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苍此时和李观棋的身影错身而过,脚底板升起一股凉意直冲天灵!!
后背渗出些许冷汗,心中不由得顺着李观棋所说的思路在脑海中预演。
咽了咽口水,连忙说道。
“不会…不会。”
李观棋随意的挑了几株仙草还有矿石,在男人面前也没有那么拘谨了。
干脆趁着这会功夫多拿一点。
离开了密室之中,李观棋先行一步往夏霖城的方向走。
眼底闪过一抹寒芒,轻声传音道。
“师父,你先带着那个孩子离开湾内!”
“用我给你的传送篆符离开,小心一点。”
放下玉简,李观棋低头看着已经如同空城的湾内,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等他回到夏霖城城主府的时候,此时已经重建了不少,速度很快,血迹也都清理干净了。
一袭洁白长裙的女子嘴唇煞白,哭红的双眼怔怔的看向李观棋。
李观棋见状也没有说话,飞身落下也只是对着女人微微颔首。
可谁知渝苏却扑通一声跪在李观棋的面前,女人眼神祈求的看向李观棋。
“别伤害我儿子,求您了。”
李观棋眼神淡漠的看了一眼女人,微微偏头。
“哦?”
“难道不是渝夫人提的建议吗?”
李观棋双眼虚眯,缓缓蹲下身子看向‘楚楚可怜’的女人。
眼神平静的如同一汪死潭,毫无波澜。
渝苏呼吸一滞,身体不自觉的微微后仰。
那是因为她心虚!!!
李观棋嗤笑一声,瞥了一眼女子,这才起身走向一座别院。
回到别院之后,李南廷并不在这里。
他早就在这盘棋开始之前就让李南廷离开了。
有须弥宝殿在,老者多半都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帝休湾湾外一处群山之中。
不起眼的苔藓之中隐藏着一粒尘埃。
宝殿之中的李南廷正在手忙脚乱的给孩子换尿布。
可看那孩子饿的哇哇叫,李南廷也是满头大汗。
抱着孩子在殿中踱步,面露难色…
“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饿成这样,我……我…哎!!”
老者颤巍巍的掀开衣服,无奈苦笑又把衣服合上。
他这么大岁数了,从来没想过遇到这种情况。
一时间倒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嗡!!!
一只大白萝卜从虚无中钻了出来。
“嘿嘿,师祖,主人叫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李南廷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奶!奶!!”
蓬萝捂着胸口后退几步。
“师祖请自重!”
老者急的解释了一番这才说明白咋回事儿。
蓬萝想了想。
“我去想办法搞点牛奶回来……”
房间里的李观棋独自下棋,根本没有把之前发生的一切放在心上。
有了自己的敲打,恐怕夏侯苍彻底断了灭自己的念头。
如此一来,便把夏侯苍彻底拉到了楚远和陈策二人的对立面。
仅剩的东城和冬临城如今关系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牢靠。
李观棋面色平静的缓缓落子。
“这第三步棋我怎么总感觉有些变数呢?”
挥手间打散了棋盘,起身朝着城主府主殿走去。
“夏侯城主,不知方不方便带着渝夫人一起见个面,小子有些事儿想和二位了解一下。”
李观棋一边走,脑海中一边想着许多事情。
转头看向湾外的方向呢喃道。
“如今湾内六城打成这个样子,湾外的斗兽场都没有半点动静……”
“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第1750章 帝休湾外湾
大殿内,夏侯苍的眉毛上还有着些许寒霜。
李观棋见状不由得低声询问道。
“秘境要开了?”
夏侯苍看了一眼李观棋,微微点头。
“或许要比我们想的时间快上许多。”
李观棋微微点头,随后开始询问关于斗兽场那边的信息。
夏侯苍听说之后微微皱眉道。
“斗兽场和帝休湾的关系不大,那边几乎属于所有渡口的一个聚集地,人员流动性极大。”
“外面的人一般说到帝休湾的时候,都会问清楚是湾内还是湾外。”
“双方井水不犯河水,那边的事儿我们不管,我们的事儿那边也不会管。”
“据说斗兽场的真正管事人,乃是一名真仙境修为极高的修士,而且对方的背后好像也有某个浮玉地的大势力在背后撑腰。”
“这么多年了,人人都知道斗兽场日进斗金,却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强闯那边。”
李观棋从对方的言语之中能够听到不少信息。
但他最担心的便是湾外的人插手湾内的事儿,这样会彻底打乱他的计划。
“封城吧。”
“等寒魄玉琉璃的事儿结束之后再说。”
夏侯苍闻言顿时有些慌乱的起身道。
“李公子是什么意思?”
“东城和冬临城的事儿就不管了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侯苍的语气有些焦急,看来他内心对于两城还是十分觊觎的。
李观棋起身瞥了一眼男人道。
“不是不管,是还没到时候……”
“这两天连下三城,楚远和陈策对我们的戒备心达到了极致。”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说完,李观棋自顾自的离开了夏霖城。
对于夏侯苍对他来说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整个帝休湾六城,不过是他的一盘棋而已。
而这盘棋,也是他飞升仙界之后第一次‘做局’!
目前为止,一切都很顺利。
换上一袭黑袍,李观棋眨眼之间便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回城主,属下跟丢了……”
夏侯苍闻言脸色阴沉的挥了挥手。
取出两枚储物戒放在桌子上,渝苏和夏侯苍就这么怔怔的看着桌子上的储物戒。
“这……就死了三个天仙境?”
夏侯苍的声音带着些许恍惚和迷茫。
从李观棋来到帝休湾到现在也不过几天的时间。
竟然就把帝休湾六城搅了个天翻地覆,连灭三城,死了三个真仙,天仙十余人。
渝苏有些憔悴的揉了揉眉心。
“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对孩子做什么。”
“事已至此,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别跟踪了,没用的。”
女人眼神恍惚,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呢喃道。
“他应该是去湾外了。”
这个时候的渝苏有一种无比强烈的冲动,想要重新卜卦,看的更真切一些。
但她现在的精元受损,根本不足以开卦。
夜色之下,蓬萝突然钻了出来。
看着满头大汗的蓬萝李观棋不由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