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看到这一幕，十分震惊。没想到这两人为了达到目的，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松下先生，你无需担忧。我们知道与你们的合作不会简单，我们会帮你们把公司内部那些有问题的人都找出来。”
“可以！”
这时，那个人直接点了点头。
“我有个要求，我不想再留在这个地方了。我明确告诉你，现在肯定有人一直想暗杀我。也许等你们离开后，下次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没问题，我们给你准备了铠甲。”
说完，江川直接拿出一套完整的铠甲，给他穿上。
“这套铠甲没有特殊功能，一切行动必须听我们的。但你穿上它，至少能保证安全。”
做好准备后，老人家终于开口了。
“我当时接手这个项目时，没想太多。但当我决定研究这个配乐时，脑袋里突然出现了这个死亡音调。我当时觉得很奇怪。而且那个关卡，你们也知道，是要挑战一个坟墓。我一想，直接把这个音调放进去，或许能起到渲染作用。”
而且当时的剧情确实非常可怕，据说很多小孩子玩了之后都很难受。
“当时好像还触发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剧情。问题是，所有设计师都说，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bug。”
那件事至今仍是个谜。但现实如此，他们只能慢慢了解真相，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既然大家已经发现了这种情况，我们就一步步解决问题。”
显然，死亡音调的事情还无法完全说清。但根据老爷子接下来的描述，才知道这个死亡音调实际上是他对第三层级有所了解时，突然输入到脑子里的。然后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必须在作品中体现出来。
显然，在这般情境之下，眼前的松下显得格外紧张，难道这位老爷子身上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当时就像被什么操控了一般，整个人浑身都不自在，甚至眼前一黑。做出那个决定时，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气呵成就把那音乐写了出来，连五线谱都没用，直接通过钢琴就创作出来了。”
老爷子说完这些，让夫妻俩大为震惊。一般来说，正常人都清楚，没有钢琴辅助，这种乐谱根本创作不出来，除非这乐谱早已深深烙印在老爷子心里。
“我对音乐也略知一二，你的意思是，你当时就相当于凭记忆默写出来的，对吗？”
“对！我默写出来后，还把它创作成了完整的作品。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被什么附身了一样，一直忙着做这件事，直到这款游戏发布，我才突然恢复意识。”
松下听后，震惊不已。难道眼前这个人有双重人格？还是当时已经精神失常了？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备受煎熬。当初那些事情被曝光时，我内心痛苦万分，但又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快感。其实那个bug到底是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清楚，但我确实找到了一些证据。”
说着，他拿出那些证据，却突然感觉头脑愈发不适，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没错，这些都是我干的，那又怎样？我就是想害死那些孩子，甚至我告诉你们的这些证据都是假的，哈哈哈，我现在就把这些原始证据当着你们的面销毁。”
话音刚落，他张嘴就要把纸条塞进嘴里。说时迟那时快，早有准备的徐佳佳立刻上前将他控制住。
第592章 抵消的原理
他突然性格大变，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这位老人年事已高，根本无力反抗，徐佳佳迅速将他绑在椅子上。
然而，这位老人始终没有恢复正常，一直胡言乱语，说什么人类愚蠢，必须被消灭之类的话。
“我想问个问题，当初你们为什么要设计那个剧情？”
“哎呀，当时我们已经有了那样的想法，想着要做一款全息游戏，那肯定得涵盖所有元素啊。而且在我们文化里，这种鬼神传说小孩子也能接受啊，我怎么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显然，这位会长现在懊悔不已，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就像风中漂零的落叶，觉得自己根本无法面对眼前的结果。
“好了！”
这时，江川突然恍然大悟。也许对于死亡音调，他们了解的也就这么多了。
“我觉得这个人不能再送到我们基地了，必须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接受长期治疗。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在遭受双重折磨。”
“不行，绝对不行。”
这时，这位老人家的理智又占了上风。
“很多精神病院都被‘主’的人渗透了。我可以这么说，那些人根本没有医德，他们的任务就是把病人送进去，然后用所谓的治疗手段害死我们。”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你脑子里现在全是两种声音，而且都是‘主’安排的。照你这么说，那你岂不是没救了？”
江川感到十分无语。
“也不一定，他说的没错，那些精神病院确实早就被人控制了。我的意思是，让他跟我们回基地，至少以毒攻毒，说不定还能有好的效果。”
“好！”
对于死亡音调的了解，他们已经考虑得很全面了。但江川还是看了看眼前的松下。
“我想，至少你们公司的一些情况，我们现在算是了解了。但内鬼的问题依然存在，你要做好准备，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系。”
“好！”
他们终于回到了基地。这位故地重游的老爷子看到眼前的景象，特别难受。
当初的那些同事，死的死，疯的疯，几乎没几个能活下来的。
“你们可是后备力量啊。不管你们当时做了什么决定，但请一定要做好准备。‘主’一旦盯上你们，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可以完全放心。”
就这样，这位老人径直来到了曾经的工作场所，却发现这里所有的仪器设备都已焕然一新，与往昔大不相同。
“等等，你们现在用的这些仪器，数据怎么这么先进？难不成你们这次真打算凭自己的不懈努力，把这事儿彻底解决？我告诉你们，千万别这么做，特别是当你们听到那种极其恐怖的声音时，绝对不要去听。”
此刻，老人只能发出这样的警告，但这话却让陈天飞察觉到了异样。
“等等，我记得之前也有很多人说过，听到了那种非常诡异的悲鸣声，是不是？”
“不！”
这时，老人直接坐在了他们面前。
“我们当时每个人听到的都不一样。我听到的就是死亡音调，有人听到的是悲鸣的呼喊，还有人听到的是死亡前的那种独白，反正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同。”
这就奇怪了，如果每个人听到的都不一样，那这说明了什么？
