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打电话合伙人返回来，点了点头，“没错，三月初他们是派一个团队来国内，说是要考察新商业模式。”
莫非是骚扰电话？
秦少言用硬邦邦的语气问道：“你是红杉的吧？”
“对，我是。”郑南觉得有些奇怪，“请问您……”
“对，就在燕京呢。”秦少言有些尴尬的说道，“刚才我太心急了，没搞清楚就抱怨了一通，我给您道歉了。”
秦少言猛地一拍巴掌，“这是好事啊！要大力支持啊！”
“好，你先等我一下。”秦少言拿着手机出了门。
郑南马上起身，把合伙人们叫到一块，把刚才的事情讲了讲。
“我去问问。”一个合伙人起身去打电话了。
几个合伙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起看向郑南。
“嗯？”秦少言有些惊讶，“红杉的人在燕京呢？”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对面再次拨了过来。
网站？
这通电话整的郑南疑神疑鬼，想着要不要拨回去再问问什么情况。
他最近新办的卡啊，只告诉了朋友和家人，怎么还会有陌生号码打进来。
秦少言把校园网和脸书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然后又讲了一下自己的美好愿景。
“这个秦少言是什么来头，你们谁知道？”
“没事没事。”郑南笑着应和道。
“当时不是说好各干各的吗？他们又跑国内来什么意思？”
“喂，是张远律师吗？对我秦少言，麻烦你今天过来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咨询一下。”
“对。”张远点了点头。
“啊，是啊。”张远呆了一下连忙解释，“他们是从美国那边回来，在国内开个红杉分公司。”
郑南想了想，“给美国红杉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是不是要来国内。”
涓.涓浜.浜.涓
大家纷纷表示，公司都还没开张呢，有个屁的项目啊。
张远也带着自己助手赶了过来，坐在小会议室里开始沟通。
秦少言一出门，直接给郑南拨了过去。
“红杉资本。”秦少言比划了一下，“硅谷很有名的互联网投资机构。”
大清早，秦少言打了个盹，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找手机上通讯录。
“哦，红杉啊。”张远笑了起来，“我认识几个红杉的人，昨天还一起见面吃饭了。”
张远一时间搞不清秦总是什么意思，便询问道：“秦总融资找的是哪一家啊？”
“那有没有说考察的是哪一家？”
约定见面时间后秦少言睡了个回笼觉，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了公司。
“我姓秦，叫秦少言。”秦少言连连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闹了个大乌龙，整件事都是误会，郑总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你们红杉就是这么做投资的吗？要不干脆别投了，我又不是没有其他人脉，红杉不投没什么大不了的，微软和雅虎都在那排队等着呢！”
秦总您这个要求就过分了啊。
这一连串话语被郑南整懵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喂，您好，是郑总吗？”人还是那个人，但是语气就柔和了许多。
“对啊，还讲不讲商业诚信和商业道德了。”
张远愣了一下，不知道秦总要干什么，只能把手机拿了出来，翻开通讯录寻找朋友的电话。
“这个那边没透露，感觉他们是不是有事瞒着咱们啊。”
郑南摆摆手，“咱们干脆明天去见见这个秦少言吧。”
第103章 考察
对于郑总的提议其他众人表示赞同，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直接去见面，总得大概做一下背景调查。
说到这里，众人一齐看向了郑南。
“既然电话打到了你那里，应该是和你社交圈有重迭的，麻烦郑总问问。”
郑南想了想，这话没毛病，电话都打到他这了，肯定是亲朋好友给泄露出去的。
郑南翻开手机通讯录，“来大家对一对，先把大家重迭的联系人排除掉，缩小一下范围。”
郑南摇头，“当然不是，我们就是为了校园网。”
张远直接拒绝道：“对不起，我不能泄露委托人的信息。”
再然后就找风投谈判估值问题，红杉要求验证商业模式的情况说了一遍。
郑南这才明白哪里不对劲了，连忙说道：“秦总，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代表美国的红杉来考察的，这次是代表我们红杉华夏来考察的。”
郑南解释道：“我们都叫红杉，但是采取的是本土化运营策略，投资、管理等事务各自的市场独立决策的。”
“秦总就不用谦虚了。”郑南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已经了解过一些信息，秦总靠一千万美元把脸书做到十亿估值，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会议室内气氛瞬间变得安静下来，郑南觉得秦少言好像没那么热情了，顿时狐疑起来。
