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镇抚使清冷的声音才传入耳中,“你这样的蠢货活着也只会为一己之私给我南镇抚司带来祸事。”
孟庆云眼神惊骇的猛地抬起头。
下一秒,原本还在数米之外的镇抚使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一掌落下。
孟庆云七窍流血,当场身亡。
“来人。”镇抚使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风轻云淡的说道:“把他尸体剁碎了喂狗。”
“遵命!”两名入内的下属应道。
出了南镇抚司衙门,他一路来到皇宫求见,得到召见后快步走进御书房单膝跪地,“臣田文静参见陛下。”
他身材略显单薄,但跪下时臀部格外挺翘圆润,陆定川看见会狂喜。
“田卿免礼,赐座。”景泰帝露出一抹淡笑不慌不忙的说道:“田卿一向都是鲜少入宫,见朕所为何事?”
“回陛下,臣御下不力,犯下大错前来请罪……”田文静面对皇帝没有任何隐瞒,把孟庆云受宛贵妃指使去找裴少卿麻烦结果被反杀的事情讲述了一边,最后又说道:“孟庆云勾连后宫算计外臣,臣已将其处死。”
她打死孟庆云既是出于愤怒。
也是为了让皇帝没法和稀泥。
我的人犯了错我都已经弄死了。
裴少卿和宛贵妃您总得惩处吧?
“真是岂有此理。”景泰帝脸色漆黑的说道:“那孟庆云竟然如此大胆意图构陷平阳男,死不足惜!不过平阳男因一时之愤,对南镇抚司的人大打出手也不妥,就且罚俸三年吧。”
至于宛贵妃,他提都没有提。
田文静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
这都不是拉偏架,纯粹是包庇!
“陛下!平阳男可是杀了我南镇一名小旗和三名缇骑,若是不予以严惩的话,今后人数单薄的南镇何以压服彪悍的北镇?北镇必将堕落啊!”
“田卿严重了。”景泰帝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语气平静的说道:“平阳男也就此事来信一封,与你所言大致上没有出入,他杀那小旗是因为对方拿不出凭证,遂才当成了冒充处理。
而杀另外三名缇骑,是因为孟庆云意图劫法场拔刀砍他,所以才不得已被迫反击,整件事都是因孟庆云因一己私利造成,平阳男何罪之有?”
田文静没了再争辩的欲望,因为皇帝已经摆明根本不想惩处裴少卿。
“是,臣告退。”他起身说道。
皇帝包庇是皇帝的事。
但这口气他作为南镇抚司镇抚使必须要出,否则不仅被北镇小看,南镇靖安卫也会对他这个老大不服气。
关键是他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
待田文静离去,景泰帝拿起手里的两封信,一封来自裴少卿,一封来自通州的暗卫,说道:“裴少卿在胆大妄为这点上过去倒不像是演的。”
“还是年轻,冲动,也亏得有陛下这样的明君照拂,否则光这回的事都够他喝一壶。”刘海轻笑着说道。
景泰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等他中秋回京,朕非得好好教训,竟让朕给他擦屁股,真是好大的胆子。”
接着又抬起头看向刘海,“今夜朕不宿永宁宫,让人警告一下宛贵妃安分点,不要再去找裴少卿的麻烦。
她们一个是朕的爱妃,一个是朕的干将,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待裴少卿中秋回京之时,朕屈尊亲自做个中人为他们说和,今后一笑泯恩仇。”
先是两次重赏,现在又是包庇维护和化解其跟皇妃的仇恨,他以堂堂九五至尊能做到这一步,相信任何一个年轻人都会被感动得以死相报吧?
