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境界就要简单许多,就是一境至九境,每一境也分为九重,不过武者踏入五境,便算是武道宗师,六境为大宗师,七境武王,八境武圣,九境武皇”
“昔年镇狱武皇身负无垢魔体,自创《炎魔镇狱武皇经》,横推十九洲”
“我亦是无垢魔体,且万血魔宗正好有《炎魔镇狱武皇经》的残卷,因此师尊让我也走武道一途”
顾执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叶倾寒见状,不由又想起顾执回到顾家两个多月,连顾家藏书阁都没进过的事情,内心对顾家恨意如浪潮汹涌
“小执,一楼就有许多修行方面的藏书,你闲来无事可多加翻阅”
“另外朝天峰上,有我万血魔宗的藏经楼,你随时可自行进出”
叶倾寒说完,也和顾执一起,将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
叶倾寒又从她的房间,抱出一床被子:
“这是我刚来万血魔宗的时候,师尊为我准备的,我盖了很多年,但我洗过,绝对很干净,不过你要是嫌弃……”
“不嫌弃”
顾执接过了那床被子:
“怎么会嫌弃呢?”
叶倾寒脸颊再次微红:
“那……那你好好休息,经历了那么多事,你肯定也累了吧,好好睡一觉”
“好,师姐晚安”
顾执目送着叶倾寒走出房间,仔细将被子铺好
躺在床上,顾执嗅着淡淡的芬芳,沉沉睡了过去
夜深
叶倾寒忽然睁开了眼
她来到窗边,看着睡得很熟的顾执,脸上浮现开心的笑容
顾执好,她便开心
叶倾寒在窗外,痴痴看了顾执半个时辰方才离开
叶倾寒悄无声息离开,走进了漫天风雪中
阴魂山
这是不死魔宗的地盘
也是獠鬼虎的修行之地
这里常年阴风怒号,鬼气森森
但獠鬼虎修的是不死魔宗的《万魂魔经》,这阴魂山对他来说,便是仙山宝地
獠鬼虎当初求风雨晦求了好久,才被允许在阴魂山修行
所以獠鬼虎很珍惜在阴魂山修行的机会
只要没别的事,獠鬼虎都会在阴魂山苦修
就比如说现在
獠鬼虎就正盘坐虚空中
一缕缕黑雾在他身边盘旋
每一缕黑雾里,都有着一个魂魄
獠鬼虎通过吸收这些黑雾魂魄的能量,来不断壮大修为
“快要化神八层了!”
獠鬼虎脸上挂满笑容
不过他并没有开心太久,便又投入了修行之中
然而,就在獠鬼虎满怀期待与喜悦,刻苦修行的时候
一杆血色长枪,忽然穿透了重重黑雾,朝着他喉咙刺去
獠鬼虎大惊失色,连忙激活符,朝后远遁,同时大手一挥,祭起两件法宝,朝着血色长枪杀去
可,他视若珍宝的两件法宝,在血色长枪之下,却如豆腐块一样,直接就爆炸了,化成了齑粉
并且那杆血色长枪,速度快得惊人,就像一条血色真龙,在虚空中横掠闪烁,一个眨眼就又快刺到他近前了
好在此刻,獠鬼虎也已经稳定了身形,双手掐法诀,一个巨大的骷髅,缭绕着滚滚黑雾,朝着血色长枪撞去
砰!
这一次,血色长枪终于被掀飞
但血色长枪倒飞出去没多远,就被一个黑衣红袍的女子抓住
正是叶倾寒!
“你……?”
獠鬼虎盯着叶倾寒,满脸的震惊
他是化神七层,叶倾寒不过宗师二重,比他低了五个小境界!
叶倾寒居然也敢来袭杀他?
但,对于身负无垢魔体的叶倾寒来说
五个小境界的差距,和没有也差不多的
叶倾寒紧握煞血长枪,浑身气血如汪洋般澎湃
叶倾寒再次刺出了一枪,这一枪,比她刚才投掷出去的那一枪,可要凶猛数倍!
轰
空气爆鸣,叶倾寒身与枪合,化作一道血光
嗤!
叶倾寒的煞血长枪洞穿了獠鬼虎的骷髅头,也洞穿了獠鬼虎祭起的一张张符,一件件法宝
最终,洞穿了獠鬼虎的心脏
“为什么?”
獠鬼虎直到此刻,才有时间问出这个疑惑
叶倾寒却没有回答,将煞血长枪抽出的一刹那,獠鬼虎神魂皆爆炸,死得不能再死了
叶倾寒却连看都没多看一眼,直接转身远遁
至于叶倾寒为什么要杀獠鬼虎?
因为残血月在给顾执斩境挖骨的时候,獠鬼虎阴阳怪气了顾执一句
“正道名门顾家的四少爷,居然来我魔道地界斩道骨,修魔经,啧啧啧,真是稀奇”
这句话,杀伤力不强,侮辱性也还好
老实说,顾执自己都没在意
但叶倾寒就是不允许!
谁对顾执不敬
谁让顾执不开心
她就让谁死!
第12章 走,带你去杀人
北疆
顾家
顾狂歌眸光如刀,凝视着陈献之:
“还没找到顾执那个逆子?”
陈献之跪在地上颤声道:
“属下已命人在北疆范围内全面搜查,但仍未发现四少爷踪迹,或许……四少爷已经离开北疆了”
砰!
顾狂歌猛地一拍桌子,沉铁紫叶木打造的桌子本该坚不可摧,此刻却成了一地齑粉
“找!继续找!一定要把那个逆子找到,把他抓回来!”
顾狂歌的恐怖气息,如风暴一般席卷八方
陈献之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属下遵命”
等到顾狂歌威压稍弱,陈献之才又说道:
“属下告退”
“等等!”
顾狂歌长身而立,背负双手,沉声问道:
“我昨日让你调查顾执勾结魔道残害同族一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陈献之面露苦色:
“还未有结果”
顾狂歌眉头紧皱:
“找人找不到,查事查不清,陈献之,要你何用?”
陈献之浑身一颤,连忙请罪: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家主责罚”
顾狂歌冷哼了一声:
“继续去查,查顾执去了哪里,查顾执勾结魔道残害同族一事,这次我给你十天时间,你要是再没有个结果,你这统领的位置,也该换人坐了”
“多谢家主宽容,属下一定不负所望”
陈献之离开后,满脸愁容地回到了别院
“陈哥,家主又发火了?”
一个年轻人,名叫王驰远,大概二十多岁,关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