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民国当全能型人才 第60节

  绑架去了宁省那么远的地方?

  这是武魁手下的那些人手能办到的吗?

  当然,武魁有一把子武力,他手下的那些从宁省带来的打手们也个个凶狠能干,真要图谋已久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能力,特别是如果在茶水里或者酒水里下些蒙汗药迷晕热巴图和哈森格根的话,还是有很大可能的毕竟镇子里的防卫根本谈不上有多严密,镇子外的围墙也只有前后两处大门有兵把守著,围墙其他地方也只有一些巡逻,也远远谈不上有多严密..

  德力格的思考就这么来回犹豫矛盾著,一会儿觉得武魁那帮人手独自完成这件事有些不太可能,但一认真推敲起来,又好像也蛮有可能的--

  所以人微言轻之下,再加上他自己也没有一个思路清晰的推断,他心中的这点儿疑惑就终究是不能说出来的。

  这也让他的心里很是矛盾纠结,时时让他感到很有些焦躁。

  “那么,也只有去了宁省才能最终确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了。”他心中嘀咕。

  只是此去路途遥远,暂且不说去了宁省那边会遇到什么凶险,即便就在这鄂多昭盟地界上,也难保不会遭到土匪们袭击。

  毕竟镇子里是根本保守不住他们此行的秘密的,隐藏的土匪探子应该早就把消息给传出去了。

  小股土匪来了他们自然也不怕,可如果遇到二三百人以上的土匪,那也够喝一壶的.

  德力格伸手扇扇自己的脸,又倾斜水桶倒著从黄河里打上来后澄清了的水洗洗脸,如此让自己清醒一下后,他继续背对著黄河望向前面的旷野中。

  黄河坝下的芦草很密很高,能高过人的腰部,在夜风中哗哗摇摆,再加上远近还有不少树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不够小心,敌人摸到枪击的距离也根本发现不了的!

  德力格打个寒颤,把身体在起来的马鞍后缩了缩,别他娘的一个不小心遭了冷弹!

  可也就在这一刻一一砰!

  一颗子弹飞过了他的头顶!

  紧接著,砰!砰!砰!不断有子弹射过来!

  “啊~~”德力格的身后传来一声嚎叫,“我中弹了!”

  “快!爬进帐篷叫醒大家!”德力格顾不上那位嚎叫的手下,给其他人下命令道。

  一边的,他自己也赶紧爬进帐篷去叫人,叫醒后按住对方警告外面有人射击,别站起来!

  “啊~呢~”

  别的帐篷传来短促的叫声,肯定是有被枪声惊醒的家伙迷糊中跳起来,

  然后中弹了。

  “敌袭!快醒来!别站起来!小心子弹!”

  德力格扯开嗓子吼叫起来,一连吼叫了几遍,一边的,他爬出帐篷后开始回击对方,防止对方从坝下冲上来!

  其他的放哨手下也开始跟著他反击。

  但敌人的子弹太密集了,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终于,在一声高亢凶厉的“冲上去!”的命令下,又高又密的芦草中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敌人,看上去足有两三百人,在蒙胧中像狼群一般冲了过来!

  德力格心中一阵绝望!

  敌人太多了!

  他们才离开镇子多长时间,刚进入这康锦旗地界没多久,敌人就攻打过来了!

  这肯定是得到了镇子里土匪探子的消息追过来的土匪!

  今晚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说不定会集体报销在这儿!

  但就在这时砰!砰!砰!砰

  狼群般敌人的后面响起了另一股密集的枪声,大片的敌人开始惊疑地停下回头望去!

  而在此时,帐篷中醒来的旗府官兵们也加入了战斗,前后夹击,敌军顿时溃不成军!

  此时两边的人马互通声气,德力格他们这才知道,原来是东盟理那森步赫老爷深恐土匪得到信息偷袭他们,带著一百多官兵从后面追赶了上来!

  经过了一顿饭工夫的战斗,两边合力杀退土匪,土匪死伤惨重,连土匪的首领丁占魁也受了重伤,被抬走了,丢下了大片的尸体和重伤垂死的土匪,总计人数超过一百人!

  这是旗府官兵对土匪取得的少见的一场大胜!

  然而清理完战场后,那森步赫站在负责带队前去宁省的热王爷侍卫首领莫日根面前,面沉如水。

  “队伍出发前我对你咋说的?晚上睡觉必须放出至少一半的人轮流站岗放哨,哨位至少布置出周围三里以外,你这是咋执行的?怎么只留了十几人放哨?哨位就只在这大坝之上?”

