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 第1688节

  “有几成把握?”贾数的眼里带着几分火热。

  “十成。”四爷很笃定的语气。

  贾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钱氏:“你唯一的造化,就是生了三个好孩子!”他深吸一口气,就道:“你母亲重病缠身,想要你母亲康健,就是最好不见人。三亲六故,一概不能得见。若是有孝心,以后缝五,过来在别院外头磕个头便是了。能不见,还是不见的好。我留下照看你母亲,偶尔为你母亲上清虚观祈福……因而,这边的事,不用你们操心。父命不可违,今儿就走吧,赶在宵禁之前,还能到家。”

  钱氏听的云里雾里,怎么就病重了。

  但她也听出来了,老爷会回来陪她,因此,倒是什么也不说了。

  贾瑕看着钱氏,本来是一肚子的话,这会子一句也不想说了,默默的磕了头就退出来了。

  可是回去的路上,还是一个劲的抹眼泪。好半晌才道:“那金氏着实可恶。还是太便宜她了!”

  事实上,四爷给贾珍少了信过去。贾珍当晚就叫人把贾璜一家往老家送。京城里,还是别待着了,回金陵去吧。这边的院子也收回了,不叫贾璜住了。

  贾璜叫嚷着,回了金陵就休妻,这是气话还是真的,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这口角惹出来的是非,来势汹汹,却也褪的干净。

  这边一动,王熙凤就得了信了,还问平儿:“绝对不是这么一点子事!你再打听打听,必是有个缘故。要不然,那人在府里圆滑惯了,不是逼急了,不会骑着马扬着鞭子就进来了。她这哪里是打了金氏就了事的,这分明就是进来耀武扬威给人看的。”

  平儿应了一声,“我这就去问问。”

  而另一边,周瑞家的摸着头:“太太,那也太恶的性子。真真是边陲长大的武夫之后……”

  “胡说!”王夫人瞪着眼睛:“以后收了你嘴的话。武夫性子如何了?武夫性子难道不好?”

  最好没有了!

  这股子煞气,正好能替府里挡一挡的。

  王夫人这么想着,就收了脸上的怒容:“这事当真跟你不相干?”

  周瑞家的摇头:“没有太太的吩咐,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干这事啊。”说着,又靠近王夫人的耳边:“……那老不死的,今儿在老太太那,还没走呢。”

  赖嬷嬷?

  王夫人转着手里的佛珠子,冷笑一声:“只怕这老虔婆,这回猜错老太太的心思了!”

第1333章 重归来路(11)三合一

  赖嬷嬷小心的打量着贾母的脸色,这才低声道:“……主要是怕您看见这个,想起过去那个女人来……平白的心里添了不自在还得忍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奴婢心里替您难受。这口气怎么也憋不下去。您慈悲,但是老奴是真心心疼您。过去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老爷不知道,大老爷不知道,但陪着您这么些年的老奴,哪里会有不知道的?”

  “好了!”贾母的神色比之刚才缓和了不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都是为了我打算的。可这眼界和格局未免小了些。以后,且莫要再如此行事。如今你也瞧见了,那孩子可不是一个忍气吞声吃哑巴亏的主儿……”

  “您放心。这一切都跟您无关。跟咱们府上无关。都是金氏那个女人心眼小,生了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赖嬷嬷低声道:“那两口子回金陵去了,路上,我们家老大就已经叫人敲打过了,保准不敢多话。这以后到了金陵,想要在族里讨一口饭吃,就更不敢乱说话了。这事,到金氏这里就完了。到不了老奴身上,自然就到不了您身上,更跟府里不相干。就算是敬老爷要如何,没有证据,也不好随意开口。”

  贾母就又看了赖嬷嬷一眼,叹了一声,摆摆手:“知道了,退下去吧。”

  赖嬷嬷赶紧起身:“老奴顺便去叫鸳鸯姑娘。”

  贾母靠在软枕上,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赖嬷嬷躬着身子慢慢的退出去,出了门腰杆就又直了,理了理衣裙,抬手将头发还有钗环都整理了。这才从外间转入偏房,叫了正在做针线的鸳鸯:“快些去,瞧着老太太乏了。”

  鸳鸯打发了丫头,又叫丫头叫了院子里的婆子,吩咐一定得把嬷嬷送回家去。

  这才赶紧往里面去,可进去之后瞧见老太太的表情,心里就咯噔一下,老太太不高兴,而且很不高兴。

  鸳鸯小心的过去,轻轻的托起老太太的头。

  贾母睁开眼睛摆摆手,一副还不想睡的架势:“我可是老了?”

