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张起峻还帮堂兄张起山成了家,
女方是一个望门寡的女儿身,年仅十七岁,长相周正身体好,张起山很满意,只是说亲事时听闲话说女方命硬克夫,心里有些怯怯,张起峻带著他和女方去找高大神官给讲究了一下,张起山这才消去心中的疑虑,和女方定亲和大婚挨著来,如今已然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子了。
一边忙著这些尘世俗务,张起峻却把更多的心思和精力用在了修炼上了。
高大神官越老越惜命,不敢照著经文修炼,刘福昌听了高大神官的话也不敢轻易尝试,张起峻却是进行了大胆尝试,竟然就让他在半年多的时间里打通了手太阴肺经!
当然,这个“打通”的意思和普通医学意义上的“通”是不同的。
普通医学意义上,手太阴肺经作为人体的十二正经之一,岂能不通?
(所谓正经,是和奇经八脉相对而言。)
不通的话,人体就要产生重大问题了!
但医学意义上的“通”是指人体气血自然流畅的“通”,而修炼上“打通’
的意义却有两层,一层是修炼者可以采纳天地精气在这条经脉中进行炼化,流通;一层是修炼者可以凭借自身意志主动干预这条经脉气血的流通!
就拿张起峻来说,打通了手太阴肺经,他不仅可以凭借这条经脉采炼天地精气,同时还可以凭借这条经脉逼出体内的酒精甚至毒液!
为何能达到这个效果呢?
因为肺主皮毛,肺主治节,肺可以通调水道啊!
所以修炼者如果能打通肺经,自然就可以从浑身毛孔中,以及下水道中排出酒水甚至毒液了。
当然,前提是你还没有配大醉,也没有被毒液侵蚀到昏迷过去,否则,你都没有多少神智了,还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掌控经脉气血流动?做梦吧。
打通手太阴肺经后,张起峻特地多次尝试,发现只要从一开始就有意运转手太阴肺经来逼出酒精,他现在几乎能做到喝一斤半白酒都不醉了!
嘴嘴!这可是一项很大的酒场装逼技能!关键时候或许还能救自己一命!
张起峻觉得老有成就感了,比打劫扎王爷府那次还有成就感!
说起扎王爷,那老家伙好像终于是心灰意冷地认命了,也不跟著疯子扬黄土闹什么蒙独了,也不大量撒网明察暗访打劫者了。
反正张起峻半年来再没听到那老家伙有什么新动作了,还把派往各旗府的兵马也老老实实地抽回去防卫自个几那一亩三分地了。
张起峻想想这也正常,仔细琢磨一下,即便是他张起峻遇到这么一场没头没尾的打劫案,恐怕也很难查清楚的!这个时代又没有监控!那不认命还能怎样?
越折腾越亏得厉害,还是老实认命及时止损吧。
转眼到了中秋,张起峻按照后世地方志中记载的预料事件发生了一一北蒙蹦叛军南下进攻鹿滩市!
只是这事好像比地方志中记载的提前了半年多一一好像是,张起峻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由于叛军来势汹汹,人马众多,将近三万,又有北罐熊支援的枪炮,鹿滩市镇守使慌了,赶紧四处搬请援兵,鄂多昭盟扎王爷这边也接到了救援请求,扎王爷派出可怜的三百兵马前去支援,还没有达拉滩旗派出的总兵力多。
达拉滩旗旗府出兵三百,王家出兵三百,总共出兵六百!
五公主和王家经常需要去跟鹿滩市镇守使购买枪弹,王家还在鹿滩市有商号分号,这是无论如何也必须去救援的!
由于张起峻对王家兵不熟,这次他也没有争著去,就由王允华带兵去了。
这场仗打了将近两个月,鹿滩市这边包括援兵和自己的军队集中起来了将近两万人马,打的是防守战。
北蒙叛军虽然兵马多,但预计中会得到北疆省这边的支持绝大部分都没有到位,打到冬天后支持不下去了,狼狈逃回了北蒙。
这场仗对鹿滩市的经济影响很大,受影响最大的是皮毛生意,鹿滩市以北一带的皮毛受战事影响供应不上来,又被北蒙叛军抢掠去许多,皮毛来源锐减。
受这波市场供求关系的影响,张起峻他们的合建厂按张起峻的要求提前备货很多,倒是趁机大赚了一笔!
但谁知一向回款稳定的南方皮毛加工大厂这次却拖欠货款了!
张起峻亲自带人去询问这南方大厂的老板,才知道这南方大厂受到了洋商诈骗,大量货款要不回来,已经面临破产!
