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 第1559节

  多能干的女人,遇上这事,收到的打击都是一样的。

  林雨桐摆摆手:“你先别哭,听齐主任说嘛。齐主任一直把云秘书当晚辈,万万不会做出过分的事的。”

  “都叫我堵在被窝里,还说没事?”年丽华坚定的认为,事情不简单,齐思贤干净不了。

  齐思贤脸都绿了,自己伸手把脸打的啪啪响:“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跟你过了半辈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说着,他就跟林雨桐解释,这种时候,他没隐瞒,只把内裤、尿还有谈心的那一段省去了,剩下都说了。

  可这么说也没用啊?

  年丽华又不傻,就问了:“你这里又没有女人换洗的衣服,你为什么要带她来?从厂门口带你这边的办公室,跟到她的宿舍,远近差不多。她明显能自己回宿舍的,为什么跟着你过来了?你怎么解释?”

  是!这没法解释。

  齐思贤应着头皮:“我给她挡雨,我只顾着想自己的地方,这不是带错了吗?”

  虽然这话没有说服力,但姑且真当如此吧。

  年丽华也不纠缠,就又问:“那就算带错了,披上一件衣服不能回她宿舍吗?是有十里还是有八里,就真回不去了?”

  这不是换了衣服,就出不去了吗?

  齐思贤指了指门:“门卡主了,当时没打开!”

  “那今早是别人帮你们把门打开的?”年丽华又问。

  “今早又能拉开了!”齐思贤真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为啥这女人就是揪着不放呢。

  也不是年丽华揪着不放,这话说出去谁都不信,林雨桐自己也不信。

  联系到齐思贤说的,看到孙十一一直在走廊里拖地,她就明白了,门拉不开的事,必然是孙十一干的。要不然,他有什么理由,一直拖地一直拖地呢?

  她的视线又撇过云朵,看身形也走动的姿势,这应该还是个姑娘。

  齐思贤最近气焰又有些嚣张,这件事能叫他的气焰暂时压下去就行了。真要是非把这两人弄成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齐思贤下去了,不还会派人来吗?

  这不符合中原重工的利益。

  因此,她就实话实说:“云朵跟齐主任之间应该是清白的。”说着,就指向云朵,“她还是个姑娘。这个……要是不信,可以叫大夫给看看。”

  婚前检查就有这么一项,这也不是说出来特意羞辱人的。

  年丽华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信。

  林雨桐就哭笑不得:“你到底是想证明你家齐主任是有事还是没事呢?如今证明没事了,怎么你又心里过不去了呢?”

  年丽华就闭嘴了,扭脸只冷哼:“就算没那个啥……可是心里呢?他要是心里没猫腻,他能把人带回来。为啥当时一进厂不把人送宿舍呢?”

  对的!

  问题就是这个!

  哪个女人都会这么想!

  事实上,齐思贤只怕心思也不单纯。

  这跟刺埋下了,要是齐思贤行的端走的正,这点误会迟早会解除的。要是齐思贤自己走不端正,这根刺迟早都会再出头的。到时候想怎么抓他的把柄,就怎么抓他的把柄。想在厂里扎翅,从今往后,只怕是不能了。

  事就是这么个事,林雨桐把事给断明白了。齐思贤感激的什么似的:“……没想到啊林主任,您可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说着,就拉云朵,“快跟林主任道谢,要不是林主任……你……”他叹了一声,就狠狠的瞪向‘罪魁祸首’年丽华,眼里的意思是:你差点毁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

  年丽华却看着他拉扯云朵,牙都快咬碎了。

  林雨桐笑了笑,这三个人,是飚上了。

  她摆手,直接告辞。

  孙十一把林雨桐往出送,直到楼道门口,林雨桐才道:“小孙可真勤快。以后要继续保持才好。行了,不用送了,回吧。”

  孙十一嘴上应着,可等人走的远了,他才反应过来:人家这是在提醒自己,要拖地就保持拖地,要不然,这里面的猫腻谁都看的出来。但同时,也是警告自己,别耍心眼耍的太过分。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也没想怎么样,就是叫两人受点教训而已。

  今儿这事,不用自己推波助澜,早就传出去了。而且还传出去各种不同的版本。版本多了,各种的花花事都糅杂在里面了。根本就不是林主任说清白,就能说的清白的事。

  你就是再清白,没人爱听清清白白的故事不是?