  鸳鸯忙笑:“瞧老太太说的,您长命百岁。”

  “这跟长命百岁不长命百岁不相干。”贾母挣扎着想坐起来,鸳鸯赶紧扶了一把,人坐起来了,眼里就露出凌厉来:“人老了,就容易糊涂。鸳鸯,你说,我可是已经老糊涂了?”

  这话鸳鸯更是不敢说了,只道:“可是谁惹着您生气了?”万万不敢说赖嬷嬷的,这屋里有多少的丫头都赖家瞧着伶俐,瞧着好,然后转送进来的。她只岔开话题:“可是为了珩大奶奶的事。”

  只说是为了珩大奶奶的事,至于对这事的认定,是褒还是贬,就不是她敢随意说的了。之前瞧见老太太也不像是恼了珩大奶奶的样子。

  贾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家里的爷们,但凡有老国公当年一分,我这把年纪了,又何必为这些不省心的操心。如今,反倒是一个外孙女,身上有两分老国公当年的样儿。”

  鸳鸯赶紧道:“瞧您说的。珩大奶奶有两分国公爷的样,那咱们大姑娘,该有几分样儿?要论起福气,论起能为,自然是宫里的大小姐比珩大奶奶好上不知道多少筹……”说着,就又自己打嘴:“也是活糊涂了的,这怎么能比呢?咱们家的大姑娘福气大着呢。这以后……横竖都不用您操心的……”

  贾母脸上的表情到底是缓和了起来:“是啊!是啊!这话很是了。”她又慢慢的躺下,像是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了。可就在鸳鸯要放下帐子的时候,听见贾母突然道:“院子里有那耳朵长,嘴也长的,就都打发出去吧。”

  耳朵长,嘴也长?

  鸳鸯马上知道说谁了,没想到,老太太会对赖嬷嬷心有不满。

  她心里就有数了,赖嬷嬷办的事,并不得老太太的喜欢。相反,老太太对珩大奶奶的包容度,却比她之前想象中的更甚。

  但打发人这事,老太太是不能做的。叫自己去做,自己说到底也是一个丫头。

  她应了一声是,服侍老太太睡下之后,想直接就去找琏二奶奶了。

  平儿打问这事呢,知道赖嬷嬷出去之后,就奔着这边来了。刚巧鸳鸯从屋里出来,两人就去鸳鸯那屋说话。

  “老太太今儿睡的也不早了。”往常是除了吃戏酒,叫赖嬷嬷来乐乐,其他时候,是不会把人留到这个点的。

  鸳鸯叫平儿坐了,给倒了茶就道:“你主子那是沾上毛就是猴儿的人,打发你过来,还当我不知道为了什么的。”于是这么着,那么着,就把事情跟平儿说了:“咱们关起门说话,这赖嬷嬷办事也是办糊涂了的。那好不好的,主子都没有半点意思,她就揣摩着给办了……”说着,就又叹了起来:“可话又说回来了,这家里有几件事,是管家老爷们不敢瞒着主子办的?”

  平儿就皱了眉头:“再是想不到,老太太竟是疼珩大奶奶至此!”连赖嬷嬷都不喜了几分。

  鸳鸯心里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但这话却绝对不能对平儿说。自己的事情不瞒着相好的姑娘便是了,但是主子的事……别的不懂,那那句各为其主的话,她却还是明白的。

  因此,平儿这么说,她只笑了笑,就道:“正想着明儿找你主子商量呢,今儿偏巧,你来了。老太太这几天心里有些不爽气,才说要打发几个人替她老人家去庵堂里跪经呢,院子里有几个丫头,属相是好的。明儿我挑出来给你主子送去,看你主子怎么安排吧。”

  平儿心里就明白了,这是想打发人,偏想出个这样的体面主意来,她马上就应承了,“这有什么,只管交给馒头庵那静虚老尼便是了,能有多麻烦?”

