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的真是孤儿院,不是杀手堂 第93节

和手捧瓷碗的男人一样,他的琵琶骨也被精铁链贯穿。

脚步蹒跚的男人手里捧着瓷碗,缓慢的走到墙边。

他将手中的瓷碗凑到墙边男人的嘴旁。

男人眼神虚弱,张开苍白起皮的嘴唇,吮吸瓷碗中浑浊难闻的脏水。

他喝了一口,就闭上了嘴唇。

男人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小顺,我够了。”

披头散发,手捧瓷碗的男人嘴里发出沙哑的笑。

“二哥,放心喝吧。”

“我又发现了一处漏水的地方。”

“一天下来的水,足够咱俩喝了。”

靠在墙边的男人闻言,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当真?”

“比金子还真!”

男人再次张开因缺水起皮的嘴唇,凑到瓷碗边,吮吸起来。

很快,瓷碗中的水就被男人喝光。

捧着瓷碗的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

他脚步蹒跚的走到囚室刚刚滴水的地方,抬起头。

盯着黑暗看不见的囚室顶部。

过了一会。

“啪嗒……”一声轻响。

一滴水从顶上滴落,砸在男人的脸上。

找准位置,男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他把瓷碗放在地上,动作缓慢的坐在碗旁边。

做完这些,男人把手伸到脸上,摸向刚刚被水滴打湿的位置。

指尖触碰到被水滴打湿的地方。

男人赶忙用手指轻轻的在脸上转了两圈。

然后,他把手指伸进嘴里,干燥的舌头舔了两下手指。

感受到那股清凉,男人脸上露出一抹陶醉。

“滴答……”

“滴答……”

囚室中不时响起水滴落下的声音。

靠坐在墙边的男人忽然开口,声音细微。

“小顺,这么久了……”

“为兄还不知道你的本名叫什么……”

“现在快要死了,能告诉为兄吗?”

盘坐在瓷碗旁边的男人嘴里发出沙哑的笑。

“二哥……”

“我姓孙,名胜。”

“浪里白条张顺不过是绰号。”

靠坐在墙边的男人闻言,脸上露出笑容。

“孙胜……”

“好名字啊。”

坐在瓷碗旁边的男人咧嘴一笑:“我也这么觉得。”

“吱……吱……”

地下囚室的石门发出摩擦声。

一道光束顺着石门缝隙照射进来。

听到声音,盘坐在瓷碗旁边的男人忽然笑了起来。

“二哥,时间到了。”

靠在墙边的男人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到了。”

“胜弟,你可后悔?”

“后悔!”

“我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杀了那个王八蛋!”

“哈哈哈哈……”

“不过可惜,胜弟,我无法见到你的那位大哥了。”

“当真可惜……”

“二哥,如果你见到我那位大哥,你一定也会为他倾倒!”

“哈哈哈哈……”靠在墙边的男人声音沙哑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坐在瓷碗旁的男人也放声大笑。

潮湿阴暗的囚室中回荡着两人的大笑。

“吱……吱……”

石门渐渐被推开。

门外照进几道火光。

几道人影站在门外。

借助火光,隐约可见那些人身上穿着玄黑色的锦衫,锦衫腰间插着金色匕首。

第1章 两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秋去冬来,冬逝秋往。

弹指间,两年岁月。

征和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冬。

除夕前一天。

余杭育婴堂。

一百多平米的宽敞院中,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嗷嗷……”

一只四十余斤的家猪被绑在长凳上,它耷拉着耳朵,四条猪腿绷直,嘴里拼命嘶叫着。

下一瞬。

一根沾着猪屎的小木棍粗暴的捅进家猪的鼻孔里。

这一捅,猪叫的更惨了。

“嗷嗷嗷!”

在猪的身旁蹲着一个身穿红色牡丹绣纹袍褂,围着雪白围巾,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她娇嫩的小手拿着沾有猪屎的小木棍,对着猪猪的鼻孔,又捅了两下。

“嗷嗷嗷……”

可怜的猪猪惨叫个不停,眼泪唰的一下从眼睛中流出。

蹲在地上玩耍的小女孩见状咯咯咯笑个不停。

她小脸上满是兴奋的喊道:“爹!爹!”

“猪猪哭了!”

院中,离猪猪不远处。

还有一名身穿白色袍褂,披着雪白狐裘披风的年轻男人。

他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把杀猪长刀,在磨刀石上一下一下的磨着。

时不时,从旁边的水桶中盛出一碗水,浇在磨刀石上。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出神的想着什么。

见男人不理自己,小女孩小鼻子一皱,撅起小嘴,手里拿着沾有猪屎的小树棍向男人走去。

看到手持沾屎树棍向自己走来的小福,陈烨回过神来。

他一脸牙疼道:“小福,快把那东西放下,它不干净……”

小福鼓起白嫩的小脸,手里挥舞着沾屎树棍:“爹!刚刚猪猪哭了。”

陈烨一脸无奈的点头:“爹看见了。”

小福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天真的问道:“爹爹,为什么猪猪会哭啊?”

“因为你捅痛了猪猪。”陈烨耐心的解释。

“小福……”

“要不咱们给猪猪一个痛快吧?”

“一刻钟里,你揪了猪猪的尾巴,拧了猪猪的耳朵,还用木棍捅了猪猪的鼻孔。”

“它如果能挺住不哭,爹爹都想放它一条生路。”

小福歪歪头,手里拿着沾屎树棍,一脸不解。

“嗷嗷……”

绑在长凳上的可怜猪猪嘴里哀嚎着,仿佛是在赞同陈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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