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谧，你们认识？”
三个人看到学校的组织者还没有到，聊了起来。
“我们偶遇过两次，就认识了。”
苏毅笑笑。
偶遇？这个词汇还真是挺浪漫的。
杨谧心中暗想。
其实这次来叫他们来，都是一些在校生或者毕业生，做出一点成绩的。
都是北影毕业的，彼此之间或许能帮上忙。
所以这刘天仙、杨谧也都过来。
不光是导演系和表演系，动画、录音各个系的学生都有。
“苏导演？”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之前的金老板。
在饭桌上的时候，他各种挑衅、阴阳。
没想到今天也来到了这里。
其实他早就看到了苏毅，只不过没想打招呼，毕竟还是有点仇恨的。
但是看到刘怡菲后，心中就有点想要去搭话了。
不光因为对方是美女，还有她现在的资源。
他家境在殷实，也要做出点成绩的，要不然父亲也不能将资源全部投给他。
正在纠结的时候，看到了杨谧。
这次更加不能淡定了。
这家伙在学校的时候，存在感几乎为零。没想到毕业之后，算是一飞冲天了。
还是在体制内，也是让人感觉没发展的公益广告部门。
居然凭借一个戒烟广告，小有名气。
要知道自己能来这里，还动用了不少关系。
这也就算了，来到了这里后，居然还‘左拥右抱’的。
明明是自己的待遇！
没错，金老板是眼红了。
他在后面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声音大的让旁边人都觉得有点恼怒了。
也没有引起几个人的注意。
忍不住之下，直接就过来了。
算是厚着脸皮吧。
因为之前都已经撕破脸了。
苏毅可不是善男善女，可以笑着面对仇恨。
他没有心情搜寻记忆中那些关于学校时候的事情。
知道眼前这金老板来者不善就足够了。
他没有理会，继续聊着。
听到三人聊得火热，金老板的脸上出现了尴尬。
“苏导演，认不出来我了？”
他继续说道。
“卖丝袜的金老板，不好意思啊，刚看到。”
阴阳人谁不会当？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哥们，你来推销丝袜来了？”
听到这声嘲讽，金老板的脸上迅速憋成了猪肝色。
毕竟一个大老爷们卖这些，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这是我们导演系的高材生，不过现在经商了，不知道今天怎么过来的。”
苏毅淡淡的说道，就仿佛是不相干的事情。
他们是北影，是艺术类，但其实大部分人，心中也是反感那些投机取巧的人。
所以看向金老板的目光，都有点不屑。
倒不是因为买丝袜，而是感觉他并不是凭借自身的条件上的北影。
“你苏毅！别以为你有点成绩，就可以目空一切！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戒烟广告么？你赚到钱了么？”
金老板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
其实这家伙若是放在短视频的时代，也没错。
赚不到钱，才是被人嘲笑的。
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但是在05年，这种观念还是有所收敛的。
“我做的是公益广告，公益短片或者长片，将来或许还有电视剧和电影，以后赚到的钱，都是参与公益事业的。所以赚钱对我来说不是最终梦想。”
苏毅站了起来，这一刻他倒是显得十分挺拔。
尽管声音不大，但是在安静的阶梯教室里，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其实对于在座的人来说，没有太多的人情世故，也没有几十年之后沧桑的心态。
甚至不少人是热血沸腾，想要在自己的理想和专业中，创出一片名气。
尽管很多人不认同公益广告能有多少发展，但是刚才的话，却让他们代入感极强。
这个年代，愤青更多，当然目前为止还是褒义词，不是废青。
“好！”
一个人影缓缓走了进来，他带着一个帽子，年级看起来有点苍老，严格来说应该是沧桑。
王劲颂。
北影表演系副院长。
他的脸上倒是带着几分欣赏。
“王院长”
‘金老板’尽管已经毕业，但是也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轻易能得罪的。
因为他虽然没有王之文那么有名气，但演技精湛，而且人脉很广。
苏毅一眼就认了出来，不过还是差点没忍住乐。
你敢想这是跟黄雷一届的么？
感觉起码差了二十多岁。
“钱是为了生存和享受，但若是一上来就为了钱，那肯定是人财两空。这位同学，你怎么进来的？”
王劲颂也是个骂人不带脏话的主。
意思很简单，我们这交流艺术的地方，你这个商人怎么进来的？
第11章 谁说体制内不香的？
金老板脸色尴尬了起来，双手在兜里搓来搓去的，恨不得从窗户跳出去。
不过若是就这么走了，以后还混个屁了。
金老板报考导演系很简单。
他爸捐了个图书馆。
其实也算是个名人，在学校的时候，换个不少对象。
总会有跪倒在金钱面前的人，这本来不丢人。
但是这金老板一直太高调，除了杨谧才刚入学，不怎么知道他。
其他人倒是都知道他什么德行。
“小金，干嘛呢？知道你俩关系不好，但是今天这是艺术的讨论，对你们将来也都有帮助，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他现在不光是你的同学了，还是苏导演。”
跟着王劲颂进来的，还有导演系的副院长。
这应该是收了钱才让他进来的。
不过这跟苏毅没关系，只要这苍蝇不在自己眼前晃悠，比什么都强。
听到这导演系副院长的呵斥后，金老板反而是有了台阶，灰溜溜的坐下了。
基本上来的都是院长或者副院长。
“苏导演，毕业没多长时间，你倒是有如此厉害的作品了。是不是早就有了构思？”
这次让这些学生过来，也是攒一个局，让他们彼此熟悉一下。
有了消息的人，早就挖门盗洞想要进来。
比如金老板这种。
本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您夸奖了，是在单位的时候偶然来的灵感，因为我觉得想要戒烟是十分困难的，除非是涉及到生死，香烟会直接导致肺部的损伤，就有了这样的灵感。”
苏毅站了起来，怎么说都是老师和院长，必须尊重一下。
他现在是电视台的内部人员，还是需要注意影响的。
“这拍摄的时候，还是非常震撼的吧。”
有人忍不住问道。
“我们四个人，轮番拍摄的，一个人拍摄的时候，另外三个人都在吐。一个老员工抽烟三十年，都戒烟了，不是广告吓人，而是对着肺部吐烟，现在一想都干呕。”
旁边的杨谧和刘怡菲脸上都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