当然,这是张起峻放出感知捕捉到的对方模糊的意念,这贼精明的南方老板可不会告诉他这个实情,正打算著偷偷卖掉厂子,然后卷款逃跑呢。
“程老板,我们急需这笔货款收购毛皮呢,你得想想办法,我今天必须带著货款回去!”张起峻不动声色地催促著货款。
“哎呀,张老板,你就再宽限我们一个礼拜吗,莪们这边也是遇到了一点儿暂时的小困难,一个礼拜!我保证一个礼拜给你们结清货款!”瘦小半秃顶的中年人程茂源一脸诚恳地保证道,接著又打感情牌,“你看我们都合作多长时间了,还能骗了你们吗?你这么紧催著,很容易坏感情的哦~”
张起峻笑了:“怎么才算不坏感情?就是等你把这厂子偷偷卖了,然后卷款逃跑才不算坏感情?”
程茂源一听张起峻这话顿时变了脸色:“张老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这么大的厂子,还能欠下你们厂这么点钱不成?干吗说这种话?我们什么时候不讲信誉了?”
张起峻笑道:“以前你们厂确实挺讲信用的,可这不是刚被洋商割了一大笔吗?所以就不准备再讲信用了?”
“张老板!这话你听谁说的!哪有这种事!”程茂源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
“程老板你别管我听谁说的,反正这是真事!我倒可以给你出个主意,如果你现在真拿不出我们这笔货款来,倒是可以考虑把厂子转手给我们,这样大家都不会伤了和气,你看怎么样?”张起峻道,“想把我们的货款赖掉一走了之,这肯定是行不通的!”
“张老板,我给你说我绝不是要赖你们的货款!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现在手里是真没钱!麻烦你等我们一个礼拜!”程茂源拿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态度道。
至于张起峻说的要接手他们厂子的话,他没有接这个茬儿。
他已经找好了接手他厂子的主顾,价钱也基本谈好,干嘛要卖给张起峻,即便价钱公道,还得补上张起峻那一大笔货款,这得少卷走多少钱!
这世道反正也已经成了这样的世道,别人能割他,他自然也能割别人!
别人割他一大把,他割别人一小把还不行吗?
拖一拖,这一笔就割下了!
眼前这个小张老板看著这么面嫩,应该也不至于太难缠。
第223章 反割韭菜
张起峻捕捉著程茂源模糊的意念,笑著问道:“程老板不仅拖欠著我们厂的货款,还拖欠著工人的不少工资吧?”
程茂源摊摊双手道:“这和张老板无关吧?”
张起峻正要说什么,办公室里闯进两个流氓地痞来,要跟程茂源收保护费。
见张起峻也在这里,两个地痞中领头的那个就抱拳对张起峻笑道:“哟,张公子也在这儿呢?敬告公子一声,你们皮毛产品销售店那边的保护费也得涨一涨了,没办法,这是上边的意思,公子海涵!”
张起峻笑道:“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这两个是李崩楼匪帮成员,负责在这一带收取保护费。
“公子大度!”两个地痞笑著给张起峻竖了个大拇指道,然后又转向程茂源收保护费。
“两位爷缓一缓吧?今儿个手头真的紧--”程茂源看张起峻一眼为难地道。
“哟,程爷手头再紧还能缺我们这点保护费?程爷要想拖拖也行,我们把程夫人程小姐接走在义们那里住几天?”两个地痞中领头的那个道。
程茂源青白的额头上浮现出两道青筋来,默默地打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小袋大洋来递给两个地瘩。
他其实已经给这两个地痞准备好了保护费,只是有张起峻在这里不方便拿出来,现在听两个地痞这么说,他也顾不得张起峻在这里了。
两个地痞点过钱,对程茂源和张起峻拱拱手正要走,眼睛却修地睁大了只见张起峻一只手一晃,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手枪!
噗!噗!
没等两个地痞说什么,张起峻手中的枪已经响了,发出的是用了消声器的哑声。
两个地瘩额头上多了两个血洞,后脑勺喷溅出一股鲜血和白色粘稠物来,大睁著眼睛,慢慢地歪倒在地上。
一股血腥气迅疾在办公室里弥漫开来。
张起峻把枪轻放在茶桌上,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呸地一声唾掉茶叶,然后面无表情地看著目瞪口呆的程茂源。
吓得程茂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先前他还看张起峻面嫩好欺,现在才看清张起峻就是一个杀人魔王啊!
