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063节

  杨许不自觉的压低声音,好似有人偷听似的:“具体的不太清楚,只是坊间从表现上有猜测。

  此法相当玄奇,是龙象武圣越斗越强的根本,假使战胜对手,自身气势能强上一大截,其后缓慢回落到正常,但不会落到底,最后会留下少许。”

  梁渠惊愕。

  杀人书?

  但想了想,也不觉为奇。

  臻象宗师已是万里挑一,夭龙武圣更为龙凤,普天之下,能走到这一步的,有谁会是简单人物?

  “如此配置,该说英雄所见略同!”

  “倒是如此。”杨许点头,没觉得有错,“殊途同归,八兽中的顶端,几乎大差不差。”

  梁渠的配置不算“出彩”,河源府里有二境臻象,连续两个同一神通,威力巨大,一枝独秀,沙漠里的仙人掌,可如此便意味着全面性缺失。

  怪才剑走偏锋,以求出彩。

  天才全都要!

  “师兄今日来寻我,可是贺将军找?”

  “嘶,聊的太多,险些忘记正事!咱们快些走,将军等你一整天了!”

  “等会。”梁渠转身入屋,其后拎出一尾鲜活的血色大鱼,昨夜海坊主给的,“正好,昨天师兄请客,今天轮到我,一块带出去下了锅,咱们再吃上一顿!”

  “血狮?还是活鱼?”杨许瞪大双眼,“你哪寻来的?”

  “昨天晚上流金海里捞的。”

  “骗鬼呢!不同水养不同鱼,流金海里几时有血狮宝鱼?这东西分明东海才有!”

  “溯游而上,道阻且长,并非不可能啊。”

  “好你个臭小子,消遣你师兄是吧?”

  “有的吃就行了!”

  鱼往铺子里一放。

  二人重回帅府。

  全程无意外。

  贺宁远简单聊上两句,确认之后,递出一份纸页,让梁渠签字画押按手印,免得日后落下口舌,遭政敌构陷。

  打仗应敌。

  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你自己,不可能是旁人,该给的信息全有给,梁渠自己选定对手,旁人绝不敢强行分配,多劝一句,日后都可能惹上祸患。

  出事要担责。

  贺宁远可担不起,确认之后,余下安排亦要有少许改动,需重新召开小会。

  “梁大人这三日可不要再出城。”贺宁远提醒,显然,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知晓梁渠昨日半夜外出之事。

  “贺将军放心,对流金海一时好奇而已。”梁渠不以为意,偌大一个河源府,必然有特殊的感知神通,他也知晓轻重,全是下水干活。

  “嗯,眼下诸事繁忙,大胜之后,再行地主之谊,让兴义伯尝尝我流金海的宝鱼。”

  “好!”

  ……

  三日一晃。

  十二月九。

  梁渠行走在城墙之上,尝试拓印长城之“相”,若是成功,一起战斗时,气势联结,自身防御亦能高出不少。

  他还纠结要不要寻龙娥英来,转化一下【太阳】属性。

  明面上距离的缘故,眼下龙娥英、龙炳麟全在江淮大泽,准备择日走【涡流水道】,把巴尔斯泰的尸体带到帝都,让他少有的出现了一个“空窗期”。

  结果尚未决定好。

  杨许匆匆前来,传递军令:“师弟准备好,今晚养精蓄锐,明日辰时集合,大军开拔!”

  “辰时集合?大白天?”梁渠惊诧,“师兄你没搞错?”

  不是。

  这种事不半夜偷偷来?

  辰时出动,大中午的干活?

  他很没有安全感啊。

  “师弟恐是头一次参与这等规模作战,没有经验,事实上,我们没有必要夜袭,那都是低境层次的斗争方会使的计谋。”

  杨许解释,“好比咱们有病虎的气机,千里追魂,这些年的斗争下来,河源府不少臻象同样留下血肉,为北庭捕捉。

  这种手段根本隐藏不了,千里追魂的误差,不过数里而已,你从东屋蹿到西屋,没人知道,可咱们这边出城,那边就会一清二楚,除非全是未曾出战过的‘新人’,可这不现实。

  大家全是明牌,所谓偷袭,全是打的情报差,在此基础之上硬碰硬,对方不知你来,也不知雄鹰陨落,其余二位八兽,咱们提前养精蓄锐,如此而已。”

  “好!”

