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唐玄明熬到那一时期,自然而然的就可以回归。
要是他记得没错的话,秦始皇统治整个秦皇朝只有十几年的时间。
这段时间刚好可以给他练剑,凭借墨家的传承和盖聂教授他的剑法,他相信有十几年的时间磨砺,绝对能够成为一代高手。
“但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唐玄明按着自己的心,自我反问。
来到这最为波澜壮阔的时代,在最为青春的年华,就甘心的错过所有的风景,默默的在深山老林之中练剑十几年?
且不说苦修并不一定能够成为高手,就算能够成为顶尖的人物,他也不愿意那样。
盖聂、卫庄、张良、萧何、韩信……
无数后世如同流星一般璀璨的人物都会在这个时代出现,能够有机会在这个时代争雄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想。
“豪情壮志,每个人都有啊。”
唐玄明按着心感叹,同时不由想到了部落之中的人物,那里的人还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艰难的在那个蛮荒之中度日。
即便如此,他们依然保持着心灵之中的纯净,愿意对一个陌生人倾尽所有。
“默默无偿的给我一个月的食物和饮水,这样的恩德已经足够让我铭记于心了!”
想到部落之中雄伟如貔虎,身上都满是伤痕,那种可怖的伤痕,每一道都代表着一次死亡的危机。
部落中的成年人没有一个身上没有疤痕的,而以他们那种强大的体魄,小的疤痕基本上是留不下来的,每一道疤痕都代表他们在生与死的边缘游走了一圈。
“这是最辉煌的时代,刚刚从战国时代结束,达到了扭曲变态的程度,墨家的机关术甚至能够造出身高数十米,可以灵活攻击他人的机关兽,可以造出飞翔于天空之中的机关鸟,阴阳家的阴阳咒印化腐朽为神奇……”
“……一门又一门玄妙而神奇的传承可能在高等世界会失去他们的效果,但墨家的机关术应该是可以打造的,毕竟这只是玄妙到极点的机关……”
“……拿到了墨家的巨子令,我就是名义上的墨家巨子,有资格学习墨家所有的机关术,这样的机会……”
一边是在蛮荒中挣扎生存的部落,一边是有着完善传承种种典籍,种种机关可以学习,可以明显改善部落之中的生活。
唐玄明不愿意放弃,一旦坚定了这个想法,接下来的思路就完全顺畅了。
“墨家的机关城是一定要去的。”
坐在马车之中的唐玄明握紧了拳头,思路清晰的他开始排除去墨家可能遇到的问题。
“墨家公然宣称拥有神明的使者,这种表明他们已经接受了我的存在,以项家这种大张旗鼓的搬迁行动,墨家肯定早已得到了消息,也知道我在其中,他们一直没有对我出手,就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唐玄明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定。
“……但也不能够完全将希望寄托在墨家身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推出一个新的神明使者?”
“反正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号召者,能够将六国贵族的精神调动起来的精神领袖,至于这位领袖是谁,大概是没有多少人关心的。”
即便是想到了这种恶劣的情况,唐玄明依然不愿意放弃。
他看着做在前面马车上,驾驭马匹,同时一脸淡淡地望着周围,保持着警惕性的盖聂,心里又安静了下来。
有这位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人物存在,墨家想要对他出手都需要考虑一下。
他的分量已经不一样了,不是刚刚降临这个世界时可以随意揉捏,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取走性命的普通人了。
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有了部分的根基。
我救了秦始皇护卫队之中的第一剑客的性命,现在他会拼命的保护我。
唐玄明心中有淡淡的骄傲,原本忐忑的心也渐渐变得平静。
盖聂如刀削斧砍一般的面庞,还有他那随时随地都平静淡然的神态,总是能够让人平静。
挂在他腰间的渊虹更是能够让识货的人心的胆寒,天底下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轻视这位剑客。
想明白了这一切,唐玄明心彻底定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块金黄色的肉块,用青铜剑小心的先切下一片,浓郁的香气瞬间就涌了出来。
他快速的把剩余的肉块用兽皮包裹,那种奇特的香气就渐渐消失。
“我不能够一直保持这种受伤的状态,必须要尽快的恢复。”
肉痛的将那一片薄薄的烤肉丢入口中,细细咀嚼之后吞下,这已经是他吞下的第三片。
“没有伤势可打可逃,起码安全的多。”
心底这样安慰自己,却忍不住的肉痛。
这种部落之中的烤肉虽然是极其普通的药材熬制而成,只能够给小孩疗伤,但在这片大地上依然极其珍贵,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原本是一大块,被唐玄明切成八块,盖聂就已经吃掉了三块,把他现在也吃了一小快,总共只剩下四块半。
这样保命的物品因为他这点小伤就消耗,惋惜到唐玄明肝痛。
第25章墨家机关城
“到了!”
不知是谁发出惊喜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之中的唐玄明。
他不由抬头朝前望去,看到一个大约十几岁小女孩正在和项梁等人交谈。
那女孩不过十几岁大小,却已经能够看出她的花容月貌,乌黑秀丽的头发,如同牛奶一般光滑的皮肤,还有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举一动都勾人心弦。
偏偏她纯净如同一朵莲花,一举一动不带丝毫魅惑,反而有一种高雅,明显从小就受到了极其优良的教育。
“月儿姑娘……”
项家一群人都熟悉的打着招呼,那些伤员更是一个个露出笑容。
在这里他们能够得到救治,墨家医术最高明的人物之一,原本燕国王族的顶尖御医端木蓉就在这里,他们所有人受的苦难都可以快速的恢复。
唐玄明面色平淡,没有多少波动,对于绝定的医术,他并没有什么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