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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3章 先做小人
吴格没有跟吴扬帆去田里，而是先去了江落明家。江落明吩咐她帮忙做饭。
一行人来到江落明家，江落明家是吴格的大舅家，江落明是家的大女，她家只有两个女子，她便放在家里入赘。她的老公南下打工，现在还没有回来。她因为要在家带孩子，所以没有南下打工。
江落明父母做了一桌丰盛的菜。因为吴扬帆说要到江落明家中餐，村支书与村长的妻子便过来帮忙，而且还把准备好的菜也带了过来。
一行人来到江落明家，吴格把吴扬帆介绍给她的大舅大舅妈，两位老人热情地把吴扬帆拉进厅堂正中的桌旁坐下。
村长拿起桌上的酒壶给吴扬帆倒满了酒。
吴扬帆说：“下午还得去看药田，酒怕是别喝了吧。”
吴格说：“你又喝不醉，再说了今天没时间看，明天还可以看。”
几人都坚持要喝酒，江落明便说：“喝四杯的样子吧。支书，村长，我可跟你们说，吴社长可是喝不醉的。你们就别跟他拼酒啊。下午还得有事，都快过年了，我们也不能担误吴社长的时间是不！”
吴扬帆说叫他村长不合适，江落明觉跟他还是不太熟，直接叫名字也不好，便叫他吴社长。反正他也是两个合作社的社长来着，叫这个没错。
村长与村支书赞同。
边喝酒边聊。村支书看着吴扬帆问：“吴社长，你也看过好些药田了，感觉如何。还能提高产量不？”
“产量应该是能够提高，但提高多少，我就不能保证。但有点，我还是敢说，比你们以前的产量多一倍是有可能的。”吴扬帆慢慢说，“这个种药材，我也是刚开始种没几年。之前也是两眼一摸黑，是阳州灵芝堂叶妍经理带我种的，传授我一些经验。你们这儿的条件是比我们云山村要差了点。田的肥力有些逊色，土质怎么样，我看不出来，那个得云实验室才能调查清楚的。至于气候，我就这样看一天，也看不出来的。不过，你们这儿离大云山近，照常理来说，也是适合种药材的。只是有一点，就是你们这儿不是合作社的形式，是各个农户自己单干，我们合作社是与你们说定，到时增加产量之后，我们占百分二十的收益，他们会同意么。到时他们不同意，怎么办？再说，到时候我们合作社找哪个收钱？这一点，得先说清楚。你们说是不是？”
江落明说：“吴社长，你放心。只要你们做到之后，我保证他们会拿出钱给你们。”
吴扬帆微微一笑，看着村长与村支书：“江表姐的话，我是相信的。可是毕竟你们村也有这么多人，不一定每个人都那么直爽，比如，我若是能让你们的药田每亩收益达到一万，百分之二十就是两千。两千虽然不多，但也有些人舍不得的。”
能够让他们提高产量，吴扬帆是笃定的。听到他们这儿是这样的种植形式之后，他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毕竟他是与江落明谈好的条件，相信村长与村支书这些明事理的人也不会事后反悔，但有些农户就以为云山村合作社没干什么事却要拿走两成的收益，实在想不通。特别是产量高收益好时，就更加了。
静默了一会，村支书忽然说：“其实这个也好办，我们这不是与叶经理签下了合同不，反正到时是由叶经理他们会钱，我们就让叶经理派来的人先把你的收益拿出来再付农户的钱，如何？”
吴扬帆点点头：“嗯，这样倒也行。只是，你们还是得让他们每个农户在协议上签字才行。免得以后拿了他的钱，他不认账。先小人后君子。有些话，我得说在前头，免得以后闹纠纷。”
村支书说：“这个我可以保证。打印多份协议，让他们在上面签字。等签了字，你们才来帮我们做事。如何？”
“可以。几位，这事毕竟牵系到收益之事，我也就先做小人了。说句实话，也是看在我们同在大云山旁边，我才答应来这儿。否则，我们自己那边的事都忙不完，也没多少时间来帮你们。”吴扬帆说。
几人都说是应该的。
吃过中饭，稍微休息一下，吴扬帆便又说去查看药田。他每处田地都亲自前往查看，看得也较为仔细。他可是说出了大话，得让他们这些药材提高一倍的产量，自然不能那么马虎。
一个下午，看了几百亩，还有一百来亩没看完。冬天的日子较短，眼看着天黑了下来。他们忙往回赶。
晚饭也在江落明家吃，因为是晚上了，村长与村支书也就与吴扬帆多喝了几杯。他们晕糊之时，发现吴扬帆还是一点事都没有，脸色也一点没变，终于相信了他是一个神话，不再与他拼酒。
他们走后，江落明招呼吴扬帆去洗澡。
几人都洗了澡后，坐在屋里聊天，江落明认真地问：“吴社长，你今天也看了这么多，看出我们村是什么样的问题没，是技术没过关，还是土质气候的问题？”
“这个还真不好说。我没看到你们葛根的苗，而土质得拿土去化验才知道。气候，我估计是没问题的。你们这儿离大云山也近，应该跟我们那儿差不了多少。阳光，倒是可能少了一些。但影响也没有那么大。放心，我说过能帮你们提高产量，就能的。”吴扬帆说，“这个我还是能够保证的。真要看出问题，至少得在你们这儿呆上几天，或者参与你们栽种管理过程。可我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就这么看一天，我可看不出太多问题来，看出来的，在田间里我已经跟你们说了的。”
