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渔村 第1090节

至于其他的比如什么养儿防老之类的老观念,这如今倒是消散许多,主要是渔家的不孝子孙越来越多,反而姑娘家更孝顺,要养娃防老那最好还是养女儿。

敖沐阳打电话给了几个村干部,然后去了村委办公室等着开会。

敖沐青母女来的晚,她们得在家里先把两个娃娃照顾的睡着才能出门。

趁着母女没来,敖沐阳就先问道:“东子、文昌,你们俩喜欢男孩女孩?就是以后要孩子想要男孩女孩?”

敖文昌有些不满了,说道:“龙头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我媳妇不能生孩子,这事是我心头的痛啊。”

敖沐东也是一脸抽搐:“龙头,我这跟珠儿还没有见过面,过早的讨论孩子问题,是不是有点心急?”

敖沐阳翻了个白眼问敖大国几人:“你们呢?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几个人不知道他问这些是干嘛,不过他们知道敖沐阳这人擅长玩套路,于是彼此用眼神交流过后,纷纷说道:“生男生女都一样!”“这方面听党的。”

“其实只要是我媳妇生的且确定是我的,那儿子女儿都行,我都挺稀罕的。”敖沐风最后说道。

听他这么说,敖沐东等年轻一辈深有感触的点头。

敖沐阳拍拍桌子道:“很好,看来咱们村这个对待后代的思想观念还是很正的。”

“都靠龙头你教导有方。”敖文昌恭维他。

敖沐阳道:“拍马屁的话不用说了,鸽子婶家的小青妹子今天早上去找我来着,她刚生了两个闺女,然后她男人家里就因此而嫌弃她。这月子都没出,而且还是大冬天的,小青抱着两个孩子跑回来了,你们说说这事怎么解决?”

他的话刚落下,会议室里立马炸了。

“踏马的,这家人这么孙子?老子还没有媳妇呢,他们有了孙女竟然不满足?这就是毛病,而且是惯出来的毛病,而且我还会治这毛病,就是典型的欠揍!”敖沐东很愤怒。

敖文昌也很愤怒:“两个女儿怎么不好了?我做梦都想有女儿,都不用两个,一个就行!这次我支持东子,揍他们!”

敖大国劝说道:“大家理智点、理智点,重男轻女这种事嘛,咱们又不是头一回见了对不对?”

“你还理智呢,大国,你要知道你抱孙子或者抱孙女的日子还远得很。现在孩子还都不想要娃,说不准以后你儿子不给你抱孙子、孙女哩,拿这个当前提,你再考虑一下这个事!”

敖大国抹了把嘴道:“没错,他们那家人就是欠揍了,当我们龙头村没爷们是吧?当我们村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了是吧?草,揍他们去,出口气!”

意见出奇的统一,大家伙一致要求去打人。

敖沐阳很后悔没能把鹿执紫找来,这些人合起来也没自家媳妇靠谱,都是一群什么鸟人,根本帮不了他,只会添乱。

但这对敖沐青母女来说却是个极大的安慰,当母女到来后看到村里的主心骨爷们都这么同仇敌忾,感动的纷纷落泪。

敖沐阳问敖沐青的母亲道:“鸽子婶,小青的事你比我们清楚,你去过她家里没有?”

鸽子婶是个五十来岁的妇女,她不像三灯媳妇那么泼辣,就是普普通通的渔家妇人。

听了敖沐阳的询问,她拘谨的搓搓手说道:“唉,去了,肯定去了呀,前些日子伺候青青的月子,就是我干的,她男人家里不肯管,唉,真是造孽。”

敖沐东暴躁的说道:“鸽子婶你说碰到这种事你不早点跟我们说一声?咱们村里嫁出去的姑娘能让他们这么糟践?”

鸽子婶低下头说道:“这事怎么说?我闺女生了两个丫头,对她男人家里来说,确实是个丢脸的事。”

敖沐阳一时无语,这老辈人重男轻女的观念真是无法改变了。

敖文昌忍不住说道:“鸽子婶你竟然这么想?你是不是小青的亲妈呀?”

被大家伙一指责,妇女委屈的落泪了:“老少爷们,我个没有男人的老娘们碰上这事能咋办?我去他们家里了,去了只能说点好听的软和话、多干点活,否则能咋办?我倒是替女儿心疼,我倒是能发火,可我发火了我回家没啥事说,回头受委屈的不还是我女儿吗?”

敖沐青搂着老娘的肩膀跟着落泪。

听了鸽子婶的话,没人再能指责她,这真是说到了点子上。

包括他们也是,他们可以去打人,可以去耍威风,但只要敖沐青不跟丈夫离婚,那发生这种事后,受苦遭罪的还是敖沐青自己。

敖沐东捏了捏鼻梁骨嘟囔道:“唉,这事不大好办,小青你来说,你还愿意跟你男人过日子吗?要不离婚算逑!三个卵的狗子都能找到,何况两个卵的男人了?”

鸽子婶傻眼了:“啊?这就离婚呀?刚生了娃这还没有一个月,这就离婚?”

敖沐阳想了想道:“这样吧,小青你把你男人电话给我,我去会会他们一家人。”

1143.谈判(4)

敖沐青的丈夫叫高登辉,是前滩镇旁边红柳镇高低庄的人,家里养着一台货车,他和父亲两人共同操持,家境还不错。

敖沐阳决定会会他,地点选在了自己家里,邀请他来吃个家宴。

照例,年底小鸡肥了,敖沐阳就要宰个鸡。

有鹿无遗在,他就不用自己动手,挑了一只病恹恹的让鹿无遗去宰杀处理。

鹿无遗说道:“姐夫,这个鸡我看着它不大对劲啊,是不是有病?”

敖沐阳道:“我估计是有病了,所以我才挑了它宰杀嘛,要是正常的鸡,那给高登辉一家人吃了岂不是可惜?”

鹿无遗一愣,道:“姐夫,心狠手辣啊。”

他拎着鸡要动手,敖沐阳指挥道:“别在院子里,别让其他的鸡看见,否则容易惊吓到它们。”

鹿无遗哂笑道:“姐夫,这些鸡被你养了以后就等于都判了死缓,而且还是死刑缓刑必须执行不得上诉更改那种,它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让它们看见又能怎么样?”

敖沐阳道:“少哔哔,这些鸡在我院里虽然是死缓,但它们可以越狱,你看它们没有那么干,就是享受其中的乐趣。”

听他这么一说,鹿无遗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对啊,这些鸡鸭都是散养的,怎么不逃跑呢?”

农家养的鸡鸭鹅都是这样,不用圈养,让它们成群结队在野外自己找吃的,到了晚上或者遇到恶劣天气,它们会老老实实的回家。

这种场景在敖沐阳小的时候更是常见,现在村里多数鸡鸭不会再散养,一是鸡鸭随地排便污染环境,二是村里养的家禽太多了,散养容易混乱。

鹿无遗拎着鸡磨蹭起来,敖沐阳忍不住飞起一脚要踹他:“你给我去门口干活,弄的血腥暴力点,最好等高家三口进门后再动手,给他们点红颜色瞧瞧。”

“万一他们家是祖传的红绿色盲怎么办?”

“那就给他们点绿颜色让他们瞧瞧!”

鹿无遗悻悻的拎着鸡去了门口,他左手抓着鸡右手抓着一把锋利的杀鱼刀,其中杀鱼刀在鸡的面前来回抖动,走到门口后陡然一声怪叫将鸡头给摔在了石头上:“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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