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应该不是为了做染手,她好像是想要狙击京太郎的样子。”
原村和淡淡开口。
染手的牌河实在是过于明显了,哪怕是京太郎都有所防备,尤其是到了中后巡,从牌河来看一眼就知道你要听胡索子。
而且看她的动作,似乎也没有想去立直的样子,而是维持门清默听埋伏。
这副牌听胡三六九索,立直的打点并不会弱于强追染手,而且和牌的可能性也比染手要大得多。
要知道染手可不一定能摸到自己需要的索子牌,说不准会损失一气的两番以及现在这种情况的良型三面听。
费这么大劲去做染手显然不值得。
所以她的见逃基本就是奔着狙击京太郎去的。
毕竟,自从南彦学长在八强赛上打出名声之后,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着清澄,而京太郎作为清澄的一份子,被人盯上也不奇怪。
“可恶的家伙!”
优希很快就明白了,这人根本就不是来正常打牌的,完全是故意找茬,想着胡京太郎的牌,从而让京太郎屈辱吃四,以此狠狠地恶心她们清澄一番。
“而且京太郎已经吃四了一次,如果这次还是四位,就被淘汰掉了。”
saki不免为他感到担心,毕竟saki和京太郎从小就认识,肯定不愿意看到京太郎倒在海选赛上。
“但是现在看来,京太郎未必能够察觉到对方在针对他,可能还以为她是好心在给自己喂牌呢,多么温柔漂亮的女孩子!”染谷真子代入了一下京太郎。
这家伙心思其实还算挺单纯的,在麻将部这么久,大家都能看出京太郎在想什么东西。
看他笑得那么开心,明显是被这位美女给勾引了,现在心思完全不在牌桌上。
“哼哼.”优希气道,“京太郎就是这样啊,一见到漂亮女生就走不动道了,就算这妹子点数垫底,他也不忍心胡对方的牌吧。”
“和经常把女生打哭的某个人比起来,简直风格鲜明。”染谷真子不由吐槽了一句。
听到真子学姐的话,优希也连连点头:“不得不说南彦学长就没那么容易被漂亮的女生所诱惑,京太郎得学着点啊!”
现在在网上,已经有人把南彦打哭妹子的画面,统统剪辑成视频,这样的视频播放量极高,而且有流芳千古的可能。
这也是很多门外汉的女生们喜欢南彦的一点,女生都有嫉妒心的,看到自己喜欢的选手跟别的女选手眉来眼去,肯定不乐意。
但如果把妹子婊哭,她们举双手双脚支持!
而看到女选手被婊哭的画面,对于男性观众来说也是喜闻乐见的一幕,简直太有乐子了。
南彦倒是没有过多关注场外的事情,他其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算是很无趣,或者说很没有情调的一个人,每天就是打麻将、看书学习,没事做的时候就出门锻炼下身体,顺便在楼下便利店买点糖分超标的饮料甜食,除了偶尔会熬夜通宵,生活上比某个自律的普通上班族都要枯燥。
其实正是这种平淡的日子,恰恰是最适合他的。
或许只有在打麻将的时候,这平淡的人生才会掀起几分波澜。
.
第十一巡。
堂岛月进了一张伍筒,这张牌即是红宝又是宝牌,可谓是价值连城。
她微微一笑,便将手里的九索打了出去,单听这张红宝牌。
碰了自己的红中,现在也该还债了。
而紧接着,在下一巡里,京太郎就摸上来一张九索。
京太郎深吸一口气。
终于是听牌了。
现在他的牌型为【四五五六七八筒,六七八九九索,中中中】
如果打出八筒,便是叫听三六筒;打出宝牌的五筒,便是叫听三六九筒;打四筒的话就是叫听五筒和九索的双碰。
选择很多。
京太郎的想法很简单,能胡到牌就算成功。
场上已经出过两张九筒了,还是很有可能胡到这张牌的。
他不追求高额打点,能用最快的速度和到牌就行。
场上四五八筒都是生张,对于他而言危险程度都差不多,所以稍微思考了片刻,便打算把宝牌的五筒打出去,追求最大的和牌可能性。
但是这张宝牌的五筒摸在手里,京太郎有些犹豫。
他其实看不透场上的局势,只是觉得在这个时间点,这张宝牌的五筒危险度会比想象中的更高,如果是学长和saki她们,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打出去。
在社团里作为记录员,看了这么多场牌局,京太郎知道学长他们对于宝牌是非常重视的。
像是一杯口需要有六张才能构成役种,还需要门清,才只有区区一番;最普遍的役牌也需要三张才能形成一番役。
可是宝牌虽然不是役,但是只要一张就是一番,价值很大。
不仅是高手更注重宝牌,喜欢做大牌的人通常只要手里有宝牌,就不会那么早就交出去。
现在这几张筒子都是生牌,感觉还是有放铳的风险。
京太郎顿时觉醒了惊人的野性判断,把对手要胡的牌牢牢抓在手里,反而是将刚刚摸上来的九索打了出去。
看到京太郎罕见的避铳意识,清澄的众人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可以啊京太郎,终于有点防守的意识了,之前的特训总算没有白费。
再愚钝的人,这时候也应该反应过来这张宝牌的危险性,要是真急于听牌,就容易上了对手的当,以为局势依旧太平,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听牌。
实际上别人已经在埋伏你了。
这一步倒是没有打错,毕竟换做是她们,如果读牌不够精准的话,也不敢在刀尖上起舞,从各家舍牌就能感觉到,现在筒子部分,尤其是中高段的筒子,危险度绝对不低。
切九索,实际上是相对稳健的一手。
见到京太郎避开了铳张,还把自己送出去的九索打了出来,堂岛月内心有点不太高兴。
好小子,本小姐赏赐给你的牌你也敢打出来,简直不知死活。
而且更让堂岛月气愤不已的是,京太郎在打出第二张九索之后,很快便自摸成功。
“自摸,中,dora3,每家4000点!”
