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如此,我还不如省点力气,就在台下看热闹。
嘿,你说我送莫雪松直上青云端,他会不会一上来就碰上鲍凌云?”
东方流云一脸坏笑。
他都已经准备搬个小板凳当吃瓜群众了。
莫雪松那家伙不是最喜欢跟妖物打交道吗?那就让他去吧。
他要是有本事把鲍凌云变成他的妖宠,那东方流云还会替他拍手叫好。
“你还真有大局观。”
苏牧不咸不淡地说道。
“那是。”
东方流云得意地道。
…………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
又有两人血溅松江府白鹿书院大比的擂台上。
面对妖庭十三太子鲍凌云,哪怕明知道不敌,人类武者也没有退缩,毅然决然地上了擂台。
最终虽然也没能改变结果,但这股血性,让白鹿书院的士气彻底触底反弹。
如今所有人看到鲍凌云等妖物,都一副要用目光杀死它们的样子。
连带著御兽宗的莫雪松,都挨了不少白眼。
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御兽宗成日里与妖物为伍!
因为这种明显的第一,涂山含玉和吕湖变得异常低调。
它们从苏牧那里买来的碧海天王,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苏牧暗中观察了它们两日,看到它们一场低调之后,苏牧也暂时放下心思,将注意力放到大比之上。
四组的冠军已经决了出来,和苏牧最早的判断一般无二。
他,鲍凌云、莫雪松,和剑宗弟子杨政。
巧合的是,这最后一次抽签,结果还真是如东方流云所说。
苏牧与剑宗弟子杨政比试。
而莫雪松的对手,是妖庭十三太子鲍凌云。
因为是最后一天的比试。
等苏牧来到赛场的时候,擂台边上,已经摆了一排座椅,座椅上坐满了人。
其中最中央的两人苏牧还都认识。
一个是朱九渊。
另外一个,赫然是那个欠他一个礼物的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右手边坐著一个比他还要冷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膝盖上横著一把长剑。
正是朱九渊所说的剑宗宗主。
松江府白鹿书院,还真是把他也请来当裁判员了。
剑宗宗主是剑修的扛鼎人物,一身实力不在太平司侯爷之下,算得上是跺跺脚天下都会震荡的大人物。
他和明夷侯张松涛同时驾临,让这松江府白鹿书院的规格一下子就拔高了许多。
“你总算来了。”
东方流云出现在苏牧身边,“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可真是沉得住气。”
“这不还没开始吗?而且我第一场的对手是剑宗弟子,不算敌人。”
苏牧淡淡地说道,目光一直在打量著台上那几个大人物。
“他们是?”
苏牧询问道,虽然猜测那个青衫男子是太平司的哪位侯爷,但具体是哪位他还不确定。
“明夷侯张松涛。”
东方流云一脸仰慕地低声道,“听说他曾经单人出关,火烧妖庭三百里,真是让人心向往之啊。”
原来是他!
苏牧心中暗自道。
从明夷侯的封号来看,他成名的异象,应该是原初六十四象中排名第三十六位的地火明夷。
不过明夷侯这样的人物,所掌握的异象未必只有一种。
“他旁边的那个是剑宗宗主陈北玄”
东方流云继续低声道,“这主儿也是个狠人,曾经在蛮荒闯荡过数年之久,据说他曾经跟妖庭的妖尊交过手。”
除了他们两个,剩下的那些也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人物。
刚刚听完东方流云的介绍,台上的裁判员已经笑眯眯地对著苏牧招招手。
苏牧缓步走上高台,对面,剑宗弟子杨政也上了擂台。
“友好切磋,点到为止。”
裁判员对著两人说道,就将擂台交给了两人。
“苏镇抚。”
杨政看起来和苏牧年纪差不多,身上的气质和陆鹏举有几分相似。
或者说,剑宗弟子都是这种人狠话不多的气质。
“我只有一剑,你若是能接下,那便算我输,不知道你敢不敢一试。”
杨政面无表情地说道。
剑宗在书院的弟子,除了陆鹏举以外就只有他一个,陆鹏举意外折戟,现在能代表剑宗的,就只有他了。
他瞳孔之中,涌现出强烈的战意,整个人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气息,仿佛利剑出鞘一般。
“陈北玄,别说,你们剑宗的好苗子还真不少。”
台下,明夷侯张松涛瞥了一眼剑宗宗主陈北玄,开口说道,“一个陆鹏举,一个杨政,全都有宗主之姿啊。”
“你们太平司也不错,培养出一个吃里扒外。”
陈北玄冷冷地说道。
明夷侯张松涛也不恼火,只是呵呵一笑,“陈北玄,苏牧吃里扒外,你就不怕这个杨玄被苏牧废了?”
“剑宗的剑,宁折不弯。”
陈北玄冷声道。
“说得好。”
明夷侯张松涛拍手道,“你们剑宗的剑宁折不弯,我们太平司的刀,也不是不锋。
记住你说过的话,吃里扒外四个字,等会儿你一个一个地给我咽回去。”
…………
擂台上,苏牧看著杨政,缓缓地道,“你出剑吧。”
他看到了杨政眼中的敌意。
这个敌意从何而来他一清二楚。
原本苏牧对剑宗的印象还挺好的,剑修,多令人向往啊。
当初苏牧也曾经想做个白衣飘飘的剑客的。
只不过他最早得到的武技是一门刀法,从那以后就在用刀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虽然他也懂剑法,而且剑法练得也还不错,但终归不是一个纯粹的剑客。
不过现在,他对剑宗实在是有些喜欢不上来。
先是庄知行,然后又是这个杨政,剑宗脑子里只有剑,没有脑子的吗?
打伤陆鹏举的是妖庭十三太子鲍凌云,你们不冲着它使劲,光盯著我是什么意思?
把我当成了软柿子?
眼见杨政伸手握住了背上的剑柄,苏牧忽然解下腰间的惊雷刀,随手掷向台下。
洛安宁伸手接住惊雷刀。
只是一个眼神,她就会意,将自己的佩剑抛了上去。
这一幕,让杨政愣了一下。
连看台上的陈北玄,也是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这苏牧什么意思?
他一个用刀的,在剑宗弟子面前临时换上了剑?
班门弄斧?
还是自取其辱?
“哈哈!”
明夷侯张松涛笑了,“好小子,我喜欢!
陈北玄,你说你剑宗弟子,比剑输给了苏牧,那算什么?”
剑宗一向自诩为剑道魁首。
比武输了那是因为修为,但是比剑,剑宗可从来没有输过。
“他这是自取其辱!”
陈北玄冷冷地说道。
“苏镇抚,你这是在羞辱我?”
杨政盯著苏牧,眼神中闪过怒火,沉声道。
“苏某也学过几手剑术,今日正好请杨兄指点一二,谈何羞辱?”
苏牧缓缓地道。
北庭名剑,太初。
这把剑还是当初北庭高手庄不凡送他的谢礼,苏牧自己有紫薇软剑和惊雷刀,便把太初剑送给了洛安宁。
面对剑宗弟子,紫薇软剑的品质还是差了些,所以苏牧才有了借剑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