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犬山平太吞了口唾沫。
钱小乙道：“不，他们会在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坟墓里，又或者是一栋破旧的鬼屋之中，这时候他会十分难受，恶心反胃，不停的吐啊吐，吐出一堆蟑螂、老鼠或者其他恶心东西的碎块，那就是他前一天晚上所吃下去的美食，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鬼域里千万不要乱吃东西，谁知道你吃的津津有味的东西会是什么。”
“才不会吃啊！”犬山平太摇头。
在钱小乙的温馨小故事结束后，两只飞鸟也将他们带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家伫立在小巷尽头的居酒屋，门的两旁挂着明黄色的圆柱形灯笼，在门帘之上，写着“黄泉”两个大字，浓郁的酒香和热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似乎能想象到里面推杯换盏的景象。
“我们到了，进去吧，去见识见识那位神秘的阴阳师先生。”钱小乙带头走了进去。
第124章 黄泉之屋（5）
“欢迎光临。”
钱小乙和犬山平太掀开门帘进入居酒屋里，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不见，一个穿着红色和服的短发女孩子冲着他们俩鞠躬，并说道：“欢迎来到黄泉屋。”
这个女孩看起来十岁左右，她一脸认真，看起来乖巧可人却很有元气，给人一种邻家妹妹的亲切感。
“啊，是。”犬山平太下意识的还礼，然后一愣，说好的邪恶阴阳师呢？
“小姑娘，你家大人呢？”钱小乙看了眼女孩，问道。
女孩儿道：“爷爷知道你们二位要来了，正在准备招待客人的酒水，请先在这边入座。”
二人坐在了吧台上，犬山平太刚坐下去，就感觉到了一种窥视感，他回头看去，小女孩提着茶壶，正在为一桌没有任何人的餐桌添茶倒水。
“那边有东西，但是有结界，互相看不到。”钱小乙道：“平太郎，别像个乡巴佬一样了，先喝茶吧。”说完，他自顾自的捧着杯子喝了一口。
犬山平太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茶水，面色有些难看，他想起之前钱小乙讲的故事了。
“放心喝吧。”钱小乙道。
“真的可以喝吗？”犬山平太诧异道：“难道说，这是普通的茶？我还以为这种地方的东西都是假的呢。”
钱小乙道：“确实是假的。”然后又喝了口。
“诶？”
“如果非要说的话。”钱小乙打量着手里的茶杯，说道：“这是茶的‘幽灵’，是只在鬼域之中存在的事物，只不过这杯茶处理的很纯净，没有夹杂任何怨念之类的东西，喝下去也没问题，要这是真正的茶水，我倒是还不敢喝呢。”
“茶水的……幽灵？”犬山平太一时间没有听懂。
“钱君真是好眼力。”一位绑着银色马尾的老人端着一壶酒从后厨走了出来，他脸上胡须刮得很干净，穿着白色的T恤，上面写着“黄泉”二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居酒屋老板。将酒壶放到二人面前，老人笑道：“不愧是那边过来的除灵师，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要知道很多人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和这位犬山小哥一样，什么都不敢碰，浪费了许多好东西呢。”
“寒暄先放到一边，这位阴阳师老爷子，怎么称呼啊？”钱小乙摇晃着茶杯，直接了当的问道。
“老朽？”老人一边摆着酒杯，一边说道：“老朽的名字叫做芦屋吉助，想必二位已经猜出来了，当年那位与安倍晴明齐名的芦屋道满，正是我家的先祖。”说起这个名字，老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自豪。
“失敬失敬。”钱小乙毫无诚意的恭维了下，他对这个名字没感觉，然后他问道：“那么，芦屋先生请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呢？不会是单纯的想要请我们喝茶饮酒吧？忽然就受到了来历不明的信件，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芦屋吉助笑道：“抱歉抱歉，虽然本店不大，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为了甄别水货与真正的除灵师，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了，如果有哪里让二位不适，还请见谅。但只要是成功来到这里的客人，都会作为鄙店的贵客。这第一杯酒，是免费的，至于犬山小哥你嘛，我会给保留到成年的那一天的。”
他将酒水倾倒在钱小乙面前的酒杯之中，说道：“此酒名为‘如梦似幻’，请。”
