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清河率先开口，嘿嘿笑着说道。
他看着林哲羽的眼神中，绽放出精光，看过林哲羽的战斗后，牛清河对林哲羽很是满意。
“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林哲羽见杨老微笑着没有说话，只能先问清牛清河的身份。
“天圣宗有没有听说过？”
“当初的天圣宗可是这片大陆最顶尖的宗门之一，比无极宗强十倍不止。”
“我便是天圣宗覆灭后，传承了天圣宗的牛魔宗长老，牛清河。”
“你的拳势是从蛮牛拳中领悟出来的吧，最契合这种真意的真功，只有牛魔宗有。”
“只要你跟我走，便能学到天圣宗真传。”牛清河忽悠道。
“抱歉，晚辈已经答应杨老，加入无极宗了。”
林哲羽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当初他确实有考虑过牛魔宗，不过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傻子才选牛魔宗。
“真不考虑考虑？”
“的霸道真意和牛魔宗同出一源，只有在牛魔宗，才能让你更好的发展。”
牛清河淡淡说道。
他的身上腾起霸道无比的气势，仿佛化身为恐怖的魔神，一股斗天战地的滔天气焰升腾而起。
恐怖的势碾压而来。
林哲羽意识中的霸道真意种子，受到刺激，刹那沸腾起来。
强横霸道的势陡然从身上升腾而起，笼罩全身。
“好了，赵昊都说不愿意了。”
“小家伙，用心感受纯正的霸道真意，抓住突破的契机。”杨老插嘴道。
刚刚擂台上时，他便看出林哲羽的势已经达到了临界点，距离蜕变出真意，只差一个契机。
于是，杨老便请牛清河出手，为林哲羽创造个契机。
牛清河凝聚的霸道真意，与林哲羽参悟的同出一源，也只有他出手，既能给林哲羽足够的压力，也能帮助他感悟。
从而蜕变出霸道真意来。
牛清河闻言，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撇撇嘴，心情颇为不爽。
不过还是按杨老说的做了。
“何为霸道！”
“霸道便是无视任何真意，老子便是最强。”
“天塌了老子顶着，神魔来了，老子同样要教他做人！”
牛清河淡淡说道，身上的气势越发强大。
无形的力场笼罩他全身，他那高大壮硕的身躯在林哲羽眼中仿佛化身为了一头直立而起，冲天咆哮的恐怖牛魔。
强大的威压，让林哲羽有种仿佛要窒息了的感觉。
他的身躯战栗着，笼罩在身周的势开始沸腾，一股不屈的战意勃然而生。
无敌的信念充斥他的身躯，霸道的意志支撑他的精神。
“不错的天赋、心性，可惜被老杨那混蛋抢先了。”
看着这一幕，牛清河心中充满了惋惜。
参加什么破会议，这事干他屁事。
为牛魔宗寻找更多有潜力的武道苗子，壮大牛魔宗势力，恢复当初天圣宗荣光，才是他最应该做的。
“气势再强点，这么点真意威压可不够。”
“这小子精神意志异常坚韧，这么点真意威压还不足以逼他凝聚出霸道真意来。”
杨老淡淡说道。
“好，就让我来看看这小子的极限在哪。”
牛清河嘿然一笑，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恐怖霸道异常的势，如同巨浪般朝林哲羽拍来。
林哲羽双目变得通红，血丝遍布眼球。
碾压而来的势越强，他心中的凶性被激发得越狠。
“这就是真正的霸道真意么……”
林哲羽呢喃着，处于这种高压状态下，依旧分出一丝心神，感悟着牛清河身上的霸道真意。
这股真意与他领悟的势同宗同源，参悟效果比天刀峰上的那股刀意，好上百倍不止。
“咦，这样还能撑住，不错的精神意志。”
牛清河有些意外。
他现在散发出的威压，牛魔宗的所有练髓境弟子中，就只有许昆能够撑住。
“继续。”
“距离这小子的极限还早着呢。”
“别看他双目布满血丝，牙关紧咬，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
“但是，嘿嘿……”
“小家伙竟然还有余力维持龟息真功，保持样貌伪装与隐藏起息。”杨老悠悠地说道。
实力到了他这种层次，一眼就能看出林哲羽的伪装。
林哲羽靠的是龟息真功修炼出的强大控制力，强行控制面部肌肉，进行细微调整，而达到伪装效果。
这种伪装效果面对化劲以下的武者，很难看出来。
但面对杨老这等实力的武者，一眼便能看出林哲羽面部肌肉、皮肤的状态不正常。
显然是伪装了容貌。
不过他也仅仅只能够看出林哲羽做了伪装，没办法透过现象看破本质，看出林哲羽的真实样貌。
“精神方面没有强到哪去，但意志坚韧性却强得吓人，很多化劲武者都没他这种强大的韧性。”
“喂，老杨。”
“这小家伙真是没有强大背景的野生武者？”
牛清河有些不敢置信。
他身上的威压缓缓攀升，恐怖的霸道真意朝林哲羽碾压而去，同时还有闲心与杨老聊天。
“你不会自己分辨啊！”
“有完整传承、且有强者教导的武者，会修炼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功法？”
“多门拳法、刀法、轻功、炼体功法、龟息真功、气血爆发类武技，还真够乱七八糟的。”
“单单轻功，里面足足有三四门不同的轻功身法影子，且都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要是你的弟子，这样修炼，你会不会想一巴掌拍死他得了？”
提到这事，杨老便有些无语。
他说的还少了。
他调查到，赵昊龟息真功是前不久从李家得到的，在这之前已经将阉割版的龟息大法修炼到了圆满。
与此同时，赵昊还研究毒药，经常拿着一本不知名的毒道书籍研究，在上面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当杨老调查到这些信息时，不禁感觉有些蛋疼。
天赋悟性再高，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啊！
“确实有理。”
“要是牛魔宗弟子敢不务正业，修炼些乱七八糟的功法，老子直接就一巴掌清理门户了。”
牛清河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看向杨老，郑重地说道：“老杨，将这小子让给我吧，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修炼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功法后，还能修炼出这般强横的实力，足可见这小子的天赋高得恐怖。
在如此肆意挥霍的情况下，都没有泯然众人。
“滚。”
杨老不客气地回道。
开玩笑，他又不是傻。
难得发现这种璞玉，杨老怎么可能将其让给别人。
“唉……”
“既然不是牛魔宗弟子，老子这么温柔干嘛。”
牛清河心中不爽。
身上缓缓攀升的真意威压，陡然间飙升，朝着林哲羽碾压而去。
“嘶”
笼罩在身上的真意威压陡然间飙升，林哲羽感觉精神仿佛要被无形的力量，直接碾碎开来。
轰！
林哲羽的大脑传来一阵轰鸣，恐怖的威压让他再没有精力去维护龟息真功与保持容貌伪装。
被龟息真功锁在血液中的气血，在身体中剧烈翻涌。
好在之前用九转锁元功锁住了大部分气血，剩下的气血溢散在身体中，变得稀薄了许多。
杨老和牛清河也没办法感知出这稀薄能量的气血质变强度。
“咦，这小子竟然这么年轻，不会还没五十岁吧？”
当看清林哲羽样貌的刹那，牛清河忍不住惊咦道。
太稚嫩了。
要不是脸上蓄着络腮胡子，看起来跟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没两样。
“唔，可能是天生长得年轻吧。”
杨老敷衍道。
看着林哲羽的真实样貌，他的眼神中爆发出一阵精光。
杨老的嘴角咧到了耳根，笑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