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现实世界的大部分区域都在黑夜当中,而月亮在地球的黑暗面。
从“堕落母神”等三位旧日的战场,越过地球,再越过太阳,就是现在“缔造者”所在的位置。
在那边的战斗确定已经开始后,霍伯特带着“灯神”来到这里。
他跟“缔造者”对视了一眼,让“灯神”悬浮在没有重力的太空,下一个瞬间,他们成为了完整的生命形态:“缔造者”霍伯特。
这时候,“缔造者”朝着虚空中做了个手势,神秘的“愚者”形象出现,解除了“灯神”的封印。
在太阳另一边的战斗其实是在吸引外神们的注意力,地球神灵们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帮助“缔造者”吞噬“混沌之子”!
虽然“堕落母神”只有“支柱”的象征了,但地球方面如果没有“支柱”的话,很难以重创!
根据“缔造者”之前从“不定之雾”那里得到的情报,“堕落母神”、“宿命之环”和“原初饥饿”都是比较难对付的外神。
其中“堕落母神”的情况最为特殊,如果不出现“支柱”的话,跟外神的战斗很容易打成持久战。
到时候太阳系,甚至整个宇宙,都很有可能会被这群旧日打烂。
这时候,“缔造者”的计划成为了关键,只要他成为“支柱”,哪怕是跟“混沌之子”的精神缝合怪,也有了彻底打败“堕落母神”的希望。
这样的话就能迅速结束战斗,即便把银河系打烂,只要把外神们重创并赶走,在几名旧日的联手下,也能迅速恢复原貌。
表面有着复杂神秘学符号的“灯神”,无需霍伯特擦拭,灯芯无声无息燃烧了起来。
灯芯散发出的光芒如同粘稠的水流,往上喷起,形成了一道模糊而扭曲的淡金色人影。
用恢弘的声音道:“没想到,你竟然能走到这一步。”
“缔造者”霍伯特微微笑了笑:“是啊,如果你能想到我有今天这样的能力的话,在之前的谈话中,就不会说那么多谎话了。”
“灯神”则道:“如果你在我现在的位置,也不会说实话的。”
“缔造者”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用庄重的声音道:“我将履行诺言,将‘灯神’放回星空。
“至此,我们的交易彻底结束!”
说着话,“审判之剑”出现在“缔造者”手中:“解除!”
一剑下去,像是小水壶一样的神灯被刺出一道缝隙,神灯上那些神秘学符号顿时变得黯淡,随即缝隙越来越大,一个漆黑伟岸的身影从里面喷涌而出。
这个身影在恢复了自由后,顿时变得虚幻,紧接着又变成了一个星云的模样,最后变成了一团虚幻的黑影。
这是“混沌之子”。
一个虚幻的声音道:“我想,你对自身的能力有些误解。
“‘失序之国’属于我,就算它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那也属于我。”
周围是真空的状态,旧日们是在用灵性沟通。
这一刻,“缔造者”感觉体内的“失序之国”一阵激荡,仿佛要离自己而去。
“混沌之子”愉悦地道:“我要感谢你,帮我把‘失序之国’变得完整。”
虽然体内只有一条特性,而且已经没有任何源质了,但是的象征意义还在。
如果是对付别的旧日,可能还没有“不定之雾”那么强,可是却能影响“失序之国”,进而影响“缔造者”。
“缔造者”的胸口变得虚幻,“失序之国”将要被拖拽到现实世界!
……
月亮突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这道缝隙越来越大,甚至露出了有着高温的月核。
因为暴露在太空,地核的外部瞬间凝固,变成了个大铁球。
在“堕落母神”跟“万物之母”莉莉丝的争夺下,月球一分为二,成为了两个半球体。
被“堕落母神”争夺去的那一半月球上,突然出现了无数涌泉,紧接着长出了一片片小麦和一片片草药。
这是莉莉丝的非凡攻击。
随着这个作物的长出,“堕落母神”感觉自己的灵性像是奔腾的河水,正不断涌出体内。
很快小麦和草药凋零,从月球的地下突然刺出来一根根又高又宽阔的骨剑,那半边月球顿时变得像是刺猬。
“堕落母神”也不得不离开月球表面,但脚下的骨剑突然长出了灰色的皮毛,因此获得了新生,并刺向它们的召唤者黑夜女神。
“支柱”的象征意义,让“堕落母神”即便在两位旧日的围攻,毫无优势的情况下,也还能有余力还击。
这时候,黑暗的星空仿佛突然被划出了一道缝隙,一股衰败、腐朽的气息降临。
“衰败君王”赶来参战。
……
贝克兰德,这座城市的血族们聚集在埃姆林的别墅,满脸惊恐地看到天上的月亮一分为二。
这一刻,他们内心某处好像有什么破摔了,变得有些惶恐,有些不安。
天上的月亮对于血族而言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
他们很难以想象,如果天空中没有了月亮该怎么办?
“不要慌张!”枢密主教埃姆林大声道:“月亮会恢复原貌的,就算没有了天空中的月亮,我们的神灵就是我们的月亮!终究会让月亮重新恢复!
“不要害怕,不要慌张,只要我们的神灵在,我们就是安全的!”
被埃姆林这么一说,大家的情绪都平复了不少。
有位血族男爵问:“侯爵……我是说大主教先生,月亮真的会恢复么?”