钱小乙叹了口气，道：“又是试探嘛？你们就不能坦诚一点？搞这么多步骤出来……”他闻了闻酒杯，没有闻到任何酒味，平淡的就像是一杯凉白开。
“生活总要有些仪式感嘛，而且这确实是鄙店引以为傲的好酒，如果过来不尝一尝，就太可惜了。”芦屋吉助笑眯眯的说道：“请用吧，放久了可就不好喝了。”
“行吧。”钱小乙撇撇嘴，听说以前旧社会的时候，外人到本地拜山头也挺多这种规矩的，无非就是测试一个人的胆量和本事，所以钱小乙就当是人生体验了。在犬山平太担忧的目光之中，他将那杯酒一口饮下，让犬山平太不禁屏住了呼吸，那可是传说之中喝下去就会落入黄泉的酒啊！
“嗯……这玩意儿……有点上头啊。”喝下去后，钱小乙眼神变得有些飘忽起来，不过只是几秒后，他就甩了甩脑袋，感叹道：“居然是凝结了这片地区酒鬼们的灵感，这种浓缩的程度一般人还真喝不了。”
“怎么样，老朽没骗你吧？”芦屋吉助哈哈大笑：“如假包换的好酒。”
钱小乙道：“确实是好酒，对于喜欢喝酒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极品，花多少钱也想喝一次的那种。不过喝下去之后能不能活着出去嘛……就只能看个人的实力和运气了。”
“真的会死的吗？”犬山平太惊讶道：“原来那个都市传说是真的？”
“一部分吧。”芦屋吉助收回了酒壶和杯子，对犬山平太笑了笑：“普通人喝下去确实有可能直接醉死过去，但老朽之前说过了，这家店可不是谁都能来的。”
钱小乙喝了口茶，说道：“那么，地方我找到了，酒我也喝过了，能进入正题了吧？芦屋先生，邀请我们过来，你的目的是什么？是和鬼藤龙光有关系吗？”
“是也不是。”芦屋吉助说道：“老朽确实是从鬼藤那里知道的你，但请不要误会，并不是他请求了我什么，而是老朽自作主张请二位过来的。”
钱小乙点点头：“也是，他那种级别的除灵师，怎可能请的动你这种大阴阳师呢？”
“谬赞了，我没有先祖那么厉害，能妄称大阴阳师，不过……”芦屋吉助自信的说道：“老朽在整个东京……不，在整个日本的除灵师圈子里，老朽说话还是有些份量的。每一个来到东京，想要在这个行业里有所成就的除灵师，老朽都会给他们发送一份邀请函，只要能来到这里，那就是鄙店的客人，二位也是一样。”
“嗯，这么说，你是一个开店做生意的生意人。”钱小乙点点头，问道：“那请问一下，成为这家店的客人，我能够享受到哪些服务呢？”
第125章 黄泉之屋（6）
“那请问一下，成为这家店的客人，我能够享受到哪些服务呢？”钱小乙笑着问道：“总不可能真的是到这里喝酒的吧？”
芦屋吉助也笑道：“当然不会，除了美酒和美食以外，老朽这里还有许多其他的服务……比你想象的要多。”
“愿闻其详。”钱小乙道。
“首先，也是鄙店存在至今最重要的一点。”芦屋吉助说道：“东京都很大，各种教派林立，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号称自己能够通灵，以吸引那些无知之人上钩，对于那些真的有本事，但是又不知道如何与同行交流的除灵师，鄙店这里就是一个最完美的交流场所，毕竟单纯的骗子可来不了这里。”
“这算是资格认证么~”钱小乙稍微来了点兴趣：“或者说，除灵师沙龙？也就是老爷子你的身份和实力能做这事，还有呢？”
芦屋吉助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如果在除灵方面遇上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的话，老朽也可以提供一定的帮助，比如鉴定一些东西，又或者帮忙联系熟悉那方面的除灵师，当然，我也会从中收取一些低微的费用。”
“中介。”钱小乙点点头。
“还有一项，钱君你肯定很有兴趣。”芦屋吉助道：“除灵师的圈子里，偶尔会有一些困难的委托，有些能力不足的除灵师会因为这些委托的难度过高，出现各种意外，这个时候，这些委托就会被收集上来，由我分配给合适的除灵师，当然，还是需要看看他们自己同不同意接受。”
钱小乙道：“确实，这种危险的委托，要是再让水平不够的除灵师接到的话，那也只是送死而已。老爷子感觉的没错，我确实有些兴趣，正好最近没有什么长期委托，那么，现在能给我看看有哪些委托可以做吗？”
“这个先不急，还有一些事没说完。”芦屋吉助道：“鄙店还有一项功能，那就是，可以让老朽作为见证人，来见证除灵师之间的约定。或者对某些不必要的冲突进行调停，以免事态扩大。”
“哦？那老爷子果然还是为了鬼藤大师来的？”钱小乙笑道：“想要调停我们之间的事情？”
“那点冲突，简直就和小孩子玩闹一样，还不需要我出面调停。”芦屋吉助摇头，然后道：“这次请过来，除了让你成为黄泉屋的客人以外，还有就是要告诉你，一些本地除灵师之间的规矩。”
“嗯，我懂。”钱小乙点头，他来日本之前就料到，一旦有了些名气，肯定会面临这么一出，于是他说道：“请说吧。”
“第一，除灵师之间有矛盾时，不得使用术式杀人。”芦屋吉助道：“世俗的事情交给世俗，但除灵师的事情就只能交给我们自己，为了避免恶性竞争，这一点非常重要，斗争可以，但是不能过界。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可以来找我。”