  心脏跳动快上几分,梁渠再没有疑问,仅余热血滚烫。

  子午作战。

  正好省得纠结。

  翌日清晨。

  肥鲶鱼、“不能动”、圆头、拳头等几位大将排成一排,包括獭獭开,大河狸,纷纷进入【涡宫】,提供加持。

  穿上银甲披挂。

  乾坤袋藏在腰间。

  路上随处可见兵士集合,步伐整齐划一,踩踏中,地面震动,屋檐积雪纷纷扬扬。

  梁渠来到一众宗师身前,这是他第一次正式露面,也是第一次见臻象扎堆。

  数目之多,足有上百!

  三军甲马不知数,但见动地银山来!

  “呼……”

  同一片天地。

  朔方台。

  大半北庭宗师或修行,或娱乐,忽觉气机团聚,整齐移动,豁然睁眼。

  “不好!”

第1044章 贷款成王,凶牙将重拳出击(二合一)

  铛铛铛~

  云板震荡。

  金铁交击之音响彻朔方台,混杂鹰唳,环彻天空。

  毡帐上的积雪坠落,士兵仓皇而出,披坚执锐,集合校场。

  “快快快!敌袭!敌袭!东校场集合!东校场集合!”

  街道之上,尘埃飞扬。谋克百夫长挥舞手臂,大声喊喝,脖颈上青筋毕露。

  士兵擦肩而过之际,耳畔嗡嗡作响。

  “见鬼!今年大雪,我们没南下劫掠他们,怎么还敢来找咱们?”

  “感觉不是好事……”

  “闭嘴!集合!集合!”

  话到一半,澎湃的吼声炸响耳畔,士兵一时间听不到外界声音,视野叠出重影,再不敢多言,埋着头同相熟之人汇合。

  朔方台虽有惊诧,却慌中不乱。

  四关、奔马、狼烟、狩虎乃至臻象,溪流一样从城内涌出,彼此交叉汇聚,叠成浪涛海啸。

  雪原之上,白尘如地龙翻滚,六百八十里急行,河源府高手倾巢而出,且有快马南下传讯,即刻号召臻象、狩虎回防河源,这是征召,不是请求!

  白茫茫尘土飞扬百里。

  拉高视野。

  奔马、部分四关为第一梯队,狼烟为第二,其后为第三狩虎、臻象。

  没错,整个军伍的行进顺序完全颠倒!

  此情此景,同梁渠脑海中幻想的完全不同,他第一次参加大规模军团作战,许多事情相当新奇,然稍作思索亦可明悟。

  千里追魂,防备的皆是臻象高手。

  故而奔马武师大可提前一日进发,其后高手再行追赶。

  如此一来,即可于半道上整合。

  整合之后再行军,会出现相反分层。

  三层梯队,第三变第一,第一变第三,但对于奔马,路途已然行进到一半,容易追赶,能最大限度让军团全须全尾的出现。

  梁渠印象之中,前世未曾修行的精锐士兵,一天可疾行七十里,三十余公里,奔马高手体魄强悍,翻个十倍绝不夸张,六百多里,不过一天功夫而已,中间甚至有休息补给的时间,免得疲惫作战,水准大失。

  “难怪昨天半夜有动静,原是奔马先行。”梁渠摩挲下巴,他单单以为大战前的操练。

  杨许位处梁渠身边,穿一身铠甲:“这次不太凑巧,先锋军只行进到三分之一,便被北庭斥候发现,故而我们只能提前进发。”

  “奔马先行,北庭不会派出高手,提前截杀先锋军?届时岂非待宰羔羊?”

  “师弟说的没错,故而先锋军从来只走一半路,约定中央汇合,不会冒然行险。”论及军伍之事,杨许比梁渠懂得多,摊开地图,对比犄角之间,“路至中央,北庭宗师赶得及,那我们也赶得及,届时便是无掩护遭遇战。

  既在中间,大家都是一样的路途,我们有计划,早作准备,对方却是仓促而至,遭遇起来,仍旧是我们占优!且先行军中,本就有未曾泄露自身气机的臻象高手埋伏。”

  “原来如此。”

  梁渠眸光闪动。

  眼下那么多高手,竟不是全部!

  他回头观望周围,雪原上,一位位高手气机澎湃而上,气血激荡,宛若人间小火炉,令人心生震撼。

  此间臻象宗师上百有余,或坐或站,或修行或警戒,几有乌泱之感。

  除此之外,又混杂有大妖一十二头,领头三只铁皮野猪,獠牙尖长,同金毛虎手下的山猪相似,头顶非凡钢甲盔,用以攻城掠地。

  余下又有猛虎,灵鹿乃至龙种麟兽,小凤鸟翱翔天际。

  想铁甲重瞳,乌骓汗血,玉帐连空。

  梁渠生出肃穆。

  对比江淮,此前河泊所对付鬼母教支脉,根本称不上规模作战,一次精英斩首行动罢,小队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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