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119节

  仙啊。

  自由自在,又不是无欲无求。

  真正的潇洒,大自在!

  梁渠心向往之。

  “故而,蛟龙真成龙君,前期确会耀武扬威,大不了我去求求西龟王,西龟王同朝廷交好,再请动你大顺熔炉同蛟龙一谈便是,如此蛟龙便奈何不得,老夫捱个几百上千年,捱到蛟龙不在意,万事大吉!”

  捱个几百上千年……

  长寿种果真厉害。

  “熔炉……那么好请么?”

  “难也不难,熔炉活得太久,反而有个别喜欢主持‘公道’,不爱外头打得生灵涂炭,当然,你得先有关系,老夫和西龟怎么都是同族,说的上话。”

  “为什么?”梁渠不太理解。

  “老夫常想,同人不喜欢待在密闭幽暗,无法交流的环境一个道理吧?

  当然,一句话,老夫不是熔炉,具体如何,或许似是而非。”老乌龟盯住寿虫血茧,淌出口水。

  梁渠无语,伸手一抛,将寿宝给它。

  “嘿,老夫可没答应啊!是你自己要给的。”老龟着急忙慌地收起来,塞进山洞。

  “没事,慢慢来,回头见。”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梁渠觉得老乌龟说的很可能是事实。

  他上过学,且成绩不错。

  物质决定意识。

  当物质极大丰富,反而会促进精神状态、道德水平的发展。

  熔炉的强大,变相实现了这种极大丰富,除非天生坏种,可天生坏种修行到这个地步不太可能。

  社会是集体的存在方式,集体无法容忍不稳定,会进行“排异”,总会在某个时机把坏种“排异掉”。

  梁渠跳入水中消失不见。

  猴群尾勾尾,垂条摇摆,泪洒大江。

  时虫钻出山洞,探头探脑,正欲出来。

  哗啦。

  梁渠杀一个回马枪,半凫水中:“别教时虫折腾我的猴子猴孙,差不多得了。”

  “知道知道,改天说它。”

  “行。”

  猴群泪崩。

  半晌。

  老乌龟捻动寿宝,喜不自禁,见时虫龟缩,招招爪子:“出来吧,人都跑远了。”

  时虫大喜,跳出洞穴,抬起节肢,正要使唤猴王传菜。

  猴王抱臂,傲立山巅。

  梁府。

  梁渠沐浴斜阳,钻出池塘,拨开碧眼螺和荷叶。

  龙娥英坐于亭中关心:“元将军答应了么?”

  “没有,它让我回家洗洗抱着你睡。”梁渠老实巴交。

  “那怎办?”

  “不听老龟言,吃亏在眼前,先听它劝,回头再去劝它。”

  一声轻呼,梁渠将龙娥英拦腰抱起。

  困觉!

  大河狸正刻画图纸,呲开闪亮门牙,瞅一眼天上夕阳,默算丙火时日,拍动扁尾巴,略显兴奋。

  快了快了,再有几天丙火日,又有暑假。

  巴适~

  天气炎炎,长气即将现世。

  淮东、鉴水有条不紊地派遣船只,蛙族亦挑选出族中好手,赶往鉴水。

第1076章 无冕之王,乙木长气(5k4,二合一)

  铛铛铛。

  铜锣敲响。

  惊飞桅杆水鸟。

  淮东河泊所吏员肩披夜色,手持短椎,踩踏跳板,挨个告知东临新吏:“冉大人吩咐,教兄弟们晚上小心些,别把锚沉水,沉了水,需遣两人守夜!灶房备有宵夜,一人两个包子,子时后领,清楚明白?”

  “清楚明白!”

  “不是,兄台,啥玩意不沉水?船锚?”东临新吏不解,“这锚装船上,拿来看的啊?”

