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民国当全能型人才 第139节

  “而做这伞下之棍,他是这最上面人的最有力支撑,他为上面这人做出了巨大贡献,但却是二月新丝五月谷””

  “这是啥意思?”薛宝奇见张起峻说到这里不说了,就问道。

  “有一句古诗,二月新丝五月谷,为谁辛苦为谁忙。”张起峻说完这句话低头喝茶。

  “为谁辛苦为谁忙?嗯,是他奶奶够白忙的,可这也不是啥多了不起的灾啊?”薛宝奇道。

  “可这是坟墓旁的一根棍.”张起峻说完就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团座,

  我还有点儿事,就先走了?”

  “等等,这话是啥意思?”薛宝奇一把扯住张起峻道。

  “别人有坟墓,这根棍没坟墓”

  “啊?这不是咒老子死无葬身之地嘛?”薛宝奇拍一把大腿道。

  “不是,团座,我只是在解这个字,你千万别多想!得,我走了!”张起峻说著赶紧快步走了。

  丢下薛宝奇一个人坐在那儿发愣。

  而就在当天晚上,薛宝奇坐在城墙上打盹儿时,他的身边多了一封信,打开来一看,是一封请求他对冯年鹤实行“兵谏”的信!

  这封信写明了为什么要对冯年鹤兵谏,以及对冯年鹤兵谏后该怎么做,最后还说明了其中利害。

  如果他不对冯年鹤实行“兵谏”,照现在这种状况发展下去,肯定会被土匪攻进城里来的!

  而一旦土匪攻进城里来,他这个团长必定会被冯年鹤当作替罪羊枭首示众!

  这让薛宝奇悚然而惊,这倒和他将有血光之灾的事给对应上了!

  是啊,一旦这场战事不利,被土匪攻进城里来,冯年鹤不拿他当替罪羊,拿谁当替罪羊!

  难道冯年鹤会把罪责往自个儿身上揽吗?

  再看这封信的署名,却是“全体爱您的部下”,看字体,有些像他某一位部下的字体。

  拿著这封信,薛宝奇陷入了极大的犹豫之中

  他把疑似合伙给他写了这封信的部下们叫来试探,这些家伙们却一个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根本跟这件事无关。

  也对,薛宝奇心想,他这个顶头上司不带头闹兵谏,手下谁敢跟他挑明啊?

  又不种著二亩脑袋!

  血光之灾被当成替罪羊枭首示众,薛宝奇脑袋里始终转著这两个念头,最后一咬牙一拍巴掌,特奶奶,他咋也不能坐等别人来割他脑袋,干!

第254章 希望我们到老还能谈心聊天

  “薛团长把冯年鹤给关押起来了!逼冯年鹤拿出了征收的缴匪费用于城防!

  “现在城防士兵的待遇好多了!城墙上就地搭起了许多帐篷!士兵们可以在帐篷里轮流休息了!”

  “听说薛团长还给土兵们定了规矩,打死一个匪徒挣一块大洋!现在土兵们都想打土匪了!听说薛团长再整顿两天军队就要出去打土匪了!”

  隔日,一条条消息爆炸般地在鹿滩市街头巷尾传播开来,顿时,酒楼茶馆、

  街头巷尾到处是传播议论这些事的人!

  大家一个个兴奋得脸都红了,这么多年来,大家太恨冯年鹤了!光知道贪吃贪占却不知道干正经事,也不知道吸了多少民脂民膏,太特么的遭恨了!

  当然,最让大家高兴的还是城防一下子加强了,而且说不定很快就能击退城外的土匪,大家终于不用再像前面那样担惊受怕了!

  张起峻一路听著大家的议论,感受著全城兴奋的氛围,心里感觉很踏实,连不受自控的焦虑也减轻了些。

  他是去给高大神官送薛宝奇给他的那一小袋大洋的。

  “人家给你的,你拿给我算咋回事,何况你现在不也挺困难的,留著自个儿花吧!”高大神官不收。

  “哈哈,这是我孝敬师爷您的,您就收下吧,这事您是唱主轴大戏的,不能没有酬劳,这不合规矩。”张起峻笑道,“我困难的是大笔资金,不在这点儿钱。”

  两人推让一番,高大神官也就收下了。

  然后两人聊起修炼的事,高大神官询问张起峻对足厥阴肝经和足少阳胆经的修炼情况,张起峻摇摇头,这段时间诸事繁忙,他根本无法彻底静下心来,只能慢慢一点点地摸索了。

  高大神官点点头:“修炼这种事,不能过于求快冒进,欲速则不达,就像那张银”

  他说到这里停下了,老脸有些红了。

  他曾在修炼上载授点拨过张银庭一些法门,多少有些师徒之谊,原本还想感化这个人,没想到却越来越坏,现在都带著匪徒来围攻鹿滩市了!

