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舞台上首先开始了文艺表演,有歌曲、有舞蹈、有演奏、有杂技,对于这种大杂烩一样的表演形式大家都觉得很新鲜。
霍伯特在看表演的同时,还在注意现场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
毕竟现在跟北大陆的局势紧张,这种大型活动很容易能遭到敌人的袭击。
不过安保方面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霍伯特能看到有不少己方的非凡者在会场巡视。
再联想到敌人的贵族情节,袭击普通人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出动天使,霍伯特少许的担忧也消失无踪。
在文艺表演的间隙,主持人介绍了一下丰收节的具体流程,告诉大家如何去山区采摘蔬果,海港那边还有海鲜捕捞体验船,以及椰子园供大家观赏,另外,明天下午还会在长尾港的主街上进行花车游行。
现场除了慕名而来的费内波特人,其他观众都没有参加过这类的活动,都觉得十分新奇。
并纷纷规划接下来一两天的行程。
上午十点左右,开幕式结束,大家按照主持人的提示,有的乘坐火车前往山区的蔬果区,有的来到港口,欣赏在港口的水上表演。
今天整个长尾岛都将是沸腾的一天。
午餐期间,霍伯特接见了一些来参加丰收节的政要,下午还去视察了一下为游客提供食宿的地方。
晚餐期间就没什么活动了,所以佛尔思在总督府邀请休一家来做客,霍伯特当然不会反对。
在之前北大陆的战争演变为全面战争后,休就把家人接来长尾岛。
因为佛尔思和休经常聚餐,所以休的母亲和弟弟对于到总督府用餐并不陌生,只不过今天霍伯特的出现,让餐桌上的气氛一度有些冷场。
直到霍伯特跟休的弟弟谈论起了冲浪,大家才渐渐聊开了。
夜间,在卧室里,霍伯特和佛尔思像往常一样闲聊。
当说到前几天那个梦境的时候,佛尔思给霍伯特做了比较专业的解梦:“应该是拜朗帝国正在准备着一些,可能会让你措手不及的行动。
“坟场、亡魂、女鬼,这三个元素的指向性已经十分明显。
“唯一有些突兀的是那面镜子,在神秘学当中,镜子一般代表的是反射、诅咒以及未知。”
霍伯特笑了笑:“这面镜子代表的是不是我?我的能力就跟‘反射’差不多。”
已经打算让休仔细去拜朗帝国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同时,可以先一步发起对拜朗帝国的新一轮战争,以打乱他们的计划。
次日,霍伯特就下达了相关命令,休也没工夫看花车游行了,带着手底下的精兵强将赶往拜朗帝国。
而在亚特兰蒂斯王国当天的晚报上,则开始刊登关于拜朗帝国祭祀活动的文章。
这个帝国国家性的大型祭祀,一次性会屠杀上万名奴隶,用这些亡灵取悦根本就不存在的神灵。
如果奴隶不够,还会杀平民和贵族。
只不过一个平民等于十个奴隶,贵族按照身份的高地,等于一百到一万个奴隶不等。
考虑到晚报的读者们对这类国家性的祭祀活动没什么概念,于是晚报还列举了民间日常性的祭祀。
比如要建一栋房子,在选地、打地基和上梁三个步骤的时候,要各杀死一名奴隶取悦神灵。
实在买不起奴隶就只好杀牲畜,但这是对神灵的不尊重,这样建起来的房子只能给奴隶住或者圈养牲畜。
除了某些地方的土著,民众们纷纷惊叹拜朗帝国的残暴,都认为这样的国度不应该存在。
这相当于是战前总动员,最后一波宣传结束后,就要重新开战。
这也意味着霍伯特的假期将要结束,于是在长尾岛的丰收节结束后,霍伯特乘着还有一两天时间,去王国的西北部看望一下弟弟泰伦。
今年泰伦就要大学毕业了,不过在去年年末的时候,亚特兰蒂斯王国做全国动员,去接收新的领地,泰伦和梅丽莎都相应号召到新领土上历练。
对于即将从政的泰伦来说这是个机会,而对于正在上学的梅丽莎来说,在基层历练两年并顺利毕业后,就能得到亚特兰蒂斯王国的推荐,去参加长尾岛研究院的面试。
现在每一个对科学和发明有热忱的人,都知道在长尾岛有一个目前全世界最先进的研究院,那里有全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所做的课题也是别的地方无法企及的。
但是那个研究院招人的要求十分严格,很多知名科学家都进不去,像梅丽莎这样的情况可能十年内都没什么希望。
只需要在基层工作两年,就能得到面试的机会,梅丽莎认为这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于是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乡村,当时泰伦提了个要求,希望跟梅丽莎在相邻的村子工作。
这样的要求当然不会有被拒绝。
一般来说,为了保障大学生和基层人员的安全,镇政府都会安排就近几个村的村长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那种十分危险的地方,还会派出治安员甚至有非凡者保护他们!
