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做节目效果嘛，不然不好看啊！我会提前跟飞哥打招呼的，让他放那些不服气的一条生路，别关注他们！”
程岑撇了撇嘴，干脆放声开始质疑：“好的徐导！但我还有一个问题，就算咱们这个节目平台再好，但真的想去律所面试的，那一定都是要当律师的！”
“请问良贝所本身有什么吸引力，能够吸引到足够多的报名者，甚至能让我们‘海选’呢？？”
“如果大家都是冲着看江老师去的，那这个节目还是无法成立，大家在面试的时候，看一眼走人就好了啊！你总不能把人扣着吧？”
徐述愣了下，不愧是斗音的娱乐部总监，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企划案的致命问题！
但他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认输！这特么可是江立飞的专属节目！
“诶！你这个小程总……”徐述正要反驳，忽然又传来一阵手机振动的声音。
嗡！嗡！嗡！
“怎么这么死缠烂打啊南极鸟！”徐述骂道，愤然掏出手机，“我都说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
“徐导，是我的手机。”宋牧笑了笑，将手机屏幕向他展示了一下。
[来电显示：鲁攀-南极鸟]
“鲁攀？”徐述皱起眉头，“南极鸟的新总裁啊？”
宋牧点了点头，直接按下免提接听。
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宋总吗？我是鲁攀啊，帝都大学进修班结束以后，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吗？”
“哈哈哈！”宋牧发出了几声标准的大笑声。
“鲁总现在贵为南极鸟总裁，我一个斗音副总，怎么敢忘记您啊！”
他这句话既抬了鲁攀一手，又点明了两人的立场，大家各为其主、公事公办，不要拿“同学关系”套近乎。
“！什么总裁，打工的罢了！主要工作就是救火来的，别提了！”鲁攀立刻说道。
宋牧不禁挑了挑眉，这个鲁攀，有点意思……
南极鸟和斗音，至少在网络直播、网络综艺这几个领域，处于竞争状态。
特别是这段时间以来，江立飞作为斗音的顶流主播，几乎参与了南极鸟每次重大商业事故……
两家之间的关系，现在不能说是“微妙”，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态势了！
但是鲁攀这句话，先是把自己标记为“打工人”，意思是他和南极鸟公司还是有一定距离感的。
随后又直接承认了自己是“救火队员”，那这不就相当于在说“南极鸟正在着火”吗？
这个鲁攀……该不会一上任就想着“投敌”了吧？？
“好几年没见，鲁总还是这么幽默啊！”宋牧说道。
没等对方回话，他又立刻说道：“鲁总，我们现在正在开项目会，回头等会议结束，我再给您回过去吧！”
不管这个鲁攀是什么想法，现在这个场合并不适合谈事情。
然而鲁攀却立刻喊住他：“诶宋总！等等！我这通电话，是替我们娱乐部总监打的！”
宋牧愣了下，看向徐述，后者也是一脸懵逼。
“我们崔总监给徐导打了两个电话，都没找到人。听徐导的经纪人说，他正在和你一起开会呢！”鲁攀继续说道。
“正好这个事情，也事关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我就越俎代庖，给你直接拨过来了！”
鲁攀在“合作”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听得全场人一阵晃神。
南极鸟和斗音……合作？？
“鲁总，我刚才信号不好，您说的是合作吗？”宋牧问道。
“对对对，就是合作！”鲁攀大声说道。
“我们想把《心动职场》这个节目的资源，合并到你们的新节目里面去！”
“徐导应该知道，《心动职场》已经协调好了几家‘金圈所’，我想如果能把这些资源加入到他的新节目里，节目效果应该会提升不少！”
宋牧摇了摇头，笑道：“感谢鲁总，不瞒您说，徐导其实已经做好了新节目的策划案，正在跟我们讨论，我想现在可能不需要……”
“不不不！！”徐述站了起来，一把按住宋牧的手。
“不不不！宋总！”程岑也嗖地站了起来，冲着宋牧疯狂摆手。
宋牧按住手机话筒，满脸莫名：“咋了徐导？你不是跟南极鸟不共戴天吗？”
“需要！真的需要！”徐述两眼放光。
“良贝所对律师吸引力小，但是‘金圈所’大啊！”
“我们把人先骗进来，给飞哥去‘杀’！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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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第313章 我们不生产律师，我们只是律师
宋牧看了看徐述，又看了看对面的程岑。
这俩人满脸兴奋，不断地冲他使眼色：“快，宋总！快答应鲁攀！”
他们俩刚才还在拌嘴，一个说海选面试者，让江立飞去面试。
