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感觉。
李老板是个不懂歌的臭土鳖,但他还是听得出来,这是一首好歌,不需要艺术家强行解释,也能知道是好东西的作品。
“卧槽……”
有些感慨的李解吃著“糯米小麻花”这样的小零食,心中不由叹道:这狗日的确实有点东西啊,一会儿就不折磨他了,打断一条腿就走。
文艺青年祸害人起来,那也不比“二逼青年”破坏力小啊。
“不知道面前的水潭,是通往哪里……”
“如果是汉水,我想遇见汉水的女神。”
“如果是湘水,我想问候娥皇和女英……”
薛玄卿最后来了一段反复哼唱,没有太多的技巧,就是最后一段滑弦,带著一点儿意犹未尽,一曲唱罢。
“谢谢。”
气质绝佳的薛玄卿起身笑著道谢,整个酒吧都是欢呼声。
这气氛是真不错啊。
不过他娘的杨英啥时候去上厕所?
算了,不等他了。
李解先去厕所等他!
他就不信了!
在厕所戴著耳机玩了一局《王者联盟》,破了对面三路高地,正准备一波的李同学已经上头了,杨英终于来洗手间松一下膀胱。
保镖们外面三个里面一个,里面的这个还敲了敲每一扇门,李解还假模假样地吼了一声:“有病啊!”
“不好意思。”
保镖还挺客气,杨英也无所谓的,习惯了。
不过才掏档放水呢,李解就摁下了冲水键,然后骂骂咧咧地推门而出:“上个厕所都不让是吧?”
“不好意思先生,我……”
砰!
一记势大力沉的摆拳,直接击中对方脖子,如果李解愿意,可以直接击碎对方喉咙达到秒杀。
不过他没打算杀人,哪怕是杨英的保镖。
杨英愣了一下,却见一个穿著“嘻哈风”戴著硕大耳机的“肥宅”,竟然朝著洗手间门口冲过去就是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
外面三个保镖都没有防住,都是瞬间失去战斗力,腰间的枪套虽然露了出来,可想要挣扎起来没那么容易。
毕竟李解天生神力!
“你他妈……”
啪!
不等杨英狗叫,李解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他下巴扇脱臼。
力气大,可能还造成了一点儿脑震荡。
杨英晕晕乎乎的时候,小鸟儿还在滋水,躺地上跟欧洲的城市街头风景似的。
“你他妈的……”
抄起甩棍,对著杨英的左腿就是一顿敲。
一棍断,两棍继续断,三棍下去杨英的肾上腺激素让他感觉不到疼痛,然后晕了过去。
李解掏出橡胶手套戴上,又踹了一脚杨英的脑袋,这才一跃而起,翻窗走人。
为了卡监控,有一段小巷子还得卡一下死角,而后顺著一栋楼的外墙附著物,上了一处阁楼楼顶,他这才猫著腰在屋顶上把“嘻哈风”的衣物脱下来,猫了个角落,在水箱旁边一把火烧了。
076 阳光大男孩
“哈!”
短促的大喝,伴随著身体的扭转,肌肉在最后一刻释放,一颗铅球飞跃数条白线,“咚”的一声终于落地,然后向前翻滚了一点,这才停下。
呼……
李解抖了抖胳膊,一手指天,然后再指观众,最后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号码牌。
建艺-91!
李先生好神勇哦。
“二十米!有没有二十米?!成绩出来了!十九点九九,十九点九九,十九点九九!来自建邺艺术学院的九十一号选手李解,他创造了新的大学生铅球全国纪录!这个成绩已经是国际健将运动员的水平!并且遥遥领先!”
“他只差零点零一米!只差一厘米!就能迈入二十米大关!”
“九十一号选手李解,拿下了本次六省市联合运动会的第六枚金牌!”
“我们收到消息,九十一号选手李解,已经申请参加了世界田联全球黄金联赛,今年开赛第一站是‘京都站’,赛事方已经收到了申请,正在审核运动员参赛资格!”