  张起峻大大方方地道:“这事也怪不得师爷,您是图他学好,他自己偏偏要干坏事,那能有啥办法,以后不管他就好了。这张银庭在修炼上走过弯路?”

  “走过弯路,差点儿走火入魔了,帮他纠正回来了,可惜修炼上没有走火入魔,人性上走火入魔了。”高大神官叹息道。

  两人这么聊一阵,张起峻在高家吃了午饭,下午去找韩金兰治疗焦虑症去了来到销售店,他在店里简单地询问了一下销售情况,翻看了一会儿帐目,就跟著韩金兰去了后大院库房里去查看库存。

  查看库存自然就是个幌子,韩金兰回到屋里给他熬上了药,他也就拿著帐本背著手进了韩金兰的小屋里。

  韩金兰两个小孩不在家里,他们所在的私塾见城里的防务加强了,又开馆了,所以下午两个小孩在私塾里上学,屋里很安静。

  白油纸窗子透进外面的阳光来,很亮堂,却里外看不清,不用拉窗帘也很保险。

  碧绿的葱苗在窗台上的花盆里茁壮成长,只有它们能听到屋里两人的说话声和呼吸心跳声。

  药壶里格嘟格嘟地响著,伴奏著一阵有节奏一阵没节奏的捣药声。

  “总有种感觉呢,公子你除了面貌是个小后生,眼神、做派和说话倒像比我大了许多,总感觉你才是我哥,还是那种大了人家很多的大哥哥。”

  “你这种感觉就对了,我其实确实比你大,还大了很多!”

  “公子你不要笑,我真有这么种感觉”

  “我也是说真的啊,我确实比你大啊”

  “这种感觉其实藏在我心里很长时间了,一直不敢说出来,说出来还让公子说我装嫩,可我真觉得公子你沉稳如山,好怪啊。”

  细细碎碎的话语声,听起来很俗,可张起峻很多时候更喜欢这种俗的谈话,

  俗能让他感觉很实在,很踏实。

  瓷白柔韧的女人说著这样朴实的话,就让他感觉和自己的思想语言很登对,

  是削减他心理疲惫和不可自控焦虑的一颗特效药。

  人与人之间的这种交流真的很微妙,如今和王允卿在一起,他更喜欢一种花一般的纯情浪漫,喜欢对方用青春来鼓舞他的青春。

  可和韩金兰在一起,他更喜欢一种朴实甚至很俗的夸赞和安慰,这样更能让他感觉两人之间的登对。

  所以,跟韩金兰在一起和跟家里的丫头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在韩金兰这里,张起峻感觉是找到了同龄人,他只寻求理解。

  而跟家里的丫头,他却总有一种年龄上的代差的感觉,他寻求的是青春的蓬勃和昂扬。

  所以,男人都喜欢十八岁,这是对的,但需要添加一句,男人也喜欢更加成熟的。

  你能在年轻的女人身上找到青春,在年龄大一些的女人身上找到温情。

  而这两种感情,男人都是需要的。

  屋里和身上都热烘烘的,张起峻心里却跑神思考起了这样一些哲学问题。

  “公子你在想啥?”

  “啥也没想。”张起峻道。

  他感觉自己有些辜负时光,同时也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他重新回神用心体会起此刻细腻的感受来-

  喝了药,张起峻给韩金兰传授了一阵修炼法门,他准备以后抽时间多给她传授和教导,争取让她修炼入门,这可以尽量延长她的容颜和健康。

  虽然他和韩金兰的这种在外人看起来特别怪异的关系,恐怕得两人一直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

  但他希望她一直好好的,到老他们都能不见外地谈心聊天。

  张起峻从皮毛产品销售店离开时,不可自控的焦虑消退了,心情是轻松愉悦的,感觉到天很蓝,太阳很大,连路上踢起来的尘土都充满了人间烟火气,喉咙里偶尔返上来的中草药味都沾染上了韩金兰的体味。

  现在他也只能来韩金兰这里来熬药喝药,在宅子熬药让家里的丫头知道的话,会追问他到肠子里,感觉多少有些害怕,所以还是就在韩金兰这里熬药吧,

  韩金兰知道男人总有一种难言之隐,所以也不多问。

第255章 和安立洋行达成合作

  薛宝奇完全掌管了城防后没两天,连续几天夜里都发生了猛烈的攻防战,枪声在某些城墙段如炒豆般密集,间或还夹杂著炮声,镇守使衙门有四门75毫米的野炮,土匪那边则有三门土炮。

  这攻防战让城里人一个个提心吊胆的,但结果还好,城防兵死伤了不少,但匪帮死伤更加惨重,且终究是没能攻进城里来。

  但匪帮还是不肯退去,他们像野狼群般盯著鹿滩市这块肥肉,还在想著如何改进策略攻进城里来!