“说的好。”郑南赞同的点了点头，“所以我们也来考察考察这条新赛道。”
秦少言愣了一下，随后露出笑容，“你们来考察啊，欢迎欢迎，我这边都准备好了。”
这不就是投资市场上大家最爱听的故事吗？
此时张远正在按秦总的要求讲解《公司法》，偶尔还要回答纠正秦总一些比较危险的想法。
……
听完介绍，郑南几人对视了一眼，开始窃窃私语，眼神中都是满意神色。
郑南拿着剩下的名单挨个联系询问，很快就问到了律师张远这里。
张远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秦少言，沉声回答道：“认识，他是我的委托人。”
“那美国红杉考察的事情和你们没任何关系对吧？”秦少言继续问道。
“秦总，您能给我们说一下这个商业考察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应该是复刻升级版。”秦少言纠正道，“毕竟两国互联网和学校环境不太一样。”
“没事接吧。”秦少言大方表示，“我不介意的。”
“什么脸书？”郑南一怔，“我们是来看校园网的。”
然后大家就更加兴奋起来，仿佛发现了一个宝藏。
郑南想了想说道：“明天接触一下看看，我个人也觉得这项目相当不错。”
秦少言有些迟疑的说道：“你们两个红杉是独立运营的，我把这事告诉你们不太合适。”
提前接到通知的秦少言热情站在门口迎接，微笑道：“欢迎欢迎，郑总里边请。”
“咱们红杉华夏刚开张，第一个项目要好好选一选，争取一炮打响，图个吉利。”
之后是秦少言对京冬商城和物流做了简单介绍，本身用户集中在大学校园，而大学都聚集在城市中，物流难度很低。
“哪里哪里，都是靠同行们瞎捧。”秦少言马上谦虚的表示，“我还差得远呢。”
“赶上一个好时机罢了。”秦少言微笑回应道，“我只不过恰好抓住了这个市场痛点，在互联网社交细分领域开辟新赛道。”
郑南刚进小会议室就看见那块金闪闪的键盘，上面刻着的字母十分的显眼。
“乱了乱了，咱们重新捋捋啊。”秦少言用满是疑惑的眼神看着郑南，“你们不是替美国红杉来考察验证商业模式的吗？”
“哦，原来是这样。”秦少言随后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泰勒不来了，把你们派过来顶替美国团队呢。”
秦少言捋了捋思路，把自己建立校园网，然后移植到美国变成脸书网站。
郑南点了点头，“对，是这样的。”
“开什么玩笑？”秦少言觉得莫名其妙，“脸书估值是咱们在美国谈好的，现在又不认了？你们还讲不讲商业诚信了？”
真是不可多得的商业人才啊。
得到了正主的允许，张远便大致讲了一下秦总的光辉事迹，听的郑南是连连感叹。
“华夏游戏第一。”郑南微笑的点了点头，“秦总果然厉害，制作游戏厉害，创业更厉害。”
郑南沉吟两秒，“这个校园熟人社交和这个电商确实不错，形成商业逻辑闭环，定位清晰，很有发展潜力。”
“这样啊。”秦少言才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协议，他现在只需要顺着往下说就好。
“校园网？！”秦少言满脸茫然，“你们不是为脸书来的？”
这么一大群人到来让原本冷清的办公大厅热闹起来，很多人都站起来好奇的抻着脖子围观，同时议论起来。
“真的吗。”郑南的语气一下就振奋起来，“老张，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个人的情况吗？”
“不是说从美国来的吗？怎么全是华夏人？”
互联网社交新模式，清晰明确的市场定位，再加上可验证的新商业模式。
秦少言依旧满脸的十分费解，“你们不是一家公司的吗？”
“哎呀，老张，咱们之间的关系还说这个。”郑南笑呵呵的说道，“你给我透露一点能透露的东西呗。”
秦少言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的PPT，投影到幕布上，然后就开始讲解。
听说秦总很有能量，经常和版署的领导一起开会。
郑南皱起眉头，看着秦少言说道：“秦总，你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郑南在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连连道谢，放下电话就把自己得到情报跟其他人分享。
红杉华夏的合伙人、董事们在研究了校园网之后，得出一致结论。
可是我介意啊。
“对，那是他们的事。”郑南回答道。
脸书的事情更好验证，虽然费了点周折，红杉华夏的人还是从美国那边获得了脸书的资料。
秦少言好像才明白过来，恍然道：“也就是说你们各自独立运作，各干各的，互不干涉是吧。”
落在后边的助理、投资经理听得眉头直皱，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对比手下员工的口无遮拦，秦总表现的热情周到，立刻让人端上咖啡、零食、水果之类的招待。
郑南有些惊讶的问道，“也就是说脸书是校园网的复刻版？”
然后用一千万美元建立脸书，半年估值就做到了十亿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