一个说良贝所根本没有吸引力，面试者最多就是对江立飞好奇，过去看看，根本不会真的入职。
现在这俩人听到有“金圈所”的招牌可以利用，立刻统一战线！
搞综艺的，心是真脏……
宋牧摇了摇头，移开遮着手机话筒的手，说道：“鲁总，我个人对您的提议非常感兴趣，但我还得跟大老板汇报一下才能给你答复。”
啪！
徐述和程岑同时拍了下脑门。
宋牧瞪了他俩一眼，继续说道：“最晚明天我就给您一个答复，您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没问题！”鲁攀很是爽快。
“不过既然你和徐导已经在开项目会了，不妨把‘金圈所’这个资源也考虑进去，重新规划一下节目流程，很期待与斗音、徐导、以及江立飞老师的合作！”
宋牧点点头，跟鲁攀又客套了几句，挂断电话。
“宋~~总~~~”徐述立刻凑了过来。
“你跟咱们大老板好好说说！这送上门的资源，一定不能放过啊！”
“我是从南极鸟那边出来的，《心动职场》的外联也是我去谈的，我最清楚了！有‘金圈所’加入，咱们这节目的下限就算有保障了！”
“再加上有江立飞坐镇，我们这节目说不定比今年十月节联欢会的收视率都要高！直接爆炸！出圈！起飞！芜湖~~”
宋牧用手往下压了压：“徐导你冷静一点，合作这个事情，肯定是要慢慢谈的。”
“而且我们斗音和南极鸟合作，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必须要经过董事会讨论才能决定。”
“还要讨论？？”徐述瞪大了眼睛，大胡子气得飞了起来。
“这有啥好讨论的嘛！你们这是在接收战败方的‘纳贡’啊！这还要讨论？？”
“啊？”宋牧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战败方？什么纳贡？
“啧！啧啧！”徐述从座位上站起来，环视全场，显得威风凛凛。
“最近南极鸟高层大换血，反垄断处罚结果也出来了！我们家飞爷这是打了打胜仗啊！”
“嘁……你们家飞爷……”程岑小声吐槽道。
“诶，小程你别不服气！”徐述耳朵真尖，又听到了她的窃窃私语。
“飞判官什么真人秀都不上，就接了我这个综艺，为什么？你好好想想！”
随后，他又看向宋牧：“宋总，你想想，飞爷赢了南极鸟，那不就是斗音赢了南极鸟，这典型的双赢啊！”
“现在南极鸟要把《心动职场》的资源移交过来，这就是典型的‘战败赔款’不是？”
“你说这还有啥好讨论的？直接拿来吧你！”
听完徐述的话，宋牧感觉自己一定是脑子出了点问题，他竟然觉得有一定的道理……
“咳！”宋牧轻咳一声，“徐导，资源多了也未必能利用好啊，你打算怎么整合到节目里呢？”
啪！！
徐述猛地拍了下大腿：“简单啊，宋总！我现在就有个设想！”
“我们让飞哥和其他几家律所的主任，坐一排，背对面试者出题。”
“如果对面试者满意，他们就拍按钮转身！要是同时有好几个律所都满意，就让面试者反选！”
宋牧和程岑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我还有方案B！”徐述越说越兴奋。
“统一招100个律师进来，让他们组队PK，我们定期出题！每轮淘汰20个！最后决赛圈就放在良贝所的小白楼，话题度拉满！节目就叫《律地求生》！”
“还有方案C！让几家律所互相PK，面试律师们也互相PK，最后排名靠前的律所，可以优先选择排名靠前的律师！”
“方案D！参考恋综模式，让律所主任和面试律师轮番配对，一块出去旅游，不对，出差！最后来一个心动的选择！”
“还有方案！……”
徐述灵感大爆发，开始滔滔不绝。
宋牧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冲程岑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打开录音笔，开始记录徐述的各种灵感想法。
他自己则打开邮件，准备抽空处理一些堆积的文件。
突然，“立飞普法专属客服小组”给他发来了一封新邮件。
宋牧立刻点开，开始阅读。
这个“客服小组”是斗音专门为江立飞配备的，全天24小时待命，负责收集江立飞在网上的最新动态，及时响应他的实时需求。
当然，在斗音公司之外，除了邹树奈和江立飞本人，就没有其他人知道还有这个服务机构存在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可是国内大明星都没有的待遇！
“荆楚乡公所的长老被抓了？”宋牧看着邮件内容，不禁念出了声。
邮件里，是最新的围脖热搜截图，不过这个客服小组只把与江立飞有关的内容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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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牧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把目光从“蠢货诺贝儿奖”那个词条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