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接受了苏牧是铸兵师的设定之后,现在又告诉他,苏牧领悟了异象!
在修炼武道的同时,还兼修铸兵术,而且还都取得了常人难及的成就,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们震惊之间,就看到苏牧已经走到了太史天弼面前。
太史天弼被惊雷刀钉在巨石之上,人还没有断气。
他死死盯著苏牧,眼神中的凶戾恨不得将苏牧千刀万剐。
“这不可能!不可能领悟异象!真元境武者,怎么可能领悟异象?连我都做不到!”
太史天弼面目狰狞地吼道。
“你做不到,那是因为你太废。”
苏牧来到他面前,淡淡地说道。
吴一奇:“……”
李川:“……”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移开目光,我们都是废柴……
“我太废?你可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敢对我这么说话?”
太史天弼狰狞地嘶吼道,“你知不知道,若是放在当年,你这样的,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
“现在,不是当年。”
苏牧说道。
太史天弼还想再说什么,瞳孔之中便映射出一道璀璨的剑光。
噗的一声轻响。
一抹剑光没入太史天弼的眉心之间。
太史天弼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他想不到,苏牧竟然真的对他下了杀手。
难道苏牧一点不好奇他的身份?
难道苏牧一点不想得到他身上的秘密?
那些江湖人拼了命地在找他太史天弼,不就是为了他身上的秘密。
苏牧难道一点都不动心?
他甚至都没有问一问,就这么直接下了杀手?
为什么……
太史天弼脑海中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然后他的意识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夺舍,只能有一次,他现在还未恢复巅峰,死了,就真的死,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太史天弼的头颅缓缓垂下,脸上还带著无尽的悔恨之色。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来松江府。
绝对不会来招惹苏牧。
可惜,机会只有一次……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太史天弼,死了?
缉凶榜排名第一的太史天弼,就这么死掉了?
“苏”
吴一奇忍不住道,“既然已经活捉了他,那为何不问一问他的真正身份来历?
如果他真是大能夺舍,那他的价值……”
“不重要。”
苏牧淡淡地说道,“只要他是太史天弼,那他就是缉凶榜上排名第一的凶人,论罪,当斩。”
苏牧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恭王李川。
他其实也不是不好奇太史天弼的身份,不过这太史天弼跑来刺杀恭王李川,明摆著跟大玄皇家有过节。
现在能够确定的是,太史天弼必定是某个强者夺舍重生。
而他,又跟大玄皇室有极大的过节。
苏牧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非好事,尤其是涉及到皇家隐秘。
苏牧不想自找麻烦,所以直接杀了太史天弼是最好的选择。
“恭王殿下,苏某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苏牧对著恭王李川拱手道。
“苏镇抚使客气了,你救了本王,本王感激还来不及呢。”
恭王李川连忙说道。
他心里泛起嘀咕,他怀疑苏牧是故意晚来了一会儿。
要不然,杨伯温也不会死在太史天弼手里。
不过他没证据,而且这种事,深究也没有意义。
毕竟,太史天弼是真的来刺杀他的,人家苏镇抚使,也确确实实救了他的命。
杨伯温死在太史天弼手中,还能落一个英勇的名声,也算是不亏了。
恭王李川理智地将这点猜疑的念头驱逐出脑海之外。
这个时候,山下已经有人匆匆忙忙地上来,开始救治场上的伤者。
…………
松江府一处布置精美的房间内。
陈友恭手中的茶杯都掉落在地上,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异象?怎么会是异象?
他不过是真元境,怎么会领悟异象呢?”
哪怕是之前的数次失败,陈友恭都没有震惊到这种程度。
他知道苏牧很强,所以他一直在稳扎稳打,用各种手段不断试探苏牧。
但是现在,他忽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异象的威力他十分清楚,那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苏牧连异象都领悟了,他真的能完成杀死苏牧的任务吗?
这任务好难啊。
跟青莲使的位置,根本就不配啊。
“不行,必须得给我增加筹码,一个青莲使的位置,不值得去杀一个领悟了异象的强者,我要护法左使的位置,不给我,老子不干了!”
陈友恭面目狰狞地自言自语道。
…………
几乎是同时。
松江府各个家族的府邸之内,一道道命令纷纷发出。
各大家族紧急撤回了针对苏牧的命令。
还针对什么?
领悟了异象是什么概念?
就算苏牧背后没有太平司,天下能杀死他的人也已经没有多少了。
更何况,太平司如何重视一个领悟了异象的武者,相州指挥使厉庭魁就是鲜明的例子!
太平司几乎是把厉庭魁当做了下一任的侯爷在培养。
为了磨砺他的性格,将他放在相州当指挥使。
他不顾职责,天南海北地到处跑,可见太平司对他有过一分半点的责罚?
当初他直接打上了闻人家的祖宅,气得闻人家老太爷吐血,号称半江左的闻人家,最终不也是忍气吞声?
就苏牧对松江府各个家族做的那点事情,如果是以前,松江府各个家族还有些不服气,所以鼓动他们背后的大人物来针对苏牧。
所以才有了前户部侍郎杨伯温的举动。
但现在不一样了
苏牧竟然领悟了异象!
往小了说,他就是下一个相州指挥使!
往大了说,他就是第二个厉庭魁!
别说只是欺负一下各大家族,就算再过份一点,这些家族也只能忍著!
想找苏牧的麻烦?真没把异象的威力放在眼里?
还是说觉得,太平司诸位侯爷不敢杀人?
…………
“异象?”
消息以不可思议地速度送到了太平司总衙之内。
得到消息的瞬间,太平司那几位侯爷都愣了一下。
“确定是异象?厉庭魁那小子不是说,苏牧刚刚意境圆满没多久吗?”
一个充满了文人气质的中年男人讶然说道。
“我们第一次得到关于苏牧的消息,那时候他连太平校尉都还不是呢,这才几年?”
另外一个面皮发红的中年男人道,“在没有任何指导和资源的情况下,短短数年能将数种意境修炼到圆满之境,他的天赋,能领悟异象我一点都不意外。”
说著一点都不意外,但椅子的扶手上,已经被他捏出了五个清晰的指印,明显,他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说说吧,咱们现在怎么对这小子?”
另外一个侯爷说道。
太平司仅剩的四个侯爷齐聚一堂,就是为了讨论苏牧的事情。
“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以前咱们没有插手,苏牧也成长到了现在的程度。
如果我们冒然插手,反而可能会影响他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