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妻子乖巧地站在一旁,而家里的沙发上坐着的,是一个身着瓦伦蒂诺销售服的销售。
“根特,我叫奥尔多,从你的同事那里,我知道你是德斯坦地产最有能力的销售。
不要把自己的能力留在注定不能发挥的地方。”
对方边说边站起身,从身上掏出一沓钱,继续说道:
“这5000美元既是今天的医药费,也是给你预支的一个月工资。
我能从你眼中看出你对金钱的渴望,只困顿于俄亥俄州的德斯坦地产并不能给你。
而美利坚地产,听听我们的名字,东部广大的市场,都会化作源源不断的金钱飞进你的衣兜。
哦,对了,你的地址是你的经理给我的,就在今天下午,他选择加入瓦伦蒂诺销售公司。”
当芬恩来华府见到罗伯特丶阿尔丶方索丶塔夫脱的时候。
他的公司已彻底陷入绝境,不只是销售人员,在美利坚地产的金元攻势下,公司的中层也全部跳槽。
往常和他关系很好的政府官员,基本已经不接他电话,几个本来谈好的用地审批,变得十分漫长。
因为公司出现重大问题,银行的放款彻底没了希望。
股价跳水,股东们一天能给他打十几个电话
“塔夫脱先生,求您看在我们父辈关系上,拉德斯坦地产一把吧。”
老塔夫脱总统,当年筹款委员会最大的一笔捐款就是来自于德斯坦地产。
也正是因此,塔夫脱才帮,德斯坦地产联系了艾森豪威尔拿到了预售资格。
看着这个再次提及当年事情并请求帮助的芬恩,塔夫脱眉头皱起
说实话,当年芬恩父亲赌对之后,塔夫脱家族早已给了对方应有的回馈。
在父亲当总统那些年,也一度邀请芬恩的父亲离开俄亥俄州。
但对方并无野心。
虽然罗伯特塔夫脱和自己的弟弟查尔斯塔夫脱关系不是很好,但他也常听弟弟提起。自己的弟弟查尔斯丶塔夫脱。说起德斯坦地产,这些年没少借着塔夫脱家族的势力扩张自己的生意。
但从来也不提让塔夫脱家族入股的事情。
罗伯特内心其实早就厌恶了芬恩,但他是个厚道人,起码他在党内的人设是厚道人。
“我是共和党,众所周知,那个里奥丶瓦伦蒂诺与民主党打得火热。
而且这属于正常的商业竞争。
我无法插手。”
听出罗伯特塔夫脱不想管,芬恩瞬间就急了,说道:
“先生,就像您说的,俄亥俄是共和党的地盘,怎么能让民主党闯进来呢?如果让其他共和党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您呢?
而且我听说您依然有意参加明年的总统大选。
只要您帮我挺过这关,我会尽力为您筹集500万美元的资金”
看着芬恩的丑态,罗伯特丶塔夫脱摇摇头。
这位州内的富翁竟然在威胁自己。他对于美利坚的认知还停留在世纪初那个金钱与政治权利等价的时代。
想到这,罗伯特起身,直接结束了会面。
上楼的时候,他提醒管家,要把今天会面的内容散播出去。
本来他心情就不好,因为党内大家一致投了杜威,导致他的竞选基金几近于无。
咳咳咳。
罗伯特感觉自己的肺部一阵灼烧。
这一刻,他感到,似乎塔夫脱家族的权势,和他的身体一般,每况愈下。
自己与弟弟的分裂又进一步削弱了塔夫脱家族的力量。
他从窗外看着陷入黑暗的华府,也许是该思考家族重返俄亥俄,重新积蓄力量。
“瓦伦蒂诺。”
罗伯特想到了这个最近在报纸上频繁出现的名字瓦伦蒂诺
在政坛混迹了30多年,他太清楚钱是一切权谋的最初动力,也是一切权力的落脚点。
家族需要搭上一趟财富的快车。
都说他赌错了,杜鲁门就会被人瓜分,但罗伯特自信,靠着自己这些年的人脉,联手托马斯保下这个里奥不是问题。
经历过世纪之初金元时代,也经历过大萧条的罗伯特十分清楚,创造财富的人要比持有财富的人更有意义。
只是该怎么接触这个瓦伦蒂诺呢?
