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了一天点，又连著兼职两天，从工友和外卖员的口中，得知了“新雨花文化”最骚的秘书跟副总时不时成双成对。
当即盯梢蹲守了两天，于某年某月某日“新雨花文化”加班的某晚，从对面大楼看到两人在玩“办公室play”，并且让秘书双手撑著窗台向外并且被强制抬头，李同学终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人在做，对面大楼有人架著自带五十倍长焦的手机在看！
038 我就说李爷高见
五天的坚持，一百二十小时的等候，七千两百分钟的厚积薄发，最后诞生的，将会是……
朱雀区文创产业园B栋三分四十秒！
新雨花文化三分钟全！
建邺“办公室门”！
……
“老李，你他娘的怎么做到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说好使不好使吧？”
“好使。”
陈皮不得不承认，水军也是要赚钱的，喷李解素质低哪有求“新雨花文化”副总跟办公室秘书嘿嘿嘿来得有意思？
流量可大了，“后浪”微博直接从前二十热搜一路飙升到榜首，把两个流量小歌星的新歌都压了下去。
狗男女那点事儿，果然还是给劲。
连李解的“十年黑粉”群都有人求链接、求种、求完整版……
这一波操作，虽然很辛苦，但是成本并不高，反正现在大家火力都往“新雨花文化”身上招呼。
连带著“新雨花文化”准备投放的《小狮子历险记》都被叫停，跟三个市电视台的合作被搁置，虽然没中止，但另外两家公司又不是傻的，抓紧时间公关。
元旦就快到了，定档就这一个月的事情。
跟捞钱比起来，打击“创作能力有限公司”的《蒙面葫芦侠》，那都是小事情，放一放也无妨。
解决冲突的方法有很多，李同学选择了将冲突扩大化……
三个市电视台的采购订单，不比打击他这种刚入行的新人重要？
大家出来做生意都是为了赚钱的。
“新雨花文化”现在焦头烂额，除了要对媒体公关，还要对合作电视台公关，更要对投资人做公关。
没办法，副总的老婆是投资人之一，副总就是个赘婿，现在玩“办公室play”被人曝光，那还用想吗？
整个“新雨花文化”连著鸡飞狗跳了好几天。
有些员工直接跳槽了，投资人撤资，电视台那边也没准信儿，这不跑路留著过年？
至于说公司年初承诺做完《小狮子历险记》会有大红包，这红包还是留给老板烧给他全家吧。
朱雀区文创产业园有十几家动漫公司，不过大多数都是做外包和商业短片，有独立制作长篇、大长篇的就一家“新雨花文化”，算是这几年好不容易孵化出来的成果。
结果一段三分多钟的“办公室play”小电影，直接将今年的长篇动画给干死了，朱雀区主管文化产业的部门希望“新雨花文化”把公司名称改了，先混过去再说。
跟“新雨花文化”这边焦头烂额不同，“创作能力”虽然场地很简陋，条件很一般，但李解肉眼可见的动态天赋、静态天赋，所有人觉得这部特摄剧有搞头。
至少能赚钱。
第一集剪辑好之后，李解就让陈皮去送“拷贝”，最先送过去的肯定是卧虎区电视台，刘德舆看都没看，就让助理去带人审验。
验收组非常满意，因为第一集“力量之红的诞生”，完成度极高，不管是反派“暗黑妖魔界”的介绍，还是正义方“葫芦洞天”的引出，都非常的丝滑，一点都不生硬。
除了肉眼可见的经费贫穷，整体观感却很抓眼球，让人没有去关注布景上的略显简陋。
“这个‘力量之红（大侠）’的扮演者，有很扎实的武打基础啊，而且动作设计很新颖，看介绍是李解亲自上阵，而不是替身？”
“他有这实力，以前怎么连个龙套混不上？”
“演技不行啊。”
“面部表情一如既往拉胯，栓条狗也比他演得好，不过打戏真心一流，儿童剧里面就冲一套动作，稳火的。”
在《蒙面葫芦侠》里面，七个葫芦侠有著不同的招牌动作，然后衍生出不同的变招，这些招牌动作其实就是“前摇”，为的就是方便小朋友们一边喊大招一边模仿。
单手叉腰，直臂劈斩，双手缓慢搓圆……
总之就是尽量控制在上半身，毕竟大多数人下盘都不稳，真要是学“凌空飞踢”，跳起来基本都是土狗咬土鸡的憨憨感。
动作要有顿挫，一个顿挫就是一个节拍，三到六个节拍完成一个整体动作，基本上是个人都能学会。
就这些动作，李解也已经拍好了全套写真，已经联系好了建邺艺术学院的附属印刷厂，随时准备开捞。
不过在卧虎区电视台验收的时候，李解又又又又带著陈皮出差跑业务了，申屠圣搞定了铁山区电视台不说，还顺带又多联系了一个县电视台。
铁山区那边也是五千一集，县电视台次了点儿，但也有三千一集。
扣掉申屠圣的回扣两千一集，白捡六千，直接美滋滋。