“很合理，下一条呢。”钱小乙道。
“第二，不得在互相争斗的过程中或者平日里肆意伤害无辜。”芦屋吉助继续道：“这不光会损害除灵师圈子的名誉，还会引来世俗力量的介入。对付鬼怪，我们除灵师确实有一套，但是再强，也强不过枪炮和军队，不然当年也就不会有黑船事件了。我不希望看到有哪个白痴因为一时意气之争，而惊动了世俗，所以如果真的有人那么干，我会主动把那家伙交出去。”
“了解。”钱小乙点点头，但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心道：“不得在互相争斗的过程中以及平时伤害无辜……这用词值得斟酌啊，也就是说，只要不在相互斗争中，也不肆意，单纯的只是为了委托的话，就可以用法术害人么？这规矩还真是虚伪……不过也是，东京那么多邪教，利益链盘根错节，他要是能管过来那他就不是阴阳师，而是神仙了。”
“第三条。”芦屋吉助说道：“务必谨慎接受任何有关都市传说类怪谈的委托。”
前面两条都没有出乎钱小乙的意料，唯独这第三条让他一愣，不由得问道：“为什么？”
芦屋吉助说道：“嘛~你是从那边来的，不知道日本的情况也很正常，简单点来说，都市传说中的鬼怪并不是用传统的方法就能消灭的东西，是一种现代社会才有的新型鬼怪，而且每一种成型的都市传说鬼怪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性，如果不小心遇到了，但还是用传统的方法应对的话，会倒大霉的。
所以我并不建议初来乍到的新人除灵师去处理相关的委托……对了，圈子里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要处理都市传说类型的委托的话，最好请至少一个的同行帮忙，所以该类型的委托费是一般委托的很多倍，一般的行情都是两百万起步……”
“多少？！”钱小乙瞪的浑圆，诧异道：“两……两百万？！”
他彻底的惊了，裂口女的剪刀可就在他房间里封印着，当初三万六就给办了，你现在和他说那个委托值两百万？！后悔，总之他现在是十分的后悔。
犬山平太也如丧考批，裂口女就不说了，之前黑田信长的事情也和涡轮婆婆有关，但是最后却只得到了辆摩托车，这下亏大了。
芦屋吉助道：“我知道这些钱对于你们这些刚到东京不久的新人来说很多，但那是几个人一起分的，而且你又是新人，可能暂时接触不到那种级别的委托，所以你现在不用急。况且都市传说中的怪物不是那么好遇见的，需要一定的运气，不过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有机会我会联系你的，让你见识见识这种新生代的鬼怪。”
钱小乙的表情阴晴不定，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那真的是谢谢您了……”
芦屋吉助呵呵一笑：“小事。”
犬山平太低着头，表情怪异：难以遇到？从幸运互助会事件结束后才两个月，他们就已经遇到过三个都市传说了啊！
第126章 黄泉之屋（7）
平复了一下心情，钱小乙问道：“还有其他我要知道的吗？”
“本来是有的，但是又没有了。”芦屋吉助笑着说道：“来到我这家店的新人，其实还有一个环节，但钱君是个聪明人，所以就不必了。”
“下马威，是吗？”钱小乙道：“给新人一点教训，让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老实点，这样他们才会更守规矩。”
“没错。”芦屋吉助欣赏的说道：“一般情况下，老朽给刚刚崭露头角的新人除灵师发送邀请函后，往往要等一两个月，有时候甚至半年，他们才能够找到老朽这里，快一些的也要半个月，很少有当天就到这里的，能够这么快的新人，说明他们相当有天赋，所以老朽不介意给他们一些优待，算是提前投资吧。那么，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啊，比如那位幽灵小姑娘……”钱小乙扭头看向那个正在开心忙碌的和服小女孩，说道：“她已经过世很久了吧？让这么小的小姐在这里干活，这可是违反劳动法，雇佣童工啊。”
犬山平太有些惊讶，他甚至感觉不到那个女孩是幽灵，感觉就和真人一样，如果是阿健在他面前的话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察觉到对方是灵体的事实的。
“居然被看出来了吗？这么多新人里，你还是第一个发觉的，看来你真的不一般呢，钱君……”芦屋吉助也有些吃惊，但接着就苦笑了起来：“她是老朽的孙女，因为一些意外而去世了，于是老朽就造出了这个地方，供她能够活动，千万不要告诉她这件事哦。”
“原来如此。”钱小乙道：“那些关于黄泉屋的传言，也是散布出去的，为的就是在这生死的狭间，巩固这一间居酒屋的存在。甚至不断的让邀请新人到这里来，都是为了这个目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吗？”
