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22节

  若破此关,气力难衰,难竭。

  一呼一吸间,心脏搏动一次,

  心者,五脏六腑之大主。

  传闻武圣静坐之际,心府七天搏动一次,绵寿八百,不知春秋。

  心府乃气力迸发之关窍所在。

  梁渠现在浑身的精力如龙似虎,澎湃不息,几有无敌之感。

  更是血中生香,无有腥味。

  当初观摩向师兄破关,三次换血下来,其血液之中并未有异香。

  只因唯有天赋异禀之人才能达到换血结香,血凝不散的地步!

  梁渠身怀武骨,自然称得上是天赋异禀。

  他甚至怀疑,当初服用下鲟鱼妖的半根龙筋也有一定作用在内,毕竟它也曾改善过自己一定的资质。

  “我握铁成泥,步跃虎涧,抬手有掷象之力,跺脚有撼地之能,冰雪风霜不能近身,眼神睥睨可摄人心魄,作狮子吼可碎人五脏,伸缩间大小如意,开合中无人可敌!”

  梁渠脑海中不知为何飘过这句话。

  咳咳,掷象可以,撼地不行。

  还是要低调。

  四关七道,比自己强的大有人在。

  梁渠捋过头发,见仍有血粉残留在指尖,一箭步跳入水中,水流翻涌间,轻松带走残余血沫。

  “船也要洗。”

  船缝间同样夹杂血沫,还有以前在船上杀鱼留下的血迹。

  梁渠把防水隔间里的东西全部搬出,腾水驾浪踏足水面。

  翻手间,浩瀚波涛腾空而起,犹如一只巨手按压下整艘舫船,使其完全浸没在水中,反复翻转洗涤。

  待彻底洗净,舫船为水流托举,重新浮出水面。

  挥手一抹,舱内残余水分汇聚流转,化作细流回到江中,迅速干燥。

  毫无疑问,突破血关,梁渠的控水能力变得更强更细致,伸出手,数个呼吸间就能在掌心聚拢水珠。

  简单测试,所能操纵的水流更是超过惊人的三百六十吨之巨。

  当然,相比于自然之威依旧不够看。

  一道两米高,绵延上百米的小浪头蕴含水量就能轻松超过上千吨,若是十米大浪,十数万吨不止。

  但针对单个对象而言,称得上是神威如狱,进去就是滚筒洗衣机。

  四头精怪水兽,又破血关。

  万事俱备,该去领功!

第156章 你到底要什么?

  轰隆!

  电光割裂了乌云密布的天空。

  天上地下,无处不是雨水,豆大的雨珠子砸在水上,溅起的沫子都能落进船中。

  鲸帮帮众放下手里的马吊牌和铜钱,从防水隔间里取出蓑衣披在身上。

  四月春暖,可要是被雨淋湿,江风一吹,依旧会打个哆嗦。

  “好大的雨。”

  “有点冷,还有蓑衣没?给我拿一件。”

  “船上没有了,你去别船问问?”

  打哆嗦的帮众站起身来,看向四周,表情变得迷茫。

  十丈外就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楚,雨水密集的像是幕布,到处都是碰撞粉碎的水沫,偶尔有电光笔直地砸向水面。

  站在船上,他根本不知道别船位置,忽然间,一道人影掀开幕布,走了进来。

  帮众喜上眉梢,正欲借上一件蓑衣,喉咙却被卡住。

  不对劲!

  不是其他帮众。

  那人影没撑船,脚下只是一根浮木!

  哪有人能在暴雨下的江面上只踩一根浮木?

  帮众心中骇然,踢了某位壮汉的大腿一脚。

  “别打牌了,人来了!”

  “什么人?”

  “咱们要等的人!”

  众人闻言精神一凛,顶着蓑衣走出乌篷。

  其中一位拿起船桨划着小舟向人影靠去,等离得近些,一位瘦汉子站在船头喊道。

  “来者可是河泊所的大人?”

  人影一顿。

  “你怎知我是谁?”

  几位帮众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瘦汉子拱手下拜:“这位大人,某家帮主已等候许久,不知可否赏脸见上一面,定有好酒好菜招待!”

