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从警察学院开始 第427节

  失踪时间:2000年1月22号。

  案情描述:1月22号深夜,当天下着小雨,孙英从龙山镇回家,镇子距离她家只有半公里远,就在芦苇荡的旁边。

  警方推测,凶手当时应该是埋伏在芦苇荡里,趁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把她掳进芦苇丛里,实施侵害后,又惨遭被害。

  之后,凶手埋尸,但因为其他原因,又转移了尸体。

  至今过去九年,她一直被当做失踪人口处理,但谁也没想到,她遇害的地点就在她家门前的芦苇荡里。

  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尸体仍旧下落不明……

  有民警复印了孙英的照片,准备拿给一线刑警去走访排查。

  这些照片,人手一张,依次传递下去,最终传到罗锐的手上。

  他仔细地端详这个失踪九年的年轻女孩,她竖着马尾辫,穿着红色的羽绒服,笑起来很甜。

  罗锐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他喃喃自语:“你会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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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争分夺秒!

  09年1月19号,凌晨六点。

  富康县,龙山镇。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虽然天气极低,但路上的行人很多,三轮车、摩托车,以及背着背篓的乡下人,推推搡搡的从派出所的门前走过。

  忙碌了一整晚的刑警们,坐在旁边的早餐摊前,啃着油条、喝着豆浆。

  李农把手里的油条两口吃掉,还舔了舔食指,啜了一口豆浆。

  他看向正慢条斯理的喝着稀粥的罗锐:“我看你怎么都不着急?不是你说的,1月22号,凶手还会杀人?”

  罗锐抬起头来,用纸巾擦了擦嘴:“李局,你可别把我当做神探,我只是说有可能。”罗锐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看了看四周,穿着制服的警察,把这条街上的早餐摊都坐满了。

  林晨双手捧着豆浆,温暖着手心,她眨了眨眼,问道:“组长,你的意思是我们警方的侦查,会吓跑这个凶手?”

  罗锐还没回答,方永辉接过话茬:“我觉得很有可能,凶手又不是傻子,我们这么大的动作,他估计听见风声后,就赶紧躲起来了。”

  李农咂咂嘴,叹了一口气:“诶,要是这样的话,到底要何年何月才能抓住这个人?”

  罗锐看向他:“陆局呢?一晚上都没看见他。”

  “他带着吕局回县里了,部委和省厅都派人来了,他们准备接人过来。”

  “来的是谁啊?”

  李农回答:“一线刑警来得少,主要是搞技术的,另外就是宣传部门的警员。”

  说着,他又是叹息一声:“动作搞这么大,要是抓不到凶手,下不来台,我们沙河县的脸可能都会丢光了。”

  “哎哟,现在是局长了,在乎脸面了?”罗锐揶揄道。

  “去你的,在其位,当然谋其政,谁都是这样。”李农怼了回去,随后有些讨好似的道:“罗锐,你这么大一个神探,肯定有办法的,能不能抓到凶手,咱们县局就指望你了。”

  “别……”罗锐伸手打断他:“别给我架梯子……”

  罗锐话还没说完,便见到两辆车,疯狂的按着喇叭,如同龟速般,破开人群,开到路边上。

  杨波、田光明立即打开车门跑来。

  除了他之外,还有楚阳和苏明远在后面一辆车上。

  四个人红着双眼,风尘仆仆,楚阳张了张嘴,待开口,罗锐赶紧道:“别着急,先吃一口,我看你们也熬了一夜。”

  随后,林晨赶紧招呼早餐店的老板,在旁边支起一张桌子。

  罗锐大声喊道:“包子、稀粥、油条,有什么上什么,全都来一份,不够我们一会儿再加。”

  老板欢快的答应一声,赶紧把热腾腾的包子端上来。

  田光汉似乎饿极了,筷子都没用,直接用手拿起一个大肉包,往嘴里一塞。

  “嘶……好烫,烫死我了!”他嚎叫一声,但还是大口咀嚼吞咽起来。

  其他三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阵狼吞虎咽。

  楚阳稍微斯文一点,一边吃,一边道:“组长,我和明远……”

  罗锐赶紧摆手:“楚阳,等杨波他们先说,我们按照被害顺序来讲,更加直观一些。”

  “好。”楚阳继续啃着包子。

  杨波立即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豆浆,拍了拍胸脯,这会儿,他已经咽下去四个大肉包,喉咙给哽住了。

  李农看不下去了:“不是……你们跟饿死鬼似的,昨天没吃饭?不会是找到什么重要线索了吧?”

