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下台。
【统治淮江,攫取眷顾0.1】
【河流统治度:0.1(眷顾度:17.1046)】
咦?
“水哥,河神祭我头一次操办,弄的咋样?”林松宝兴冲冲跑过来。
“不错!”梁渠回过神来,竖起大拇指,“办的不比陈乡老差,再办两场,肯定比陈乡老更好,回头我批张条子,你自己去领两条宝鱼。”
“这,不好吧。”
“有什么问题?河泊所司管水事,义兴乡民祭祀河神,亦是水事之一,办得好,百姓安居乐业,该赏!”
“得嘞!”
林松宝也不是薄脸皮的主。
春去秋来。
上回陈兆安以年岁渐长,精力不济请辞,特意安排了林松宝接手,今年自是林松宝负责操办,陈兆安为辅。
一个小小的河神祭,看似简单,实则规矩门道极多。
好在当年能记住义兴市全部人名和人脸的青年,本就对各项事宜不陌生,操办祭祀来,轻车熟路。
“对了,水哥,还想来问问,多是陈乡老帮忙,是不是该给陈乡老多分些肉?”
梁渠想了想:“肉仍照乡老的份额分,但今后每次办,你额外给一条三斤往上的青背龙鲤,以前难碰,现在河泊所月月出船,这等宝鱼不难寻,还是我批条子,你一块去拿。”
“成!我这便去安排。”
不消片刻,陈兆安拄着拐杖前来道谢。
“梁大人何必破费……”
梁渠没有于此事上客套,单目光落下:“如何,陈乡老,这手杖用的可还顺手?”
“自是顺手又威风,便是沉了些。”陈兆安笑,敲了敲掌中拐杖,“一根黄花梨,又嵌了黄金,平日里真不太敢用。”
“哈哈哈。”梁渠大笑,“大日子有大日子的用法,小日子有小日子的用法,平日里陈乡老用不惯,仍用那根木的便是。”
陈兆安去年八月办八十大寿,他自没有忘记,寻刘全福打了一根黄花梨的拐杖当做寿礼。
说到拐杖,刘全福这位昔日为梁渠造船的木匠,于船厂之中学习数年,也早已经成了哪怕府城内亦排得上名次的好木匠。
日新月异,所有人的生活都在变。
“0.1的统治度,攥取0.1的眷顾……”
忙碌一阵,梁渠躺在家中,查看泽鼎消息,默默思索。
他一直没搞明白统治度的作用,说水中增幅,和眷顾度没有拉开差异,其它的又一直没有显现,直到今天,祭祀之后,又忽然冒出一个0.1,此前祭祀有个八年,可谓小十年都没这状况。
“莫非一年攥取一次眷顾?数额和统治度相等?我能凭空制造眷顾?”
梁渠大胆猜测。
统治出现是去年,老和尚开讲经法会,到今年,正好满一年。
再加上统治度出现后,眷顾度能够随意赐予……
“这眷顾是凭空制造?”梁渠口干舌燥,仿佛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眼下是0.1,一年攥取0.1。
若是10、20呢?
每年稳定收入?
然如此一来又有一个矛盾,假使为十,第十一年,岂非有共计一百一十的眷顾?
江淮的君位位果又是怎么回事?
“单人单兽上限为一百,人数不限?位果数额不限?还是有什么其它条件?”
梁渠头疼。
自己了解的仍然太少。
统治度没有提升办法,亦不知蛟龙什么个情况,此外还有老龙君到底死没死,没死在干什么?转世重修,潜伏幕后,无形的大手?蜃龙和龙君,是不是某种水君的差异路线?
毕竟大江有灵而生龙,消失二甲子必定在现,偏偏蜃龙在时,漫长时光里,皆未曾听闻有龙君消息。
淮江龙君为熔炉,绝不会默默无闻。
历史太久远,好多典籍记载全模糊不清,尚不知蜃龙死后,老龙君的具体出现时日,此外蜃龙似乎不是即死,时间难以印证。
“好不容易回家。”梁渠压下思绪,喊话灶房,“张大娘,今天做个油爆鳝丝面。”
“好嘞!”
