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们玩的可真花”
稍微瞄了一眼，黎恩都很有些震惊，这真是大法师导师的单子，而不是猎奇犯罪图录吗？
不是所有大法师都是好人或者是人。
其中剥削弟子，把学徒当做劳动力使用的已经算是好人了，各种越线试验（把学徒当做实验品或背锅助理）的也不在少数.有的导师学徒收得多甚至来者不拒，主要还是因为“消耗”很大。
普通学徒只能凭借传闻或直觉盲选.会不会踩坑真的全凭运气。
“啧啧啧，这个家伙好厉害，只收女学徒，其中一半怀孕了”
这并不是说这个大法师是禽兽.考虑到这些孩子生出来基本都是畸形的生化怪物，应该说禽兽不如，他在拿女学徒当做培养皿使用。
“他有男学徒的.只不过场面太难看了，我没写上面。”
好吧，不用细说了，随便脑补已经恶心到了。
黎恩看向莎莉曼的表情越发惊讶了，这个“里莎莉曼”和表莎莉曼完全不同。
该说真不愧是曾经的王室情报头子，连这种丑闻级的机密情报都有。
“.这真的没问题吗？十一个导师，六个相当危险，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来回跳跃，三个是混研究经费的废物，其他几位也看不出多么出色”
看着这个单子，黎恩都有点惊讶那些大法师们的情况了，他以为都是一些优秀的研究者。
就算达不到库库的纯度，来几个正常的研究者也行吧。
“王室只需要他们拿出成果，并不怎么在意是怎么拿出来的。实际上，除非证据被抛到阳光下，有受害者直接控诉，王室根本管不了。”
好吧，大家所处位置不同，看待事物的眼光自然也不同，或许在王室之中，那些“危险品”反而是更好的合作者。
“当前王室和那些法师更多是惯性的合作关系，只要他们不做的太过分，我们其实是干涉不了的”
所谓不太过分，大概就是“抚恤金给足”、“把话和学徒（实验品）说清楚”、“不随便找普通市民做实验品”这种程度。
比起野心勃勃的教会，法师们已经足够尊敬王室.前提是不要影响、干扰他们的研究和材料获取。
这个地下遗迹不断的产出，就是他们站在王室一边的主因。
也是因此，他们是最积极推动地下遗迹攻略的跨国组织，主要就是为了地下遗迹的利益。
“.其实，也有好的，甚至道德和水平都很好的。但他们都专注于自己的研究和领域，反而没空去收学徒，学徒基本都是满员。你要去的话需要介绍信，这些来者不拒的，本身就很有问题。”
有了这个情报头子的指引，黎恩挑选起来也简单了其实也没啥好选择的，稍微看了一下，黎恩就敲定了一个塑能系的大法师。
他有自己的定位，他并不像是其他学徒需要导师“包未来包就业”，找个能提供扎实成体系教育的大法师就行了，关系太好反而容易混成派系出新麻烦。
“枭的事情.已经确定了吗？知道大概的时间吗？”
但在这个时候，莎莉曼却主动询问起来。
有些事已经开始布置出去，但处理起来相当困难，能用更多的情报，也方便莎莉曼这边安排。
“不清楚，时间和位置都不清楚”说着，黎恩露出了苦笑，他也知道这很不靠谱。
“夜枭这种东西，白天怎么可能找得到，她出现的那一刻，恐怕就是已经发动袭击之后了”
对付这样的对手，挨打的那一刻都未必能发现，如果没有提前发现她的眼睛，恐怕只能等着挨了打再反击。
“好被动”莎莉曼皱起眉，这种等着被恐惧袭击的感觉，对于情报头子是最难接受的。
“但是有一些关键节点，还是能判断的。”
“呃，当然，她的目标我，还有”
黎恩看向了窗外，最新的消息就是女王陛下已经在路途之中，那个王女自然不可能错过。
“啪！”
而那边的莎莉曼，突然放下了笔和纸。
她快速的吃起午餐来，还看了黎恩一眼。
“快点吃吧，不是要去辉光区吗？我带你一程吧。”
第212章 离谱
“老师，你要走了吗？”
黎恩已经反复估量，蛇到底撒下了多少个“种子”。
但考虑到他现在只对那个假面龙骑士有兴趣，而这个职业的前提貌似就是多重人格就算满打满算，应该也就那七个库库候选者，全部防备也没啥难度。
可黎恩，依旧低估了他扭曲现实、时间、存在、谎言都是他的职权。
他一直表现的无害，仅仅只是因为他想而已。
当你觉得他没牌的时候.他可以直接现场印牌！
在离开之前，蛇玩了一把大的。
“嗯，我要走了.为了你，我的消耗比较大，世界的排斥已经到了极限。”
“感谢老师”
最后一位“候选者”，感激的点了点头。
候选者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幕.蛇老师带着自己，打碎了时间，出现在数天前的英灵殿之中，和同样已经消失的英魂进行了沟通。
“喂，库库，你的传承，再额外分割出一份吧，给这个孩子吧。”
当时的库库有点惊讶，但在看到蛇撕裂时空的黑影的时候，瞬间理解了一切。
“.这不合规定吧。”
“噶哈哈，谁的规定？李恩肃自己订的狗屁规矩？他还记得‘自己们’违反了多少次吗？”
库库看向了蛇带来的“候选者”，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他，或她，或它，居然符合了自己的传承要求，且身负极其可怕的命运因果，蛇的要求居然是可以兑现的！