也是啊,这么大的小青年要坏起来,那真能比成年人还坏得多的!因为他们根本无所畏惧,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们心中也没有什么道德心,也根本不会把人命当一回事的!
张起峻双目漠然地看著程茂源,看了好一会儿才漠然地开口了。
“程老板可能对本公子有些误会,本公子其实也是会生气的,而且本公子一旦生气起来,后果就是必须要有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知道这两个地痞是李崩楼的人,但是惹恼了本公子,就是两条草芥不如的狗命。即便是那李崩楼本人,本公子初一要杀他,他也绝对逃不过十五去。”
“本公子之所以坐在这里耐心地好声好气地跟程老板讲话,就是看在往日生意交往的情分上,另外,程老板虽然想收割我们厂子一笔钱,收割贵厂所有工人一笔钱,也是出于被别人收割了一大笔钱财的悲愤,还罪不至死,但程老板如果一再轻视本公子,那就真不识时务了。”
这排话说得狂傲而又漠然,装逼劲儿十足。
自然说得真假参半,且不乏吹牛的成份。
首先,他想杀李崩楼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是眼下当著程茂源的面枪杀李崩楼两个手下地痞,也是因为根据后世地方志记载,判断张银庭和李崩楼两个匪帮即将联手围攻鹿滩市,要和鹿滩市镇守使、治安局闹了。
所以他才会当著程茂源的面枪杀这两个地痞来震程茂源。
其次,他之所以不杀程茂源,除了不愿堕落成一个杀人狂魔,也是因为暗杀了程茂源再接手了人家的大厂,那造成的影响就太大了!
而且程茂源和其夫人、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是他能用得上的人,这几个人手里除了有技术,还掌握著广阔的销售渠道,没有这些人的协助,他张起峻即便接手下这家大厂,在生产技术和销售渠道上也必然会多方受限,要想运营起来太难了!
他一个成年人的心智,自然思虑周到,只是捕捉到程茂源把他当成了一个狂悖无知小青年的模糊意念,他索性也就顺著程茂源的意念装下去了。
眼下他装成一个狂悖无知的小青年,可比装扮一个成熟理智的成年人要有利得多!
所以他这一番又吹牛又装逼后,静静地看著程茂源不说话了,也没让他起身,目光还不时飘向桌上的手枪,似乎心中还充溢著一股要干掉程茂源的冲动!
既然这程茂源先前要一门心思割他韭菜,那他眼下逼他签一纸城下之盟也没有什么思想负担了。
既然想要割别人,那就应该做好被别人割的思想准备!
“张-张老板,我-我还你钱!现在就还!”程茂源吓得冷汗直流,结结巴巴地道。
“有钱还了?”张起峻冷笑道。
“有有钱还了!”
“那你先前犯贱干什么!”
程茂源:“..
“可现在本公子是想接手你这厂子!给不给这个面子啊?”张起峻这么说著话,目光定定地看著桌子上的手枪,似乎随时就要拿起手枪给程茂源噗地一下!
“张--张老板想怎么接?”程茂源舔舔干涩的嘴巴,哑著嗓子问道。
眼下不管怎么样,先扛过这一关再说,别让这发狂的小青年把他噗掉,那他一家子都别想活命了!
“你先说清楚,这厂子有多少债务?”张起峻问道,“拿过帐本来我自己看!”
程茂源战战兢兢地起身走向桌子,心下转动著念头,是不是趁在抽屉里翻找帐本的机会举枪控制住张起峻。
他抽屉里可有一把手枪。
但他还没有打开抽屉,张起峻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对准了他的额头,接著粗暴地一把推开他,拉开他的抽屉,把他的手枪拿走了。
紧接著,啪,回到茶桌边的张起峻一巴掌拍掉茶桌的一角!
程茂源看到这一幕彻底死心了,眼前这小青年的武力值能像踩蚂蚁一样一脚踩死他!
他老实地从抽屉里翻找出帐本,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张起峻。
张起峻大致翻看了一下,搞清楚了这家厂子目前大致的债务债权关系。
他微微沉思一阵后,说出了一个接手程茂源厂子的方案来,价格没压太多,
却让他拿到了控股权。
他给程茂源一家在厂子里留一部分股份,条件是程茂源一家必须跟著他干至少三年!
“三年之后,你们一家人愿意继续跟著本公子干就干下去,如果不愿意,本公子也不勉强,算清你们的股本和利润,放你们自由,本公子说话算话!”张起峻一脸认真劲儿地道。
这个他倒没有说谎话,有程茂源一家协助运营三年,厂子各方面的运营也基本走上正轨了,那时有没有程茂源一家协助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