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随心所欲能叫重生吗? 第142节

  “大一就敢创业并且能赚这么多钱,你去看看那些江大、华科的高材生,有几个能做到的?”

  黄月梅嘴巴动的飞快,瓜子皮一片一片飘到垃圾袋里。

  “像你运气这么好,一定要珍惜,多多参与、指导一下他的项目,别真就是挂个名。”

  “对你以后有好处的。”

  “谢谢黄姐。”

  郭敏洁点点头,感受到了对方的良苦用心。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随着吕锦程的身家渐渐膨胀,以他为轴心建立的影响力,已经慢慢开始辐射到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了。

  郭敏洁在办公室里的受欢迎,只是一个开始。

  上午就这么悄然过去。

  同事一个又一个离开工位吃午饭,郭敏洁结束工作起身,这才想起吕锦程送来的伴手礼。

  办公室只剩下她自己,辅导员拆开袋子,里面是一把定制的珍珠胶玫红天堂伞。

  上面还有一张贺卡。

  以珍珠胶玫红,纪念曾经共达极乐天堂的你。

  郭敏洁瞬间反应过来,他是在暗示自己那晚的口红颜色!

  同样的正玫红,同样的女王气。

  好吧,这把伞确实蛮好看的,收下也没关系。

  她站起身来,习惯性掂了掂空空如也的袋子,但发现里面还有东西。

  一个不超过巴掌大的小方盒。

  郭敏洁好奇地拆开,顿时深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

  这.

  下一秒,她飞速把盒子藏在办公桌抽屉里,胸口起伏着,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找到吕锦程的头像,敲过去六个问号。

  【??????】

  【怎么了?郭老师。】

  隔着微信,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语气慢条斯理,像是藏满了揶揄。

  【你买的什么东西?!】

  郭敏洁指尖飞舞,按键里带着怒气。

  【不喜欢吗?】

  【天堂伞,魔鬼蛋。】

  【量身定做,刚好适合你。】

第137章 135辅导员的内耗

  晚上六点十分,空荡荡的教职工宿舍走廊,传来高跟鞋清脆踢踏声。

  “小郭,你这是.跟老公吵架了?”

  看管教职工宿舍的阿姨在南湖大学工作了三十年,号称方圆十里的教职工就没有她不认识的。

  就算她不是个爱八卦的阿姨,但看到已婚的郭敏洁连着一个星期,在教职工宿舍独自居住,很难不开口发问。

  这明显有些反常。

  “阿姨,我们分开了。”

  郭敏洁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左手不自觉攥紧了肩膀上的细带,保持着情绪稳定。

  虽然她心知肚明,体制内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但来的太快了。

  她只是在教职工宿舍住上几天,就被发现了端倪。

  不过也难怪,尽管南湖大学给外地教职工解决住宿问题,可年轻教师就没几个人会在这种地方住。

  大学教师社会地位不错,收入也轻松超过人均水平,除了刚刚毕业的小女孩之外,基本脱了单的教师会立马搬出去。

  更不用说已婚少妇了。

  “啊?”

  阿姨一愣,用好奇的目光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郭敏洁,忍不住说起了江城当地话。

  “应凯是个好小伙,为么司咧?”

  “性格不太合适。”

  郭敏洁咬了下嘴唇,有些话明明到了嘴边,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咽了下去。

  分开也要体面。

  “.没事,现在年轻人啊,分分合合都是正常的,合得来就处处看,不合适就下一个。”

  “婚姻也没那么神圣了,时代变了。”

  阿姨一听就懂,笑着对郭敏洁安慰了几句,没有追问原因的意思。

  “好在你还没生崽,收拾收拾行李就可以走了,也是个好事。”

  “嗯”

  “回去吧,好好休息。”

  郭敏洁对着门房阿姨点了点头,强颜欢笑,拖着疲惫的步子,向宿舍方向走去。

  一进门,郭敏洁身子总算松了劲儿,整个人倚在房门边缘,长长叹了口气。

  她抬起左脚,轻轻磕了一下脚踝,让一只玉足彻底解放,再重复同样的动作,赤着脚走向椅子。

  宿舍一片安静,夕阳沿着窗子斜斜地打进房间,偶尔传来学生经过时的嬉笑声,风声,树叶声。

  秋天快到了,不再有蝉鸣与她作伴。

  郭敏洁就这样,窝在凳子里足足发呆了十几分钟,直到晚霞转了个弯,光线越来越暗。

  于是她起身,随便踩了双拖鞋,走向厨房。

  一居室的宿舍不大,但领导破天荒地给新员工规划出了自己做饭的空间,也算是贴心。

  洗菜,开火,做饭,洗碗。

  规规矩矩的生活,一潭死水的人生。

  一句话,道尽了郭敏洁的前二十八年。

  傍晚六点下班,换掉工作的衣裳。

  独自做餐饭,偶尔喝几瓶啤酒。

  如此生活到今天.

  直到大厦崩塌。

  抽出青丝中牢固的发簪,换上一条凉快的睡裙,揭掉脸上那片抗老活肤面膜,洗漱完毕的郭敏洁躺在小床上,思绪纷飞。

  离婚后的一整个星期,她总觉得少了几分真实感。

  平日里她和应凯本就是表面夫妻,后者要么在外社交,要么借口加班,大多数时间她依然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家。

  直到今天门房阿姨看破了她的异样,说了一番话后,郭敏洁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想要忘掉过去,装鸵鸟根本没有用。

  既然别人迟早会发现自己的感情状态,那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接受现实。

  是啊,她早该开始新生活了。

  自从酒后被吕锦程半推半就占了身子,这段时间的她,陷入了无尽的内耗。

  从小被教育的正确三观,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她都很难接受自己和学生发生了超越师生之间的亲密关系。

  更不用说,在离婚当晚这个微妙的时间节点了。

  郭敏洁啊郭敏洁,刚恢复单身,你就和人家滚在一起,到底是有多饥渴!

  可她真的那么想要吗?

  反复扪心自问后,她不得不承认。

  是想的。

  她不是青春飞扬的十八岁,也不是懵懵懂懂的八岁,偏偏是蜜桃成熟时的二十八岁。

  又怎么能不想?

  如果辅导员打心里压根没需求,和前夫就不至于离婚,凑合凑合也能过。

  多少无性夫妻就是这么过来的,吕总手段再刁钻,话术再出众,也根本得不了手。

  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无蜜不招彩蝶蜂。

  她之所以内耗,就是因为发现自己的三观和身体需求之间,出现了愈演愈烈的鸿沟。

  尽管她根本不想回忆,竭力想要把那个荒唐的晚上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可脑子在努力,身体却开始叫停。

  男人撕开拉链的动作,带着笑容挺直腰板的姿态,挥起巴掌打向浑圆的声响.

  明明喝醉了酒,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当晚每个细节,每个流程,都像极了过电影。

  只要郭敏洁一闭上眼,就能在黑暗中播放。

  尤其是那个反复在心头上映的场景。

  吕锦程掐着自己的脖颈,嘴角勾起,上方的身体轮廓分明。

  长夜里,他声音低沉,如同勾引她走进伊甸园偷吃禁果的心魔。

  “小洁,你叫啊!”

  “叫叫什么?”

  “你说呢?”

  “小小吕。”

  “叫他妈谁小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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