芦屋吉助脸色越来越难看，急促的道：“喂喂喂~这可是老朽的秘密，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的，为什么你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啊？太离谱了吧？现在的新人难道都是怪物吗？不要再说了，让别人听去怎么办？”
“有结界在，怕什么？”钱小乙笑笑，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解脱呢？虽然在这地方能够让她的魂魄保持形态，但是常年被关在这里，也太可怜了。”
芦屋吉助无奈道：“原谅一个孤寡老人的寂寞之心吧，老朽现在年龄很大了，估计再过个几年就不在了，等到那时候，我会和她一起走的……能换个话题吗？”
“好吧。”这是人家的私事，钱小乙也只是看见那个小女孩的灵体稍微问问而已，只要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也懒得管人家的私事，他看向犬山平太，道：“你小子刚刚就一直在偷瞄这位老爷子了，有什么想问的吗？趁现在问问吧。”
芦屋吉助也赶紧说道：“不好意思，和钱君聊的太投入，把小哥你给忘了，那么尽管问吧。”他不想再和钱小乙聊相关话题了，这个从海对面来的年轻人让他有些不舒服，他的眼睛太毒了。
犬山平太闻言，问道：“失礼了……那个，请问，芦屋先生您既然是传说中的那位阴阳师芦屋道满的后裔，那就是说，安倍晴明那一边的阴阳师也还在？”
芦屋吉助道：“土御门家啊？和芦屋家一样，也没多少人了，但确实还在，只不过他们一般只在京都那边活动。”
见这位老先生没有什么架子，犬山平太又好奇的问道：“那您和他们还是死对头吗？”
“早就不是了。”芦屋吉助笑道：“那些仇恨早就在一百多年前各家阴阳寮被解散的时候，也一起烟消云散了，现在大家都是苟延残喘的状态，能够传承下去就已经很幸运了，哪还会在意一千年前的恩怨？”
“啊，这么说也是……”犬山平太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刚刚那位小妹妹是您的孙女，您家还有其他人吗？”要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话，岂不是就是说，鼎鼎大名的芦屋道满居然要在这个时代绝后了？
“当然有。”芦屋吉助道：“家族里还有不少人呆在乡下老家享福，年轻人也不想学这些东西，只有老朽来到了东京这边，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工作，不然芦屋家的名声真就会没落了，真是……说到工作啊，现在的年轻人太怠惰了，我有个朋友的孩子，才工作一两天就叫嚷着不想干了……”
芦屋吉助开始像一个普通老人一样和他们抱怨了政治局势和社会的现状，最后转到了别的居酒屋根本比不上他这一家，唠唠叨叨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阴阳师了？钱小乙责怪的看了眼犬山平太：你这都提的什么破问题啊？我们是来拉家常的吗？
犬山平太抱歉的回了一个眼神：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不过一会儿后芦屋吉助就发觉了，他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说道：“咳……那个啊，人老了就变得嗦起来了，脑子也有点不好使，不好意思。”
“没事，反正这里本来就是居酒屋嘛。”钱小乙客套道：“畅所欲言才是居酒屋的精髓所在啊。”
“没错没错~”芦屋吉助哈哈大笑起来：“这句话说的好啊，很多人到这里来都只会战战兢兢的，生怕哪里说错话了，但要是那样，老朽还开什么居酒屋啊~看来钱君和老朽很合得来啊，那么老朽就送你一句忠告好了。”
“请说。”钱小乙道。
芦屋吉助收起笑容，说道：“不要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些鬼怪上。人，比鬼怪要可怕的多。”
钱小乙一愣，问道：“你是说，让我小心鬼藤龙光那边接下来的报复？”
芦屋吉助道：“你们这帮孩子之间的业务冲突，老朽本来是不打算管的，你是外来者，天然的就要更加吸引仇恨一些，所以注定会和那些排外的小团体发生冲突，他们除灵的本事一般，但很喜欢用一些盘外招。
但老朽知道你是有本事的，最后就算他们把你弄出局了，他们自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会两败俱伤，事情还可能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这样吧，老朽改主意了，我会安排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比试机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知道你愿意接受吗？”
第127章 黄泉之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