  王允华听了张起峻信鸽传书建议,在杨家湾留了一支小队伍看守,带著队伍主力赶回了杭爱召镇的黄河南岸,和旗府大队严密驻防,并随时派出哨探乘船渡过黄河北岸,远远察看鹿滩市周边的匪情。

  卢耀军和张银庭抢不到鹿滩市,是很有可能转而渡河去抢杭爱召镇的,所以不可不防。

  当然,幸好有黄河这条天险,河南岸一旦有旗府大队和王家兵驻守,如今死伤得已经不满七千人的卢耀军和张银庭匪帮要想渡河抢劫杭爱召镇,难度比抢劫鹿滩市还要大些。

  期间王允卿心里忧急,担心著张起峻他们在鹿滩市到底怎样了,要不是张起峻有信鸽传书报平安,真能急死个人。

  其实张起峻在鹿滩市过得还比较平静充实。

  这段时间大厂、皮毛产品销售店和中药店基本处于半停业状态,张起峻除了修炼和随时注意镇守使衙门的动静,以及城防战况,就是在写规划和拜访鹿滩市里的洋人。

  他写的规划自然是关于皮毛产业和医药产业的发展规划,然后拿著这些规划去拜访洋人,找寻贷款和拉投资。

  也有洋行里的洋人有意向,但总有一些地方谈不拢,需要不断地谈条件,不断互相试探底线并慢慢靠近。

  幸好再没碰上教堂那两个神甫那么霸道的,敢威胁说不按我们的条件来就不让你好好地办下去这种狗屁话。

  这也可能是因为两个神甫的惨死引起了其他洋人的警惕,从而变得低调了些现在这个决决大国中,从上到下都在乱,北平那一带在打仗,这鹿滩市也在打仗。

  两个神甫的死亡暂时还没人买帐,重大嫌疑犯就在城外带著人马想要攻进城里呢,城里那个最大的头儿冯年鹤也出了问题,被部下薛宝奇给关押起来了,而如今的实权人物薛宝奇正在忙著守城,根本顾不上管两个神甫死亡一案。

  不过这只是暂时情况,以洋人如今在这片土地上的强势,这件大案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总要有人出来顶雷,总要抓到那个案犯偿还罪责。

  其实现在这件案子和如今的城防战合在一起了,只要能打败城外的匪帮,

  抓到那个重大嫌疑犯张银庭处以极刑,能从这个张银庭身上搞到赔款更好,搞不到赔款就得由这座城市新的掌管者负责筹钱赔款了,那这件案子也就了结了。

  张起峻对这件案子表面不关心,心里自然还是绷著一根弦。

  背锅侠张银庭还没死呢,虽然其人现在再毫无证据地揭发指控他张起峻,已经根本没什么力度了,但张起峻可不想让自己的名声和这些恶性案件有任何的沾边,所以他还在想著如何能尽快弄死张银庭。

  只是这事自然也只能在随后走一步看一步地找机会了。

  另外,张起峻也明白,张银庭只是他面临的一个小麻烦,即便他以后弄死张银庭,他面临的麻烦还是数之不尽!

  大军阀来了,想搞他能找到的由头太多了,就连个小军阀冯年鹤都能随便以大厂环保不达标来整他,更别说以后进来的其他大军阀了!

  所以,要在这个时代发展壮大,是非得有势力和实力来保驾护航的!

  以他如今在鹿滩市发展的格局和势头,王家早已不能庇护他了,宁省都统马亭荣来了,王家还是需要别人来庇护的对象!

  须知,宁省的马亭荣可不是三普省那边能压制住的势力!

  这从作为三晋省辖下势力冯年鹤都要从鹿滩市被排挤出去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作为三晋省旁支势力的王家在马亭荣到来后,不想乖乖地委曲求全的接受重度盘剥,那就也得谋势来自保!

  目前王老爷子是想和五公主联合起来对马亭荣有所抵制,也不知将来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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