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沈铭，你觉得你这经历，我熟不熟？你觉得，我知不知道，你拥有着何物？？”
第91章 罗生门
塔底寂静，
蹇眸中精 光四起，一番质问之后，视线锁定沈铭，双眼一眨不眨，
想将沈铭看个通透。
人皇印之秘，乃是被世界屏蔽的信息，
无法记载，无法表述，无法通过任何方式告知他人。
天下奇才何其多也？偶尔出现个别惊才绝艳之人，并不稀奇，
但是如沈铭这般崛起之人，命运轨迹太过戏剧性，其他势力或许只以为，这天下又出现个天赋异禀之人，
可对于曾经拥有过人皇印的人来说，只需稍一探查，便能看出其中端倪。
“我还是不知你在说些什么。”沈铭轻轻叹口气，面上露出无奈表情，滴水不漏。
“我就是我，一直没变过，与你们不同的地方，只是死过一次而已，那次死亡，让我想通了很多东西，并且明白了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仅此而已。”
言到此处，看向蹇的眼神一时变得愤恨：“而我那次殒命之危，还是多亏了你们天戮会的算计！”
承认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而根据法直神僧之前描述，这蹇得到人皇印时间也算不上长，本又是个惜命怕死之人，
早期积分，都是靠击杀花钱买来的濒死妖兽攒下，之后更是鲜有独自离队斩妖事迹，
在人皇印开发利用这一块，蹇还真比不过自己。
兼着之前蹇与法直神僧一战，前者明显占着人皇印留下的好处，战力又处巅峰状态，
却被强弩之末，几乎油尽灯枯的法直压着打，便能看出，这蹇的战斗意志与搏杀经验，完全上不得台面。
对于这样一个人，沈铭不觉得自己能从他身上，探听到有关人皇印的任何机密，
人皇印该怎么晋升到五阶？未来那场天灾到底是什么？这些问题连初代人皇都暂时无法告诉自己，蹇这种废物，他能知道什么？
“我今日来见你，并非为了听这些疯言疯语，而是想知道，你天戮会当年为何要算计我，你们为何要害我入狱，为何要将我发配霜州，后来本是刺杀我的命令，为何又变成了跟踪。”
蹇认真盯着沈铭面庞，看得认真，
无奈，却瞧不出一丝破绽。
眼前这极可能是夺走了自己人皇印的人，要么就是个演技高手，要么就真没听懂自己话里的内容。
“莫非，我判断错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没有系统帮助，他怎会有今天成就？”
如是想着，嘴角撇出一抹嘲讽：“你就想知道这些？”
目光微移，思量片刻，喃喃道：“若你只想知道这些，告诉你倒也无妨，说来也巧，此事虽并非由我主导，却也知道些内幕。”
“【九劫不灭琉璃锻体诀】，这功法你知道吧？”蹇似乎陷入了回忆，自语着，不再与沈铭互动，继续说着：
“这功法极为奇特，与这天下间其他武修功法境界也不相同，好似并不属于一个体系，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其修炼难度更是大的出奇，传说中，有着转死为生之能。
这些传说，想来你都听说过，但有一点，你却必然不知，
这功法，其实是由初代人皇所创！”
蹇自得说着，眼中一点精 光隐晦闪烁，锁定沈铭。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九灭诀由我沈家老祖沈铁所得，之后我也从虞家老祖那得到完整版本，这些事情又如何会不知晓？”
沈铭如今身怀【阿赖耶识】，虽是身处感知封印之处，冥冥中却最能感应他人心思，察觉出蹇画中又藏着圈套，
自不会上当，半真半假回应着。
“呵呵，那你可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方才的试探没有占到便宜，蹇也未恼怒，似乎绝了其他心思：
“这【九劫不灭琉璃锻体诀】乃是初代人皇后期所创，据说练成之后，便能有通天彻地之能，即便神灵也将望其项背，
这等绝学，初代人皇却是大方，没有藏私，直接公布于众，只说天下之人皆可学得。
却不想，那初代人皇也只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实则心胸狭隘，
他当初公布的琉璃诀功法，其实只有前三层而已。”
蹇擒着冷笑，瞥向沈铭的目光也尽是玩味：
“不过倒也正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此强者，又成了人族共主，怎会轻易将这等旷世绝学轻易外传呢？垄断起来，只传给自己子嗣，这才是正常的。
而流传出来的前三层功法：促血，淬力，扩脉三章，不但极难修炼，更是凶险无比，不少人强行修炼之下，竟是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久而久之，便无人愿意冒险尝试了。”
“这时候，便有人猜测，这九灭诀的修炼，是否需要特殊条件？而那时，我天戮会已有雏形，只是那时，名字还不叫做天戮会而已。
初代人皇敝帚自珍，不愿透露这神奇功法的诀窍，我会内先辈自会研究，很快便推测出其中关键！
初代人皇与神灵们的关系莫逆，他的妻子，更是冰之神，唤作酆君！