可惜他不知道裴少卿内核是个现代人,现代人心里没有皇帝的位置。
…………………………
晚上,裴少卿宴请欧阳荣。
毕竟作为东道主,总不能把他丢在客栈就不理不问了,那太不仗义。
去药王谷调查司徒静的人已经回来了,跟欧阳说的对得上,司徒静和他都是药王谷前大长老的亲传弟子。
司徒静天赋不如欧阳荣,因为性格阴暗善妒,喜欢剑走偏锋和炼制毒丹邪药,所以不怎么被大长老所喜。
欧阳荣被驱逐后,他继承了大长老之位,跟当初为欧阳荣求情的掌门弟子、药王谷大师兄吴天走得很近。
裴少卿找欧阳荣喝酒也是想问问这事,“欧阳兄,当初是药王谷大师兄吴天求情才救了你一命,否则你不只是被逐出宗门那么简单,可司徒静如今跟吴天走得很近,你怎么看。”
他觉得这似乎有点不正常。
“这很正常,大师兄就是一个老好人,跟谁关系都好。”欧阳荣灌了一杯酒,眼神中带着回忆,“但和我的关系最好,就像我亲大哥一样。
从我的角度怀疑司徒静,但从他的角度未必这么认为,毕竟药王谷上下所有人都觉得是我杀了师父啊。”
“好吧。”裴少卿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对了欧阳兄,你的野猪呢?”
“猪兄当然不可能带下来,还在山上等我。”欧阳荣轻笑一声,又灌了一口酒,感慨道:“我喜欢跟猪兄待在一起,就是因为人实在太坏。”
“那是因为欧阳兄你不会抢猪的草吃,矛盾往往只是和利益有关,与别的无关。”裴少卿摇了摇头说道。
欧阳荣一怔,举杯道:“裴兄此言震耳发聩,以往是我太过稚嫩。”
裴少卿跟他碰了一杯。
喝得差不多他就先一步走。
因为急着回去开大车。
叶寒霜定制版攻速套装到货了。
今晚上他这个大车司机就要用力的和着,没有减速带,油门踩到底。
第131章 我是脸盲不爱美女,启程回京
“公子回来了,可需要醒酒汤?”
柳玉衡刚好在前院赏月,见裴少卿酒气熏天的进来,匆匆上前搀扶。
嗅着扑面而来的香风,感受着手臂上的柔软,裴少卿醉意更甚,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也没喝多少。”
“那妾身送公子回房。”柳玉蘅柔声细语,明明已经年过三十,名副其实的熟妇,声音却种少女的软糯感。
裴少卿虽然自己能走,但却也不忍拒绝其一片好心,“去霜妹房中。”
柳玉蘅愣了一下,虽然对富家子弟广纳妻妾习以为常,但也还是有些不舒服,嗯了一声扶着他往内宅走。
“夫人莫非真以为我是个贪恋美人纵情享乐的好色之徒?”裴少卿将其反应尽收眼底,打了个酒嗝问道。
柳玉蘅闻言抿抿水润的红唇轻声说道:“公子不必向妾身解释,男欢女爱实属正常,何况似您这般尊贵之人多纳几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夫人果然误会了我啊!”裴少卿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其实本公子脸盲,对美人不感兴趣,之所以如此勤于男女之事,是因我威远侯府人丁稀薄,我有开枝散叶之责。”
俗话说男人喝到三分醉,演戏演到你流泪,裴少卿一把紧紧握住柳玉蘅的柔荑,满眼疲惫道:“否则我又何至于此?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在匡扶正义,我亦不愿沉迷于女色……”
看着絮絮叨叨,酒后吐真言的裴少卿,柳玉蘅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
威远侯之子的身份是荣誉。
但也是沉甸甸的压力。
他虽贵为平阳男,但也只是个双十年华出头的青年而已,一边要建功立业、一边要开枝散叶,何其辛劳?
一时间已经迈入中年的柳玉蘅母爱泛滥,心疼不已,眼中满是柔情和怜悯,“妾身今日方知,没想到平日里公子看起来永远气定神闲一切尽在掌握,实则内心充满疲惫和苦楚。”
如果这是自己儿子,她一定舍不得其年纪轻轻就要承担如此多压力。
这些豪门贵族何其狠心也?