  杨波拍了拍胸口,咽下一口豆浆,道:“不是的,李局,需要走访的人太多,所以吃饭的时间给耽搁了,我和老田两个人,半夜都在敲人家的门,还被人家骂了一整晚。”

  “理解理解!”李农压压手,他也是做过刑警的,半夜有警察上门,而且还是查的十几年的旧案,任谁都没有好脾气。

  杨波打了一个饱嗝,抿了抿嘴,道:“李局,罗大,我和老田先是去了黄燕当年遇害的纺织厂,虽然纺织厂还在,但她当时遇害的工棚,因为厂里觉得不吉利,所以早些年就已经给拆了,现场早就没了。

  然后,我们走访了黄燕的室友和家属,他们的说法还是和以前的口供一样。

  黄燕谈了一个男朋友,是水利局的,95年1月22当天晚上,黄燕下班后,就去和男朋友约会,两个人在县城的一家招待所开了房,一直到凌晨一点半,两个人才离开。

  招待所离纺织厂很近,所以黄燕是走路回到厂里宿舍的。

  当时,保安给她开了门,两个人还吵了几句,这之后,黄燕并没有回到宿舍。

  她的尸体是在第二天早上,工人上班的时候,在工棚里发现她的尸体。”

  李农回忆道:“当时,我记得我们警方都以为是厂里工人干的,所以把整个厂子都封控了起来,彻查嫌疑人,也带走了追求黄燕的几个爱慕者,但都是一无所获,特别是那个和黄燕争吵的保安,也被审问过,但也排除了他的嫌疑。”

  此时,林晨看向杨波:“你们有没有对比过黄燕男朋友的口供?”

  田光汉悻悻然道:“我们首先找的就是他,不过他的不在场证明最完备,当天晚上,他是坐出租车离开的招待所。

  卷宗里有出租车司机的证明,我们也怀疑做了假口供,但黄燕男朋友单位的保安和室友也都能证明,他不可能有时间作案。

  再说,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我们也核对过2号被害人于佳丽的遇害时间,这个人也有不在场证明。”

  杨波点头:“我们是昨天深夜去找的这个人,他都已经四十了,结了婚,孩子都十几岁了,听说我们准备重启当年的案子,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说,如果当年黄燕没有死,两个人现在肯定都结了婚,也有了孩子。

  他怪自己把黄燕约了出来,如果不是他当年干的这傻事,黄燕就不会死。”

  田光汉在一旁咂咂嘴:“诶,我和杨波两个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两口子吵起来,他老婆还把家里的东西全都给砸了,搞得我们俩好像专门去拆散他们的家庭似的,我俩直接给撵了出来。”

  听到这里,李农心有戚戚焉叹了一口气:“能理解。”

  罗锐瞥了他一眼,心里想着,难道李农老婆拿着他前女友的名片,找他算账了?

  罗锐问道:“这么说来,你们还是没找到什么新线索?”

  杨波有些愧疚的点头:“太难了,过去这么多年,好多相关人都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

  “没事儿,你们要是真找出线索来,我还觉得奇怪。”

  林晨看向罗锐:“组长,你怎么看这起案子?”

  罗锐拿起筷子,拨弄桌子上的纸巾:“95年的案发现场,你们应该也看过,这是凶手做的第一起案子,按照道理来讲,不管是谁,第一次杀人,都会很紧张、忐忑、慌乱,或者是手足无措。

  但这个凶手却不是这样,他很冷静,胆子也大,心素质很强,竟然敢在纺织厂内行凶,并且黄燕遇袭时,并没有惊动宿舍内的其他人……”

  李农点头:“我们测量过保安室和女职工宿舍的距离,两边隔着很远,保安应该是听不见的。不过宿舍下面的工棚,对着二楼宿舍的厕所,案发时间是凌晨两点左右,这个时候很多人都睡熟了,稍微有一些动静,应该也不会有人听见异常。”

  罗锐眯着眼,沉吟道:“所以……我还是倾向于当年老调查员的判断,凶手肯定是认识黄燕的!”

