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966节

  龙娥英坐在桌案对面,手掌拖住脸腮,目光莹润,也不回话。

  梁渠思绪一转欣喜问:“不生气了?”

  “我看你便是不气?”龙娥英靠上椅背。

  舍弃天地眷顾,夺取龙珠,今日说出这番话的梁渠,异常的有吸引力,她便不自觉地想看。

  “哎,我的我的,日后有事,多同你商量。”梁渠先行承认错误,顺势跑到对面,沿曲线托住臀部,把龙娥英抱进怀里,继而伸手去解扣子。

  “天天如此,有没有个停?”

  “喜欢才摸,别人的没胸没屁股,让我摸我还瞧不上呢。”

  “你再这般,今晚我同龙瑶、龙璃一块睡。”

  摸不到屁股和胸,梁渠便去摸脚,结果全被拍开最后通牒一下,只得去抓摸头发,体会发丝自指缝间摩挲的触感,同样滑腻留手,沾上难放。

  “快一个月了。”

  “佛门之地,多些敬畏,且正好灵种功养出一个星芒。”

  “行吧行吧,哎,延长什么讲经会啊。”

  ……

  下午。

  讲经会照常,仍然不见张龙象身影。

  外头沸沸扬扬,猜测张龙象为何要同梁渠来那么一出,实则梁渠自己也不清楚,只得从先前线索上猜测一二。

  张龙象不是受虐狂,其又言斩蛟是为仙术。

  仙字,梁渠仅从越王那听得一个熔炉武仙。

  “恐怕真同熔炉有几分关联,斩蛟不会让他学去吧。”

  张龙象履历太辉煌,让梁渠心里没底,然转念一想,真学去也无所谓。

  啪!

  一片菩提叶自眉心落下。

  梁渠捏住树叶,左右见无人注意,立马垫到蒲团下。

  傍晚。

  法会散场。

  菩提岛上橙红一片,人群渐散。

  “嘿,大师……”

  又不理会希冀攀谈之人,梁渠拖动蒲团,一手撑地,挪行到老和尚桌案对面。

  老和尚整理经书:“你不去同你师兄们吃饭,到我跟前来作甚?”

  “耳鼻口眼身意,这已经有六识了,大师钻研出后头的没有?”

  “有我自会予你。”

  后头的几识有点难啊,前前后后有快两年多,梁渠心想。

  他拿《唯识论》当开篇,东拉西扯。

  老和尚站起身,望一眼斜阳:“有事便说,无事我去用饭。”

  “咳。”梁渠不敢再卖关子,“请大师拯救苍生!”

  老和尚看了看,重坐下来。

  “嘿嘿,事情这般……”

  桌案映照天光,小沙弥俯身擦拭。

  “搞定!”

  不出丝毫意外,老和尚果真是最轻松的一关,梁渠压根没费多少口舌。

  接下来便是悬空寺住持谛闲。

  “先利用观赏梦白火,让他同意老和尚挪步至平阳府观赏……”

  腹稿演练。

  “咳咳,诸位大师傅,事情大抵如此。”

  梁渠喝一口茶砸吧砸吧嘴,回顾自己有没有说漏的地方。

  谛闲未曾回话,一旁的怀空跨出半步。

  “四月前,师祖便说,讲完经文便回平阳,梁施主不必特意知会我们。”

第972章 带上我儿

  “梁施主,梁施主?”小沙弥双手合十,轻声呼唤,“斋饭放哪?”

  暮色橙红,万里白云铺平流淌,像一层绒绒的袄。十岁上下的小沙弥排成小队,双手提拎大食盒,吁吁吐雾。

  自谛闲住持处出来,陷入思绪的梁渠低头。

  小沙弥吸口气介绍。

  “今日之斋饭出自石丰大师之手,石丰大师百余岁高龄很少再亲自起灶,多是徒弟代劳,不知为何突然来了兴致,住持特意吩咐我们送来五份,够十五人共食,适才出锅,温热着呢。”

  梁渠让出身位:“进去放厅堂里吧。”

  “好的。”

  小沙弥们鱼贯而入梁渠拽住一条“鱼尾巴”。

  “你们吃了么?”

  小沙弥摇头:“梁施主,尚未修行,小僧是不用‘药石’的。”

  过去佛制僧人日中一食、过午不食,无奈成年僧人自耕自食,即便不习武,劳动量亦不小,便有了晚饭传统,称“药石”,药石多吃粥,也称“晚粥”。

  倘若习武,整日皆有活动,打坐、跑香交替用功,体力耗损甚巨,一日用餐达四、五次亦不稀奇。

  只是对于尚未成年、步入青春期的小孩童,此等习惯仍保留了下来。

  梁渠浮笑:“饿了吧?”

  小沙弥羞赧。

  平日无所谓,一日几餐,习惯后不会有太大问题,唯独五月来开办讲经法会,免不了忙前忙后,体力消耗一大,确易腹饥。

  “喊上你的朋友,坐下一块吃。”

  小沙弥咽口唾沫,又坚定摇头:“那怎么行,一来坏了规矩,二来石丰大师斋饭难得,平白无功,怎好……”

  “我是第九佛,我说能吃便能吃。”

  把人推搡进屋。

  梁渠脚踏门槛,负手望天,目睹夕阳沉入云海,哑然失笑。

  “站门口傻笑什么?”白靴踏入视野,龙娥英斜倚影墙。

  “专门等我?”

  “谁等你,讲经结束,见你去寻大师便觉有事,怎么样,请到没有?”

  “请到了。”梁渠牵住玉手,一块进屋,“悬空寺也同意了。”

  “梦白火的法子?”

  “没,咱们自作聪明了。”

  “真自作聪明也是你。”

  “嗯,是我。”

  请老和尚之事,他和苏龟山俱以为有多艰巨、多困难。

  到头来。

  白说。

  自作聪明也。

  “师父、师兄、师姐,吃饭!”梁渠大喊,“龙瑶,喊人去,三王子,拿碗筷来盛饭。”

  晚饭桌上多出五个埋首小光头,忙碌一天,腹中空空,哪顾上清规戒律,吃得满嘴油光,獭獭开将煮好的柴火饭端上桌面。

  咚!

  屋外云板敲响。

  盛饭的小沙弥一惊。

  云板乃报事之器,用以集众,不等大家招呼,小和尚紧忙放下碗筷出门。

  再回来,五人神情悲哀。

  “怎么了?”向长松询问,“小师傅,外头出了什么事?”

  小沙弥难过道:“梁施主,石丰大师圆寂了。”

  众人愕然。

  再看桌上饭菜,不自觉的生出哀伤。

  大家从未见过石丰大师,所谓的斋饭好吃亦未觉得,好两个菜里盐味皆重,尚不如獭獭开调的准,只是生出对死亡之事本身的悲哀。

  “世事无常啊……”

  “吃饭吃饭,今日多吃,莫要留了汤汁。”

  梁渠招呼众人,自己端起餐盘,把余下菜汁倒入碗中拌饭。

  碗筷再碰。

  一干二净。

  大事未明,如丧考妣;大事已明,如丧考妣。

  讲经法会被推迟了一天,其后一切恢复正常,并没有被太过影响。

  臻象寿三百,夭龙寿八百。

  人总是会死的。

  佛门圣地,高僧数不胜数。

  众人来一个月,碰上年事高者圆寂再正常不过。

  梁渠成长至今有七年之多。

  七年不短。

  他从少年成长作青年,从渔夫变作兴义伯,相同的时光加在了周围所有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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