“老李，我是在做梦吧？我特么万万没想到啊，我三十多岁了，居然还能咸鱼翻身？”
“啧，人家姜太公、百里奚，哪个不是七老八十？三十多才哪儿到哪儿呢。小皮啊，你以后给我李家当牛做马，我李老爷，还能少了你槽里那三五十斤饲料吗？”
“爷，小的什么都听您的。您让小的砸狗，小的绝不撵鸡；您让小的往东，小的绝不朝西；您渴了我是马尿，您冷了我是棉衣……”
“你他娘的打算考研呢？！”
李解说著掏出一台平板电脑，划拉出一个名单，手写笔在上面圈了圈，“先去清浦县，拜访这位吕台长。这可是我哥们儿他爹的老同学，一向是办事公正，做事认真。所以呢，礼物不需要太贵重，但要拿得出手。”
“看您说的，李爷，这‘平江丝绸’天下第一，我拿一套春夏秋冬四季绣花的丝巾，还行吧？”
“你办事，我放心。有我一口肉吃，肯定会给你骨头啃的。”
“……”
然后李解把清浦县电视台吕育母的名字划过，换下一个，“这是安宜区电视台的樊台长，我大老婆爷爷老朋友的亲侄儿……”
“……”
陈皮愣了一下，好奇问道，“不是，老李，我突然发现，咱们怎么净去一些地方县城电视台啊？都是小电视台，有啥实力啊？”
“你这不是废话？怎么著？你还想著去省台？”
“省台不敢想，那市台总要琢磨琢磨吧？再说了，现在‘新雨花文化’焦头烂额的，他们合作的三家市电视台，可都是空著呢。”
“美得你，你当华亭和广陵那边是死人？”
李解一脸嫌弃，“就你这智商，还想挣大钱？动动你那比核桃大不了多少的脑仁。我猜你指定不知道三江省有多少区县电视台。”
“怎么著三四十个吧？”
“九十五个。”
“……”
“傻了吧。”
直接化身“歪嘴龙王”的李同学顿时道，“现在我们就拿著卧虎区电视台的合同，还有我干爹的老脸，再加我大老婆她爷爷过了气但还算有点儿用的面子，再加上我哥们儿兼辅导员他爹的人情，搅合搅合凑合凑合，九十五个区县电视台，咱们一口气拿下九十四个，你说有没有搞头？”
“……”
卧槽？
陈皮坐商务座上整个人都是略带恍惚的，半晌，他冲李解竖起大拇指：“我就说李爷高见。”
039 卷王之王
呕
呕！！！！
陈皮吐了。
不是喝多了，而是他这辈子三十多年吧，就没这么高强度加班和出差。
而李解呢？
跟没事儿人一样，在清浦区电视台跟吕育母签完合同，马不停蹄，直奔邗沟之畔，接著两人租车去盱台区，盱台区行程一结束，转头又坐长途大巴去华亭飞地农场电视台……
到底谁是经纪人？！
陈皮开始怀疑人生了。
呕！！！！
第一次，加班加到吐。
是真吐了啊。
“废物，你到底行不行啊？”
不耐烦的李同学等陈皮缓过来之后，催促著他赶紧出火车站。
这次目的地没有高铁，只有普通内燃机车头。
趴火车站厕所洗手台上的陈皮现在话都不想说了，他现在一想到又要赶路，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毕竟三十多了，体力精力果然开始走下坡路。
“小皮啊，你都三十好几奔四的人了。想想看自己的‘女神’，再不抓紧，人家进产房那也是高危。你得努力啊，要不然‘女神’跟提前绝经有啥区别？”
“……”
陈皮沉默了一下，刚想喷两句，吐意没忍住，转头又是趴著狂吐。
现在是眼冒金星、头昏脑涨，没感冒也没发烧，纯粹是心理上的恶心。
他现在特别特别恶心出差、加班。
这李解……你咋不改名叫李铁李钢呢？！
啥玩意儿了，出差当度假呢。
“咱们把半个省跑下来，那可是保底五百万的进帐。小皮，你可想好喽，李老爷我可不是回回都有这种好事儿带著你的。过了这个村……”
“别说了，别说了……”
陈皮背对著李解抬手阻止，赶紧漱口洗脸，然后疯狂地搓了搓脸颊，连连拍打了几下，轻吼了两声，然后转身，赶紧换上一副低眉顺眼低三下四的嘴脸：“老爷，让您操心了，小的现在感觉好多啦！”
“听到加班出差……还想吐吗？”
“没有的事儿，给老爷您当差，是小的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小的喜欢加班，小的最爱出差，爷，您请，您这边请，小心地滑……”
“嗯~~”
满意地点了点头，李解觉得小皮同志，还是很有悟性的嘛。
想要追求“女神”，没钱你追什么追？
今天这一趟跑完之后，就得连夜赶回建邺，除了要将第二集第三集剪出来，明天开始拍第七集和第八集。
然后就是补几个“黑暗魔怪”巨大化的镜头，李解定制了三个等比例模型，现在吴叔广已经签收入库了。
自己打印的微缩模型和巨大模型，后天开始拼接。
工作量不小，得亏租的仓库有行车，要不然还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