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镇守边疆:我嘎嘎复制天赋 第335节

  二代人皇也该想到此点,却为何断定,能将此功法修行到一定火候,催动琉璃祭坛进入密室之人,定是他所估计的那三类人?

  莫不是,这功法背后,还藏着什么秘密?

  一念至此,沈铭又想起,在霜州沈府老宅中,看过的那本缺页严重的沈家族史。(坑挖的有点久,详情见第二卷,第十七章,《家族史》)

  当下心中一动,从【逆鳞臂铠】中,取出那本族谱,细细观看,

  他虽身怀【中级记忆】,几乎过目不忘,此刻却想对照那族谱,再认真核查一番,看看能否寻得些蛛丝马迹。

  四下虽然昏暗,但有月光透过门栏,洒入破庙大厅之内,满地银光,

  沈铭也未燃起火源,仅凭目力观看,翻到相关那页,逐字检视,

  与记忆中一般无二,只字不差,寻不出端倪。

  大新五百年,沈家爵位不减,人丁却莫名开始变少,每一脉最多都只留得下三个男丁。

  至于其中原因,族谱上没有言明。

  只是隐约提起,家族血脉似乎得了一种怪病。

  这病如同纠缠着沈氏血脉的诅咒,导致家族人丁不望。

  “莫非,沈家这怪病,与琉璃诀有关?是什么怪病,会导致沈家人丁不旺?而且连绵数代皆是如此?”

  “还有便是这琉璃诀,难道只有人皇后裔,与新任人皇,才能修炼有成?”

  沈铭思忖,眉眼逐渐皱紧,

  若是如此,那先祖沈铁与自己,为什么都能修炼此功法,并且卓有成就?

  沈家莫非是二代人皇的后裔?

  又或者,沈铁其实成了第三代人皇?

  “这也不对啊……,沈铁都死了好多年了,人皇哪会陨落得这般寂寂无名?”

  随着无数推测,纷拥而至,沈铭终觉不得要领,

  一枚神秘的人皇印,一本神秘的琉璃诀,从头至尾困扰着他,仿若一张看不见的网。

  正觉思绪逐渐混乱,

  破庙之外,此刻却有脚步之声,远远传来。

  “有人?”沈铭一惊,便将族谱收好,

  敛息效果一直不曾解除,

  这破庙之内,便直似空空如也,毫无活物。

第70章 破庙夜语

  通过脚步之声分辨,来人不少。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在这半山檐上,荒破寺内,竟会来人?

  沈铭心中疑惑,当下【六觉】全开,细听庙外动静,

  由远及近脚步之声,穿梭于山路茂盛野草间,簌簌作响,

  隐约谈话之音,徐徐传来:

  “且去前方那破庙修整一盏茶时间,稍稍恢复本源之后,再继续全力赶路,前往国都!”

  “诺!”

  随着一众附和之声,脚步响动之音明显加速,不一会,这批人马便已入得庙内。

  沈铭听着发出命令之人声音,觉着耳熟,正自惊讶,

  心中警惕之意更甚,

  又听得另一道陌生声音响起:

  “我已用感知探查周遭,庙内无人,二皇子且抓紧时间修整,明日我等便分头行动,您持圣旨前往仙居阁,获得李阁主亲口认可,皇位便稳。”

  这说话之人,声音沉稳,透着磁性:

  “至于三皇子,圣上有交代,不能让他死在外面,需带回国都,以叛国罪当众处刑。”

  “我自晓得,此番需多谢陈统领助我,否则还真拿不住这大逆不道的庶出子!”

  “二皇子无需多礼,这次事成,靠的是圣上神机妙算,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当不得您夸赞。”

  被唤作陈统领那人,修为该是极为不俗,对自己感知之力,亦极有信心,入得庙内竟不曾派人探查,便坚信附近没有埋伏。

  而方才发号施令之人,声音本就听着熟悉,又被这陈统领称做“二皇子”……

  “殷杰?他们捉住了三皇子殷烈?”沈铭藏于残破佛像之后,听得外面对话,对局势有了判断,

  却并未轻举妄动,继续探听外面情况。

  “二殿下,我先将解了三殿下封印,让他也修整片刻,否则还未到国都便死了,属下无法向圣上交差。”

  ……

  殷杰没有回话,既未应允,也未出言反对,

  显然,他是不愿意的,却也知道,自己即便不允,也无作用,

  这李统领很明显,只听自己父皇的命令,在还未登基之前,自己使唤不动他。

  何况,自己现在已是未来漠冰天子,犯不着在这关键时刻,违背父皇命令,徒增变故,索性不言,既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也未违背父皇旨意。

  随着一声指节入肉闷响,庙殿便传来道疼苦喘息,

  沈铭虽看不到佛像之后情况,却听得清楚,这喘息之声,来自殷烈。

  “三殿下,你忤逆犯上,作乱发兵围攻皇城,今日落得如此下场,罪有应得,且认命吧!”李统领替殷烈解了封印,沉声说着,

  手中酒囊木塞拔起,“波”的一响,传来水声晃荡之音。

  见得殷烈并未张口喝水,语气又冷了几分:“三皇子,莫以为我在乎你性命,圣上有过交代,能带你活着回去公开处刑,自是上佳,若是遇着意外,回到皇城的,是你的尸体,却也无妨。”

  这话,便明显是说出来讨好殷杰的,毕竟对方是未来漠冰的天子,李统领有必要趁机示好一番。

  “李允,那不若便将我尸体带回国都好了,正好也顺了你新主子的意,岂不美哉?”