摸上牌河里最后的一张宝牌五筒,京太郎直接推倒了手牌。
在东风战里胡出12000点的高额点数,只要不被其他选手直击,不说稳拿第一,避四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很快,内心有些小得意的京太郎就给对家的女生放了一炮,把点数又送回去了一些。
之后便来到了东二局,庄家是一位今宫女子的单马尾女生。
海选赛上,还有不少前几轮就被淘汰的选手,今宫女子是第一轮就碰上清澄,所以是最早被淘汰的一批选手。
这个女生比较的悲哀,因为她是大将选手,团体赛甚至都没有出场过队伍就输掉了。
所以她打算在个人赛上,证明自己的实力。
“立直!”
今宫女子的大将在第六巡就横板一张宣布立直,叫听北风和四万的双碰。
这种双碰的牌型四万基本只能靠自摸,北风还有胡到别家的机会。
尤其是场上已经出现过,不是生张的北风,基本摸到了是必打的。
立直的第一巡,她便胡到了堂岛月打出来的一张北风。
“立直,一发,里dora1,7700点!”
这一铳,成功激怒了堂岛月。
看来还有人想当这一场的主角啊,那我就成全你。
随后堂岛月竟然连续在一本场和二本场,都给今宫的大将放了铳。
“荣!混一色,4200点!”
“荣!平和,红dora1,dora1,6400点!”
连续铳了堂岛月三次,让今宫女子的大将都有些纳闷。
别看眼前的女生长相漂亮,麻将水平却这么臭,连基本的防铳意识都没有,跟淘汰她们今宫女子的那位模样同样标致的原村和,两者间水平有着天壤之别。
这一桌选手水平实在是太平庸了,今宫的大将还想打上个人赛的后半程去,跟清澄的原村和单挑。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彼时的原村和也在关注着这场比赛。
“好菜啊简直是胡来。”
“京太郎都不会放这种炮,她哪来的自信来狙击咱们清澄的人啊。”
“已经连续放了三个铳,再加上被京太郎自摸的4000,现在她点数只剩下最后的2700点,这基本要落四了吧。”
看到这样奇怪的放铳,清澄的众人也十分不解。
四人麻将,原点只有25000,不像团体赛那样有着十万点的分数给你造。
虽然连一个满贯都没有,但堂岛月的比分直落两万多点,就剩下最后的2700。
这比分要想追回去,可就太难了。
毕竟海选赛可是东风战啊,一共就四个小局,又不像决赛那样打两个半庄。
而且就算今宫女子得点不俗,让京太郎从一位落到了二位,但京太郎原本的目标也不是一位啊,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要来了”
南浦数绘看到连续三次放铳的堂岛月,作为她的朋友,南浦数绘很清楚这就是堂岛月能力发动的契机。
她的这个朋友,技术只能说一般。
但是堂岛月自身的能力,却是一等一的强悍,除了牌浪,她还有另外一个能力,甚至可以说这个能力非常克制那种喜欢连庄的选手。
而在本次的大赛上,她们想要击败的对手,似乎便精于此道。
东二局,三本场。
第一巡今宫女子的大将正常切出一枚字牌,走全牌效。
对面的漂亮妞只剩下最后的2700点,加上她叠加了三本场的征服者,只要随便的一番小牌就足以致命!
毕竟击败她们今宫女子的清澄女生也漂亮的不像话,对这种在麻将领域有着姣好脸蛋的女生,今宫的大将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一局,就取她首级!
然而紧接着,今宫女子的大将便见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对家的堂岛月,在第一巡便随手切出一张.红宝牌的五万。
怎么回事?
这位大将选手的瞳孔猛然一震。
她手牌这么好的么!?第一巡就切出一张红宝牌来!
还是说她分数垫底,这是自暴自弃了?
今宫女子的大将一脸不解,一种不安的氛围,很快笼罩在了整个牌局之中。
“堂岛选手的手牌,好到简直不像话啊!形状优美,还是染手,所以那张五万根本无关紧要,这副牌应该在早巡就能宣布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