  “你家帮主是谁?”

  “是刘某!”

  声雷炸响,雨幕轻摇,洪亮而又清晰的回荡在江面上。

  刘节踏着小舟纵跃,船身起伏,几个闪烁间已然抵至前方,穷极目力,对来者的年轻惊讶不已。

  此般年纪,竟是比他的儿子刘文阳更加年轻!

  刘节眸光凝结,心绪莫名。

  想他蹉跎半生,九窍皆开,以奔马极境掌管渔民数万,更是花费银子甚巨,九品巡检一职求而不得,仍为一小小县令拿捏于股掌之间。

  然有人不及弱冠便能荣获官位,危及于他……

  缘何如此啊!

  真想杀尽天下狗官!

  刘节神色如常,伸手作揖:“刘某在此恭候河泊所的大人许久,不料竟是位少年英雄!”

  “本官至丰埠县乃奉公事,不知刘帮主为何要拦下我?”

  刘节伸手指了指雨幕:“今日雨大,大人舟车劳顿,不妨稍作移步,刘某已摆好宴席,只等大人赴约。”

  说话间,一艘二层楼画舫自雨幕间驶出,琉璃瓦在雨水的冲刷下璀璨夺目。

  “好说,好说。”

  梁渠笑了笑,根本不在意自己在江上被人突然拦下,踏着浮木往画舫上去。

  刘节紧跟其后,暗叹刘义判断之精准,不怕对方晚到,就怕对方早到。

  断木沉浮,梁渠一跃而上。

  掌管一县之地上万渔民,每日剥盘,财富何其之巨,光是画舫上便可见一斑。

  船身皆是红木制成,雕刻精美,共两座小亭,亭顶覆瓦,四周悬挂彩纱,乃至有盆景和凉席,花香扑鼻。

  中间的位置更是摆上一张大桌,分坐两人。

  左边,鲸帮的二把手刘义,身形瘦削,一身白服。

  右边,鲸帮三把手郑天赋,骨架粗大,双掌比常人大上一圈,满是筋节。

  更有十数位骨干帮众站立两旁,声威赫赫。

  好大的阵仗!

  如此一艘画舫,得多少两银子,差派多少工匠?不知道蛤蟆收不收?

  梁渠扫视一圈,目光幽幽。

  好年轻的官员!

  刘义与郑天赋心中泛起的心思与刘节一般无二。

  他们一早便知河泊所从帝都来,大部分都是官宦子弟,莫非眼前便是?

  刘义微微皱眉,本以为此次水怪引来一位八九品的官员便是了不得,不曾想竟是个官宦子弟。

  想填满官宦子弟的胃可不容易,只是事已至此,再难都要迎头而上。

  不把河泊所的触手请回去,日后鲸帮在丰埠县的日子不会好过,万不能因小失大!

  刘义与郑天赋撩起下摆,起身行礼。

  “草民刘义,郑天赋,拜见大人!”

  梁渠恍若未闻,自顾自地来到窗边赏景。

  边上作揖的刘义与郑天赋一时间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胸中腾起一股心火。

  明明是自家地盘,却上来吃下一个下马威,当真是好大的官威。

  跟在后面的刘节道:“江淮泽野美景令人流连忘返,大人陶醉其中自是当然,不过来日方长,大人不妨边吃边赏。”

  梁渠好似才回过神,他拉过凳子,大马金刀地坐下。

  一旁侍女上前斟茶,却被梁渠挥手屏退,他用茶水自己给自己涮了涮斗彩杯,开口道。

  “如此大的画舫,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吧?”

  紧跟着落座的刘义与郑天赋神情一僵。

  “大人说笑……”

  “哎!”梁渠翻起手掌,“多的话不用说,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别搞那么多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那精怪就是你们找人做的事吧,我一路过来,渔栏遍地开花,干了有很多年吧?”

  众人心头一骇,他们万万没想到,对方刚到丰埠县,事情居然就全败露了!

  气氛陡然凝重,不少骨干都忍不住握上刀柄,冒出森然杀意。

  郑天赋看向刘节,发现刘节面色已然沉下,手跟着探向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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