  所以,年丽华被人指指点点都是轻的,像是齐小天齐小云这兄妹俩,被指点的都有点受不住了。

  家里的气氛,空前的压抑了起来。

  老婆不信人,儿女不理解,齐思贤连一两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

  周末的时候,他在办公室喝的醉熏熏的,办公室还有值班的呢,就有人听到齐主任在办公室喊呢:“朵朵……朵朵……我不嫌你……”

  得!朵朵没来,他这醉话却传出去了。越传越是没个样子。

  林雨桐都不急得,这人有多长时间没主持会议了。

  而这段时间,四爷积极的召集大家开会,研究下一步,一边生产一边GM 的事。厂里准备抓紧时间,先给自己厂里,生产出一套采矿的设备来。

  又是开动员会,又是领导下基层,又是组织也有时间挺宣传队表演节目和讲解。

  厂里又恢复了忙碌。

  而齐思贤,一边是云朵每天愁苦的脸,一边是老婆刻薄的脸。家里整天吵成一团,到办公室还得安抚云朵。

  哪怕是林雨桐说了公正的话,可云朵的名声一样不可挽回,比之之前更坏了。她没有朋友,宿舍的人也没人搭理她。她每天对着齐叔叔诉说她受的委屈。齐叔叔成了唯一的精神寄托。

  然后没一个月,两口子闹离婚了。

  如今这离婚可不容易,厂里要派人调解的。林雨桐和计寒梅还有苗大嫂,就成了主力。

  计寒梅还有厂子里的事要管呢,林雨桐是不爱管那些闲事,因为宋璐怀孕了,她得分出一部分心思来管儿媳妇。所以,苗大嫂就成了头号闲人。而且她的宗旨就是:婚姻嘛,忍一忍就过去了。要是觉得过不下去,那还是忍的不够。

  想当年,他们家老苗站在楼顶看人家范云清的时候,她那时候有多纠结没人能想的到。但自己不哭不闹,这不也把日子过到现在了吗?

  所以,她觉得,婚姻中的诀窍只有一个字,就就是——忍。

  因此她劝年丽华的话都是:忍吧!忍忍就过去了。男人嘛,看见年轻漂亮的就贪图新鲜,可实际上呢,这一阵过去了,他还得回家。还是会觉得,只有老妻最好。

  可这不是年丽华爱听的:“……凭什么女人都得忍,苗大嫂,你这话可不对。男女都平等了,凭什么得我忍着他。我还真就不忍了!我儿女都大了,也不用考虑孩子了,这个婚啊,是非离不可。我要睁着眼看着,看看他离了我们,日子过的能有多好。”

  反正就是说不通嘛。

  说不通,厂里也不批,就这么拖着。

  齐思贤干脆住到了办公室,如此,年丽华倒是也不着急了。带着两个孩子安心的在家住着,儿子去技校上学,闺女上高中。她开始排练她的新戏去了。

  进进出出的人,都能听到她乐乐呵呵的,嘴里常唱的就是那句:听奶奶,讲革命……

  云朵的遭遇,如今不尴不尬的情形,叫宋璐心有余悸。要不是遇到了端阳,要不是遇到了林家,她的处境又会是如何呢?

  齐主任还是云朵父亲的下属呢?可是却是怎么对人家姑娘的?

  越想越是觉得害怕,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更敏感了,端阳就觉得媳妇最近特别敏感。以前上班下班都不怎么管的,单位是啥样,她也不爱问。

  可现在不一样了,没次下班回来就都问呢:今天干啥了?忙吗?听说公社里来文艺演出对了?是你接待的吗?姑娘很多吧?是不是挺漂亮的?

  连着几天如此,端阳就觉得不对了。这是没有安全感了。

  女人没有安全感,那就是男人的错。

  爸爸虽然没这么说过,但是从表现出来的态度,看得出来这一点。

  于是,他就想,爸爸是怎么叫妈妈有安全感的呢?于是,他越发细致的观察。

  然后他就发现了,每次爸爸出门,可能会去哪里,见什么人,要说什么事,都会跟妈妈交代一遍。然后晚上回来,不管再累,还是要把今儿的事,大致的说一遍。今儿去了那儿,路过了哪里,那里有什么特殊的人和事叫人印象深刻。有没有顺利到达目的地见到要见的人,谈的是不是顺利,都是怎么谈的。哪怕说的不是很细致,但一天的大致活动,都做了报备了。而妈妈呢?总是认真的听着,当然了,是貌似认真的听着,是不是真听着呢,就不知道。反正每次,爸爸一边说话,她一边听着,还能一边插话吩咐弟弟妹妹点事。要说她听的专心致志,反正他是不信的。爸爸知道这一点吗?很知道!但还是不管她有没有再听,都特别耐心的说,跟对方分享。

  端阳觉得,这是一种态度。一种对爱人,对家庭的态度。

  他逮空问爸爸:“每天这样,烦吗?”

