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曼妮西斯沉默几秒，看向方明，迟疑道：
“我想问，永暗之河相关旧日的可能性，我可以支付相应的代价……”
听到这里，蕾妮特多看了眼阿曼妮西斯，对于她的想法感到一丝意外。
身为旧日【诅咒之源】，她自然而然就能获得一些相关信息，其中就有以九大源质为原点的旧日。
其中，源质【永暗之河】的旧日，则是号称永恒之暗、万物奇点、时空归一者。
“这个问题，或许我可以给你答案……”蕾妮特看了眼方明，见他没有意见，旋即看向阿曼妮西斯，轻笑道。
“洗耳恭听……”阿曼妮西斯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道。
蕾妮特缓缓说道：“源质永暗之河是成就时空归一者的必要条件，除此之外，你还需要死神唯一性、黄昏巨人唯一性，苍白皇帝非凡特性、神明之手非凡特性……”
“我可以肯定的是，当这些条件全部达成，你成为旧日也不是没有可能……”
“或许，你可以凭借这些，成为第二个后天成长为旧日的人……”
第272章 阿曼妮西斯与蕾妮特（求追读求月票）
“第二位后天旧日……”
阿曼妮西斯沉吟几秒，若有所思地看向蕾妮特，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些意思，心中逐渐涌出难以平复的震撼。
这才几个月？
对方竟然从序列二一路跳到旧日！
想到这里，阿曼妮西斯不由暗叹。
有时候，努力真的不如一个好的选择。
她花费数千年时间，尽心竭力，步步为营，到头来也不过真神。
对方却能凭借强大的背景，快速成就旧日，这种机遇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谢谢你告知的信息，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
“我的要求并不难，我需要你坚定站在我们这一边。”蕾妮特眼神认真地看向阿曼妮西斯。
“……”阿曼妮西斯想了几秒，郑重点头：“没问题，我会遵守约定。”
她正愁没途径和对方扯上关系，现在刚刚好，解决了她这个难题。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想法，起码这个结果还算不错。
见阿曼妮西斯答应，蕾妮特眼底流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黑夜女神的潜力确实不差，有成为旧日的机会。
这样一位有潜力的真神，她自然要尽早拉入冕下的阵营。
冕下手底下可用的旧日太少，而且他也没打算招揽更多的旧日为其效劳，只好由她代为安排。
蕾妮特不动声色地看向莎伦，眼中所有所思。
莎伦是她的学生，可信任程度更高，如果有机会，倒是可以想想办法帮她。
不多时，双方的谈论也接近尾声，阿曼妮西斯站起身，对着方明几人提出道别：
“冕下、蕾妮特、莎伦，很荣幸在这里享用晚餐，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送你……”蕾妮特给了阿曼妮西斯一个眼神，起身带着她离开客厅。
别墅前花园的过道上，周围一片幽静，只有携着点点星光的萤火虫在其间飞舞。
蕾妮特和阿曼妮西斯闲庭信步，步伐颇为优雅地在其中漫步。
“蕾妮特冕下，你单独找我有什么事？”阿曼妮西斯缓缓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氛围。
“称呼我蕾妮特就可以……”蕾妮特轻声出言纠正对方的称呼，她虽然是旧日，但她也相信阿曼妮西斯也可以成为旧日。
这从对方能凭借半神的实力成就真神就可以管中窥豹，若是没有一点实力，又怎么可能从远古一众半神中脱颖而出。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要求嘛？”
“有一点想法，但不是很确定……”阿曼妮西斯眼中浮现一丝意外，很快平复下来，语气沉着冷静道。
她也没想到对方跟她出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她也确实是好奇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我看上了你的潜力，能成为旧日的潜力。”
蕾妮特仿佛感到一丝意外般，看着阿曼妮西斯，温婉一笑道：
“刚刚来的路上，我看了一下你的经历，说来很奇妙，我竟然有一股看待神话史诗般的既视感……”
“你比我之前想象中要厉害很多，最起码，你是我目前所看到的真神中，最值得投资的一位。”
“当然，我的行为比较冒昧，如果侵犯了你的隐私，希望你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阿曼妮西斯微微摇头，没有对此感到不悦，随后看着蕾妮特，颇为好奇道：
“不过，我还是有些疑问，哪怕我有潜力成为旧日，也没必要得到这种程度的看重……”
“毕竟，你也知道，你本身就是旧日，更别说还有冕下的存在，我所谓的潜力根本不起眼……”
阿曼妮西斯也没有贬低自己的意思，不过这也要看对象是谁。
如果是蕾妮特和方明，她还真算不了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蕾妮特只是笑了笑，侧头看了眼别墅，随后看向阿曼妮西斯，不紧不慢道：
