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山师叔放心!”小墨子应声道,同时紧张地趴在窗边向外张望。
“哎呀,这些全性的囚徒,他们不会真的把天师府给毁了吧?”小墨子忧心忡忡。
背后的小庆子面色阴沉,声音低沉地说:“没事,他们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打算……”
田晋中缓缓开口:“小庆子,如今他们有没有这个能力,我们尚不得知。但你说他们没这个打算,可不一定……”
小庆子突然出手,一掌将小墨子击晕在地。他背对着田晋中,语气平静却透露出不凡:“我当然知道。”
田晋中惊愕不已:“小庆子,你……”
小庆子缓缓转身,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我在山下时,就曾对他们说过,如果要毁,也尽量选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毕竟,我在山上呆了三年,对这里也有感情了。”
说完,他向田晋中抱拳行礼:“全性代掌龚庆,见过田老!”
田晋中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你……你是龚庆?”
龚庆笑得得意洋洋:“怎么?您不是觉得自己很了解全性的妖人吗?全性掌门一时兴起,来您龙虎山当几年小童,很让您吃惊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对当年甲申之事十分着迷,想要了解那段历史,接近你们这些健在的老前辈自然是个好选择。因为我们全性的前辈曾在张怀义手上吃过亏,所以我选择潜伏在庞原身边。另一方面,我们也在四处寻找张怀义,但只找到了他的尸体。”
“当年,你们主动是不会告诉我的,我只能从其他线索入手。不得不说,我的运气还真不错。”龚庆得意地笑道,“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竟然真的让我查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他直视田晋中,语气严肃:“我要向您确认一件事。当年您和张之维,也就是现在的老天师,曾经分两路下山过一次。很少有人知道你们下山的目的,但我却知道,你们是为了寻找叛徒张怀义!后来你们回山时却空手而归,我要确认的是,你们下山后,真的没有找到张怀义吗?”
田晋中大惊失色:“这件事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只有师傅、师兄和我……”
龚庆自信满满地分析道:“知道这件事的确实只有三位,但推断出来却并不难。当时就有传言说你们下山是为了寻找天师府的叛徒,这个叛徒是谁,不言而喻。您当时被重伤致残,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很多人都知道。而且您的伤口我见过,明显是严刑拷问所致。那么在您回山的途中,劫走并拷问您的人,他们想问的到底是什么?自然是您下山的目的和张怀义的下落!”
他得意地看着田晋中:“我的推断很合理吧?”
田晋中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原来都是你们的猜测吗?”
龚庆更加得意了:“的确如此。而且不妨告诉您,今天对龙虎山的突袭,就是陆晨先生根据我的猜测发动的。如果我的猜测有误,我就会被同伴们干掉!”
田晋中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是么……那还真是遗憾啊……”
他缓缓继续说道:“你猜得没错。当年我们下山,确实是为了寻找师弟……那些劫走我的人,也确实询问了师弟的下落……我只恨自己当时没能找到他……如果怀义在我身边,他们又岂能伤我分毫!”
第349章 不敢睡
龚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从腰间掏出手机,把玩着说道:“嘿嘿,您还真是个硬骨头。不过,您还要继续撑下去吗?”
田晋中沉默以对,龚庆则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好吧,那我就继续我的猜测吧。要知道,在山上这三年,我可是几乎每天都在照顾您的生活起居……”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在这期间,我不止一次地发现,您差点就打起了瞌睡。于是,我找太师爷打听,太师爷说您这是‘神满不思睡’。当我问起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太师爷的回答让我兴奋不已您是从受伤之后开始的!”
龚庆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发现,真是太让我兴奋了。因为它给我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性您不是不能睡,而是不敢睡!”
田晋中额头上冷汗涔涔,混身颤抖。龚庆则愈发激动地说道:“那么,我现在就把所有的猜测串联起来吧。当年您下山是为了找张怀义,劫走您的人也是因为张怀义。最终他们没从您这里得到张怀义的下落,所以他们认为您没找到他。如果他们从您这里得到了张怀义的信息,那他们应该会杀您灭口才对,否则龙虎山也会知道张怀义的下落,成为他们的绊脚石。而从后来的发展来看,龙虎山确实没有从您这里得到张怀义的下落。从那时起,您就不敢再睡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联想到的是,睡眠会让人丧失一定的自控能力,比如梦话!您恐惧的就是这个!”
田晋中的身躯颤抖得更加剧烈了。龚庆继续说道:“从您被救回山来的那天起,您就有一个必须隐瞒的秘密。这就是我最后的结论,也是我愿意赌上性命去印证的结论您骗了劫走您的人,也骗了当时的天师和张之维!您在那次下山的途中,见到了张怀义!”
他的语气越来越沉重:“而且,您和张怀义的这次见面中,还包含着一些不惜欺瞒师长也要隐藏下来的信息!”