  那森步赫吼声如雷,整个人像一个火神爷一般可怕!

  “老爷,我还以为这才刚出了咱们旗的地界,应该没啥事,准备以后才....”

  跪著一头俯在地上的莫日根的话还没说完,那森步赫抬手一枪就打在了他的后脑门上,让他的话戛然而止,慢慢地歪倒了。

  “莫日根临阵脱逃,被土匪击毙,抬回镇子里去吧,接下来去宁省的队伍由阿拉坦为正,依仁台为副,必须严格执行部队出行纪律,如果再出现差错,莫日根就是他的下场!”

  那森步赫冷声宣布道。

  阿拉坦目前是他手下亲兵的副统领(哈森格根是正统领),依仁台是热王爷手下侍卫的副统领。

  “阿拉坦,你要好自为之,我再给你增加五十个人手,一定要顺利到达宁省接回热少爷和哈森格根!到时回来给你记大功一件!”

  “另外,我给你临时方便处置之权,无论是谁,不听命令者,你都可以执行部队命令,立即枪毙!听清了吗?”

  那森步赫大声呵斥道。

  “是!老爷!属下一定坚决执行老爷的命令!坚决完成这次任务!”阿拉坦跪地大声道。

  这样他现在的人手就达到了一百五十多,又是全员带枪,子弹也相对充足,如果再完不成任务,那真是无颜返回镇子了!

  依仁台跪在一边默默发抖,他知道,刚才那森步赫给阿拉坦的所谓的临时方便处置之权就是针对他呢,这是让他这一路上必须听从阿拉坦的命令,

  防止起内订呢。

  “看来,经过这一场闹腾,暂时是下不了手了,一般的偷袭手段也行不通了,对方被偷袭了这一场,又有那森步赫赶来再次训话,短时间内会保持著很高的警惕心的。”

  远处一棵大树树梢上,张起峻拿著单筒望远镜望了这边好一阵子,在心里默默嘀咕道。

  他们本来在远离这边的南沙梁一带,被这边密集如炒豆般的枪声惊著了,自然短不了过来一探究竟,发现原来是丁占魁匪帮夜袭旗府赎人队,结果被那森步赫带领著部队随后赶到两边夹击,丢下了大量死伤人员逃走了。

  这就给他们谋划的这次打劫行动增添了不小的难度。

  因为听不清那森步赫到底在给那些赎人队队员们训什么话,光看到他开枪打死了一个貌似赎人队首领样的人物,光听到他那如狼般的吼声在夜空中震颤,张起峻也失去了再看下去再听下去的兴趣,出溜下了树梢,带著跟他前来的吕喜则和柳虎两人匆匆向南走了。

第114章 找对方最大的缺点下手

  三天后,一个响晴的中午。

  库布其沙漠边缘的明沙梁上,除了几个放哨站岗的,张起峻他们一排十几个人并排躺在沙坡上呼噜呼噜地睡著觉,除了头脸脖子上盖著一个自己编织出来的草帽外,浑身上下除了衣服都没有啥遮盖,另外只在身下铺著一块褥子或者被子。

  这既是一种临时违反了子午流注的养生策略,也是为了夜袭在倒作息时间。

  晚上在草地上睡觉危险不说,天气太冷,夜露太重,接连睡一段时间得痹症是大概率事件。

  那些晚上长期在野外睡觉得痹症者,轻则腿瘤,半身不遂,重则连神智都要受影响,成为半疯子或者是半傻子。

  这个时代很多人不懂其中的医理,还以为是在野外睡觉中了邪,身上附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成为这样的。

  其实绝大多数情况当然不是这样的,阴寒和水湿入体,导致体内痰湿血淤严重,经脉受阻,清阳不升,混浊不降,继而脾失健运,恶性循环之下五脏失养,体内一片阴寒,逼阳上越,化为阳邪携带痰湿血淤顺经脉上逆,大脑必受淤阻,全身秩序一派素乱之下,什么病不会发生呢?

