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为他追随者的颜玉初，身份相当于狐族的公主。
“多谢姜少主。”
闻言，小玲、独眼等人，顿时露出满是惊喜的神情来。
随后急忙以道心发誓，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若违者，势必遭受心魔反噬，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在这个世界，道心起誓的约束力自然是极大的，没有人会违背。
他们之前在大墓之中的时候，只是把周遭的区域搜寻了一遍，并没有去主墓深处。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萧言到底从中取出了什么。
而很显然，姜明寒所要的东西，肯定是在萧言手中，他们很聪明，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所以还不如不知道。
姜明寒轻轻点头，倒也不担心他们会泄露此事。
除非他们是真的想死。
随后他挥了挥手，身后的诸多追随者和小玲、独眼等人，识趣地纷纷退去，此地唯独剩下他和萧言两人。
“姜明寒……你是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能破除这个墓地的…｀ ｀ …”
看着这一幕，萧言的声音响起，无比的沙哑狰狞。
他眼眸发红，死死地盯住姜明寒，似要将他看穿，脸上满是恨不得将姜明寒粉身碎骨、拔骨抽筋的恨意。
“我若是说，我是猜的话，你会信吗？”
姜明寒淡淡一笑，但是眸中却一片冷漠，毫无情绪波动。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如此笃定知晓这些？”
萧言再度嘶吼起来，脸上满是狰狞恨意。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多亏了你，我才能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取得此物。”
姜明寒淡淡一笑，神念扫过的刹那，已经洞悉了萧言的储物戒中有些什么东西。
他所要的死亡之书，正在其中，仅仅是其散发出的一缕死气，就令姜明寒很确定其存在了。
这件他花费了那么多功夫，才寻到的异宝，最后也没有让他失望。
“为什么？明明我俩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算计于我？我恨啊……”
萧言牙齿紧咬，声音嘶哑，犹如一头濒临绝境的野兽。
一想到自己费劲诸多心思，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能深入主墓，在其中带出诸多东西。
结果现在都成了姜明寒的，这让他心都在滴血，简直都快气疯了。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现在的形势，倒是个可怜的家伙。”
“我俩之前的确是无冤无仇，但我却知道从一开始你就对我有敌意，想要杀了我……”
“你对我有敌意，想要杀我，踩着我上位，现在却问我，我俩无冤无仇？”
姜明寒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但此刻也难掩一抹嘲弄。
这萧言若是最开始对他没有那么深的敌意，姜明寒闲得蛋疼，才会来算计对付他？
“你……那明明是你图谋不轨，对我师姐、对清虚圣地抱着某种秘密目的才接近……”
萧言咬牙道，依旧觉得若不是姜明寒心有歹意，自己又怎么会对他有敌意？
“我对你师姐图谋不轨？那我是对她做了什么？我对清虚圣地又做了什么？”姜明寒轻笑道，
“哦不，反倒是你师姐因为我，身份水涨船高，至今以后在南阙圣城，都不会有人来欺负她。”
“而我有时间的话，也会来看看她，你觉得她比起之前来说，现在开心吗？幸福吗？”
“而在我的帮助下，清虚圣地甚至可恢复以往的辉煌，恢复以往的荣光。我有做过伤害你师姐或者是清虚圣地的事情吗？”
“我明明是你清虚圣地的恩人、贵人，你却不知感恩？”
听到这些话语，萧言一下子呆滞愣住了，随后牙齿死死地咬紧，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姜明寒的确是帮助了清虚圣地，也帮助了他的师姐。
而且这段时间，他师姐萧红豆的脸上，的确是经常露出以往没有过的开心笑容。
哪怕是在没人的时候，也似会想到什么一般，露出那种傻傻的笑容来，然后还会羞怯地跺跺脚。
这些他都看在眼中，他自然也知道，姜明寒所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但是这一切你都不是真心的，你都是带着目的来的……”
萧言咬牙道，脸上依旧满是恨意和不甘，道，“这只是你现如今的说辞罢了，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人，何必要装的像个好人。”
闻言，姜明寒露出一副嘲弄的神情来，轻轻摇头道，“你只是在为自己的占有欲找借口罢了，何必搞得自己很高尚一样。”
“何况，我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若是用好人、坏人就能分辨一个人，那也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
人心本来就是复杂的。
若是一个人怀揣着某种目的，或是为名为利，去做了一辈子的好事善事，那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