田晋中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猜测……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小娃娃,你可真能琢磨……不过这次你猜错了……我真的没有找到我师弟!”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斩我手脚也好,废我经脉也罢……没有的事就是没有!不论被置于何地、面对何人,我的回答都只有一个!”
龚庆轻轻摇了摇头:“太师爷啊,谁不知道您嘴严呢?我本来就不是来问您的……”他话锋一转,“吕良!”
随着他的呼唤,吕良周身蓝色的开始沸腾起来,缓慢地凝聚成了一张大手。田晋中目眦欲裂,愤怒地吼道:“你……”
“这……怎么可能!”
“住手,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根本不明白……”
蓝色的大手缓缓探入田晋中的脑海,他痛苦地嘶吼起来。
龚庆在一旁兴奋地催促:“快,吕良!找到当年那部分记忆,把它取出来!”
吕良面色凝重,摇头道:“做不到,你当我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吗?这老爷子可不是一般的角色,他的灵魂是我见过最坚韧的。我能对他进行操作,你就该偷笑了……想从他脑海里筛出点东西,个把月都未必够用!你现在想找到什么,根本没戏!”
龚庆急道:“靠,都到这份上了,也不能空手而归啊!你去,到大门口给我把风,这时候要是来人可就糟了。我会尽力把老爷子的整段灵魂都复制下来!”
说完,龚庆出去守门,而吕良的周身则冒出了数条蓝色的手臂,开始从田晋中的脑海中一点点地往外抽取着什么。
过了很久,吕良满脸大汗地走出了房间,喘着粗气说:“好了!得手了!赶紧撤吧,山上多呆一分钟都是危险!”
然而,身后的房间内却突然传出了田晋中绝望的声音:“小庆子……你回来!”
龚庆停下了脚步,吕良不解地问:“啧!走啊,已经完事了!还在这磨蹭什么?想找死啊?”
龚庆转身往回走,两人沉默片刻后,田晋中缓缓开口:“行啊,谋划了三年之久,你们终究还是如愿以偿了……我劝你回头是不可能了吧……”
龚庆缓缓应道:“嗯……”
田晋中的声音低沉而愤怒:“那就准备一走了之吗?”
龚庆:“是。”
田晋中继续骂道:“哼哼!什么全性保真,真是一群自命不凡的家伙!自以为横行天下,其实只知道破坏,是一群没胆量的蠢贼!”
龚庆试图安抚他:“二太师爷,你别这样……”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田晋中咆哮道,“你是这群鼠辈杂种的头儿!什么黑衣宰相!什么无根生!你们都是一路货色!是最没种的畜生!”
龚庆无奈地说:“我明白……您教训的是……您的命……我背……”
说着,龚庆的手中缓缓出现了一根银针。田晋中留恋地看着自己刚刚长出来的双手双脚,目光仍然坚毅,骂道:“吆!小畜生!还有点胆子嘛!你真敢动手?”
龚庆心中犹豫,但田晋中的眼中却充满了解脱之意。就在龚庆举起手,准备将银针刺入田晋中的额头时,黑暗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叹息声。
“唉!晋中,没想到给你恢复了手脚之后,你还是会选择这样一条路……”
龚庆手中的银针停在了空中,无法动弹。他整个人的身体也被一股庞大的力量控制,无法挪动分毫。许墨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目光冷冽地看着龚庆。
一瞬间,一道在龚庆的身前炸裂,将他炸飞了出去。龚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面色惨白,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他看着许墨,心中震惊不已:这就是盖世强者的实力吗?果然强大!
龚庆缓缓向着许墨抱拳拱手:“全性代掌门龚庆,见过盖世强者……”
然而,话音还未说完,又是一道将他砸飞了出去。许墨冷声道:“你没有资格拜见我。全性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从一个可怜人手中抠出他守护了一辈子的秘密,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混账东西!就你这样的人也配成为全性代掌门?”许墨继续说道,“一群渣滓!当年的无根生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因为自己好奇就失去了做人的底线?你比他……差远了!”
听到许墨的话,龚庆的目光黯淡无光,没有开口反驳。许墨继续冷声道:“不懂敬畏、不知所谓、自以为是!自以为解开了什么秘密就高人一等?就能稳坐全性代掌门之位?”
“你与当年的无根生相比,真是大相径庭!至少无根生还懂得引导人向善……”许墨的声音冷冽而深沉,“而你,却只会带着他们胡作非为!”
龚庆的身躯猛地一颤,许墨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你刚刚还有所收敛,现在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他顿了一顿,沉声道,“龚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你就在这里自我了断,算是了结这段恩怨……”许墨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龚庆的身躯再次一震,沉默许久后,他缓缓开口:“我选择第二个……”
许墨的目光愈发冰冷,却也多了一丝释然:“好,虽然我瞧不起你,但我也会给你作为人最基本的尊重。我接受你的选择,今天我不会杀你……滚吧!”