千面之龙的规则，是遵循着严格的因果链和命运束缚的而眼前这个孩子，和千面之龙的纠缠很深。
“你也看到了‘李恩肃’欠这个孩子的因果，予以回馈在因果上说的过去，直白点，我们欠他的，帮帮他吧。”
“他（李恩肃）会气炸的，你打乱了他的计划。”
“哈哈，当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帮不帮。”
“能让李恩肃难受，这又是一个好孩子，我怎么会拒绝.但你能帮他拿回那些东西吗？没有那些被夺走的东西，他就算拿到了你我的传承，一样毫无意义。”
“简单，就是提前被踢回去，有什么大不了，我们早就死透了。”
蛇愉快的笑着，并在不久前兑现了自己承诺。
在为自己弟子争取到一份库库的传承之后，蛇再度扭曲时间。
他从另一个愤怒的“自己”那里拿回了某样东西，归还了自己的关门弟子。
但是，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即使是蛇，也无法毫无缝隙的逆转时间和因果。
他只能稍微修改一点，让另一个“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点绝对不该有的纰漏，让自己弟子被夺走的东西，还剩下一点.那一点，已经足够塑造一个关键的时间点，扭转命运了。
这就类似直接修正因果线，让一件事没有发生不可能，但加一个“补丁”，让一件事出现了原本不该有的可能性，却简单的多.让A不去买苹果饿到自己很难，但让苹果有虫子，他买了苹果却吃不了，却容易的多。
“哈哈，这个乐子，应该能让李恩肃很惊喜吧可惜，看不到乐子爆发的那一刻了。”说着乐子的时候，蛇只剩下半个身子，另外一部分已经彻底被撕裂。
他失去了大部分肢体，只剩下半个蛇头和一个脊椎，还在愉快的摇摆。
在对自己下手方面，李恩肃一如既往的毫不留情，加上这次强行扭转时间和因果的代价，恐怕他要沉睡很久了。
但一想到黎恩看到真相时的窘态，他又跳的更欢快了。
能给李恩肃添堵，对他们这些李恩肃来说，大概是最爽的事情。
直到最后，蛇依旧没有对黎恩说大实话，他不仅还留了一个超级离谱的恶作剧，这一个“大雷”随时可能爆发。
站在这一代的李恩肃的角度，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恐怕就是蛇自己也看不清。
“老师”而最后一个弟子，看着为自己付出很多的老师，现在心情也很复杂。
夺走自己一切的是他，而现在归还自己一切的还是他.候选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恩肃了。
他或她，可能是整个王国知道最多的人，但最终，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按照老师的要求，继续等待
他，在观察，观察那个所谓的李恩肃到底是什么，观察这个王国到底该走向何处.
“蛇终于走了，终于不要担心莫名其妙被整一把了。”
黎恩本人的心情，却相当不错。
他总感觉蛇在憋一把大的.但现在他走了，应该没事了。
他已经偷偷骂了蛇好几次，却没有被回应
蛇的消失，让他终于可以安心的生活！
“黎恩，这个好看吗？”
而他的身边，莎莉曼正愉快的拿起一个木质小饰品，询问他的意见。
“嗯，好看.”这大概是今天第五个好看了，但莎莉曼却依旧很满足。
黎恩左右四看，不知何时，送两人过来的马车不见了。
一路跟随的女仆和护卫消失了，本来只是送一行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逛进了商业街。
“嘻。”丢下一枚金币，莎莉曼喜滋滋的戴上，然后拖着黎恩前往下一家店。
看着这么开心的莎莉曼，本就亏欠她很多的黎恩，也只能笑了笑，放下原本的计划.本来事情就不太急，既然莎莉曼这么开心，就放一下吧。
“这算是我第一次.第二次和女孩一起约会吧。”
瞬间，想起谁是第一次的黎恩，笑的越发微妙了。
不过，他最近从蛇那里知晓，紫蔷薇应该有一些忙，短时内应该回不来.莫名的松了口气的时候，黎恩又觉得很遗憾。
“啪！”黎恩的脸颊，被两只玉手按住。
“这个时候，只许想着我。”
莎莉曼把黎恩的脸扳正，四目相对的同时，黎恩看出了她的认真和执着。
但是，看着和成熟版紫蔷薇（黎恩见过）至少有五成相似的面容.黎恩越发感觉心虚。
可莎莉曼看着黎恩退缩的眼神，却满意的笑了.不怕你犹豫和不安，就怕你完全没有感觉！
“走吧，我约好了歌剧不喜欢？那去看武器铺子吧，你想要一把好剑很久了吧。”
说着，如强势女友的莎莉曼，就直接拖着黎恩走了。
她，攻击性变的很强。
原因很简单，就在不久前，莎莉曼抵着黎恩，当众询问他的性向的时候，也询问了其对自己的看法。
读心的心魂能力，让其知晓了答案.虽然由于对方心灵能力的觉醒，信息变得并不完整，但她拿到了自己关键的消息。
“我当然只喜欢女人.莎莉曼？当然喜欢很可爱，很漂亮.但我和紫蔷薇不敢接受”
既然知道黎恩对自己有感觉，那么，对莎莉曼来说，任何障碍都不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