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因为这个法案总统和瓦伦蒂诺先生似乎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看来这套系统已经打入白宫了,林登真是好样的!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直说了,只要你能影响杰斯参议员在参与表决投票时不反对这个法案。
瓦伦蒂诺先生可以给你这个数。”
说着莫里斯举起了一根手指头,
辛特知道这代表着1万美元,而他一年的工资也才将将3000美元。
而这么多钱,只需要他每天说几句话影响一下自己的老板。
一旦他的老板在投票中投了赞成票,这1万美元就是他的了。
辛特知道莫里斯要游说的绝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而游说公司更不止莫里斯一个人。
华府这么多议员光秘书就一人接近一万。
更别提,还要收买那些真正投票的人。
他们的价格就远不止1万了。
这么算下来,光游说资金就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辛特不由感慨,不愧是每天出现在报纸头版的风云人物,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想到这辛特眼珠子一转有了一个新主意。
他的老板杰斯参议员,来自于西部的克罗拉多州,这次洗牌之所以还能保住参议员身份,完全是举了大笔的债,花钱保住了位置。
但最近他被那些债主反复骚扰。
正在四处找搞钱的买卖。只可惜科罗拉多州远离政治核心。
可交换的利益太少,在华府毫无收获。
既然瓦伦蒂诺先生这么舍得掏钱,那何不让老板在这件事中做个更关键的角色。
即解决了财务危机,也还有机会和瓦伦蒂诺这样的金主建立良好关系。
想到这,他对莫里斯说道:
“据我所知,瓦伦蒂诺先生似乎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提案发起人。
如果我的老板愿意做这个角色,他能获得什么?”
辛特的话让莫里斯眼睛一亮,他仿佛看到,多年夙愿,华府的房子在向他招手了。
他一把握住辛特的手,激动的说道:
“我做不了主,走和我去见丹尼尔。”
第二天,国会山,参议院,杰斯参议院的办公室。
维森丶杰斯正在接听电话。
“维森听着,后天你必须把欠我们的钱还上。
不然,你就得拿你在科罗拉多州的农场抵债。”
维森不是第一次听这个电话了。
他恼怒的说道:
“我是个参议员,我会还你们钱的。
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说我在科罗拉多州有个农场,但我告诉你,那是我父亲留下的。
只是一家很小的农场,那里可不是东部,不值什么钱,加起来也就值两万元。”
“你太小看我们了,维森,黄石南部瀑布镇有一个价值两百多万的超级农场。
他好像叫塞琉斯农场。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电话中的人得意的说道。
“你要干什么!”
维森瞬间起身,愤怒的说道。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两万的农场还有他弟弟和他分。
但这个塞琉斯农场可是他多年心血所在。
未来退休他还要到那里养老。
他已经顾不上思考债主是怎么知道他的塞琉斯农场了。
急迫的说道:
“我会还钱的,后天一定。”
挂断电话,维森揉了揉自己的头,说的容易,只是钱该怎么还。
这时他的秘书,辛特走了进来,对他说道:
“参议院阁下,菲尔德议员要见你。”
“菲尔德?”
维森有点懵,人是认识,他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学长,同样都是西部出生在东部求学的人。
现在加州的参议员。
只是两人一个共和党,一个民主党,平日里不怎么来往,这突然的拜访让维森摸不着头脑。
不过不请进来也说不过去,不一会,维森就见到了他这位在一栋大楼办公但多年未见的老学长。
对方一坐下就很坦诚的说道:
“维森,我是过来做说客的,瓦伦蒂诺先生,想必你也听说过。
他最近一直在找一个能够提交《国家住房法案》并引起讨论的人。
我思来想去,你身在住房委员会,虽然因为罗斯福总统的故去,曾经权力很大的住房委员会日薄西山。
但你们毕竟曾推动过两个和住房相关的法案,这一次依旧由你们来推动最合适。”
“学长,据我所知,你是共和党人,瓦伦蒂诺先生好像是我们民主党的支持者吧。
怎么轮到你为他奔走呢?”
维森没有回答老学长的问题,而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没什么稀奇的,到了瓦伦蒂诺先生这个级别,已经不是单一党派能够限制的了。
你也知道,我一直跟随塔夫脱先生。
这一次塔夫脱先生在与他弟弟决裂后,依然能够保住现在的共和党保守派领袖位置。
瓦伦蒂诺先生也是出了大力的。
你想好了尽快回复我。来你这里之前,我已经去会见了好几个人。
机会难得,要不要把握住,看你自己了。”
说完菲尔德起身离开,走的干净利落。
对方的游说,让维森目瞪口呆,哪有这么游说人的,真的是一点不走心。
不过维森也能理解,毕竟,共和党人并不想看到这种要买民心的法案获得通过。
但碍于领袖的面子,不得不服从。
敷衍工作的人说者无心,被敷衍的人却听者有意。
自己缺钱,瓦伦蒂诺不缺钱,自己这债,能不能还,看来得看瓦伦蒂诺先生的了。
以前是为了位置,谨小慎微不想轻易站队,害怕一无所有。
现在不站队,到老了就真一无所有了,所以维森做出了决定。
只不过怎么和瓦伦蒂诺先生谈的,这得讲究一点技巧,上赶着是卖不出高价钱的。
摸着下巴的维森看着正在眼前忙碌的辛特,计上心来,秘书不就是干这些脏活的么。
想到这,他说道:
“辛特,你们公务员很多都进了游说公司。
你肯定认识不少。
我听说瓦伦蒂诺先生最近也建立了几家。
你联系一下,不过不要太主动,要装作被动的样子,想办法让我见到瓦伦蒂诺先生。”
背身身子的辛特,悄然用一只手扶住另一只手,以防激动颤抖的样子被老板看出异样。
他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反应,完全是因为,自从昨天透露出他老板有欠债这个信息后。
今天维森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丹尼尔提前安排好的。
他亲眼看到,丹尼尔只用了几个电话,就找到了自己老板的债主,那些穷凶极恶的黑帮,看到丹尼尔宛若小绵羊。
十分主动的递上了欠条,并完全服从丹尼尔的计划。
然后他就在电话里听到了瓦伦蒂诺的声音,这声音是那么的年轻,但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
瓦伦蒂诺先生听了情况,思考了一会,便嘱咐丹尼尔打给塔夫脱,直接就安排共和党派系的人出手去当中间人。
一切显得那么举重若轻。
最令辛特恐惧的是,瓦伦蒂诺先生对于自己老板的每个动作都预判准确,这种对人心极致的把控太可怕了。
更令他恐惧的是,在昨天那间办公室里坐着的公务员秘书不止他一个人。
今天对于维森的套餐,很多参议员都有。
只是情况各有不同罢了。
辛特离开了参议员办公室,走出了国会山。
一辆林肯静静的停在那里,开车的人正是莫里斯。
看到辛特上车,莫里斯将副驾的一沓现金递给了他。
“5万美元,你可以去买房了。”
“你的奖金是多少呢?莫里森。”
辛特问道。
“你打算去哪里买房,我打算和你做邻居。”
莫里森答道。
几天后,白宫,看着参议院递交上来的熟悉提案。
杜鲁门愤怒的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