“有没有可能，你们当时每个人内心都有害怕的东西？比如说你，你小时候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是的！”
这时，老人提起了小时候，他想起了因为父母工作忙，自己只能独自守在家里的情景。
“你也知道，像我这个年纪的人经历过什么。当年大厮杀的最后阶段，我们所在的城市还遭受了蘑菇弹的洗礼，而我当时就在那个城市。”
说到这里，他泪流满面。想来想去，这个人很可能曾经遭受过核辐射。
“当时，我父母就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带着我逃到了地下室，想尽办法把我们送到了最隐蔽的地方，我们才得以幸存。但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害怕一切幽闭的空间。”
“你是想说你有幽闭恐惧症，对吗？”
徐佳佳突然反应过来，一个有幽闭恐惧症的人，确实有可能听到那种从未有过的死亡音调。
“是的！当时我还小，因为这件事，我变得封闭起来，甚至有人觉得我得了自闭症。从那以后，我最害怕听到的就是我们这里的民族乐曲。你也知道，那些乐曲听起来挺不错的，但如果仔细品味，又会觉得像哀乐一样。”
大家听了都点点头，确实，这个民族的音乐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说实话，我一直不喜欢听，就是因为我们的音乐一直用的是小调，而你们用的是大调。小调的感觉阴柔恐怖，而大调的感觉阳光向上，就是这么简单。”
其实，这位老人对音乐已经有了很高的造诣。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创造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我当初接手这个游戏时，一直想尽办法用大调来创作。但不知为何，死亡音调出现后，我就像被鬼使神差了一样。”
看来现在的情况已经趋于稳定了，但这时陈天飞却提出了一个观点。
“老人家，你的意思是说每个人听到的情况都不一样，而且你们所感受到的都是灵魂深处的东西，对吗？”
“对！那个听到悲鸣声的人，是因为在大厮杀过程中，他经常能听到人们的哭泣，特别是孩子的哭泣，导致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陈天飞做了个假设。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很可能是第三层级送给我们的一个非常奇怪的‘礼物’，我称之为仿生武器。”
这时，陈天飞直接拿出了一张草图。原来，他之前也对这个东西进行过一系列的研究。
“这种武器一般对人的要求很高。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之前做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款可以读取人们记忆的机器。那么我相信，如果这种武器出现，它肯定对人类的记忆非常了解。它会直接进入人的内心进行数据分析，最后以人最害怕的形式出现。”
大家听了这个说法后都很震惊。如果按照陈天飞的说法，那么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被暴露着。
“没错，我们现在的敌人非常可怕，甚至可能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要恐怖。那是因为我们根本不具备与他们竞争的实力，仅此而已。”
“各位科学家，请听我说，从现在起，对第三层级的认知绝非易事，我们所用的各类设备都得做好充分准备。”
在此情形下，他们首要之事便是召回一直使用的纳米机器人，同时要求江川再次进入第二世界。
“好！”
江川来到了曾经的会议室，接待他的依旧是那位负责人。在听闻关于第三层级世界的说法后，负责人内心十分纠结。
“没错，我知晓他们拥有此类武器，且不止一件。你们所做的各种调试，不过是触及了冰山一角。他们能依据你们的进度不断调整，最终达成他们想要的目标。说实话，这种武器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能确保你们根本无法团结起来。”
听完这些，他们大致明白了当前状况。怪不得之前的大国突然前往他国，又突然宣布暂停计划。
“哎！”
其实，负责人并非完全将事务交给人工智能处理，而是觉得有它协助解决问题再好不过。
这时，人工智能也开口了。
“江川先生，我知道作为人工智能，此时本不该发言，但我们也反对你们开发第三层级世界。因为这种武器太过先进，我们根本无法应对。一旦出现，很可能对我们整个第二世界的所有人造成影响，那将是灭顶之灾。”
在此情况下，人工智能才按照之前的想法，讲述了那个国家撤销项目的具体情况。
“那批科学家都被封禁了，这事你们知道。但你们不知道的是，那件事之后，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核电站因此爆炸，你们清楚吗？”
“等一下，这不是两码事吗？”
“没错，但先是钻井活动，然后才是核电站爆炸。这两件事合在一起，我告诉你们，是有人蓄意破坏，而破坏者，就是被这种武器袭击过的人类。”
“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去开发他们的世界，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他们就是‘主’。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在地心最深处观察你们的生活方式。如果发现你们的生活方式很差劲，就会立刻出来纠正你们。”
纠正？
“等等！”
这时，徐佳佳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人类曾经历过一次大厮杀，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我们称之为恐怖之战的第二个版本。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当时包括阿德诺亚在内的人都说‘主’即将降临，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
负责人听后也震惊了。如果真如阿德诺亚所说，那第三层级世界可能真的要出现了。
“说实话，如果他们出现，我们的世界，包括上面的第一层级，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说白了，他们的出现就是帮助地球清除多余的生物，明白了吗？”
在此情况下，他们提到了曾经的一件事。
“六千五百万年前，你们知道那是恐龙时代，但恐龙是如何灭绝的，目前尚不清楚。最合理的说法是小行星撞击地球，但你们考虑过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面对负责人的质疑，这对夫妻也显得有些无力反驳。
“我来告诉你们，其实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们都忽略了一个重点。”
负责人这才开始阐述他的想法。
“那是因为当时的恐龙已经快要破坏整个地球的生态平衡了。没有天敌可以制约它们，它们作为地球的统治者，只能烧杀抢掠。但对于地心第三层级世界的人来说，恐龙的出现就是这个世界发展的不平衡因素，所以才会要求直接毁灭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