“父亲,你的药。”
年轻的小儿子瑞克塔夫脱走了进来。
罗伯特很满意自己这个小儿子,理智、做事有条理、并明白沉默是金的道理。
最关键的是他拥有他哥哥们不具备的勇气。他曾化名瑞克托夫加入了海军陆战队。
他去了哪支部队连罗伯特也不知道。本来靠着塔夫脱家族在军界的人脉,这小子应该会发展得很好。
只是罗伯特身边实在没什么靠谱的继承人。
只能让瑞克遗憾地离开了军队。
瑞克现在的身份是俄亥俄州克里夫兰市一位不起眼的议员。
除了必要时候到自己的选区,大部分时间都被罗伯特留在身边,让他耳濡目染来自美利坚政治博弈最高层的顶级智慧。
瑞克看出自己父亲在烦恼,为什么烦恼他也隐隐有所猜测。
放下水杯和药片的时候,瑞克低下头时,正好看到了父亲手摁着的报纸上的头像。
“您也对这个瓦伦蒂诺感兴趣?”
“谁能不对两年时间就积累出亿万身家的人感兴趣呢?
大概美利坚所有人都羡慕这个小伙子的好运吧!”
罗伯特感叹道。
瑞克摇摇头,十分笃定地说道:“他可不是好运,里奥就是有这个实力。”
即使把他的财富再拿去,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然能够卷土重来。
没办法,他就是那种善于创造奇迹的人。”
瑞克的话让罗伯特坐起身来,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自己都在说瓦伦蒂诺,而儿子则在用一种比较随意的的尊称。
罗伯特略带惊喜地试探道:
“你认识里奥瓦伦蒂诺。”
“当然我们在一支部队服役。”
瑞克随意的话,让罗伯特认真起来。
“你也是那九死一生的特战队的一员?”
“是也不是,因为后期里奥对情报的要求越来越高。
威廉哈尔西将军特别指派我前往特战队做情报武官。
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是比较顺畅的。”
瑞克说道,
“很好,瑞克。
现在你立刻去找艾森豪威尔将军。
告诉他,我有事相求,请他把马歇尔国务卿也带上。”
俄亥俄州辛辛那提。
里奥看着缓坡绿草坪,有些惆怅。
作为一个只懂享受低级趣味的俗人,穿着这一身高尔夫服,拿着这球杆儿怎么都显得格格不入。
要不是马歇尔邀请,里奥说什么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你的男人是不是看起来滑稽极了。”
里奥队陪在身边的伊芙琳说道。
伊芙琳整理了一下里奥凌乱的衣领,娇润的红唇亲吻他的脸庞,颇有一股女王范儿地说道:
“不,亲爱的,你穿什么都是最帅的。”
说着她悄悄指了指正走过来的几人说道:
“看看他们,在帅气这方面给你拎鞋都不配。
你今天先学习一下,打球看我的。”
随着几人走近,里奥盯着一个人端详片刻,张开双臂向他走去。
“瑞克托夫,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如幽灵般来,又如幽灵般走。
连个联系方式也不给兄弟们留。”
里奥很少会露出自己的真性情,女人中也只有艾米丽与伊芙琳见过他的真面目。
但面对共同血与火的战友,他往往不会刻意收敛自身的情绪。
拥抱过后,瑞克面色复杂地道歉说:
“很抱歉,里奥。
我欺骗了你和大家。
我的原名叫瑞克塔夫脱。”
瑞克面色复杂是有理由的,当里奥给了麦天皇一拳后。
瑞克也试图从自己的渠道拯救里奥。
他这种愚蠢的行动被他父亲的好友,威廉哈尔西将军制止。
瑞克不是草根,他是塔夫脱家族的子弟,一切行为必须符合家族利益。
里奥收起笑容,看了看周围,若有所思道:
“那现在就当你是瑞克塔夫脱吧。
打完这场球,找个酒吧,我要和我的兄弟瑞克托夫好好喝一场。”
里奥这话属于精心准备的发言,不刻意收敛情绪,也不代表就是真情绪,他可能只是情绪片段性的展示或夸张,就像演员一样。
已经充分资本化政治化的里奥,他的感情也已工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