梁渠期待美食。
瀚台府内,龙延瑞同两位月泉寺僧侣擦肩而过。
兴义伯身边有龙人不是新鲜事,体格无比巨大,两位僧人早早打听到,陡然发现要找的目标,下意识望了两眼,瞬间被同样修行《眼识法》的龙延瑞捕捉到,猛地回头。
“你瞅啥?”
“?”
第1012章 紫金手段!(5k2,二合一)
龙炳麟抚住额顶。
族中年轻一辈,唯有他们三人血脉天赋最佳。
龙延瑞岁数最小,从小跟在他和娥英后面,三位长老亦对老幺管的稍松,不说毫无压力,只是有几分不谙世事的美,难得出趟远门,办起事来,说不上的古怪。
坊市之间,嘈杂争论引来无数目光。
瀚台府内,绝大多数乡民皆敬畏莲花宗僧侣,即便听不懂龙延瑞官话含义,亦可听出其中挑衅语气!
其人竟敢对僧人不敬!
《大藏经》言:轻慢沙门者,当堕地狱百劫!
《法典》言:谤毁僧伽者,割舌;侮慢上座,断手足!
雪山法典管不到大顺境内,然光凭条例,足以让人恐惧。
行人低下头颅,生怕殃及池鱼。
人血可不好洗。
两位僧侣实际未曾想到,目标之一的龙延瑞会如此敏锐,暗暗瞥上一眼亦会被发现,双手合十,低下头解释几句。
“讲的甚么鸟语!”龙延瑞得理不饶人,高大身躯迫近,压力十足,“你是不是出口侮辱我的母亲!”
“……”
僧侣闭口沉默。
两头獒犬夹紧尾巴,不敢冲厉害人物吠叫。
眼见沟通不成,气氛火爆,担心光天化日引发不必要的冲突,热格拉上同伴,牵引上两头獒犬,躬身一礼,不作纠缠,自集市之上匆匆离开。
龙延瑞后半句侮辱父亲不得已吞咽下肚,未能施展所学,心中颇感遗憾。
“大师……走了?”
“小心,莫看,冲撞了大师。”
“晦气。”
行人啧啧称奇,只是碰到龙延瑞时,无不绕路而行,似担心有晦气在身。
目视僧人消失。
“哈,大哥,成了!”龙延瑞兴冲冲拐到巷子角落,面带兴奋,“街上不少人全看到了,全是人证,日后大雪山派人来也说不出话,月泉寺派人监视,又污染月泉,证据确凿!”
“是啊,证据确凿。”龙炳麟捏动眉心。
“大哥,你怎么了?”
“无事,有些心绪罢。”
龙延瑞没有追问:“咱们接下来干什么,还要去‘偶遇’么?”
龙炳麟摇头:“再行‘偶遇’,事太明显,你我先回客栈,他们应该不会轻易放弃相遇机会,继续打探消息,只要于附近徘徊,咱们再抓个机会,同他们对视一下,加强几分印象……”
“大哥厉害!这下他们是黄泥掉裤裆!”
“话不假,怎么听着那么怪呢……罢。”
未几。
“什么,不租?”
客栈掌柜不敢抬头,面对体格如此高大的壮汉,实乃胆战心惊,将柜子里的银钱如数归还,且额外奉上两个小锞,合计四两,用半生不熟的官话奉劝龙人。
“二位有所不知,您们适才得罪了莲花宗上师……小店着实容不下大佛。”
居然会有这等影响?
二人惊讶。
莲花宗影响未免太大,瀚台虽位处高原,可还是大顺地界,照面不敬,旁人生意都不敢做。
龙炳麟没有去接那点碎银,偏不信这个邪,反手再敲下一锭大元宝。
咚。
“五十两,租!”
“二位……”
咚。
“一百两!”
咕嘟。
咚。
“五十两,一天,先租三天。”
“二位快快请。”
这信仰。
并非那么诚。
龙炳麟用梁渠的钱砸开店门。
隔开一条街。
两位僧侣安抚獒犬后颈,心中默默盘算,对视一眼。
“龙人在此地,大顺兴义伯应当亦在此地,说不得能见上一面,拓个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