听到姜明寒这话，萧言眼里满是愤怒不屈，还想再说什么。
但是姜明寒已经懒得和他废话了，直接一掌拍在他的额头。
虚空动荡，淡淡金色光华弥漫，像是有层金色旋涡浮现，将萧言的灵台映照得一片璀璨。
“这是什么？”
萧言神情变得惊恐起来，透着不安，竟然感觉自己的轮回印在松动，自己的神魂在熔炼掉，化作漫天的光尘。
“竟然有九道轮回印，原来是个九世轮回者，我就说怎么如此嚣张自信。”
看着眼前所浮现的诸多景象，姜明寒淡笑一声，没有回答萧言的问题。
他之前一直以为萧言只是个普通的转世大能，但是实在是没想到他会是个九世轮回者。
但是这个九世轮回者，在姜明寒看来实在是……拉胯。
炼化完萧言的神魂，姜明寒的目光更多是落在那九道轮回印上。
其实这九道轮回印，都是萧言那九世的道果。
不过应该是他自己的缘故，选择将这九道轮回印封印，好在第十世的时候融合，然后突破无上之境。
不过以姜明寒的眼光来看，这些轮回印所封印的道果，只能用寒酸来形容。
除了那些记忆传承外，唯有的修为道果，也就堪堪圣境层次，这还是萧言有一世作为一名至尊的坐骑，才修行到那个程度。
就这样他还觉得自己这一世能踩着诸多天骄上位？
姜明寒只能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天真，如果他这九世轮回之中，都成为了很牛逼的人物，要么是无上大能、要么成帝成仙，那如此嚣张自信，还情有可原。
结果要么是别人的兵器、法器，要么就是坐骑。
“能有青色的气运程度，看来还是和当初误食的那颗果子有关……”
姜明寒猜测，那枚神秘的果子，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长生果，典籍之中倒是有关于长生果的记载，但是所谓的长生，并不是直接赋予于寿命，而是另类的长生。
所以这就显得很鸡肋。
解决掉萧言之后，姜明寒随手一挥，将储物戒内的诸多东西都给收下。
包括那些青铜古灯、石坠子……既然是一位神源师死后的陪葬品，想必都不会简单的。
留着以后没准会用得上。
随后，姜明寒才把注意放在那个用不知材质的木盒封存的死亡之书上。
他并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出手，选择破开上面的封印打开。
伴随着浓郁的乌光弥漫出来，森寒的气息犹如自九幽地府冲来，要席卷上天穹。
恍惚间更是有诸多阴兵鬼将，自紧闭的黄泉大门内冲了出来，要将人世间的生灵带入其中。
姜明寒表情岑寂无波，浑身流淌出五彩仙光，隔绝着这种死亡气息。
他看着眼前的死亡之书，目露思忖。
从材质上看，和羊皮卷没有多大区别，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一些古字，乌光流转，纵然是以姜明寒的眼界来看，也看出来这些古字的意思。
他猜测应该和祭文有关，在告知后世人此书的来历或者说使用方法。
“｀ ‖那个神源师应该是知道这是什么，所以才会以此手段封镇，不过他竟然没有在上面书写过名字……”
“找个机会试试这页死亡之书的效果，看有没有传闻之中的那么玄乎。”
姜明寒将这页死亡之书收下。
虽然死亡之书只是残页，但他却能感觉其中每时每刻都传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波动，无比的阴冷，仿佛可渗透入神魂之中。
这种注定被毁灭于历史长河之中的邪物，一旦出世，势必引发巨大的波澜。
不过姜明寒对此却并不是很在乎，在他的观念之中，是邪是正，终究是要看用途。
刀剑可杀人。
那就说明刀剑是邪物吗？
返回南阙圣城后，姜明寒并未和萧红豆提及萧言的事情，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在萧红豆眼中，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南阙圣城，反倒是萧言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很多事情都在瞒着她。
在她心中，萧言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师弟了。
所以他是离开南阙圣城，亦或是去往别处，亦或是人间蒸发，在萧红豆眼中，都是无足轻重了。
反而是听到姜明寒要离开的消息，令她颇为伤感。
清虚子倒也劝说过她，若是有意的话，那就随姜明寒一起离开，三千道域无比(诺得的)广袤，传送阵囊括各处地界。
她若是想要返回南阙圣城，来看看他这个师尊，其实也并不麻烦。
不过萧红豆思虑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在她看来，这样的和平安宁日子，才是她一直以来希望的。
而且，她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女子，若是跟随在姜明寒的身边，反倒是会给他带来麻烦。
“姜公子真是个很好的人呢，这几天和他相处的时候，真的很开心，他也答应我，若是有时间的话，就会回来看看我……”
萧红豆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还给清虚子展示姜明寒留给她的玉佩。
“你这丫头倒是福缘深厚，这枚玉佩乃是代表着明寒少主啊，见这枚玉佩，如见他亲临，连这东西都舍得给你。”
清虚子听她这么说，倒也明白了，也不禁有些羡慕。
恐怕别的天之娇女，也得不到姜明寒亲手所赠的玉佩吧？
而此刻，在三千道域，瑶池仙境山脚。
昆仑圣城。
城中气象万千，宫阙楼阁鳞次栉比，绵延不绝，磅礴恢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