“你就当这是眷属的一些小想法吧，我身为冕下的眷属，当发生一些事情时，总不能老是让冕下出面。”
“而我面对其他外神，底气终究不是很足，需要一些帮手也不奇怪，而你就是我找的帮手……”
当蕾妮特把目的和盘托出，阿曼妮西斯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这样看来，我的任务又重了一些……”
相比于之前身单影孤的自己，阿曼妮西斯感觉现在有了旧日的帮助，她的目的会更容易完成。
“有事再跟我联系，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蕾妮特看着准备离开的阿曼妮西斯，叮嘱道。
“谢谢。”
话音刚落，阿曼妮西斯的身影便随着弥弥夜色，逐渐消失在蕾妮特眼中。
“……”
蕾妮特见阿曼妮西斯回去，站在原地待了一会，旋即便转身返回别墅。
蕾妮特刚走进大厅，坐在沙发上的方明便投来目光，对着她轻笑道：
“我最近可闲得没地方出手……”
“冕下，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绅士该做的行为……”蕾妮特见自己做的事情被方明发现，露出一丝无奈神色，迈着小步来到旁边的沙发坐下。
“我可没偷听……”方明纠正蕾妮特的说法。
“好吧，下次我应该走远一些……”蕾妮特无奈摇头，半开玩笑说了句，旋即看向方明，柔声询问道：
“冕下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随你，眷属能主动工作，这是一个好现象，我这位老板很乐意见到这一幕。”
方明耸了耸肩，让一旁的莎伦倒满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
见方明对这件事没有意见，蕾妮特心头也感到些许愉悦，将话题转移到一边：
“对了，刚刚阿曼妮西斯说的外神那件事，冕下你是什么看法，要不要去谈谈？”
“不谈……”
见方明这样说，蕾妮特微微点头，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眸光落在一旁的莎伦身上，开始思考如何处理她的序列问题。
现在她已经成就旧日，身上有多余的序列一非凡特性给莎伦，可以让莎伦轻易达到囚徒途径或者罪犯途径的序列一天使。
但如果选择这个，莎伦的上限也就确定。
毕竟上位被她占据，莎伦在囚徒途径、罪犯途径已经没有进步的可能，最多也就只能成为序列一天使。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询问莎伦的意见，她要是不愿意，哪怕想再多也没用。
想到这里，蕾妮特不由看向莎伦那边：
“莎伦，你想成为真神嘛？”
“啊？”
正在斟茶的莎伦顿时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己老师蕾妮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狐疑道：
“老师你说什么？”
“你想不想成为真神？”蕾妮特再次重复了一遍。
“……”莎伦顿了顿，清冷脸庞稍微思索几秒，对着蕾妮特微微摇头：“不想。”
“为什么？”蕾妮特面露好奇。
莎伦认真想了一下，没想出什么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用上万能公式，认真道：
“没有为什么，单纯就是不想。”
“……”
这算什么回答？
看着自己学生，蕾妮特也想明白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囚徒途径的缘故，还是成为怨灵多年的缘故，莎伦的欲望似乎很低。
尤其是解决完心头大患玫瑰学派后，她的表现更加严重。
要不是现在还有工作在身，而且经常维持人类身躯的原因，现在估计都快跟人偶没什么两样。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想法。”蕾妮特微微稽首。
“不过，你的状态一些不对劲，应该是怨灵的缘故……”
“……”
莎伦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起头来看向蕾妮特，满脸疑惑，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没发现自己的欲望很低？”蕾妮特指出莎伦身上存在的隐患。
“可……我是节制派的成员……”莎伦看向蕾妮特的眼中带着一丝不解，欲言又止。
她想说自己是节制派的成员，欲望低证明符合教义。
“虽然但是，节制派也不是完全没有欲望，只是没有那么放纵，现在你身上的问题可不是节制派这个理由足以解释……”
身为前节制派首领，蕾妮特对教义有最终解释权，并及时对莎伦的话进行纠正。
“好了，你现在需要晋升序列，既然你不想成为真神，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蕾妮特缓缓起身，对着方明点头：“冕下，我和莎伦要出去办点事情。”
“早点回来。”方明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