  淮东老吏懒得同新人多话解释:“衙门派你来干活的,不是来吃空饷的,教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那么多废话!横竖让你小心就小心,埠头上有桩子,实在不行,多系两根麻绳上去。”

  “行吧。”

  东临河泊所没什么经验,从用完晚饭的惫惰中启动,拖拖拉拉,有的更是挥挥手,示意待会干,有经验的淮东老吏已经早早把船锚收起,仿佛水里有什么洪水猛兽,大锚触之即化。

  不出意外。

  入夜。

  空荡荡的铁链滴落清水,破碎月光。

  “哎呦我日,我锚呢?我那么大个锚哪去了?刚刚还沉水里的!”东临新吏转起绞盘,跌倒在地大嚎。

  “天杀的,谁偷我锚?谁偷我锚?”

  一把战船大锚纯铁制造,价值不菲,上官特意吩咐下意外丢失,足以在履历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淮东老吏哈哈大笑。

  “让你早收不听,磨磨蹭蹭!倒霉了吧?少说赔两个月俸!”

  “后生,记个教训吧!”

  “前几天没事啊。”

  “废话,此一时彼一时,前几天它们没来啊。”

  “谁?”

  “咕噜噜。”

  一串波纹一冲一突,乘迎月光离去。

  鉴水东域。

  水藻丛中,气泡幽幽,蛙游击肩扛大锚,训练蛙族飞锚,见麾下儿郎们武器换新,满意点头。

  天水朝露时拾来的船锚,如今不少锈迹斑斑,好用不好看,正好来鉴水,换一批新货,蹼感火热,正该大力操练族蛙!

  河泊所的梁大人真是仗义,都把东西沉水里,任蛙取用,无愧它们蛙族之友!

  改天需请阿肥吃顿好的。

  便是大锚上的锁链有些难缠。

  境界低的小蛙要费些力才能扯断,倒能理解,估计是害怕旁妖来偷,亦是一种考验,扯不断铁索的蛙,没资格扛锚!

  七月,春天出的嫩芽颜色渐深。

  “牌子做好没有?没有木牌,一律不许登船。”

  “拿到牌的自行保管,狩虎、狼烟、奔马各不相同,认牌不认人,责任自负。”

  “别想着造假,牌子是灵纹木的!”

  根据老蛤蟆提供的位置,河泊所和蛙族水上水下同时开始清场。

  鉴水不少本地乡豪闻风而动,意图前来分上一杯羹,观摩天地异象,无奈全不够格,他们必须前往东临河泊所交一份船票钱,登河泊所的船,私自前往者,一次警告,二次驱赶,三次击沉。

  倘若长气为哪个臻象家族独吞,旁人联合,且能斗上一斗,官府……

  鉴水出长气。

  不仅鼓了“少数人”的腰包,更缓解河泊所财政的燃眉之急。

  梁渠靠本事寻来的位置,取一部分船票费,反过来补贴河泊所,举朝廷大旗,不能说一心为公,简直是大公无私!

  统统给他交船票!

  偷渡的一律沉江喂鱼!

  “七月一十一日起,实行宵禁,酉时七刻至寅时七刻,为期一月……被抓被打,勿谓言之不预!”

  吏员用毛刷往墙上刷浆糊。

  天气晴朗,俄而便干。

  “怪不适应的。”

  梁渠抬头望天。

  同属淮江之上,梅雨季是淮江下游,南直隶的特色气候,六月末到七月下旬,连日阴云,空气潮闷,不出汗,衣服一样黏糊糊,反观中游三山府,一派晴天朗日。

  人便是怪,待平阳觉得潮湿难受。

  去了别地,心里总觉缺少几分江南韵味。

  “啧啧啧,梁阿水啊梁阿水,你脱离群众了知不知道?”

  梁渠自我批评。

  雨天为何令人舒服?

  因为猛兽下雨天不会出来打猎,意味着安全感,但更主要的,是梁渠能有机会享受这份安全。

  不用出去冒雨干活,跑得一身泥泞,裤腿湿漉漉的发凉,回来还得辛辛苦苦洗衣服。反观匠人、渔夫,断不会有这份闲情逸致,去体会、欣赏落雨的宁静和惬意,待在家中,仍需担心市上渔价,木材不好干,无活可接。

  轰隆隆。

  思索间,暴雨倾盆。

  到底雨季,没有梅雨,却有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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