“那你认为我们这儿的这样种植形式如何呢，是不是得像你们那样，成立一个合作社好一些？”江落明问。
吴扬帆想了想，说：“这个，也不好说，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缺点。你们现在已经采取了这种形式，就按这样形式先种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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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 深夜吴格来了
九点钟时，吴格说想去睡了，江落明便让她去自己房间睡。吴格说：“我才不跟你睡，你带着孩子睡，我不习惯。”
江落明忙给她去另外铺床，吴格看江落明走了，便对吴扬帆说：“你还不累啊，挺晚了，也休息吧。明天还得去田里看吧。”
吴扬帆嗯了几声，跟着吴格走着。突然之间，吴格凑到吴扬帆耳边，悄声说：“晚上别关门，我来找你。”
吴扬帆愕然：“你……”
吴格调皮一笑：“我陪你来这儿，你自然得陪我啊！”
江落明仿佛知道吴格的心思，把她安排在吴扬帆的房间旁边。吴扬帆跟她说有些累，就休息了，当着她们的面，把门关上。只是，却没有拴。吴格也是关了门休息，很快熄了灯。其实，她并没有睡，而是躺在床上等着江落明家安静下来之后，偷偷潜入吴扬帆房中，抱着他安然入睡。到得凌晨之时，才又到得自己房间。
第二天上午，吴扬帆又去看药田，这次村长与村支书不再跟着，而是按照他的意思打印协议，然后一家一家去签字。等吴扬帆看完所有的药田，村长与村支书拿了一叠协议书来，吴扬帆签了字，然后各自留一份。
吃了中餐之后，吴扬帆开着车子往回赶。吴格也跟着回家。
在路上，吴格问：“扬帆，你说帮他们提高产量，你是不是有着什么秘密的法子？听表姐说，你在田间里也说了那么多，如果他们不跟你签协议，就按你所说的去做。你岂不是白忙一场？”
吴扬帆说：“如果按我所说的去做，他们也会提高一些产量。但是不能提高到一倍。我既然要那两成收益，自然也就得做些事。”
吴格说：“我们合作社的菜比他人的产量高些，质量也好些，关键也是因为你吧？”
吴扬帆点点头：“这一点，你别说你没想到。我没有帮你们双林村与云边村的其他人，那是因为我做不到让他们那么多人种的菜都如我们合作社的一样。种菜不比种药材，种菜一年得种多季，种药材有些时候两三年都种一种。还有，就是他们范围那么大，有那么多亩。我根本无能为力。”
“他们还说是因为云山村的土与水的缘故。有好些人前往你们那儿偷土与水，有几次还跟你们云山村的人闹了起来。”吴格笑说。
去云山村偷土与水，也算是正确之举。毕竟云山村的土地也浇灌了那么多他内空间水潭里的水，多少还是有些余韵的。其他不说，便是云山村各家菜园里种的菜，其中滋味就比别村的要美味多了。但是，也仅限于村子周边的。其余药材基地里的，没浇几次，余韵不多。
对于这个问题，吴扬帆不想多聊，吴格也较为识趣，没有多问。她曾问过李文婷，李文婷说别多问，这是吴扬帆的秘密，我们只管种菜收菜收钱就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不然，会引起他反感的。
送吴格回到家，吴扬帆又开着车子回了云山村。他停车子，来到千年茶饮厂，走进徐大峰的办公室，把一叠协议书交给了徐大峰，对他说：“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开春之后就去喷洒一次药水。到时我给你多留一些，记住，到那儿得兑稀一些，兑的水是我们自己村的两倍。然后两个月之后，又去喷洒一次，这一次稍微浓一些。到六月之时，再去喷洒，这一次只比我们村的稀一点点就行，多兑一桶水的样子。让住，兑药之时如果他们问你，就说这些是提高药材抵抗能力药水加了一点微量元素的肥料就行。其他不用多说。”
徐大峰问：“如果他们问这些药水在哪儿买的呢？如何回答？”
“你就说是我在外面买的，如果他们再追问，就让他们来问我就是。”吴扬帆淡淡地说。
徐大峰有些遗憾地说：“扬帆，其实，你应该要四六开才是。帮他们增产，关键是你。只要两成，少了点。”
“四六开，别说他们村的人，即便是江落明都不一定答应。能有些收入就有些收入。她这样求到我这儿，又是与叶经理签订了收购合同的人。我也不好拒绝。反正，也不用费什么力，要两成也挺好。你记得把自己记下出工情况，这算你加班吧。工钱就从收入那儿出就行，不用记入合作社的账了。”
“好的。”徐大峰回答，“无人机呢，我跟叶经理联系了，她说帮我联系一下，然后在年后发货过来。是记入合作社的账目，还是从以后这收入中出？”
“记入合作社账目吧，也是合作社的财产。我们这儿用得更多些。”吴扬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