  爸爸特别认真的说:“只要你妈没听烦,那我就永远说不烦!”

第1262章 旧日光阴(74)三合一

  今年这鬼天气,旱的时候能旱死,涝的时候能涝死。

  春上的时候不停的抗旱保苗,恨不能肩挑手提的灌溉。好不容易把苗儿保住了,一如夏雨水不断。

  先是夏收,小麦眼看就熟了,结果地里积着都要到大人膝盖位置的水,差不多把小麦都泡在水里了。抽都没法抽,雨还不停的下。怎么办呢?就这么收吧,收回去哪怕是烘干呢,好歹是一口口粮。

  端阳在村里蹲点嘛,这种下地干活的事,怎么能跑的了呢?

  不管是他,就是丹阳,试验站那边,也要照管的吧。

  朝阳不让丹阳去,“你请假,我替你上工去。”

  那哪成啊?

  可等丹阳到了地方,才知道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试验站除了门房在外露着,其他的不管是啥庄稼,都在水里泡着呢。感觉都能撑起船。

  这地方原先就是一片盐碱地,本来地势就比较低,如今接连几天的暴雨下来,水都涌到这一片了。出了村子,往前走不了多远,就不能走了。水太深,只能远远的看见水汪汪的一片中,孤零零的立在当中间的门房。别说试验站的地了,就是周围知青们的地,都全泡水里了。

  这时候,这些城里来的小姑娘小伙子才急着,这可是半年的口粮,没有收成,往后吃啥啊!

  于是,一个拉着一个往前探,看能不能抢救出来点。

  像是林朝英,林新秀这些,都去给知青帮忙去了,朝阳拉了拉丹阳,两人往回撤了。

  路过的时候,看周围都是收庄稼的。小麦从水里割下来,然后全都在水面上飘着呢。又得有专人把飘着的麦子拢起来,挑到高处能通风的地方去。

  可这湿麦子这样捂着也不行啊,太阳不露头,就干不了。怎么办呢?想办法烘干吧。可真要烘干也不容易,因为没有干柴火可以用。

  好些人看着粮食成了这样,一边骂贼老天,一边哭嚎。

  端阳在地里忙半天,得往公社跑半天。为了啥的?为了救灾粮的。

  公社里这段时间是争执不休,一拨人坚定的认为,咱们该实事求是,该向上接有关部门真实的反应这种问题,受灾了就是受灾了,需要国家的救济,就是需要国家的救济。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以前受过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而另一拨人却认为,这根本就不需要!用他们的话说,用M思想武装起来的人民,应该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

  两边争执不下,迟迟没有个结论。

  可大家的日子真过不下去了,打从春上青黄不接开始,家家就是往前磨日子呢。弄点野菜夏菜的,随便搭上一把粮食,就算是一顿饭了。一顿一顿的往前磨,终于到了夏收了,吃新麦子了,可现在……公粮肯定是交不起的,不管是公粮交不起,就是如今这口粮,家家户户也没有啊!

  怎么办呢?

  端阳跟村里的人合计,由着大家闹。造反派 能造反,咱们也能造了造反派的反。谁是造反派,谁是当权派,这种身份,转瞬就能变了。

  反正是闹的轰轰烈烈,因的周围十里八村的都跟着动了。就是逼着公社G委会朝上反应,要救济粮。

  众怒难犯啊!

  粮食要下来的时候,都已经八月份了。数量还不多,这是又往秋里磨呢。

  可老天似乎真是要跟人过不去,秋雨绵绵,没能见几个日头。

  林雨桐正在家里用熨斗熨衣服连同被褥,四爷急急忙忙的回来了:“快!跟我走!大嫂打电话来了,大哥伤着了……”

  是说辛甜打电话,大原受伤了。

  这可把林雨桐吓了一跳,扔下手里的活,又安排几个小的:“去你大哥那边吃饭去……”

  人着急着走,可能怎么走呢?火车是拉货的,沿线也是各种的险情都可能有。汽车就更别想了,路都泡在水里了,还想坐汽车。

  这个时候最靠谱的交通工具就是两条腿了。

  两人穿着雨鞋,带着雨衣,这就出发了。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市里赶。

  人还在原来的师部医院,这里有辛甜熟悉的人,在这里最放心。

  辛甜整个人都没吓着了:“你哥还没醒,闹震荡了,被人用枪托砸在脑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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