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的专业术语啊，季末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他倒也是勉强听懂了一件事。
“也就是说，你相当于公爵的衍生、迷你、特别、复制版……之类的？”
“也可以这么说。”
“果然，难怪这么厉害啊。”
“而且，我的人格形成部分是以包裹着“泪妈妈的记忆”的【记忆封存琥珀】以【龙王继承法则】的原理推导出来的【公爵第五人格以太化】……”
季末忍不住打断她。
“等一下等一下！”
好家伙，一提到魔偶的事情，她是满嘴他根本听不懂的术语啊。这可太难交流了。
“怎么了？爸爸？”
“那个……抱歉啊，我没有魔偶师的资格，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啊，当然，【记忆封存琥珀】我听懂了，精灵树海出品的传说级记忆体，价格在九千黑魂到一万三千黑魂之间，鬼市有五千黑魂的仿制品，虽然不持久但效果也意外的好……”
“爸爸？”
“呃，看来真是隔行如隔山。”
季末吃了一口钻地魔虫触手做的“爆炒鱿鱼”，摸了摸鼻子道。
“你说的泪妈妈是谁？”
“泪妈妈就是圣主之泪，大家都叫她公爵夫人。”
季末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哎？啥？你的妈妈不是紫玫瑰夫人吗？”
“紫妈妈是我的制造者和主要的构造提供者，自然也是我的妈妈，但是构成“中央人格构型术式”的【灵魂蚀刻云记忆水晶】的核心部分，是使用封存了泪妈妈的记忆的【记忆封存琥珀】，也是以此推导出爸爸的性格，来衍生出我的自我人格构成，因此，我在自我认知上，将紫妈妈和泪妈妈同样视为我的妈妈。”.五
季末嘴巴张开着，惊讶的简直合不拢。
“是紫玫瑰夫人这么干的？用公爵夫人的记忆来制造你的中央……呃，什么的？”
“中央人格构型术式。”
“对，对对。”
“是的，是紫妈妈做的，另外，她在我的“中央人格构型术式”里添加了特殊指令：当自我认知触犯“失乐园第三法则”的时候，优先以泪妈妈的认知为母性认养第一原则，换句话说，在优先级上来说，泪妈妈是我的第一生母。”
季末用手按着太阳穴。
这个……
没救了。
他简直要哭死。
那个女人，紫玫瑰夫人，还真是个……傲娇界的典范。
看来她制造银蔷薇的目的，大概不是为了抢走公爵。
而且，她也根本不像她嘴上说的那么讨厌公爵夫人。
季末想起在梦中，还是幼女的公爵夫人像模像样的把稻草人当成神像膜拜的样子。
大概，说不定……紫玫瑰夫人其实是很喜欢公爵夫人的。
只是她太骄傲了，不屑于表达自己的感受。
现在，他基本确定：
魔神稻草人核心的缝合怪贵族
傲娇青梅败犬好闺蜜核心的缝合怪贵族√
自己花了大价钱，吃力不讨好，甚至得罪了好闺蜜和暗恋的对象，给他们两个，唔，应该说给他们三个造出来一个三人共同的女儿。
大概，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慰藉因为葬神而经历丧子之痛的公爵夫人吧？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最终弄巧成拙了，惹得公爵大怒，甚至直接出手摧毁了大部分魔偶。
他突然想到
“对了，我记得你同一批次不是很多姐妹吗？都被公爵毁了，她们也像你这么高……等？”
“不是的，诞生出来的，只有我，”银蔷薇道，“我并没有姐妹，她们都是我的备用身体，造价不足【第五人偶】的百分之一，不过，这件事只有紫妈妈知道，魔偶师协会并不清楚，因为紫妈妈认为，我是协会诞生以来的最高杰作，故此混淆视听。”
“我被称为【第五人偶】并不是因为我是同一批姐妹中的第五个，而是我是自协会诞生以来，第五个突破界限的魔偶。”
“自我之后，只有两个魔偶突破界限。”
季末频频点头。
