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启闻言愣了一下，“你又犯什么傻，侍卫！”
神启话落，直接召来了亲兵涌入大殿！
陈缘见此面露无奈，“都来干什么，你们一个月十个银币的工资拼什么命呢？”
“看看这些人，你们觉得你们能打过他们？”
听到这话，士兵们顿时面露犹豫之色。
“可是……”
陈缘挥了挥手，“去吧，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陈缘！”
神启说着直接拽住了陈缘的衣领，“你能不能恢复一下你以前的状态，别摆烂了，人家都上门来杀你了！”
陈缘：“哦。”
看到这场面，墨神色冰冷的说道：“你身为四阶，我本应该留你一命，但如果你非要在这里没完没了的纠缠不休。”
“那我也不介意多杀一个。”
潘多拉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听到墨的话，神启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无奈。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陈缘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表情，“人世就像是一段心灵的旅途，但这条路太长了，我懒得走了。”
一位使徒出手挥动武器，几次砍在他的脖子上都被‘铛铛’两声给弹开了。
这感觉，就跟砍在一块石头或者说是一块铁上一样。
所以这就是他的能力？
刀枪不入，金刚不坏？
那物理层面的攻击估计很难杀死陈缘。
墨看了一眼潘多拉，潘多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小跑到陈缘的面前。
结果神启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然后转头看向陈缘。
“我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西游记了，对吧，你还总是幻想着自己是那只无所不能的猴子。”
陈缘面色平淡，“所以我现在认清现实了。”
神启：“但你还记得吗，猴子的本事是谁教的？”
陈缘：“菩提……老祖？”
神启：“在什么地方？”
陈缘：“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神启：“打一个字谜，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
第515章：心神！
斜月三星洞，这个字谜，陈缘从很久以前就解出来了。
是一个心字。
可能是受当时年代心学盛行的影响，导致西游记内有许多内容印证了心学的典故。
不过……
好奇怪啊，上次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哪里？
神启注视着他的眼睛，看着陈缘眼中的迷茫，她深吸了口气，“还记得吗，那年冬天，白夜对你做了什么？”
那年冬天……
陈缘眼前的画面开始交错，不时闪过几道剪映。
其中一幅剪映，是白夜用了一个东西刺穿了他的胸口，然后大量的灌注阴火。
而还有一段画面，是白夜拿着一张纸对他诵读什么。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神启开始快速的讲述起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是你第一次解放能力，然而九尾狐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你，他们用尽手段都没能拿下你。”
“于是，他们开始毫无底线的对你使用收容物。”
“白夜，他用一把锥子破了你的身体，那阴火将你五内俱焚，你刚展露的力量被他重新压了回去。”
“为了让你再不能动用那股力量，他用一条模因污染的能力让你的意识沦陷，那以后，你所有的能力都内敛其中，因为你的能力在随着你的心而变化。”
“你内心封闭，那么你的力量也就随之封闭，让你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任何手段都伤害不到你。”
“可惜我那个时候晋级四阶，不然……”
哪有那么多不然。
陈缘依旧无法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尽管神启真的很努力的在帮他破除那道迷障。
但白夜释放的那个模因污染实在是太过恶毒。
他在陈缘的体内创造出了一个新的人格，一个自卑，内敛，无所求的摆烂意识。
而真正的意识则被顶替掉了，就如神启所说的，被封住了。
被封在了心里。
她想唤醒另一个陈缘，那个被封在顽石心里的陈缘。
但他似乎真的，永远也回不来了。
而这个时候，墨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直接向陈缘伸出了右手，“把你的王冠给我。”
陈缘闻言在怀中一阵翻找，随即拿出一顶王冠递给墨。
“给你。”
！！！
神启愣了一下，“不行，不要！”
墨的嘴角咧开，看来这家伙是真的想死。
使徒们反应过来立刻去伸手抢夺王冠，然而这时，陈缘却又突然把王冠拿了回去。
结果意外的就来了，陈缘的手开始颤抖。
他的一只手想要往外伸，一只手却拼了命的往回缩，于是他的手就左右颤抖了起来。
使徒们可不管那么多，一把抓住王冠就开始发力！
但让人意外的是，一众四阶的使徒合力，就愣是无法把那顶王冠抢过来。
那王冠就是镶嵌在了那个空间一样。
看到这一幕，在场众人都是一愣。
“麻烦让一让。”
咔嚓！
空气中好像传来了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一股力量猛的外放开来直接将一众使徒掀飞了出去。
而陈缘则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直接将王冠收好，随即站起身来拦在了神启的面前。
看到这一幕的神启眼中泛起了光辉，她曾见过这股力量，这股无坚不摧的力量。
那就是说，心之力完全解放了？
060的名字以前不叫顽石心，这个名字是九尾狐，是白夜赋予他的称呼。
顽石心不过是060能力上的一道封印，而白夜所做的事情，是加固这道封印，让他再也不能打开这道封印。
060真正的名字叫心神。
其能力顾名思义，没有固定形态，随心而变，随心而生。
封闭内心，自身便刀枪不入，让一切外物难伤己身，自身重如泰山，无人可以撼动，心神外放即可毁敌于弹指之间。
如果一定要说这能力有一个名字的话，那便是心想事成。
而陈缘也并不是没有阶位，他当然有，只是能力内敛重回顽石心后，让他的生命层次跌回了零阶而已。
之前神启说过，陈缘的力量第一次解封就遇到了白夜。
自此之后，陈缘便是在没有了翻身的余地。
白夜的那道模因，是只要你听到他说了那段话，那么就算是中了那道模因。
于是那个毫无斗志的意识代替了他，让他任人宰割，白夜要他自己进笼子里，他就自己进笼子里。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变数，那陈缘变强的过程其实很简单，就是控制自己的心。
他对自己的心多一份掌控，力量就多一分。
但心，是最虚无缥缈的一种东西，有人能一朝悟道，有人却一辈子也看不透所谓心究竟是什么。
陈缘试着活动一下手指，然后直接伸手一指向墨。
那一刻，两人之间的世界突然变得虚幻，除了两人之间的一切事物都开始变模糊不清。
仿佛这个世界之中只有他们两个是真实的。
墨看向自己的身体，他的一身能力竟然解封了？
陈缘对视向墨，“你不是想跟我打吗，别等了，就现在吧。”
说罢，陈缘的等级开始不断飙升，而他的身体也开始不断发生变化，他的身体开始在各种形态之间来回切换。
他有时变化成一个头戴扇云冠，内有道服丝绦，外有珠光银甲，卷云斗篷的三眼男人。
有时又变成一位手持道袍长鞭的白发老人。
而最后，他的形态变化停顿在了一个猴子的形态上。
身穿锁子黄金甲，脚穿藕丝步云履，头戴凤翅紫金冠，右手一挥又化出一根铁棒。
这里是心之境。
换句话来说，这里是墨与陈缘两心相连所产生出的一处意识空间。
他们的真身在外界一动不动，眼中没有色彩，而他们的心神则被拉至一处。
在这片空间里没有限制，没有封印，天使墨五阶上位的力量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
同时，陈缘的生命层次也直接飙升到了五阶上位。
心神之力，在于心之所向，神之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