那么，九灭诀的修炼，是否便与神灵存在着莫大关系？又或者，这功法本就是成神的法门？
若是如此，想要没有副作用，且快速的修炼这门功法，要么就是须有神灵陪伴，双修共练；要么就需要神灵的血肉，或是其他东西用作辅料，
总之，我会内先辈们敢想敢做，嘿嘿……”
蹇说到这里，发出神经质一般笑声，
沈铭，却听得心中一寒！
初代人皇石板留言曾有记载，他的妻子酆君疑似遭人算计，因此陨落。
如今看来，算计酆君的，便肯定是天戮会了！
可当时，正值人、妖二族大战关键时刻，人族取得首次大捷，封印了首个深渊暗界通道，而镇守这处深渊暗界之神，正是酆君！
这些天戮会的人，到底是何等丧心病狂，竟在那般关键时刻，仅凭猜测，就敢对神灵动手？
他们便完全不顾及人族安危么？
这些人莫不是畜生？
正自消化这些信息，却不想，蹇接下来说出之话，直似个重磅炸弹，令沈铭情绪再难自持！
第92章 诡异的二代人皇
“沈铭，你可知初代人皇是怎么死的么？”
蹇舔 舐着发干上唇，将额前一绺长发吹得轻摆，眼中嘲讽愈甚。
“他便是修炼【九劫不灭琉璃锻体诀】死的，哈哈哈哈！可笑吗？堂堂人族共主，凭借一己之力率领诸神与人族，硬生生在妖族手中抢到一块地盘的绝世强者，最后却因强行修炼自创功法，走火入魔而死！好笑吧？哈哈哈……”
蹇笑的狰狞，初代人皇的这种死法，对他而言仿佛是最好的消遣与安慰。
他笑得喘不过气来，笑得身子微微颤抖，又终于因身上的透骨钉拉扯，疼痛难忍，收敛了笑意。
尽管如此，言语中的笑意仍旧止不住：
“那个伪君子，那个愚不可及的圣母，或许是因为酆君死了，脑子便坏掉了，
据说，他与几位核心手下交待了一件重要之事后，便开始强行修炼九灭绝，
然后，他就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连尸体都找不到。
之后，人族内部开始出现争端，开始内斗，而初代人皇的子嗣也遭到牵连，最后迁徙到了北方，也就是现在的漠冰。
沈铭，你说好不好笑？初代人皇这般强者，却为了这么一群与他毫不相关的贱民，努力了一辈子，最后身死，连自己的后代都保护不了，他甚至本来就不是此界之人，哈哈哈哈……
我真是搞不懂，他哪来的这么多济世情怀，这世界的死活，又与他何关？
他们这些人，脑子都坏掉了，被救世济民的情怀给毒害了，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
蹇越说越兴奋，仿佛通过初代人皇的死，得到了莫大的心理安慰。
“所以，酆君的陨落，其实也是你们天戮会的杰作？”
沈铭看着几近癫狂的蹇，冷冷问道。
“当然！为了弄死，我会先辈们可废了不少心思！我那时虽然还不曾来到此界，却心生向往啊！
不过，神灵是什么滋味？我真是好奇啊！
初代人皇竟能取得神灵为妻，上起来爽吗？
该死！！若我能早些来到这里，若我没被XX抛弃，说不定也能成为人皇！！也能尝尝神灵的滋味！！”
如是说着，再次舔了舔自己嘴唇，仿佛在意淫酆君的滋味，又见沈铭依旧冷冷看着自己，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
“你可知，初代人皇在闭关前，和他的手下们交代了何事么？
或许是知道了自己这次可能会死，那个蠢货竟是提前和自己的下属们交代了后事。
然后，他带着金之神与火之神，进入了一方次级空间，从此，便再未出现过。
金之神，从此再未参与过任何人、妖二族战役，
直到二代人皇崛起，火之神也才重现于人世，也带来了初代人皇的死讯。”
二代人皇的出现，代表着神印时代的来临，
从此，人类开始借助陨落神灵的神性，进一步与妖兽对抗，
这一段历史其中曲折，沈铭算是从蹇口中有了大致了解。
“那金之神是否还活着？火之神后来又去了哪里？”沈铭下意识问道。
“你觉得我会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想办法将门变成神印了！”蹇笑的诡异，想了想，随意说道：
“或许在熹阑吧，火之神再次现世，便是在熹阑，想来当初与一起消失的金之神，大概率也在那里。”
“初代人皇一死，九灭诀的后续内容便也随之消失，
好在，二代人皇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初代人皇留下的宝藏，竟将这功法修炼到了极高水准，
可惜，他不曾泄露任何有关这功法的秘密。
我会当初花了极大精力，也不曾探听到半点情报，反倒因此暴露目标，被二代人皇查出端倪，组织人手对我会进行剿灭。
到得二代人皇后期，妖族主力已被封印了七成，而我会一位前辈，也潜伏多年，终于成了二代人皇的亲信，在二代人皇临死时，那位先辈得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蹇说到此处，言语一顿，看向沈铭，将身子也前倾几分：
“二代人皇说，他的死，不过是个假象，他会再次活过来的，
而下一个得到九灭诀完整传承之人，便是他的轮回转世！”
沈铭：？
这都是什么玩意？二代人皇为什么会在临终前说出这般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