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文认真地说:“师傅,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把我看得太娇气,我也是跟随你修炼了那么久了,不再是一个小女孩子,一般的猛兽也不是我对手吧。再说,我跟着,也可互相照应。你一个人去深山老林,我们不太放心啊!”
吴扬帆看林小文是铁定心思要跟自己走,也无法,心里想,到时可以稍微消失一点时间,不当着她的面进入内空间,等拿出了百年人参之后,告诉她便是。
在爸妈再三叮嘱之中,两人背起背包,往山里走去。
云边镇是属于临云县边境地区,大云山的另一边是另外一个县。大云山连绵几十里,全属于深山老林。自云山村进山之后,有二十多里属于他们的。因为没有通路,所以那儿的山林都没有遭到破坏,还有许多树木没有被砍。可以说是大树参天,遮阴敝日。就只临近村子山林里的树木被砍了,那儿的树木弄出来代价太大,在不是特别急用钱时,村民也不想费大力气去弄。那样的,除去工钱,都没有什么钱了,费力不讨好,也弄不到几个钱,不如不去砍。
自然,这样一片山林是分给像吴扬帆他们这样的外姓村民,或是黄姓村民中与黄天霸他们一族隔得较远的人。
山里面,只有一些砍柴寻药之人踩出的一些小路。这些年,大多数砍柴都只在离村子近的地方砍了,少有进入这样的深山老林。
走了两个多小时之后,两人已是进入了十几里之外的老林之中,小路上杂草从生,高大的树木把地面遮得阴暗无比。这一天,本就是阴天,在这样地方,就等于是夜幕降临之时的那一刻。
吴扬帆埋头往前走,林小文在后面走时左右看看,问:“师傅,这儿很少有人来吧?”
吴扬帆说:“是的,都不来这儿做啥。最多也就那些放套打猎的,还有像我们这样深山寻药的……”
“砍柴的不来这儿么?”林小文问,“我看你们一直是烧柴做饭啊。”
“一般不来这儿,都在附近山上了。这儿太远。”吴扬帆说。
因为少有人走,路上除了杂草多,灌木堆积,再就是枯叶深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
林子里特别安静,连虫鸣声都没有。主要还是春季,虫子都冬眠了,没醒来吧。
只是这样,显得太安静了,有点渗人。
林小文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若不是有吴扬帆在,她只怕早就转身逃跑了。
再走了一个多小时,林小文见吴扬帆一直是沿着一条溪往深山走,不由问道:“师傅,你就这样在这山路上走,也不去寻找,能寻到药么?”
吴扬帆说:“今天我们就只往山里走,得走到人很少去的地方,才能寻到吧。”
“叶经理让你找一种什么药啊?”林小文问。
“铁皮石斛。”
“铁皮石斛?你们这儿也有?”林小文诧异说。
吴扬帆若有所思地说:“应该有,这儿有这么一大片山。物产丰富,而且海拨落差大,气温相差也大,再加上是深山老林,自然就有各种各样的物种生存。
吴扬帆也就是乱想了一个名字出来,叶妍哪让他找药了。
忽然吴扬帆想起林小文可是跟叶妍经常联系的,叶妍没有让自己找药,林小文是很快就能知道的。
他愣呆了一会,心里又想,就算林小文问起,叶妍或许会认为自己要到深山老林里寻珍贵药材换资金。所以,林小文一问到此事,她肯定会说有这样的事。
因为林子里静得有些异常,林小文心里有些害怕,就不停地找吴扬帆说话,漫无边际地聊着。
再走了一个多小时,吴扬帆停了下来,说:“歇歇,吃点东西。”
说着,拿出一些干红薯条递给林小文一些。
吃了好些红薯干之后,吴扬帆拿出一个杯子,下到小溪里盛了一些干净的山溪水,递给林小文。
林小文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喝了几口再递给他。
他把剩余的水倒掉之后,再到小溪里盛了些山溪水,喝了几口。
林小文坐在原地,撇撇嘴,白了吴扬帆的背影几眼,心里想:竟然还嫌弃自己喝过的水。她气鼓鼓地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吴扬帆,站起身,一下子抢过吴扬帆手中的水杯,说:“师傅,我还要喝水。”
说完,她把杯中的水一下子喝过干净。
吴扬帆急说:“那是我喝过的水。”
喝完后,林小文瞪了吴扬帆一眼:“你喝过的又怎么了,又不是不干净。”
吴扬帆无奈叹息一声,摇摇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山峰,说:“一会就往山上走了,不再那么好走。你得小心点,注意紧跟我的脚步。这山里有蛇的,虽然现在它们还没有出来,可也得以防万一。”
“有蛇?”林小文身子一紧,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你怕蛇?”吴扬帆问,埋怨说,“我都说过了,让你别来。你却不听。”
林小文强压下心里的紧张,说:“师傅,我以后可是要帮助你的,得在两个制药厂上班,总得知道一些实际的中草药知识吧。正好你这次是进深山采药,我跟来学习一下吧。我是有些怕蛇,这不有你在么。有你在,我就不怕啦。”
两人正说,从山里走出好几个人。那些人离他俩还有着十几步远,肩膀上扛着猎枪,慢慢走了过来。
林小文好奇地问:“打猎的?”
吴扬帆点点头:“是的。不过,你别碎嘴多问什么。进深山打猎的人有许多忌讳的,别不小心说错了话,讨人嫌。”
林小文嗯了一声。
一行人路过俩人身边之时,其中有一个认识吴扬帆,打着招呼:“吴村长,进山忙啥啊?”
吴扬帆微笑着:“来寻一味药草。”
几人都对他点点头,错身而过。
走过了十几步远后,忽然有一个人回过头来,叮嘱说:“吴村长,差点忘了,跟你说个事,你小心点。有一头野猪被我们打了几枪,可被他逃脱了。我们找不到,也就是在这一带。你们得小心些,这头野猪挺恶的。”
吴扬帆倒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嗯,我们会的。”他心想,他们既然找不到,这头野猪应该走远了。
等他们走远,林小文问:“野猪?被他们伤了的。都被伤了,还怕什么?”
吴扬帆说:“就是被伤了的野猪更可怕,如果被伤得发疯了的话,比老虎更可怕。你可别小看山里的野猪,被伤得发疯之时,会疯狂地追着你的,不达目的不止休。”
“为啥不追着他们呢,还逃?”林小文看了看远去的一行猎人。
“野猪也不是猪脑子,他们有枪,它也知道避凶的。”吴扬帆笑笑,他为自己的话感到好笑,野猪本就是猪脑子啊。
林小文也听出了吴扬帆话中的矛盾,开心地笑着:“野猪不是猪脑子……”
再休息了一会,吴扬帆选择了一个地方,往山上走去。他选择的是一处山脊,相对来光线要好些,只是因为杂草灌木丛生,可就要披荆斩棘,较为难走。
吴扬帆边往上走,边说:“注意啊,往上爬时,得用手弄开树枝与杂草,免得划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