龚庆起身,向许墨深深一鞠躬,转身离去。许墨转头看向田晋中,此时的田晋中已是泪流满面。
许墨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晋中,你这是何苦呢!”
田晋中的声音颤抖,他一生刚强,嘴硬心软,却因这份执着活得异常艰辛。如今,他守护的秘密终究还是没能守住,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方盟主,您为什么不让我死?”田晋中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
许墨轻声安慰道:“晋中,你我都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最是看重生死。但生死不过是另一场修行,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然而,田晋中的绝望并未因许墨的安慰而消散。许墨继续说道:“你坚守了一辈子的话,可还记得……‘磨难正是修行时’!”
田晋中的身躯微微颤抖,许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晋中,不必自责。你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这一辈子,为了坚守这个秘密,付出了太多太多……你对得起老天师张静清,没有将他卷入其中;你对得起张怀义,你落得如此田地,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他;至于张之维,那个大嘴巴他没资格说你什么。晋中,你又何必自责呢?你这一辈子,对得起自己的本心,无愧于自己,无愧于师门,无愧于天地……你才是最担得起‘修道之人’四个字的人。”
田晋中的身躯再次颤抖起来,许墨的声音充满了温暖与力量:“你是时候该放下了……如今,你的手脚经脉已经恢复,是时候开始新的生活了。至于你守了一辈子的秘密……以后,不用再守了。这个秘密……我替你接下来。”
许墨的话语中充满了底气与决心:“晋中,我很少和人保证什么。但今天,我向你保证,这个秘密,不会流传出去。”
田晋中的身躯一震,许墨搭在他肩头的手微微一动,轻柔的涌入他的体内,安抚着他大起大落和双全手伤害后的神智与灵魂。
田晋中沉声道:“谢谢方盟主……”许墨咧嘴一笑:“大善!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记住!以后,这些事情和你没关系了……”说完,许墨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传出了田晋中崩溃而又解脱的大哭声。他这一生的心结,无非是对不起师傅、对不起师兄。而今,这个将他一生害得如此惨的秘密被全性夺走,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破而后立的契机。他这一生,也是时候该放下了。许墨走出房间,心中却对田晋中充满了同情与敬佩。
在甘肃的某处,依然是大火熊熊,爆炸声不绝于耳。与此同时,龙虎山的祭坛之上,张楚岚被张之维一脚踢出了祭坛。张之维愤愤地说道:“哼!你们俩父子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让人这么恼火!”
“行啊,楚岚,这场震动整个异人界的罗天大醮,就被你这么搅和成了一个笑话。”他继续说道,“老方还真说对了,你不会继承天师度……这小子猜得真准!”
此时,许墨正从田晋中的住处走出,迎面遇上了两个慌忙逃窜的小道士。他们身后,是一群紧追不舍的全性成员。许墨不禁哑然失笑:“这群小家伙,平时修炼时偷懒,现在知道慌了吧?敌人都打上门来了,还想逃跑……真丢人。”
这时,后方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全性壮汉高声喊道:“你们这些小道士,本事不行,跑得倒挺快。怎么,不守护你们的龙虎山了?”
两个小道士看到前方的许墨,急忙喊道:“快走!这群人里有很多老一辈的全性,实力很强,快去喊其他人帮忙!”他们距离较远,只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身影,并未认出这就是许墨。
壮汉一跃而起,挡在了两个小道士的前方。“不用跑了,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他嘲笑道,“你们这些道士真是太废物了,酒色财气喜怒哀乐都畏之如虎。看看你们这憋屈样,怎么能有大境界?”
“若要修到极致,必须直面困难!”壮汉继续说道,“不为世俗所影响,不为他折损自己的一丝天性,想做就做,这样才能有进步!这就是不拔一毛的道理!”
然而,当他看到两个小道士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时,他不禁微微一笑:“怎么,吓傻了?”但很快,他发现同伴们也都一脸畏惧地看着他。
“你们这是什么反应?”他疑惑地问道。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年轻人,胡搅蛮缠倒是有一套啊!”