等等!
柳玉蘅突然想起件事,满脸狐疑的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不喜欢干这种事还想出那么多法子玩弄兰儿?”
话一出口她就懊悔不已。
自己怎么能把这种事说出来呢?
裴少卿怔住,不是吧,赵芷兰竟然连闺房之乐这种事也告诉柳玉蘅?
他心思急转,苦笑一声,“正是因为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所以才不得不弄些新花样助兴呀,否则换个男人面对兰儿这等国色天香的美人直接睡即可,又何须似我这般麻烦呢?”
总之,我裴少卿绝非好色之徒!
“原来是这样……”柳玉蘅自言自语道,心里又为自己探听对方夫妻闺房之事和刚刚提出的质疑感到惭愧。
“我很羡慕兰儿,有夫人和公孙掌门这样的长辈关爱,不像我父亲从小就给我灌输各种责任,让我一刻不敢懈怠……”裴少卿醉醺醺的说道。
柳玉蘅脑子里已经幻想出一个几岁的男童,自幼时就受到父亲严厉到苛责的管教,没有子嗣的她顿时心尖儿一颤,轻轻把裴少卿搂在了怀中。
“你是兰儿的丈夫,妾身托大也能算是你的长辈,公子若不嫌妾身低微的话就跟寒霜一样叫我声姨吧。”
“柳姨。”裴少卿趴在她沉甸甸的良心上,紧紧抱着她柔软的腰肢,声音哽咽道:“我母亲早亡,那时还尚未记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唉,也是个可怜孩子。”柳玉蘅眼眶都红了,如果不是今晚裴少卿借着酒劲说出这些,她也想不到在其风光的另一面是如此柔弱和值得同情。
小小年纪失去母亲,被父亲苛责对待灌输成年人的思想,长大后因闯了点祸被丢到通州自生自灭,但没因此堕落,反而靠着自己功成名就……
这是多可怜,又多励志的娃啊!
她摸了摸裴少卿的脑袋,温柔的说道:“好了公子,快起来吧,被巡夜的下人看见可不利于你的形象。”
“嗯,谢谢柳姨,这些话我一直都憋在心里无人可说,现在我感觉好受多了。”裴少卿松开她笑着说道。
柳玉蘅莞尔一笑,撩了撩耳畔的发丝,“走吧,寒霜可还在等你呢。”
“嗯。”裴少卿乖巧的应道,任由柳玉蘅搀扶着他来到叶寒霜房门外。
裴少卿驻足回首,“柳姨,那你早些回房休息吧,我就先进去了。”
说完便转身毅然决然推门而入。
柳玉蘅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裴少卿的背影,没有看出一个男人即将得到一位大美人的欣喜,只看出一个懂事的孩子为帮家族开枝散叶的无奈。
但屋内的裴少卿是另一幅嘴脸。
“霜妹你怎么还穿着衣服?”他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叶寒霜表示不满。
不是让你换上攻速装等我吗?
叶寒霜脸颊微红,小手微微提起裙角,露出黑丝修饰的玉足和小腿。
“大哥,我把穿在里面了。”
“好妹妹。”裴少卿呼吸一窒,走到床边坐下,“来,快来让我康康。”
叶寒霜娇羞的坐进了他怀里。
坐下的瞬间,她高大丰满的身躯直接遮盖住了裴少卿的身影,不绕到侧面,根本看不出她背后还有个人。
裴少卿扯掉她的腰带,抓住交领襦裙的肩膀两侧往下一拽,衣袍滑落后露出里面黑色冰蚕丝做的连体衣。
表面还勾勒出种种复杂的花纹。
冰蚕丝本就薄如蚕翼。
紧紧贴着肌肤被撑得更薄更透。
满盈盈的硕果让人想随波逐流。
像极了网游里经典的仙子形象。
开大车和开小车的难度完全无法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