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象州的地下世界,也开始了各种串联,各种商议对策,毕竟东湖洲的地下世界被疯狂杀戮了上百万了,据说到现在还在继续杀……
方队长凶威赫赫,谁不害怕?
“怎么办?”
无数的地下世界头头脑脑都满脸惊慌:“是配合还是抗拒?是顺从还是投降……这这……”
无数人怒骂:“慌什么?就咱们身上的事儿,哪一个出去不得被杀头一百次?难道特么投降还能让你活了?”
“……坚决不能出去投降?”
“坚决不能出去投降!”
白象洲也是一个超级大城,虽然比东湖洲要小的多,但是却也不逊色于白云洲。
地下世界中,当然有无数的高手,藏龙卧虎,实力同样不可小觑。
对于方彻来到白象洲的警告,很多人都不屑一顾。
你在东湖洲可以做到成为方屠,但那是东湖洲有镇守者东南总部;但是在白象洲……你试试?
所以在地下世界几大巨头的安抚之下,地下世界很快归于平静。
正如他们自己所说:我已罪孽滔天,出来投降也是死罪。
你有本事攻陷地下,把我杀了,同样还是一个死罪。
出去是死,不动也是死。既然如此,为何要出去?
这种言论骤然掀起,地下世界的抵抗也越来越是铁板一块。
……
对于白象洲地下世界投降不投降,方彻现在压根不在意。
这在他计划中,只是靠后的一环。
他只是给夜皇发了一个消息:“要不要连白象洲一起接管?”
夜皇回了个一个字:“可!”
“当需要的时候,我联系你。”
“不需要你联系,我后天就过去。”
已经将东湖洲地下世界杀的天翻地覆的夜皇,现在也没什么耐心天天抓老鼠,倒不如出去几天,让这边平静平静,老鼠们聚集聚集,等自己回来,突然一个回马枪,来一个一锅端。
什么话都好说了。
所以对于方彻的邀请,夜皇根本没思考就答应了。
原本他的目标是白云洲的;但是既然老弟需要自己去白象洲,那就白象洲好了。
反正……东南十七洲,都要一个一个的收拾过去的。
所以夜皇兴冲冲开始启程了。
夜雾升腾,一道虚影冲天而起,随夜风浩荡,向着白象洲悠悠而去。
隐约煞气,如夜雾蔓延而开。
身化虚空,手持鬼刃;夜皇出手,东南同震!
……
方彻连续在白象洲疯狂的杀了三天!
不只是原本核定的两万多人,连这三天里面,镇守大殿纷纷出动抓来的人,在一一审核后,有一大部分直接就被方队长判了死刑。
立即执行!
这一波,足有六千多人。
凑足了三万这个数字!
整个白象洲,已经杀的人人脸色惨白。
一个个的在白象洲的江湖人,已经是连走路都透露着几分小心翼翼了。
有可能离开的,已经早早地远走高飞。
最倒霉的是那些有事情缠住,不仅离不开,还要天天抛头露面的……
那真是每一天都是拎着脑袋出去,随时准备被方巡查遇到丢掉这个吃饭的家伙。
街口一个很大的茶楼。
好多江湖人在聊天。
“就特么来做笔买卖,结果特么生生把自己搞成了亡命徒。”
有人抱怨。
“就知足吧……劳资刚刚和这边谈好了,银子都交了,特么的这边的老板被方巡查抓到,一刀咔嚓了……”
另一人一脑门子倒霉:“劳资现在血本无归,还特么勒令不准离开,随时要去接受问话……”
这话让其他听到的人心里都好受了许多:原来还有比我惨的。
“不得不说,这位方屠,这杀性是真的重啊。”
“废话,杀性不重,能让他执掌生杀令?”
“这话说的也是。”
“你们别光说方彻啊,方屠手下七大阎罗,哪一个是好惹的?又有哪一个杀性不重了?”
“那莫敢云,雨中歌,东云玉,风向东,雪万仞,秋云上,井双高……这特么的,一个个的走出来浑身就好像带着红雾一般!那杀气,都特么显形了!”
“你这是心理作用……我看着倒是没什么红雾,很英俊潇洒的几位巡查。那有你们说的这么可怕……”一人道。
“你可快闭嘴吧!你是和镇守大殿做生意的,镇守大殿的很多物资都是你来提供,你特么当然没有什么可怕的……但那几个人,特么在我们眼里,真正的阎罗也没有他们可怕!”
“昨天遇到,其中一个看了我一眼,老子差点就尿了……”
“噤声……”
有人声音惊慌起来。
“怎地……”
“方屠……方巡查……方大人来了……来喝茶了……”
“我草……”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
伸脖子一看,只见目光所至,方彻黑衣大氅飘飘,暗纹金光飘闪,里面制服笔挺,领口刀剑花金光闪耀。
面容英俊身材挺拔,正一路向着茶馆走来。
在他身边,只有两个人,风向东东云玉。
三个绝世美少年,从容迈步,雍容自若,大步走来。
却让整条街彻底失去了言语。
先前还在谈论的江湖人每一个人都是脸色惨白,张口结舌。
这这这……这三个杀星怎么跑这里来了?不会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吧?
却见方彻来到茶馆门口,只是往里面看了一眼,就从旁边的小巷子拐弯,进入了这里。
三人的身影消失。
茶馆中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呼……差点憋死我……”
“方屠刚才那一眼,正好落在我脸上,劳资当时心都不跳了。”
“胡说,分明看在我脸上,当时我两腿发软,差点就拉了……”
“但是方屠从这里进去是干什么?”
“老板你知道吗?方队长脸色好像很沉重的样子。”
老板出来了。
看了看那条小巷子,忍不住叹口气,道:“方队长应该是去吊唁鞠总执事的……哎。”
“鞠总执事?”
“是的,鞠秀水鞠总执事,那么好的官员,那么好的姑娘…哎……死的那么冤枉。”
“老板,仔细讲讲啊。”
“鞠总执事原本没出事之前,家就在我这茶馆后面,单独的一个很幽静的小院子……”
老板一边叹息,一边讲述。
……
方彻三人已经来到了鞠秀水家里。
丧事已经办完了。
家里空无一人,原本的老仆人也已经收拾收拾,离开了。
白幡还在门口挂着。
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整整齐齐。镇守大殿在韩百济的要求下,没有任何人动鞠秀水房间里的东西。
哪怕是曾经动过调查过的,也都给恢复了原样。
站在院子里。
方彻对着门口,对着白幡,深深鞠躬。
“弟妹,我来看你了。”
“你受苦了!”
风向东和东云玉同时躬身行礼。
迈步,推门。
精致的雕花木门缓缓打开。
露出里面的客厅。
很简朴。
再往里,便是鞠秀水的闺房。
打开门一看,一幅画当面,画中人的面容猛然印入方彻眼帘。
猝不及防,入眼入心!
方彻立即退出,眼圈毫无准备的突然一红。
“怎么了?”
风向东抬头一看,之间正对着门的,乃是一幅画像,一个男子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