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重试炼的试炼之路已经变化为秦夏走过的路。
【杀，终结，变化。】
纳垢，色孽，属于他们两个的试炼则是没有出现在书页上。
秦夏闭上眼睛，动了动念头。
记录诸神升格之事的神器便逐渐于终焉中凋零，被秦夏一个念头轻易抹去存在。
从今以后，将不会再有凡世生灵凭借此神器登神。
秦夏在感知铸造者。
铸造者现在也强大的无边无际，举手投足，每一个思想，都足以牵动以太转化为物质。
他是通过杀戮恶魔增强力量的。
一个恶魔死去，化成的东西会强化铸造者。
他也是滚雪球一般……
“稍等一下。”
秦夏高举起长枪，这把原体为其锻造的武器在一瞬间融合了无心屠戮权柄中所有关于杀伤的权柄与概念。
再举起天狼星之剑。
这把剑便被赋予了终焉概念。
做完所有要做的准备，秦夏手持长枪与长剑迈动步伐：“我们去为奸奇带去终焉。”
……
奸奇魔域。
去往和抵达的因果发生后。
变化之神以一种飘忽无定的蓝色形态盘踞于水晶魔域之上。
无数恶魔栖身于万变之主脚下。
神明与奴隶们静静等待之后，它们眼中浮现出三个存在。
一个是冰冷的太阳。
一个是手持双剑的物质神明。
一个是手持长枪与长剑的至高天之神。
三位存在步入奸奇魔域。
无数恶魔涌向他们，而后被冰冷太阳焚烧，或是被秦夏唤出的魔军阻隔。
就算帝皇意志们和魔军不出手，那些奸奇恶魔也绝无任何可能在接下来的战争中阻挠两个神级存在。
蝼蚁没有资格阻挠神明。
“我们要对付的是强大了无数倍的奸奇。”秦夏看了一眼身旁的铸造者。
铸造者显然能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无论奸奇力量曾经是何种地步，现在它都比原来强大了很多倍。
秦夏和铸造者两个必定会带来变革的存在，以及诸多现实宇宙得到本不应该得到的快速终结或是拯救……这些会加强秦夏，也会加强奸奇。
“我清楚。”铸造者缓缓点头。
秦夏点头，盯着奸奇，缓缓迈出几步，利索的将长枪长剑插入地面，随后抬起双手。
手臂向两侧平移，完全伸展之后，秦夏深吸一口气，轻轻闭上眼睛。
待双眼再次睁开，赤红色和黑色的两种火焰在其双眼眼眶中喷涌，旋即双掌合十。
伴随清脆的巴掌声，整个亚空间风起云涌。
亚空间的表层在聚合，亚空间的深层却是相反的在分开。
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效果同样在奸奇魔域和奸奇本尊身上奏效。
魔域被强行聚合为不到生物细胞大小。
奸奇则是被拉开，分成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
这是秦夏掌握的纳垢力量在奏效。
永恒，衰朽，那些没有被铸造者灭完的纳垢权能在此时，将奸奇的诸多权能和本质分为两个部分。
奸奇的一个部分留在亚空间表层，一个部分则是被强行塞进亚空间深层部分。
被压缩到一起的魔域由铸造者一剑湮灭。
随后奸奇最强大的那部分，也就是位于亚空间深层的那部分由秦夏传送过去对付。
另一部分则由铸造者负责。
……
亚空间深层。
秦夏只凭一个念头便创造了一个永恒不变的领域。
构成现实和亚空间的基本物质也就是以太，因秦夏的力量太过强大，被如橡皮泥般轻易塑形，变为一处角斗场。
是努凯里亚的德西亚角斗场。
两位神明位于角斗场中央。
甚至纳垢的权能还给奸奇打上了固定的外形一种通体蓝色，即便具象化了也只能用“细长的奇怪的腿和手臂，庞大沉重身躯”来描述的诡异躯体。
“你刚才那一下子有什么用？”奸奇蹲在地上，语言这一概念的衍生品，类似于话语的东西从它体内传出，“纳垢的权能也就能让我不变化而已。至于分成两个……我巴不得用我最强大的力量专门对付你。”
“就算仅仅是能让你具象化都足够，何况是把你分成两个。”秦夏握持长枪和长剑，围绕着奸奇踱步。
奸奇伸出长到诡异的手臂，指向秦夏。
最纯粹的恶意和杀伤欲调动着恐怖的灵能袭向秦夏，这被具象化成一道蓝光。
秦夏手臂挡在身前。
奸奇的威能将臂甲击碎，而臂甲下的皮肤却并无丝毫损伤。