所以现在泰伦和梅丽莎形同与生活在一起了,只不过分住在不同的帐篷。
霍伯特来到泰伦工作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土地还算是肥沃的村庄,刚刚结束了春耕,泰伦正在教着村里的孩子学字母。
他见到霍伯特的第一句话就是:“哥,这里的学校什么时候才建起来?”
霍伯特看着黑瘦了不少,但精神十足,双眼中有光彩的泰伦:“就快了。”
琢磨了一下又道:“等收完了粮食,全国又会重启一轮大建设的行动,像这种没有学校的地方,会优先建设学校。”
孩子们都十分好奇地打量着“村长的哥哥”,这里没有人认识国王,霍伯特倒省下乔装打扮。
泰伦叹了口气:“那我可能赶不上了。”
接着他朝霍伯特做了个手势,继续在树荫下给孩子讲课。
大概到了四点钟,这个“露天课堂”放学,因为孩子们还要回家做饭,或者干一些农活。
兄弟俩不紧不慢地走在田间的小路上,一边聊天一边回泰伦的住处。
霍伯特问:“你刚才怎么说赶不上学校建成了?”
“我跟梅丽莎都已经接到了通知。”泰伦带着自制的小黑板道:“让我们时刻做好准备,等军队占领新的领地后要么去新领地做镇长,要么去目前的镇政府工作。
“我跟梅丽莎都打算去新领地做镇长,那样的话,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
霍伯特微笑道:“用不了多久,整个南大陆的村庄都会有学校的。”
这时候村里的猎户追上来,他听说村长的哥哥来了,送来一只野兔,还替几个邻居送来十个鸡蛋,让村长好好招待客人。
泰伦用当地的语言聊了几句,对猎户道谢后,把鸡蛋和野兔都收下了。
回到住处,梅丽莎也刚刚回来,见到霍伯特也很高兴,跟泰伦一边做饭一边打听哥哥班森的情况。
霍伯特从佛尔思帮自己建的密闭空间了找了两瓶酒,还从里面拿出来两兜罐头和水果,这是给两个人带来的礼物。
很快简单的晚餐做好,兔子肉炖土豆和鸡蛋饼。
三个人在帐篷旁喝着酒,吃着在这里已经算是美味的食物。
之前的大多数移民都住进了自建的房屋里,所以亚特兰蒂斯王国替换出了一大批帐篷,这些帐篷都被送到了新领地发挥余热。
霍伯特问泰伦:“你打算什么时候晋升?”
去年年末,泰伦已经秘密成为了一名非凡者,他跟唐娜一样,也是选择成为“仲裁人”。
而梅丽莎目前都已经是序列8了,所以并不用规避这样的话题。
一般而言,不管是升职还是参加学习的机会,非凡者都是有优势的,不过泰伦和梅丽莎还没有向上报告自己是非凡者的事情。
“不急。”泰伦道:“等我去做镇长的时候再说吧。”
霍伯特颔首又问:“对于非凡者方面,你有什么想法么?”