  “啊?”林晨惊呼一声。

  李农也有些狐疑地看向罗锐:“可是,当年案发后,我们把黄燕的人际关系都查遍了,而且纺织厂当时也被封控起来,并没有找到疑是凶手的嫌疑人!”

  罗锐撇撇嘴:“当年,纺织厂一共3018人,还不说这些人的亲属,他们都有可能见过黄燕,而且,黄燕从17岁开始就在厂里工作,一直到她22岁遇害,这五年时间,有的工人辞职,有新工人进来,包括厂子周边的人员,你们都查过吗?”

  李农呼出一口气:“你这也……”

  “这是凶手犯下的第一个案子,我的判断是,他肯定认识被害人,而且,他对纺织厂内的情况也很熟悉,虽然没在厂里工作过,但肯定也多次去过厂里。

  另外,从96年、以至于之后的犯案模式来看,凶手的犯案模式没有任何变化。

  锁定目标,尾随,寻找时机行凶……”

  闻言,楚阳放下筷子,点头道:“于佳丽就是这样遇害的,她遇害的时间是在96年1月22号的深夜十二点,她家就住在镇子上,当时她和同事吃完宵夜,独自回家,然后被凶手给盯上了。

  凶手把她躲进了一处废弃的民宅……”

  说着,楚阳拿出电脑包,准备打开。

  林晨努了努嘴:“楚阳,笔记本电脑太大了,携带不方便,买一台平板电脑方便一些,走到哪都能带着。”

  楚阳笑了笑:“这电脑是我自己的,再说,我这点工资也买不起平板。”

  李农咳嗽了一声:“这个……虽然你的职位不在咱们沙河县,要是这个案子破了,咱们局里给你配一台。”

  楚阳道了一声谢,然后打开电脑,把屏幕推到罗锐眼前。

  他调出几张照片,讲道:“于佳丽遇害的地点是在一家干洗店旁边,这里有一个巷子,这巷子很荒僻,里面都是废弃的砖瓦房,黑乎乎的,也没路灯,凶手下手的时候,应该是第一时间想要制伏于佳丽,但没有成功,而后,于佳丽往前逃跑,来到巷子最里面。

  尸检报告里陈述,于佳丽的后脑勺有重度挫伤,应该是在逃跑途中,被凶手重击,然后被拖进了这里面……”

  罗锐看着一张年代非常久远的房屋照片,黑瓦红砖,墙壁显得很低矮。

  随后,又是几张照片出现在眼帘。

  这是民宅的堂屋里面,四处都是堆砌的废品和稻草堆。

  被害者于佳丽,躺在水泥地上,头发散乱,脸色苍白,脖子的伤口和黄燕一样,被利刃刺破,血水顺着她光滑的肩膀,凝聚在她的身下。

  因为是冬天,所以她穿着红色的羽绒服,但胸前的衣服敞开,嘴里塞着玉米芯子。

  她的裤子褪到脚踝处,大腿上全是血,下*体也被塞入了一截玉米芯子。

  她和黄燕不同的是,手脚并没有被捆绑,可能是她的后脑勺遭到重击,无法动弹,所以凶手才可以任意施暴。

  完事之后,凶手照样杀了她,并且还……

  同样身为女性,林晨于心不忍,她咬了咬牙:“真特么是畜生啊,都是妈生的,怎么能下的了手?!”

  现场的照片,大家都仔细看过,但每一次看,都能看见被害人所遭受的伤害。

  那种具象化的残忍,让任何人都是为之侧目。

  楚阳道:“我们昨天也把于佳丽的亲属好友都走访了一遍,特别是于佳丽的丈夫,当时也被当做重点嫌疑对象,他的说法和96年的口供一致,没有出入,而且于佳丽遇害时才25岁,她的女儿才三岁,过去十四年,孩子都上高三了。

  见到我们去,这个孩子一直在追问,杀害她妈妈的凶手,是不是找到了?

  而且这孩子明年毕业,打算报考警校,一直追问我们要多少分才能考上……”

  楚阳没再说下去。

  众人也随即沉默下来。

  罗锐可以想见,事隔这么多年,警方还没有抓到凶手,对于被害者家属而言,是多么的愧疚。

  昨天的走访调查,楚阳他们所面临的窘迫和困难,肯定是巨大的。

  吃饭?但凡良心上过不去,也吃不下饭,所以四个人都是饿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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