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镇守边疆:我嘎嘎复制天赋 第241节

  若是寻常贵族,或是惧苏家权势,族中后辈对苏橘那般态度倒也理解,

  可那虞家与叶家,可不比苏家弱,族中同辈之人,对苏橘态度,却也是又怕又惧,这便涉及到此女的个人本事与魅力了。

  莫说京城贵族了,即便是那届皇城中的皇子、皇女们,又哪个没被苏橘欺负过?

  也正是如此,苏家对这位混世魔头般的嫡女,当真又爱又无奈,怕她惹出更大的祸事来,便不曾教她习武。

  苏橘习武得晚,却极有天赋,也不知从哪,弄到份刀谱,自己琢磨着,竟练出了火候,如今修为,该是意阶起步,甚至犹有过之,

  那年,她十五,开平帝欲与苏家联姻,迎苏橘做皇后,这乃是天大的好事,苏家之前,却还从未出过一后,若是联姻成功,家族势力定能得到不小提升,便与虞家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但苏橘性子,却是极为刚烈,说不嫁,便不嫁,

  之后更是一人一刀,果决离家,走前更放下豪言,刀指苏家祖宅剑心石,立下重誓:

  “此石不毁,苏橘今生,便绝不委身任何男子!”

  要知,那剑心石,乃是苏家门楣象征,更有各种妙用,已矗立于苏家祖宅千年有余,此石若毁,那代表着苏家便该亡了!

  苏橘当日刀指剑心石,立下此誓,当真决绝!

  这一离家,便是十年有余,不曾回过,更在江湖闯出好大番名头,

  要说她本名苏橘,除了大新高层贵族外,听过之人或是不多,

  可要说起江湖浩轩盟,天刀会首座苏见霜,那又有何人不知?

  苏首座任侠之名,威镇江湖,此番前来霜州,便是因这妖患之事,她要寻这祸患源头,更要斩那趁乱祸害百姓之人。

  唐运风,以及唐家当代那位家主的项上人头,便是苏橘此番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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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杀贵族,这事可不小,

  苏家乃大新现有三大贵族之家,他们想要玩死一个小小的汉州唐家,自有千般方法,万般手段,打压也好,陷害也罢,便明确告诉你,我就是要整死你,那唐家也是无法反抗的,

  却偏偏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了他们,这不符合贵族圈的规矩,也不符合上流社会的法则。

  老者身为苏家代族长,又疼爱苏橘,自是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此番前来霜州,便是为了阻止自家孙女的行径。

  苏橘看着曾爷爷被酒呛到,便自替他拍背,连这拍背的动作,也是英姿飒爽:

  “曾爷爷,你此番前来,可是为了阻止我的?”

  老者缓了好半响,终是不语,看着苏橘,老脸满是无奈,这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啊,整个苏家,所有后辈,又有谁值得他亲自前来,操心不已?

  “曾爷爷,你阻止不了我!”苏橘轻笑,“我本是今天便要动手的,眼下随你前来,识得这沈铭,倒是不急了。

  ”

  老者眨巴着眼,问道:“为何?”

  苏橘灿然一笑:

  “那少年倒也有些气势,竟说要补天裂,那我便想瞧瞧,这天,他该如何补!他又敢不敢补!”

  苏橘一语落罢,便自瞧向那广阔无垠的小蛟河,

  河面凝且静,万点波光不是涟漪,而是数不尽凝结而成的冰晶,

  仿佛沉睡的冰龙,密集鳞片随着呼吸,摩擦出清脆声响!

第165章 蛆的末日

  唐运风已早已派出人手,阻截沈氏商行物资,

  而他自己眼下,正于诛查司议世大厅内,从容饮酒,满是胜券在握神情。

  大厅之中,上等兽炭在偌大个铜鼎内,码得齐整,堆得老高,热气蒸腾将上方空气都扭曲了,

  他坐下又有小炉,烫着京城漓阁运来的好酒,一缕缕淌着白雾。

  他看着下首端坐的刘永力,这健硕的光头大汉,近期有些萎靡,

  沈氏商行救济灾民,又有衙吏在城外组织巡逻,难民中许多青壮更是自觉维护治安,

  这导致刘永力没法用馒头骗得难民中女子回来发泄了,因此郁郁寡欢好久。

  要说那泥腿子们生出的姑娘,有何意思?又黑又丑,粗痞不堪,

  唐运风对刘永力等人的审美,本是不屑,直到有一天,刘永力亦给他献得个难民营中女子,

  虽是生得不算白净,但那楚楚可怜模样,带着淳朴又怯懦气息,又兼着被洗的干净,还真打动了唐运风,

  原来这群泥腿子家的姑娘,是这般风韵!这是唐运风不曾玩过的!

