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火星子爆裂而出,飞溅在他们身上。
“啊!!”
“好痛!”
“这是什么……啊!”
“……”
惨叫声不断。
只见那十几个俘虏此刻全都躺在地上打滚。
身上稍微有点火星子。
明明没什么伤,可他们一个个的却都哀嚎不断,好似被烙铁烫身了一般。
陈诺仔细观察著。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用这些俘虏来实验都原因所在,反应比死物更明显啊,反正是有血仇的敌人,不要白不要。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声音降低了下来,陈诺走过去。
“说说,有什么感觉?”
刀疤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疼,很疼,那些,那些火星子烧在身上,衣服,衣服好像挡不住,就像是一个个,拳头大的,烙铁,真的好疼……呜呜呜……”
居然哭了!
不只是他,所有俘虏在此刻都哭了!
陈诺看了眼手中还剩两个的烟花,面露笑容,好家伙。
合著是破防外加痛苦加深啊!
挥挥手,几名族人目光惊异的将这些俘虏们拖回了地窖之中。
陈诺将两枚烟花贴身放好,眼见已经黄昏了,算了算时间,陈勇他们也快回来了。
“先去叔祖那边吃点喝点聊聊天吧。”
可是。
当他来到这里等时候,却发现叔祖不在。
?
“老金,叔祖去哪了?”
老金,正是那位一直跟著叔祖的老农。
“族长,叔祖他去坟地了。”
坟地?
坟地……
陈诺一愣,低头想起来了。
是啊。
胡家村没了。
那个一直和陈家庄作对的村子没了。
老族长的仇报了,那些常年械斗死在对方手里的族人的仇也报了……
“我居然给忘了,这是我的错啊。”
陈诺喃喃自语。
之前,因为不能一劳永逸的将胡家村斩尽杀绝,所以他没有冲进去把对方族长宰了,准备之后料理。
他也找到了办法,像是包揽权。
就是他准备要做的手脚。
有了名,就能合理合法的肢解掉胡家村,到时候想杀谁杀谁,还能不留后患的将整个胡家村的财产吞掉,胡家村也就不复存在了。
可是,计划才刚刚启动,就发生了意外。
谁能想到胡家村会突然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呢?
好在,胡家村灭亡是件好事。
叔祖去祭奠,合情合理。
倒是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著这些事情,却是把这事给忘了。
陈诺皱著眉,来到了祖坟所在地。
却见这里,有著不少族人居然都在祭奠著。
烟气袅袅。
有族人在痛哭流涕。
也有族人满脸笑容。
还有族人抱著墓碑抽泣不已。
陈诺抿唇,来到了叔祖身边。
?
老人愣了一下。
看见是陈诺,想要说些什么,陈诺却微微摇头,从旁边拿过香来,恭恭敬敬的给老族长上了香。
随后,又来到了自己老爹的坟墓前,磕头,上香。
……
日落时分。
陈勇和陈力相继回到了庄内。
“族长!”
“诺哥!”
“如何?”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陈力垂下目光。
陈勇嘴角上扬,“诺哥,俺去了那个萧山村之后,直接就把那个有印的纸拍他们村长脸上了,是没看见当时他们那个脸色,嘿嘿。”
“本来他们都准备打俺了,可是那村长看见那印之后直接就变脸了,还问俺是谁,来干什么的。”
“俺就把诺哥让我说的话说了一遍,那人说他同意了,明早就亲自过来。”
“哎,他们要是不怂,跟俺打一顿多好啊。”陈勇一脸遗憾。
啪!
一巴掌拍在陈勇头上,却是陈诺正斜著眼冷冷的看著他。
“怎么,很想被人围殴死?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刀枪不入了?”
“不长记性的话我给你涨涨记性?”
陈诺目光看向了柳条上。
有句话叫柳条沾水,越打越疼。
陈勇脸色一变,“俺错了!”
“错哪了?”
“啊这……”
“……”
一番教训后,陈诺看向陈力。
陈力上前一步道,“族长,那上坳村果真凶悍非常,他们很多人都是猎人,穿的衣服都如野人一般,是拿兽皮简单鞣制之后的样子。”
“我进去之后先是展露了自己同为猎人的身份,才稍微放松了一点,之后我花了些功夫见到了他们族长,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可那肌肉,一只胳膊能顶我的大腿。”
说到这里,陈力一脸羡慕。
看得出来,这个所谓的上坳村族长的肌肉真的很大。
“我把那些话还有信物交给了他,出乎我的意料,这个老人居然彬彬有礼的样子,说话也是温声细语,问了我些关于钱粮的问题后,就同意了。”
听完。
陈诺摸了摸下巴。
他对于上坳村,以及萧山村的了解其实不断多。
这年头,大部分人一辈子也就待在自己村子里,不会走出县的。
去其他村的事情也是少有。
所以,对于这两个村子的了解,他也大多都是道听途说,还有大伯陈水文的一些描述。
现在看来,大伯说的是一点没错啊。
萧山村,以挖药为生,那做萧山也是药材众多之地,将之收服后,倒是可以成为我陈家的药材供应地之一。
上坳村,以打猎为生,作风凶莽,和山中野人交往,穷,但凶,可以收之为打手。
毕竟,我陈家总不能一直靠著自己人去打生打死,人可就那么点,多死一个我都心疼!
第52章 以人钓鱼与恩威
翌日。
陈诺坐在座椅上,看著那波光粼粼、潺潺流动的溪水,目光悠然。
而在左右,还有著很多族人四立,最显眼的,却是那些胡家村俘虏,此刻都被束缚手脚坐在一地。
在陈诺身边,还有著一些座位,叔祖和族里一些辈分比较高的人就坐在这里。
却有两个座位是空了出来的。
像是留给什么人了。
秋风萧瑟,阳光虽然弥漫,但在这溪边还是难免有些阴寒。
“叔祖,不行就先回去吧,我给你的那些膏药不是万能的,最重要的还是保养啊。”
在叔祖的腿上,有著两幅狗皮膏药,散发著阵阵温热,保护著膝骨。
“不行,我就看著,这可是大事,我不在怎么能行。”
叔祖在这点上表现的很执拗。
似乎认为,能够压服别的村子,就代表了自己村子的崛起。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