  馒头庵便是水月庵,静虚又是常到府里走动,不拘是哪天,把人带走便是了。

  鸳鸯就笑:“成。那我就不去了,只管拜托你们主子了。”

  平儿打听到了老太太对赖嬷嬷不满的事,也觉得任务完成了。回去就跟王熙凤说:“老太太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谁还能难为了老太太,不喜欢偏做出一副喜欢的样儿来。”没瞧见不喜欢大老爷大太太这样的事,都不屑于隐藏嘛,为了一个还不是自己骨血的外孙女,又不是那得了势的,又何苦是隐瞒。“偏赖嬷嬷多事,非得瞒着主子干出这等的事来。那一房再是不济,也是本家。怎么就敢肖想给她家的孙子娶主家的小姐。真真是没了王法的东西。太太本就不喜欢赖家,横竖之前还瞧着老太太的面子。如今……”

  王熙凤就摆摆手:“莫要想的太多。”太太不喜欢赖家,是因为管家以来,多方受到赖家的掣肘。赖家只听老太太的话,旁人的话只做敷衍。老太太看似什么都不干,其实什么都没能瞒着老太太的眼睛。为什么的?不就是赖家的功劳嘛。老太太恼了赖嬷嬷,但却不能不用赖家。所以,鸳鸯那蹄子才把得罪赖家的活家叫自己干了。因此她就说:“不管老太太怎么想的,咱们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只做不知道吧!”再说了,自以为知道了,可真就知道了吗?老太太对余家这姑娘的维护,已经超出预料太多了。这里面还是有事,可是偏偏又不能知道。既然什么都不清楚,何苦去掺和?

  她这么说了,平儿马上就应了。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那就是不方便解释。她也就没问。反而是转移了话题:“那……赖家办的这事,要不要跟那位说说……”

  王熙凤刷的一下睁开眼睛:“我也是糊涂的。”她呵呵就笑:“这事倒是幸亏你提醒了我,正该这么办才对。那位你今儿也瞧见了,那才是真真的烈性子。也好,你马上打发人去,把事跟那位说了。剩下的就不用管了。”她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了:“这一则,那人脾性就烈,但却是个最讲道理的人。不是那面甜心苦之辈,你对她好几分,她心里都是有数的。平白送出一个人情去,何乐而不为。这二则嘛,赖家也着实不成个样子。别说太太不喜欢,难道咱们就喜欢?你二爷管着外面的事,好不好的,还得顾虑着他们的意思。不知道瞒着咱们多少,你二爷回来恨的牙根痒痒,只说那是养着奴才呢,还是养着爷呢。就是内院里,咱们又何曾真就不用顾忌了?有老太太在,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是不能拿他们如何。可那位……那脾气,要是知道背后捣鬼的人……”

  平儿就横了王熙凤一眼:“还倒是多高明的主意呢。原来是这个!既然知道那位是个脾气不好的,奶奶又何苦算计人家,这借刀杀人的办法,只怕人家一眼便看穿了。”

  “看穿了又如何?”王熙凤不以为意:“我好心告诉她消息……至于办不办的,随了她去就是了。我还能拿着刀逼她……要是愿意当刀使唤,难道还是我的错?叫你去,你就只管去。哪里就那么多的啰嗦话。”

  于是,林雨桐就得到消息了:原来这事是赖家的手笔。

  这可真是,从来没有将这些小人物往眼里磨,可偏偏的,这样的人物就是能出来蹦跶一下。这可不是恶心一下就完的事,要不是贾芸的母亲五嫂子过来报信,这事只怕就真叫算进成了。