果然啊，有些事还是得听当事人来说，道听途说的东西到底是不足为凭。
他关于银蔷薇的事多半是从玩偶妹妹那里听来的，而她也是从她的前主人那听来的。
所以，她的前主人（大概率是协会的人）可能也是从协会这边得到的情报，有所误解，也不奇怪。
“对了，这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听说你当初回到血肉巷，立刻反叛了公爵，就是为了促成紫玫瑰夫人和公爵能结婚，这应该是假的吧？毕竟你把公爵夫人也当成你的妈妈啊。”
“是假的。”
季末松了口气。
万一她再逼迫自己跟紫玫瑰夫人结婚什么，那该怎么办啊？毕竟现在她的“爸爸”“妈妈”就只剩下他和紫玫瑰夫人了。
“那你到底为什么会惹公爵生气？也不可能是公爵夫人讨厌你吧？”
虽然他没有真正跟公爵夫人交谈过，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总觉得，这三人的关系其实比他一开始以为的安逸、温馨的多。
“……”
“银蔷薇？”
奇怪的沉默，银蔷薇罕见的没有立刻回答季末的提问。
这个问题难道很难回答吗？总觉得更难回答的她都回答了啊。
他低头吃了一口狼人肉馅的饺子。
这时，箱子里传来银蔷薇那酷似公爵的优雅而又冷静的声音：
“因为我的确反叛了。”
“为什么？”
“为了跟爸爸结婚。”
第397章 连怪物都感到恐惧的扭曲存在
啪嗒嗒！
筷子掉在了地上。
而季末也忘了去捡。
倒是从箱子里伸出来一只手，将筷子捡起来，重新放在桌子上。
“(⊙o⊙)…”
季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事情，仿佛又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抱歉，我刚才没听清楚，或者可能是我听错了，或者……”
“对不起，爸爸，是箱子隔音的原因吗？”
“不，那个……没事，你再说一遍，这次我肯定能听清楚。”
季末手扶着太阳穴。
完了，头又开始疼了。
“为了跟爸爸结婚。”
她还真的用那副冷静优雅的嗓音重新说了一遍。
“我是用寰宇之内，最爱爸爸的两位妈妈作为原材料制造出来的；”
“所以，我的爱相当于两位妈妈加在一起；”
“我比任何存在，都要更爱爸爸；”
“通过【龙王继承法则】（*作者按：这里的龙指的是那伽梵蛇）推导出来的爸爸的人格生成的“黄金价值观”告诉我：爱要一往无前，爱要排除万难，爱要毁天灭地，爱要唯我独尊。”
“按照顺位原则，首先我要排除泪妈妈，因为她是爸爸最爱的人；”
“然后，排除掉最可能妨碍我的紫妈妈虽然按照逻辑推理，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爸爸的爱；”
“接下来，我要跟爸爸结婚，如果不成，第一备用方案，失去泪妈妈的爸爸不会存在于世界上，如果爸爸自杀，我也自杀；第二备用方案，没有自杀也不接受我的爸爸没有存在的必要性，排除爸爸，然后自杀。”
她平静的说着往事。
而季末冷汗哗哗的。
饭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我的这个妈呀！
他死死地盯着这个箱子。
这……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圣女之泪和紫玫瑰夫人对于公爵（？）的爱情，加上公爵对圣女之泪那种执着到变态的爱情观！？
这特么的……
病娇啊！
病娇啊！
是他妈的病娇啊！
他在心里疯狂的呐喊。
而且还不是个一般的病娇，是个完美继承了公爵那个变态爱情观的病娇！
是继承了那个为了老婆的身体健康打算把全世界的人都送走的那个变态公爵的变态爱情观的超级变态病娇啊！
卧槽！
这个超级变态病娇在我睡觉之后在店里到处走动！？
而且我居然还没第一时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