  奈何,他是贵族之家,又是刘永力的上司,一时还真落不下脸来,便也拒绝了。

  可心中,却是一直痒痒,淫心已生。

  今日,他已派出人马劫掠沈氏商行,存了必胜之心,根本不认为有失手可能,便自得意,心情也是大好,

  鬼使神差,便向坐下刘永力吩咐道:“那城外难民中的女子,你且去替我寻一名来。

  ”

  刘永力本就好生伺候着这主,听到这话,立时堆满讨好笑意,正要应承,

  却又脸上一苦:“唐大人,换做以往,别说一个了,即便十个八个,那也容易得很,只是眼下难民营不同以往,不好下手了啊。

  ”

  唐运风心中鄙夷,你这厮只会用馒头哄骗别人,舍不得下本钱,还真以为我也如你这般小气!

  脸上却还是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无妨,你且带我出城,随意逛逛,若有我瞧得上的,老夫自有办法,到时你替我出面即可。

  ”

  ……

  到得夜间,一只庞大商队,浩浩汤汤朝着冰河城涌进,

  商队中央,好大一面旗帜,上书个“沈”字。

  领队之人,生的极为高大,熊罴一般,铜眼阔鼻,脸上蓄满胡须,毛茸茸一团,很是蓬松,

  又见一女子生的高挑,面目倒是平常,一双长腿笔直浑 圆,

  其余护卫,更是步履稳重,眼中精 光闪烁,气势不俗!

  他们如今,已完成沈铭交代的任务,将那企图劫掠商队的贼匪捕获,如今倒也不必伪装成普通人,便自一路提起气势,用于震慑宵小之辈。

  很快,便安全到达冰河城外。

  这些天,因为之前捐献的粮食已然告罄,每日派粥的次数便自减少,但官府说了,沈氏商行已在调配物资,不日便将抵达冰河城。

  灾民们自是相信,本都做好了要挨饿一段时间的准备,哪想,这些物资竟到得这般快!

  “大伙让一让,给商行让路,不要堵着!”

  “这是沈菩萨的商队啊!他又运物资来了!”

  “救苦救难的菩萨,也只有沈公子在这灾年愿意将我等当人啊!”

  “当家的,抱紧沈公子的长生牌,莫要弄脏了……”

  随着一片哄闹,灾民们在官府衙吏与青壮们维持之下,默默让开好大一条道,延绵数里,跪倒一片。

  不少人举着粗糙的长生牌,虔诚磕头,毫不顾忌满地淤泥。

  都说百姓粗坯,他们粗坯却只为活着,每日劳作,风霜日晒不息,有口饭吃,便已自得。

  这粗坯,却比那些食髓吃肉,满嘴血腥的贵族污吏高尚得多。

  他们亦是淳朴,谁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他们便尊重谁。

  商队很快便入得城内,与官府交接物资,清点数目,

  燕平、荆练练、凌蕴三人却是率着精锐,压着一批人犯,朝沈府走去,行得匆匆。

  这人犯当中,却有一人生的白净,三十岁上下,左脸好长一道疤,显得狰狞,

  此时却是满脸灰败,受了重伤,死狗一般被铁链锁着,右臂都被斩断,

  这人,正是唐运风从家中带来的嫡系,唐其连。

  ……

  而此时,诛查司侧厅办公案台之上,却正仰躺一名少妇,

  这少妇年岁二八附近,生的倒算白净,此时赤条着,满脸皆是死意,

  她咬着牙,眼中恨意滔天,死死盯着趴在自己身上,如野兽般耸动的唐运风,咬牙切齿!

  这妇人左手脉间,生着颗黑痣,极为明显,她终于不堪受辱,嘴中轻念:

  “儿呀,娘亲救不了你,娘亲糊涂,才被恶人所欺!”

  “当家的,妾身对不起你!”

  她浑身皆是淤青,极为骇人,再次挣扎起来,死志之下,竟爆发出惊人力量,将右手空了出来,毫不犹豫,便朝唐运风双眼抓去。

  唐运风正在紧要时刻,一时不觉,便见妇人那手已抠至眼前,

  却毕竟是技阶武者,怎会被伤到,连忙一闪,顺势掐住妇人脖颈,

  他来了火气:“我乃子爵世家贵族,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这贱人不知感恩,竟还欲伤我,当真该死!”

  便自发力,咔嚓一声,妇人颈椎便自断了,眼睛却犹自圆睁,死不瞑目,

  一滴浑浊的泪,顺着妇人眼角滑落,

  她次子病重,寻常药石难医,便听信了唐运风与刘永力的谎话,入得城来,

  她只为替孩子求得份生机,却为何遭此劫难?

  这面目儒雅,令人如沐春风之人,不是自称大新贵族么?却为何如此下作?

  她的两个孩子,还在城外,

  她放不下心……

  ……

  唐运风最终没能发泄成,只觉晦气,穿上衣袍,朝着那妇人尸体,吐了口唾沫,脸上狰狞之色,好似豺狼。

  他正欲唤门外的刘永力来收拾尸体,却听得侧厅之外传来急促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好似催命一般!

  唐运风心中烦郁,却仍旧调整好情绪:“何人!何事!”

  门外传来的,是刘永力的声音,慌乱,又紧张:

  “唐大人!大事不好了!”

  唐运风将神色收敛,努力挤出些令人如沐春风的假意,来到门前,打开:

  “莫要慌乱,发生了何事,慢慢说来,天,塌不了!”

  唐运风边自说着,边自整理领口,显出从容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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