  要不是事情急到那一步,自己又何苦催马扬鞭,闹出这偌大的动静来。

  但王熙凤这么快的把这个消息给林雨桐送来,林雨桐就知道,她是没安好心的。要是自己和四爷对着赖家动手了,好处倒是叫王夫人和王熙凤得了,偏就惹了贾母的不愉快。而如今偏又是四爷科举的当口子,这才是小小的童生试,以后的还有一层一层的考试跟着呢。真到了要紧的时候,贾母给拦了要怎么办?大部分情况下,贾敬的面子她是给的。但要把人惹急了,别的不说,就只到了要紧的时候,给你往床上一赖,说是要谁谁谁伺候,要谁谁谁祈福,你说你能拿他怎么办?更何况她还是超品的诰命。要想出来膈应人,光是林雨桐自己,都是能出不下一百种方法来。

  所以,赖家这事,还是那句话,暂时不能动。

  这次这威已经发出去了,贾母也要敲打赖家,把赖家的眼线都给扔出去。放在赖家的角度看,只怕也觉得这里面有给自己出气的成分在。所以往后,只有跟自家这边修复关系的,没有往恶劣的折腾的道理。况且,那赖升是宁国府的主管,想想是他跟宁国府的关系深还是四爷跟宁国府的关系深,关键的时候,人家保谁?

  想了一遍厉害关系,林雨桐就越发的肯定:赖家,先不去管。放纵个一两年,顶多三年。等尘埃落定了,再收拾也不迟。

  她这么跟四爷说,四爷只顿了一下就道:“听你的。”他放下手里的书,“贾家能影响不少官员断案子,连薛蟠都能保下命来。那么,赖家就算是杀人放火弄到了衙门,也一样能顺利脱身。而贾家,又惯是会打折了胳膊往袖子里藏的,最后的结果,也不外是不了了之。还打草惊蛇了。就是你的话,纵着他去。他既然不敢再放肆,就不要搭理了。等以后……再说……”

  得了四爷的肯定,林雨桐心里有些复杂。她就想:要是上一次,自己断不会如此处事。那是今儿你打了我一巴掌,晚上我便打你两巴掌还回去。是不会这么心态平和倒近乎于无波无澜。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不忍,什么时候当忍,这都跟刻在骨头里一样。而这些,都是四爷赋予她的。

  因此,两人听了这个消息,就跟没听到一样。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王熙凤叫人偷着打听了几次,都是没有动静。

  平儿就笑:“我就说了,人家难道看不出来这里面的门道。”

  王熙凤摇头:“越是这么着,才越是不能小觑了人。蛮劲往上冲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说忍还忍的了的人。这样的人物,要是不出人头地都没天理了。”

  平儿又笑:“我的奶奶,又说糊涂话了。珩大奶奶再是有本事,哪怕那本事比奶奶你还强上两分,难道就能出人头地了?这出人头地不出人头地的,端看男人上进不上进。咱们那位爷,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长子嫡孙,怎么还就比不上外八路来的远宗了?奶奶当着人家的面可别说这个话,要不然,还以为你要笑话人家。”

  王熙凤只骂她:“也就是你这蹄子心思比旁人多些。我几时笑话人家了?”她只哼了一声:“旁的我是不知道的,只一点,是咱们那位爷断断不能比的?”

  “哪个?”平儿朝外看了一眼,见门帘子有些晃动,眼里就带了笑意,只帮着这一内一外俩主子耍花腔的问了一句。

  王熙凤瞧着那门边露出来的一点袍角,就笑道:“自然是这男女之事上。人家珩大奶奶身边的丫头,我可都看了,可都是处子,不像是咱们家这位爷,就没有他摸不上的。瞧见那齐整些的丫头,就早早的拉上床上去了……”

  平儿顿时就恼了,冷哼一声:“奶奶是说他还是说我?”说着,一把掀开帘子,先是对着王熙凤冷哼一声,出去的时候又是对着贾琏冷哼一声:“惯会拿着我说事,赶明惹恼了我,也别怪我说出不好听的来。”

