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研究所,乃至北境大监狱,这段关系并没有在明面上结束,严格来讲还是处于之前的暧昧关系。
骤然。
莎伦发现了不对劲。
“这些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李思特脖子上,手臂上,腿上,甚至胸口位置都有,好像是……一个个牙印!得是咬多狠才能留下,另外犬牙貌似很尖,这印记相当齐整,牙线矫正都做不到这种地步,得是电影演员那种养护级别的,是个牙齿非常漂亮的人。
李思特如遭雷击!
惨遭滑铁卢,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该怎么解释?根本无法解释!
和吸血鬼发生战斗也说不通,哪种战斗会变成这种局面啊?
德蕾雅整得太变态,有时候上了头她自己也控制不住,血呲呼啦的,给自己弄了这一身。
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你不是找到了比摩天轮更好的地方么,先演习一下。”
李思特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他不说还好。
莎伦一下子想起了极其重要的事,虽然平时没把那条戒律放在心上,那就是按这边的历法,三十岁之前必须侍奉龙主。
以前她从来不在意,自己也就解决了。
但现在必须得严肃对待,因为龙主显圣了,并且没有对外宣传,是真正的大动静。
莎伦深吸着气调整心情,现在还好,要是等会儿李思特上手了,以他的水平,才是一切都晚了,自己很可能保持不了冷静。
“等等……”
莎伦推开了李思特,坐直身子,并拢着腿,深呼吸着。
“怎么了?”
李思特暗道不妙,初见搞不定,那以后就更难搞定了啊。
莎伦在信里差不多已经把她这些年的遭遇都说完了,但是之前龙主显圣的事,没有仔细描述。
“你不知道永恒教派的规矩,只要我待在教派里,就不能做出格的事。”
“害,我以为是什么呢,难不成龙主在天上盯着看呢?”
李思特明白了莎伦想要表示什么,那现在是什么情况?神目前犯了属于是。
莎伦摇了摇头。
仔细将龙主显圣的事告诉了李思特,她也是从一个神官那里听来的。
一个被遣往异国的教众,死而复生,所有顽疾都消失不见,并且重返了二十岁的模样,还带着“龙主真谕”回到了帝都总部教廷。
见莎伦说起正事,李思特也面色凝重起来,套上衬衫。
“复活?真是神奇,那个教众死之前是被派遣往哪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李思特询问着,但也没联想到自己这。
“我记得是被遣往贝玛公国,不知道是去干什么的。”
莎伦回答道,关于法芙娜的事情,亚兰王廷以及教派高层,当然是严格保密的。
李思特如同触电一样,浑身一震。
想起了那个在密港一时间竟能压制黑帆全员的怪物,如果不是轮番上阵车轮战把他给整垮,后果相当严重。
“是不是叫……马库斯?”
李思特尝试性的问着。
莎伦让和她关系好的神官告知过名字。
“对,你怎么知道?我去调查过这个人的身份,但很奇怪,只在教会里有记载,前半生像是不存在一样。”
莎伦好奇无比。
“你当然调查不到,因为这个家伙……是旧亚兰猎巫机密处的士官长。”
李思特从裤子口袋里取出香烟,用火柴点燃,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种发展。
显圣……
复活……
开什么玩笑。
那种怪物如果没有失明,还处于青年时期,难以想象有多么变态。
而且,马库斯,对黑帆很了解,甚至包括海伍德的存在。
事情大条起来了。
第175章 CLXXIV 意外来客
李思特接着询问莎伦有关“龙主真谕”的事。
先不说神明显圣,死而复生,这种事件对他的冲击。
就算是刚才那个苦痛奇迹的“圣女”也称不上是死亡,只是受了致命伤,但还没死透,被体内寄宿的怪异之物给治愈了。
而马库斯,是完完全全的死透。
他感到很奇怪,如果真如莎伦说的那样,马库斯应该会很快找上门来才对,但差不多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一点消息都没。
这反而更加恐怖。
“龙主真谕”。
隐藏着什么究极的秘密,使得永恒教派连法芙娜都可以不管,完全搁置下来,而用全部力量去筹备那件事。
“以我的职位,接触不到那种事,但教派裁决所的人越来越多了,那种重装板甲,穿得跟罐头一样的牧师。”
莎伦毫无保留。
“原来如此。”
李思特深吸了一口烟,西大陆涌动着看不见的暗流,国家,宗教,地下世界,很快就要开启乱世了。
苦痛奇迹的圣女么。
是否又会重现一千八百年前的局面。
不过,没有什么好怕的。
李思特严肃起来。
“我明白了,也知道要怎样做了。”
李思特斟酌用词。
“做什么?”