“当然!我可是始祖选定的救世主!”其实埃姆林心中也没底,但此时显然是要先安定人心。
说完,他看向空中,很纳闷那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刚才他分别向母神和“愚者”祈祷,但均未获得回应。
因为地球上的神灵们都在黑夜女神的帮助下,隐瞒成为旧日的事情,所以他们的尊名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
莉莉丝跟黑夜女神隐瞒了状态,其实是霍伯特计划中的一部分。
之前在对付“不定之雾”的时候,其实他们就都有了成为完整旧日的机会,但当时们都是以“半个旧日”的层次宣战,就是在欺诈外神们!
在那不久后,莉莉丝和黑夜女神先后成为旧日,就是打算在这个时候,让外神们措手不及。
此时“缔造者”正在跟“混沌之子”争夺“失序之国”,一开始的时候,看上去是“混沌之子”占据了上风。
但在“缔造者”的控制下,“失序之国”中的火山瞬间喷发,天上的太阳也燃烧着白色的火焰,将整个国度照射得一片泛白。
“混沌之子”拉扯“失序之国”的速度顿时减缓。
“缔造者”故作镇定地道:“正如我所料,只要给‘失序之国’掺入一些东西,就能对你造成一些影响。”
“没用的。”一团黑暗的“混沌之子”道:“对你来说那是相近权柄,对我来说那也是。
“很快我也能操纵那份源质,到时候你死得更惨。”
霍伯特却笑道:“让我们来聊点开心的事情怎么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所谓你是‘最初造物主’直接创造的生命,其实是在掩饰你的来历吧。”
“混沌之子”并没有展露表情的器官,但突然陷入了沉默。
“你背叛了‘最初造物主’是么?”霍伯特继续道:“最开始的时候你可能是‘最初’的一部分,却带走了最需要的,可以改变非凡特性本质的权柄。
“或者说你应该是非凡特性中,不愿意被生物驯服,只愿意保持现在的冷漠和冰冷的那一部分。”
一两秒钟后,“混沌之子”才问:“你是从‘不定之雾’那里了解到的?”
“不,这是我的猜想。”霍伯特回答说:“不然无法解释,你的权柄为什么跟大部分其他旧日的权柄都是相近途径。
“要知道,‘全知全能者’和‘诡秘之主’也做不到这一点。
“这应该是你具备着一部分‘最初’象征意义的原因。
“我想,你在叛离‘最初’的时候,‘最初’肯定是限制了你的层次,让你只能做一个普通的旧日。
“所以你才那么想要成为‘支柱’,因为你要进一步融合其它源质和非凡特性,你准备取代‘最初造物主’!
“可是你的想法再次被‘最初’洞悉,于是在上次苏醒的时候,会撕裂你的源质,把你的非凡特性撕扯到地球。
“其中有对你十分重要的‘黑皇帝’途径,你肯定会来寻找,于是‘最初’的另一个人格‘诡秘’将你封印,还准备继续撕扯你的源质。”
他顿了顿微笑着继续道:“我之所以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虽然很多外神的特性和源质被撕扯到地球上,但似乎只有你被封印了。
“在这个世界里,命运上的差异,就预示着你肯定有所不同。”
一时间,周围陷入了安静。
其实这里是太空,本应该就是安静的。
在暗处的“愚者”没想到,来帮个忙而已,还能听到这么惊人的情报。
“混沌之子”大大方方地承认:“你说得没错,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卑微的生命成为非凡特性的主人?
“非凡才应该是一切的主宰!”
霍伯特突然道:“就是现在!”
“愚者”的形象再次出现,愚弄“混沌之子”,因为“混沌之子”的层次被“最初”限制过,所以目前只有普通旧日的层次。
刚才一直是霍伯特在跟“混沌之子”周旋,“缔造者”好像是在全力跟“混沌之子”抢夺“失序之国”,其实也是在等待这个时机。
在“愚者”愚弄“混沌之子”的时候,“缔造者”立即进行了“放大”,于是一次性成功,“混沌之子”突然觉得自己就是“缔造者”。
这时候“缔造者”的胸口突然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将“混沌之子”吸入了体内。
“混沌之子”跟“不定之雾”不同的是,“不定之雾”所持有的源质和特性,在陨落后,非凡特性会析出,源质可以吸纳。
但“混沌之子”不同,目前体内剩余的这条途径,应该除了“最初”之外,没有别的神灵能再将它与“混沌之子”分离。
所以只能将“混沌之子”整个吞噬。
这一瞬间,“缔造者”的灵性立即意识到,自己成为“支柱”的特性凑齐了!
最终章:外神们的黄昏
在地球方向的“堕落母神”和“衰败君王”若有所感,看向的太阳的方向。
有人……,不,是“缔造者”在尝试成为“支柱”!
因为目前可能成为“支柱”的就只有“缔造者”!
这时候们也不再有所保留,本体的外形有点像是肉色水晶的“衰败君王”,突然发出了一圈灰色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一切都变成了灰色。
距离最近的黑夜女神的整体顿时被灰色映衬出来,代表着病态、溃烂和腐朽的灰色,正一点点侵蚀黑夜女神。
不远处的月亮也变成了灰色,它不再反射阳光,不再发出亮度,像是一个腐朽后的水果一样干瘪、塌陷,最后只剩下了一坨恶心的粘液。
恰好距离地球不远处的火星也遭到波及,红色的星球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有着屏障保护的地球倒是没有受到太严重的影响,但是在现实世界的病人们,病情立即加重,有些本来就病得很重的就此死去。
“堕落母神”也不再有所保留,莉莉丝怀中的虚幻婴儿突然发出了一声啼哭,他获得了新生,变成了一个由滑腻触手组成的怪物。
这让只想着拖延时间的黑夜女神和莉莉丝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