  看着贾琏说的话,音儿却是对着王熙凤的。

  贾琏尴尬的摸鼻子,王熙凤却指着平儿的背影骂道:“小蹄子,越发的不得了了。不过说了一句闲话,她倒是先恼了。”

  “你们的事,我不管。”贾琏坐过去,挨着王熙凤,伸手抹她嘴上的胭脂,然后才道:“那个好不好的,这些不正经的话,咱们关了门说。至于平儿那蹄子,回头我收拾她。如今,我跟你说个正经的。珩兄弟过了童子试了,你打发人赶紧给送份贺礼去。”

  “哎呦!”王熙凤也收敛的脸上的表情:“什么时候考的,咱们都不知道。这事给闹的。我知道了,爷只管忙去,我这就打发平儿亲自去。”说着,就喊平儿。

  平儿在外面应着:“正收拾呢,收拾好我就去。”

  人家竟是又好了。

  贾琏讨了个没趣,自管忙他的去了。

  这童生试一过,过来贺喜的就多了。东府西府里,不管是哪一房的主子,都打发人来贺喜了。还有住在这一片的族人姻亲,家家都来了人。

  四爷只说是去了玄真观,请教文章去了。其实人在后院猫着呢,哪里也没去,不耐烦应酬这些人。

  林雨桐呢,却几乎每天都是迎来送往的。

  五嫂子上次帮了大忙,她家的日子又特别的艰难。贾芸年纪也不小了,母子俩就靠着族里的接济过日子。五嫂子的娘家也算是小富之家,可是兄弟和兄弟媳妇,都不是宽厚的人,接济不上。

  这次,四爷也是童生了。名次排在第一。

  第一有个好处,那就是答卷会被誊录出来贴出来公布,叫大家来看看。那么,经过大家检验的东西,就比较把稳了。谁也不能说,是因为瞧着贾家两府的面子。

  如此,才能做到实打实。

  所以,四爷是奔着头名去的。而且是名头越大越好。

  一个无名之辈,将来想跟那府里做完美的切割并不容易,也许上面根本就记不住这人是谁。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颇有才华的人,那这中间可操作的余地就大的多了。

  因着这一点,拜访的除了贾家族人,还多了很多同年。

  成绩可以高调,但是做人不能高调。只说是四月还要府试,出城念书了。人家带了一份礼来,林雨桐帮着还了两份礼回去。很是客气。

  至于庆贺之类的事情更不会有,不过是余梁和邵华来了之后,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罢了。

  既然都知道四爷的前途可期了,那很多事情安排起来,就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比如四爷如今顾不上庶务了,贾瑕又小,外面的事情总得找个人来办吧。

  这么着,贾芸就被林雨桐给找来了。

  五嫂子的感激的什么似的:“我在家就说了,你叔叔婶子,这是看着咱们娘俩可怜,想法子救咱们娘俩一救……”说着,就叫贾芸磕头。

  “快别说这样的话。”林雨桐说着,就叫丫头把贾芸扶起来。她拍着五嫂子的手:“嫂子说的是哪里话,嫂子记挂着我,我自然也念着嫂子的好。如今,也是家里着实顾不上,很多事,原本我哥哥是有空能照管一二的,可这亲戚间,到底是要算清楚的话,如此,也省的起了嫌隙。”

  五嫂子和贾芸就听明白了,这是借着说余家的话,给他们母子说话呢。怕亲戚间起嫌隙,因此,提前这不是得立规矩嘛。

  林雨桐不是立规矩,就是说这叫贾芸照管将来的酿酒作坊和酒水铺子这事,该怎么一个分润法,“……一年,二十四俩银子,一年里里外外八身衣裳,年礼节礼另算……再就是,管一桩的事,拿一份红利,从里面抽一成给你……”

  那二十四两银子便已经是吓煞人了,还有衣裳节礼的,再给分红利,“这太多了……”

  哪怕是不赚钱,有前面的底薪在,也已经很好了。

  贾芸嘴甜的很:“儿子就怕办不好叔叔婶子给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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