  殷烈极富磁性嗓音响起,虽是虚弱,气势不减:

  “漠冰军中大半将领,已然投靠于我,实权贵族当家之人,亦已认可我做下届天子,我倒是很好奇,你将我尸体带回去,我那父皇,该用什么手段慑服这些早已对他不满之人。”

  李允被这话噎住,漠冰天子李锦给他下达的命令,的确并非如他方才所说,带回殷烈尸体亦可,

  而是必须将活人带回。

  此番殷烈起兵,看似仓促,实则准备的极为充分,

  加之殷锦对外软弱,对内高压管制,早已引发国内实权贵族不满,军方亦憋屈了多年,早就渴望出现一个手段强势的天子。

  死的不明不白的殷烈,只会加大漠冰动 乱,而活着的殷烈,则可以被李锦用来慑服群雄,多出许多操作空间,

  这些事情,殷烈看得透彻。

  他眼下虽重伤困顿,面色苍白,却不再似发兵之前那般,掩藏锋芒,

  从容不迫之下,睥睨之气丝毫不减,环顾四周,不露半分颓色,仿佛身陷囹圄的并非自己。

  “我知道,父皇让我前往仙居阁,藏着歹意,可漠冰早已在我掌控之内,我带出的护卫实力,亦是极强,实在想不出,还有那只势力,能集齐这些高手,对我造成威胁。”

  “四位魂阶,十位意阶,轻装简行,凿穿我阵,于万军之中将我捉拿,真是好大手笔!我漠冰若能与他国征战之时,拿出半分对付我之决心,我国局势何至于此,又怎会沦为别国眼中笑柄!”

  殷烈从容说着,言辞并无慷慨,透着冷静。

  李允低头不语,庙殿之内另有四名意阶武者,亦皆沉默。

  明明殷烈如今伤重,虚弱无比,只要一到国都,便将彻底失去翻盘机会,沦为砧板之上任人宰割之鱼肉,

  可他此刻表现出来的压迫感,却极为强烈,让身为魂阶初期的李允都有些抬不起头。

  “殷烈,你一个庶出子,也敢染指皇位,现在还大言不惭,妄辱我漠冰国体,倒是真不知羞!”

  坐于一旁的殷杰,看到五名高阶武者一时竟被殷烈气势慑服,心中便生起莫名妒忌之意,

  总觉自己被比下去了,当下一声冷哼,装作不屑的言语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嫉恨:

  “以下犯上,率兵逼宫父皇,你这不仁不孝之徒,有什么资格与我等说这些!”

  殷杰声音不小,却带不来气势的提升,显得色厉内荏,

  李允此刻也缓过神来,当着殷杰面,将手中水壶收起:

  “三殿下不愿喝水,那便不喝,想来以你势阶修为,虽受重伤,倒不会死于半途,至于你心有不甘,我倒是理解,但成王败寇,本是天道,你此番输了,是输在圣上智计之下,技不如人,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殷烈听得这话,脸上露出一抹讥讽,轻笑道:“技不如人?李统领说的好!只是,父皇所用之计,若我当年愿意使用,怕是再就位登九五了。”

  殷烈如是说着,俊朗面庞一缕发丝斜垂,勾勒出比寻常好看女子都要秀美几分的容颜,

  雌雄莫辨。

  正要再言,

  殷杰却倏然起身,来得他身前,手臂高抬,狠狠挥下!

  “啪!”

  响亮耳光,清脆入耳,喝骂之音,随之而来:“我方才与你说话,你竟理都不理,这般看轻于我!你这下贱宫女生出的庶子,确是毫无教养!”

  殷杰咬牙切齿,骂得大声,脸上怨毒之色毫无遮掩。

  他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无论身份地位,智计心机,乃至手中势力,都碾压殷烈,

  不曾想,此次殷烈出兵入京,竟是一路碾压,而自己手下小半要职人员,也都是对方安插的间谍!

  这对心高气傲的殷杰而言,是难以忍受的屈辱,如今重夺优势,自然想尽办法折辱殷烈。

  这记耳光抽的极重,

  鲜血溢出,染于唇上,宛若胭脂。

  殷烈斜睨殷杰一眼,却无太多在意,脸上讥讽笑意,一时更浓。

  旋即苦笑,长长叹得口气,似自语呢喃:

  “我那胞弟……”

  “他自小懂事,极有主见,竟背着我自作主张,与父皇申请前往大新为质,又不知使得何种手段,将自己行踪泄露,遭到南瑜阻击……”

  “他做的这些,无非是为了让我与大新结盟,并顺便让殷杰背上个弑亲之罪。”

  “但是,他又如何知道,这些年我忍辱负重,早已积攒了足够燎原漠冰局势的实力!”

  “失道者寡助,我那父皇,尽举国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早已人心尽失,漠冰需要一个为国民考虑的天子,而非重复北境自百霜之后的势弱!”

  “这些年,我牺牲的太多,眼见着身边志同道合之人,为重振北国之威,忍辱负重,委身于贼……”

  殷烈说到此处,轻蔑看得殷杰一眼,仿若看着条豚犬,满是挑衅。

  “眼见便要成功,可惜,功亏一篑!我此番前往仙居阁,为防万一,还带了一名魂阶之上武者暗中护持,到得此时,却不曾见他出现,想来,定是遭到了阻截。”

  “被你们劫持至此,一路之上,我便在思考一个问题,父皇是从哪里临时凑出这么一支高手队伍来的?他麾下实力,我早已打探清楚,国内能威胁到我的势力,亦早已与我达成联盟,我死了,对他们没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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