现场气氛炒得火热,而陈皮也是小机灵鬼儿,从建邺拉了三百个群演、学生来华亭穿著“力量之红”头套、披风啥的助威。
场面那是相当的火热。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也跟著家长一起来到了这里。
总共住宿花费七万八,毕竟很多群演、学生,只要有个床就能睡,别说一晚上一二百的,就是三四十的也能凑活。
甚至有些的学生直接让陈皮折现,然后花了十五块在网吧包夜,省得更多,赚得更多。
往来通勤费那都是包车,到了华亭工人体育场就放下,然后群里通知再集合。
大巴车一共二十辆,租一天三万。
额外支出就是驾驶员的烟啊饭啊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加起来也就两千块钱,倒也没啥。
提前准备好的“力量之红”服饰周边也要算钱,这玩意儿之后就是折旧品,以后也就是当个道具的命。
这些周边加起来两万四千块。
再加上一些萤光棒、鲜花、横幅、液晶显示板……
大概也就是三万块钱左右。
最后陈皮还请了两个做体育解说的主播,来了现场直接开直播,都不是大主播,线下一万块钱他们就干了。
为了狂吹李解拿了六个冠军,陈皮花了三十万。
三十万,就爽了十几二十分钟。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场气氛一热,媒体们也跟著精神抖擞,别的运动员看都不看,都是追著采访李解。
也没有运动员羡慕嫉妒恨,竞技体育就是这样的。
菜,就多练。
菜,就是原罪。
更何况李解相当的牲口,断崖式的领先,个别项目只有强项省份的顶级运动员才能比一比。
而了解到李解大多数项目都是第一次参加的时候,这就更牲口了。
“李解同学,您获得了自己的第六个冠军,此时的你现在有什么感想吗?”
“没啥感想,基本操作。我是收著比的,我实力远不止于此,获得冠军是一种必然,毕竟比赛级别相对来说较低。”
“……”
记者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位李同学这么不谦虚。
“李同学李同学,我是《体育周报》的记者,不知道您平时都作哪方面的训练呢?又是如何调整比赛心理的呢?”
“我不训练,都是天赋。”李先生一句话就把《体育周报》记者的小脑给干萎缩了,然后他下一句话更是让记者的大脑也跟著萎缩了,“至于调整比赛心理?我从来不调整。跟著感觉走,就像昨天比完铁饼,我还搭乘高铁去了一趟庐州,专门去‘烽火狼烟’酒吧听了一首《那年夏天那首诗》。”
说著,李解一把夺过记者手中的话筒:“我十分喜欢薛玄卿,我是您的粉丝,如果薛玄卿能看到这段采访的话,我想对你说,我写了几首歌,超叼的,我希望你来唱,一定红!”
“……”
将话筒扔还给记者之后,李解双手一展,然后道:“退后!”
我要开始装逼了!
李老板直接憋了一股劲,将肌肉线条全部展示出来,然后在一声“以雷霆击碎黑暗”的怒吼中,把身上的运动服给撕了。
微风拂过,布条摇曳,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落泪。
这身肉……
回去冲澡的时候,李解的微博上就蹦出来好几个热评。
薛玄卿是谁?
卧槽你TM居然知道薛玄卿这个宝藏,你能不能别恶心我啊蟹哥儿,我现在不想听薛玄卿了!
这货真的连夜从华亭坐高铁去了庐州?
蟹哥儿,你听歌的品味,我很喜欢;你写歌给薛玄卿,我不高兴……
至于“十年黑粉”群直接多了。
“这货铁牲口,华亭到庐州,来回五个小时起码的,他还能铅球比赛差点儿迈入二十米门槛。”
“蟹哥儿还是那个鸟样,想什么是什么,想一出是一出。”
“我还以为蟹哥儿去看‘逼哥’嘞。”
“有件事儿我忘了跟兄弟们说。”
提到了“逼哥”,“郭哥”冒了泡,然后道,“之前‘逼哥’的后事,蟹哥儿去庐州帮了忙的。”
“这狗日的,有事儿从来不说。”
“+1”
“+2”
……
而此时在庐州警察局内,“开皇集团”的安保主管亲自前来协同侦察。
说是侦察,其实就是翻监控。
只要人力充足,查监控不是事儿。
从“酒吧一条街”查到高铁站。
几乎每个关键位置,都有一个牲口在打卡。
李解戴著墨镜,露著大白牙笑得很灿烂,然后冲监控比划了一个剪刀手。
“开皇集团”的安保主管拳头直接硬了。
咣!
一拳砸在桌子上:“无知鼠辈!不知死活!这是在挑衅‘开皇’,挑衅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