秦夏裸露着硕壮双臂，头盔上两道猩红光芒射向破碎的臂甲碎片们。
这些碎片因使用者的经历，而被附着了过于强大的诸多影响。
没有任何亚空间中的东西能够阻挠这种碎片的下落，甚至就连现实宇宙的帷幕也不能，碎片们落入现实宇宙，但不是因为亚空间深层或更下面有现实宇宙，而是因为“回归”这一概念。
它们毕竟是现实宇宙诞生的。
但纵使如此强大的盔甲，也无法阻挡奸奇的一击，还不如秦夏原本的躯体防御力更好。
“这盔甲能被我击碎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一点都没想让盔甲抵挡住我刚才的攻击。”奸奇摩挲着下巴，“让我猜猜……噢……这是你给现实蝼蚁们的馈赠。”
秦夏没有作答，仍在围绕奸奇踱步，裸露双臂从厚重盔甲的躯干部分里伸出，肌肉因手臂紧紧握持长枪和长剑而勾勒出发力的线条。
第668章 所谓拯救
“坚定。”
奸奇轻声呢喃。
万变之主感应到秦夏正在全神贯注维持对自己施加的诸多影响。
在亚空间至高天这一精神领域中，全神贯注是一件比任何事都重要的事。
秦夏冲向奸奇。
在亚空间概念中，“接近”被具象化成两个神明直线距离的缩短，汇聚着无心屠戮之力的长枪贯向奸奇。
防御这一概念被奸奇调动，长枪停留在奸奇身前。
秦夏早预料到这个结果，迅速挥剑。
终焉湮灭了防御这一概念的调用，给奸奇留下一道永远不可能愈合的伤痕，就连汇聚成这一变化之神的诸多概念和权柄都在终焉的影响下渐渐凋零，只不过凋零过程极其缓慢。
又一次交锋，奸奇再次被天狼星之剑砍出一道伤口，而他的攻击则瞬息间将秦夏击退。
秦夏身躯上的盔甲崩碎，碎片再一次落入现实宇宙之中。
然而即便结结实实吃了奸奇一击，秦夏上身仍然毫无伤痕。
这是属于纳垢权柄的防御力量。
铸造者在歼灭纳垢时刻意留下了些许权柄，好让接下来的战斗里秦夏能使用纳垢权柄做更多事情。
具象化后，就是秦夏砍中奸奇，奸奇挥手击退秦夏。
两位神明再次交锋。
终焉，杀伤，这两种权柄先后毁灭了奸奇权柄中的一丝变化。
秦夏再一次被奸奇击退，眼神一转，却见周围变成了荒漠。
奸奇将更多力量用于突破纳垢永恒的桎梏，即便刚才交锋中落于下风，但它至少可以在因果事件中取得突破桎梏的那一瞬，而也就是这一瞬，让奸奇改变了周围环境的形态。
努凯里亚沙虫忽然从地面里钻出来。
沙虫落下，落点附近是一群人类。
而安格隆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
沙虫将人类吞食，安格隆转身离开。
这并不是幻象，也不是某个多元宇宙里发生的事情，而是秦夏抚养的安格隆真正做过的事。
“这些人，他们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原本是地位较高的奴隶，被解放后却成了被他人报复的自由人。”
“安格隆本可以说服他们，但他选择骗这些人去死。”
再一次交锋后，奸奇说出一番话。
“而在他做了这件事之前，向你吐露整个计划，你竟然夸赞原体成长了。”
奸奇试图挑动秦夏此时全神贯注的状态，而后在至高天这一精神领域，他的力量就必然出现裂痕。
他们再一次交锋。
秦夏并未沉默，但也没有驳斥，只是说：“对，这是我干的，安格隆不干我也干。”
“这些狗杂碎，靠迎合奴隶主的残忍与荒唐而得到较高的地位，他们就该跟奴隶主一起去死，要塞领地的起义胜利后竟然还敢谋划着对其他迎接我们的奴隶进行血腥报复，凭什么活着？”
“狗杂碎们虐待同为奴隶者不比奴隶主手软，甚至更残酷……事后看那些被拯救的自由人得知这些人失踪后的失望和咬牙切齿，我应该当场把他们屠戮干净才对，这样才大快人心。”
奸奇又一次被留下创伤。
“高骑士并非全都不可饶恕，他们有的还算仁慈，可你们一并将他们屠戮殆尽。还有近卫军……你们本来可以改造他们，对于安格隆而言这再容易不过。”
“可你蛊惑安格隆……杀光他们吧。”
伴随着奸奇的嬉笑讽刺，周围环境又一次变化。
那是赫雷斯地区的攻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