壮汉大惊,手中的狼牙棒猛地挥向许墨。“什么人!”他吼道。许墨伸出两根手指,轻易地挡住了挥击而来的狼牙棒。壮汉愕然,全身肌肉绷紧,力量爆发,再次用力推动狼牙棒,但狼牙棒却纹丝不动。
第350章 没人敢称第一
“打不动!”壮汉惊呼。许墨轻声说道:“这个道理,我也是从一位好友那里学来的。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这确实是你们祖师杨朱的理念。但不拔一毛,只是全性的一面。要兼济天下,才是完整的理念。你们只记住了不拔一毛,却忘了不取一毫。全性保全的是生命诞生之始那一点本来……你们现在这样,也配叫全性?你们只是纵欲罢了。”
说完,许墨手指微动,一道弹打在壮汉身上。壮汉顿时口吐鲜血,整个人像炮弹一样倒飞而回,重重地砸穿了墙壁,消失在了黑暗中。前方,还有其他全性成员在蠢蠢欲动。有人满脸激动,高声说道:“天哪,是许墨大人!如果能和他交手,就算死在他手上也值了!”另一个人也是一脸兴奋,嘿嘿笑道:“别这么没出息,要是能抓住他呢?”突然,一个宏亮的声音响彻四周:“别轻敌,许墨大人可不是一个人能对付的!大家一起上!”
然而,就在这时,有人机智地选择了后退,冷笑道:“你们别不自量力了,当年我爹他们三十多个全性高手见到许墨大人都不敢动手,我们现在能行吗?别开玩笑了!在活着的异人中,如果许墨大人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许墨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不仅是龙虎山的小道士一代不如一代,你们这些全性也是越来越不行了。算了,我还是不要破坏这龙虎山的千年古迹了。”他微微一挥手,顿时,所有人都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
许墨抬头望向天空,片刻后,他的眼神突然一动,只见下方,陆玲珑被几个全性成员包围了。他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随即身形一闪,落在了地上。
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嘲笑着陆玲珑:“我们都劝你多少遍了,不要对我们穷追不舍。不过,陆大小姐,你的那一拳可真厉害啊,三拳就打死了我们这么多人。不过,现在你没力气再挥出那样的一拳了吧?”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体,女人继续说道:“现在,你可要落到我们的手里了。大概陆老爷也没有想到,我们不是几个人上山来偷东西,而是来了这么多人攻山吧!不过也是你倒霉,要是在逃亡途中被你们的人围上,那吃亏的可就是我了。”
旁边的一个男人嘿嘿笑道:“掌下陆瑾的孙女,这下看陆瑾怎么办!到时候要他拿通天箫来换吧!”一个胖子手中拿着尖刺,猥琐地笑着走向陆玲珑的伙伴花儿。
“要抓这两个小姑娘,换什么通天箫?”胖子转动着手中的尖刺,“哇!停手啊!”花儿疼得大叫,眼中泪水止不住地流。
胖子伸手抓住花儿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伸手抚摸她的脖子。花儿恐惧地喊道:“别!”胖子开始拉扯花儿的衣服,花儿惊恐地向陆玲珑求助:“玲珑!”
皮肤黝黑的女人嘲讽道:“你们是好朋友吧,好伙伴吧?就忍心看她受折磨?只要你不再反抗,我至少可以保证善待你们!”花儿满脸泪水,愁苦地看着陆玲珑。
陆玲珑面色平静地说道:“花,你的脑袋比我好用,那么请你冷静地想一想,向这帮家伙屈服,他们真的就会放过我们吗?”花儿沉默了,陆玲珑继续说道:“无论多痛苦,我希望你能咬牙忍耐下来。这是你决定对付全性那天起,该有的觉悟!作为朋友,现在的我没法救你逃出生天,我能保证的只有,如果你真的会遇到什么不幸,那一定是我战死之后的事了!”
三尸涂君房笑着说道:“懂了吧,傻女人,如果抓了陆瑾的子嗣就能逼陆瑾交出通天箫,那么我们早就这么干了。名门陆家两大特点之一,就是永远不会妥协。”
几人开始围攻陆玲珑,最终陆玲珑被一个男子制住。胖子满脸淫邪地笑道:“得手啦,哥几个干得好!这回,俩小妞都落在我的手里了。”
然而,就在这时,胖子发现众人看他的眼光有些怪异,甚至是惊恐。他疑惑地问道:“哥几个,怎么了?”突然,一道声音从胖子的身后响起:“诸恶业中,唯色易犯,败德取祸,亦莫过于此……”
胖子猛地挥动手中的尖刺刺向身后,但尖刺却不得寸进,被许墨周身的无形场阻挡在外。胖子大惊失色:“什么!刺不进去!”许墨冷哼一声,周身的无形场轻轻一震,胖子手中的尖刺便寸寸碎裂。同时,胖子也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力击中,向后方倒飞而去,重重地砸在树上,身体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已经没了气息。
在场的众人皆是面色难看,心中震惊不已。这实力,怎么打?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涂君房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地上的花儿惊恐地爬到许墨的背后,久违的安全感让她痛哭了起来。
许墨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先是皱了皱眉头看向陆玲珑:“学了这一拳,还能被围攻?那你学这一拳有什么用?白学了!优柔寡断,敌不可欺……当机立断就该走人,一拳开路,谁能留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