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就敢创业并且能赚这么多钱,你去看看那些江大、华科的高材生,有几个能做到的?”
黄月梅嘴巴动的飞快,瓜子皮一片一片飘到垃圾袋里。
“像你运气这么好,一定要珍惜,多多参与、指导一下他的项目,别真就是挂个名。”
“对你以后有好处的。”
“谢谢黄姐。”
郭敏洁点点头,感受到了对方的良苦用心。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随着吕锦程的身家渐渐膨胀,以他为轴心建立的影响力,已经慢慢开始辐射到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了。
郭敏洁在办公室里的受欢迎,只是一个开始。
上午就这么悄然过去。
同事一个又一个离开工位吃午饭,郭敏洁结束工作起身,这才想起吕锦程送来的伴手礼。
办公室只剩下她自己,辅导员拆开袋子,里面是一把定制的珍珠胶玫红天堂伞。
上面还有一张贺卡。
以珍珠胶玫红,纪念曾经共达极乐天堂的你。
郭敏洁瞬间反应过来,他是在暗示自己那晚的口红颜色!
同样的正玫红,同样的女王气。
好吧,这把伞确实蛮好看的,收下也没关系。
她站起身来,习惯性掂了掂空空如也的袋子,但发现里面还有东西。
一个不超过巴掌大的小方盒。
郭敏洁好奇地拆开,顿时深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
这.
下一秒,她飞速把盒子藏在办公桌抽屉里,胸口起伏着,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找到吕锦程的头像,敲过去六个问号。
【??????】
【怎么了?郭老师。】
隔着微信,她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语气慢条斯理,像是藏满了揶揄。
【你买的什么东西?!】
郭敏洁指尖飞舞,按键里带着怒气。
【不喜欢吗?】
【天堂伞,魔鬼蛋。】
【量身定做,刚好适合你。】
第137章 135辅导员的内耗
晚上六点十分,空荡荡的教职工宿舍走廊,传来高跟鞋清脆踢踏声。
“小郭,你这是.跟老公吵架了?”
看管教职工宿舍的阿姨在南湖大学工作了三十年,号称方圆十里的教职工就没有她不认识的。
就算她不是个爱八卦的阿姨,但看到已婚的郭敏洁连着一个星期,在教职工宿舍独自居住,很难不开口发问。
这明显有些反常。
“阿姨,我们分开了。”
郭敏洁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左手不自觉攥紧了肩膀上的细带,保持着情绪稳定。
虽然她心知肚明,体制内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但来的太快了。
她只是在教职工宿舍住上几天,就被发现了端倪。
不过也难怪,尽管南湖大学给外地教职工解决住宿问题,可年轻教师就没几个人会在这种地方住。
大学教师社会地位不错,收入也轻松超过人均水平,除了刚刚毕业的小女孩之外,基本脱了单的教师会立马搬出去。
更不用说已婚少妇了。
“啊?”
阿姨一愣,用好奇的目光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郭敏洁,忍不住说起了江城当地话。
“应凯是个好小伙,为么司咧?”
“性格不太合适。”
郭敏洁咬了下嘴唇,有些话明明到了嘴边,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咽了下去。
分开也要体面。
“.没事,现在年轻人啊,分分合合都是正常的,合得来就处处看,不合适就下一个。”
“婚姻也没那么神圣了,时代变了。”
阿姨一听就懂,笑着对郭敏洁安慰了几句,没有追问原因的意思。
“好在你还没生崽,收拾收拾行李就可以走了,也是个好事。”
“嗯”
“回去吧,好好休息。”
郭敏洁对着门房阿姨点了点头,强颜欢笑,拖着疲惫的步子,向宿舍方向走去。
一进门,郭敏洁身子总算松了劲儿,整个人倚在房门边缘,长长叹了口气。
她抬起左脚,轻轻磕了一下脚踝,让一只玉足彻底解放,再重复同样的动作,赤着脚走向椅子。
宿舍一片安静,夕阳沿着窗子斜斜地打进房间,偶尔传来学生经过时的嬉笑声,风声,树叶声。
秋天快到了,不再有蝉鸣与她作伴。
郭敏洁就这样,窝在凳子里足足发呆了十几分钟,直到晚霞转了个弯,光线越来越暗。
于是她起身,随便踩了双拖鞋,走向厨房。
一居室的宿舍不大,但领导破天荒地给新员工规划出了自己做饭的空间,也算是贴心。
洗菜,开火,做饭,洗碗。
规规矩矩的生活,一潭死水的人生。
一句话,道尽了郭敏洁的前二十八年。
傍晚六点下班,换掉工作的衣裳。
独自做餐饭,偶尔喝几瓶啤酒。
如此生活到今天.
直到大厦崩塌。
抽出青丝中牢固的发簪,换上一条凉快的睡裙,揭掉脸上那片抗老活肤面膜,洗漱完毕的郭敏洁躺在小床上,思绪纷飞。
离婚后的一整个星期,她总觉得少了几分真实感。
平日里她和应凯本就是表面夫妻,后者要么在外社交,要么借口加班,大多数时间她依然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家。
直到今天门房阿姨看破了她的异样,说了一番话后,郭敏洁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想要忘掉过去,装鸵鸟根本没有用。
既然别人迟早会发现自己的感情状态,那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接受现实。
是啊,她早该开始新生活了。
自从酒后被吕锦程半推半就占了身子,这段时间的她,陷入了无尽的内耗。
从小被教育的正确三观,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她都很难接受自己和学生发生了超越师生之间的亲密关系。
更不用说,在离婚当晚这个微妙的时间节点了。
郭敏洁啊郭敏洁,刚恢复单身,你就和人家滚在一起,到底是有多饥渴!
可她真的那么想要吗?
反复扪心自问后,她不得不承认。
是想的。
她不是青春飞扬的十八岁,也不是懵懵懂懂的八岁,偏偏是蜜桃成熟时的二十八岁。
又怎么能不想?
如果辅导员打心里压根没需求,和前夫就不至于离婚,凑合凑合也能过。
多少无性夫妻就是这么过来的,吕总手段再刁钻,话术再出众,也根本得不了手。
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蛋,无蜜不招彩蝶蜂。
她之所以内耗,就是因为发现自己的三观和身体需求之间,出现了愈演愈烈的鸿沟。
尽管她根本不想回忆,竭力想要把那个荒唐的晚上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可脑子在努力,身体却开始叫停。
男人撕开拉链的动作,带着笑容挺直腰板的姿态,挥起巴掌打向浑圆的声响.
明明喝醉了酒,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当晚每个细节,每个流程,都像极了过电影。
只要郭敏洁一闭上眼,就能在黑暗中播放。
尤其是那个反复在心头上映的场景。
吕锦程掐着自己的脖颈,嘴角勾起,上方的身体轮廓分明。
长夜里,他声音低沉,如同勾引她走进伊甸园偷吃禁果的心魔。
“小洁,你叫啊!”
“叫叫什么?”
“你说呢?”
“小小吕。”
“叫他妈谁小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