“就这样晋升吧。”泰伦对此倒没什么太高的欲望:“我听说,序列越高就越危险。”
霍伯特微笑着点点头:“那倒是。”
刚才那么问,纯粹是想看泰伦有没有成为天使的想法。
天刚刚擦黑的时候,三个人吃完晚餐,正在收拾餐具的时候,有三个村民跑来,离得很远就喊道:“村长!出大事了!”
梅丽莎已经认出来,那是她村里的村民,于是放下手里的餐盘,十分镇定地道:“不要慌,慢慢说!”
其中一个村民道:“马克一家自杀了!不不不,也不是自杀,有人看到马克的妻子杀了马克,然后马克的妻子又自杀了。”
梅丽莎有些吃惊:“马克好像不怎么打妻子吧?”
村民连连点头:“很少打。”
梅丽莎“嗯”了一声:“戈登、戈里,们两个立即去小镇报警……镇政府知道在哪里吧?嗯,治安亭跟镇政府在一个院子里。”
接着她对霍伯特和泰伦道:“我得去村里看一看。”
泰伦却道:“我们跟你一起。”
霍伯特点点头表示赞同,于是一行人快步来到梅丽莎那个村,并迅速来到了案发现场。
在一座土屋的后面,霍伯特等人看到了尸体,以及十几个围观的村民。
两具尸体都是被用斧子砍开了脑袋,脑浆流了一地,头一次见这种情景的泰伦和梅丽莎都觉得有些恶心。
霍伯特看了尸体一眼皱了皱眉头,因为那名女性显然是自己砍开了自己的颅骨,而且还不是一次砍破,好几次才自己砍死了自己。
如果这对夫妻是因为什么事情一起自杀的话,这显然有点不和情理,不应该是男性先砍死女性,然后他再自杀么?
霍伯特问周围人:“谁看到他们的自杀过程了?”
梅丽莎立即为霍伯特翻译。
有个长长的胡子却疏于打理的村民上前一步,用当地的语言道:“我……我看到了。”
霍伯特:“详细描述一下。”
长胡子村民的描述跟之前报信村民的描述差不多,都是看到马克的妻子杀死了马克,然后马克的妻子又调转斧头,自己砍死了自己。
霍伯特又问:“他们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他们家过得还可以。”答话的是梅丽莎:“起码在我来之前就没怎么挨饿。”
接着她又问了周围的村民,都是马克一家最近没有什么不顺利的事情。
闻言,霍伯特认为马克的死应该涉及到一定的非凡因素,于是用出了“关联”的能力,让没想到的是,却看到了一面镜子!
霍伯特肯定,这对夫妻的死肯定涉及到非凡!
同时,还联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梦境中,关于镜子的片段。
霍伯特再次问那个长胡子村民:“马克的妻子在杀人和自杀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长胡子村民听到梅丽莎的翻译后立即摇头:“她当时什么话也没有说。”
霍伯特命令道:“把村子里所有的镜子都拿到这里来!”
梅丽莎微微一愣,但还是立即翻译了这条奇怪的命令,同时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一起非凡案件。
就在村民们一边高喊着,一边回去拿镜子的时候。
乌云逐渐遮盖了天空,随着一声春雷响起,下起了大雨。
霍伯特看了看天空,的灵性意识到,这场雨有些不正常。
稍微琢磨了一下,霍伯特来到马克的房子里,在土房子的墙壁上,找到了一面不大的镜子。
说是镜子,其实就是一块玻璃,在一面涂了黑漆。
就这个还应该是梅丽莎来了之后才带来的东西,否则之前的村子里,几乎没有任何工业化的东西。
霍伯特走向镜子,如果真有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抓自己那到好了,肯定得给对方来一个过肩摔!
镜子里的情景先是十分正常,但在霍伯特认真看了一会儿后,发现在镜子里很远的距离之外,好像有一团头发飘来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