  所以,张起峻他们在野外草地上睡了三晚后,张起峻最先敏感到体内发生了一些微小的异变,赶紧就让大家倒作息时间,改成白天中午左近在沙坡上睡觉,既蒸发体内的阴寒湿气,也能得到点儿阳气的补充。

  当然,这也绝对不是长久之计,昼夜颠倒,违反了子午流注规律,长期下去人还是会生病的,只是要好过晚上睡草地的权宜之计罢了。

  而且大中午的睡在滚烫的热沙坡上,浑身冒汗,又被很快蒸乾,这种情况也只能持续一两天,蒸发一下体内的阴寒湿气,时间长了会伤阴,会中暑。

  所以等过两天后,他们会把睡觉时间倒在下午四五点后太阳不太毒的时候。

  张起峻睡起来,脑袋被晒得发昏,下了沙坡蹲在一棵树下歇荫凉,一边脑子慢慢地就转动了起来,思考眼下的情况局势。

  不一会儿柳虎、吕喜则、齐德义几个人也睡起来,都凑了过来,挖开地下埋看的酸奶坛子,一人喝一碗酸奶,顿时就觉得浑身清凉舒爽下来。

  “嘿嘿,张公子,你说咱们这次不可能就一路陪跑下去吧?”齐德义坐在张起峻面前,嘿嘿笑著开口道。

  昨晚他们抓了一个出来游哨的旗府兵,审问出了赴宁省赎人队遭丁占魁匪帮偷袭那晚发生的情况,审问出了赴宁省赎人队目前的人数和防卫部署等情况,深感钻空子偷袭的机会不大,现在大家都有一种无力感,感觉这次的行动计划很可能要泡汤。

  “那个哨兵处理得还妥善吧?”张起峻答非所问地道。

  “没问题,听你说的,我们处理成了像是被蛇毒死的了。”柳虎道,“把我们的踪迹也都打扫掉了。”

  张起峻脸皮抽抽,然后一脸平静道:“著急啥,没有千日防----的,

  嗯,后面他们松懈下来是必然的,咱们等机会就是了。”

  他折一根青草擦擦放进嘴里嚼著,双目时而微眯时而睁大。

  由于人数的悬殊,现在最好的办法无疑是用蒙汗药,

  可怎么才能实施蒙汗药的招数呢?也很难。

  因为赎人队都不进沿途的村镇,顶多缺什么东西了派几人进村镇去买点儿,这就导致他们几乎没有下手的机会。

  而吃喝用水,赎人队一般是把黄河水澄清来使用。

  食物更不用说,人家赎人队是自己做饭的,更没有机会

  也唯有在酒上能想点儿办法。

  蒙族男人是特别爱喝酒的,酒瘾胜过汉族男人十倍,只是这次行动责任重大,旗府自然不会给他们带酒,也严禁他们沿途买酒喝酒。

  可本地有一句俗语,“蒙人见了酒,骆驼见了柳”,喝惯酒的蒙人是绝对难以控制酒瘾的!

  不摆在面前还好说,摆在面前那是根本控制不住的!

  他们会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喝碗酒!

  所以张起峻站了起来,挥挥手道:“叫醒弟兄们,咱们不陪他们慢走了,咱们直接去康西镇那边的黄河渡口去等他们!”

  康西镇,那是康锦旗的顶西端了,从这儿出发,正常骑马得两天多到达,赎人队那边人多,杂物也多,走得就慢得多,他们这边骑马走快些,至少能比赎人队早多半天赶到那儿!

  按照赎人队的行程,那儿是他们的必经之地,到达了那儿,也将是他们酒瘾发作的很厉害的时候了!

  “咋?张公子,你想出主意来了?”吕喜则笑问道。

  “路上说!”张起峻道。

  于是全队人马立即出发,快速向西前进!

  路上白天睡一觉,然后白天其他时间和晚上基本都在赶路,

  也亏他们在沿途村镇给马匹买足了马料,不然这马可坚持不下来!

  一天后的上午八点多,他们到达了康西镇的黄河渡口。

  可是到了这儿,张起峻多少有点儿蒙,这儿有摆滩卖茶的,卖凉粉的,

  卖冰糖葫芦的,可唯独没有卖酒的摊子!

  好吧,这其实也是个实际情况,来渡口都是忙著要渡河的,谁会在这儿喝酒!

  嗯,看来他们得想办法在这儿搞个酒滩子!

  这倒也难不倒他们,只要给钱,在这康西镇里雇用两个闲人来摆个酒摊子应该不难。

  至于理由吗,想试试这条发财路道不可以吗?

  那就赶紧行动吧。

  张起峻于是安排大家把枪在镇外找片树林里埋起来,怕出意外,派两个人在附近看著。

  其他人则分批进镇,各办其事,买酒的买酒,找人制作棚子的制作棚子,找闲汉的找闲汉,照管马匹的照管马匹,人多,办起事来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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