵方旭也问道:“那怎么处置?”
吕慈低声道:“咱们在座的,哪个配处置方盟主?公司的领导当时您也在场,人家是不跟咱们一般见识,给足了咱们脸面,懂不懂?”
“说真的,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我们中的某一个……”
“被人家当作出气筒……”
“万一他们翻了脸……”
“一巴掌一个……咱们只能去阎王那儿哭诉了!”
“不就是干掉了几个全性的人吗?”
“这算哪门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