莎伦在刚进农场的时候,就看到了李思特手下几十号的海盗,更别说刚才一楼还有那么多骨干,每个看起来都不是好易于的角色,他带着人来亚兰,有事情要做。
“我会打倒教皇,届时在亚兰帝都教廷的最高点,让你脚趾抽筋。”
李思特郑重说着,她明白莎伦的体质,在顶峰时,脚指头就会痉挛。
饶是从事了多年神职人员的莎伦,理性也在此时荡然无存,俏脸绯红,这小子耍什么帅啊,哪里还管什么龙主。
“演习!现在。”
摩天轮战神并非浪得虚名,反身一跨,已经坐到了李思特的腿上,鼻息微烫,吐气如兰,针织衫紧贴的胸口弧线快速起伏着。
“你老公龙主不是盯着么?”
李思特大感震撼。
“你不知道杀了他吗?这样子还当什么海盗。”
莎伦说出震撼发言。
李思特说不出话。
莎伦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动手,这对李思特来说,是巨大的挑战。
“是么……那现在就把十年以来的,全部都给你补回来!”
李思特开始上强度。
发烫的肌肤,淋漓的汗液,几缕散在脸上凌乱的淡金色发丝。
房间内的氛围从香艳,上升到……甚至可以说是狂乱。
“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些的……”
“无法地带。”
此时此刻。
亚兰境内。
卡司塔行省,都格丽,一间甜点铺内。
环境整洁干净,是都格丽这种大城市里,随处可见的冷饮店。
“王……”
不等葛力姆说完。
“都说了,在外面不要这样叫,低调知道吗,你最好还是不要说话。老师说过,诸般美德,首选沉默,既能避免暴露自己的缺点,也能窥见别人的不足。”
阿兰妮咬着纸吸管,都格丽这边的果饮真不错啊。
她穿着十分得体,头发是介于银色和淡金色之间非常瑰丽的颜色,瞳色是相当稀有的琥珀色,皮肤白皙如雪吹弹可破,捧着杯子的指头纤细修长,衣着虽然朴素简单,但穿在她身上也有了浓郁的贵气,吊带黑色裙子开叉到大腿一半,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对黑色情有独钟。
整体气质所透出的非凡贵气,哪怕是普通贵族千金,也没有那种气场。
而反观她的骑士随从,则完全是两种画风。
这个两米二左右高的男人,背后栓着一张恐怖的大弓,即使他的身高已经足够吓人,但这柄通体银色磨损严重的巨弓,也是斜着背的,长度恐怕有三米,根本不是为人类准备的武器。
而他身侧放着的箭筒,如果可以说是箭筒的话,里面的“箭矢”,都是一根根两米的长枪。
他没穿甲胄,只是平常的便装,脖子上有着一圈环状的缝合伤痕,估计缝了不下两百针,极度骇人,仿佛被斩首过一样。
正值青壮年,黑发短发如钢针般耸立,鹰隼般的锐利眼眸藏着极深的冰冷。
手上沾染太多性命,会自然而然的散发着血腥味儿,说是气场更合适,但普通人感受不到,只有道上混的,同样沾染性命的人才能察觉。
店里有一个黄金级冒险家,在目光瞥过葛力姆的时候,只感觉有尸山血海在往这边撞过来似的,当即胃口都没有了。
阿兰妮教训着。
葛力姆根本不敢反驳,开始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言听计从。
哪怕是阿兰妮叫他去死,他也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