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无别的问题。
……
狩密者负责收集包括知识在内的许多事物。
智库新兵和导师们也将在学习和训练中领悟并记录许多灵能知识。
最终大图书馆将会对知识进行统一编纂。
再想办法去一趟笑神的黑图书馆，收集一些知识。听说那里有一本黑魔法书。
这样一番流程过后，或许就能完成万识圣典之试炼。
秦夏一边盘算着试炼，一边进入亚空间。
这趟亚空间之旅并非是要去哪里，在没完成又一项试炼之前也救不了荷鲁斯。
此行只为做一种尝试。
在乌斯兰离开时给出的建议里，除了给秦夏提供老先知自己对于万识圣典试炼的思路之外，还有一个建议。
“你在完成一重试炼后或许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恶魔。我并不知道这有没有可行性……但尝试一下，如果可以……”
这就是乌斯兰的原话。
“我还真打算试试。”
这是秦夏的回应。
恶魔。
正如四神不是亚空间中的独立个体，而是无数事物的聚合，恶魔也不是独立的个体，除了无分混沌恶魔之外，其他恶魔都是四神的一部分。
用本质，概念，某种强烈情绪……总之亚空间中一切有的东西杂糅在一起，产生的似乎有自我意识并能单独行动的个体。
不过恶魔和亚空间生物还不太一样，前者是因为属于神明或混沌本身而被冠以恶魔的称呼，后者则是或善或恶的精神投射，在亚空间中聚合起来的个体，比如路牌罗盘。
秦夏准备获取一些类似路牌罗盘那种亚空间生物，或者找到一些有利于自己创造“恶魔”的概念以及精神力量，再加上自己完成“勇武尊主”试炼取得的那部分关于勇气的力量，进行创造。
而这就需要他在亚空间中寻觅，游荡。
秦夏偶尔能看到一些气泡似的东西。
那便是现实宇宙。
每一个气泡都是一个现实宇宙，它们被亚空间包裹与连接，无论帷幕，命运之网，还是现实宇宙本身，都囊括在气泡里。
亚空间中的气泡很多。
秦夏看到一个无分混沌恶魔在亚空间中游荡，它仅仅只是找了一些东西并蹲坐下来，便创造出一个宇宙。
这种宇宙并没有帷幕，也没有命运之网，更不会有现实宇宙里的现实生灵，恶魔能创造出它也不意味着这恶魔有创世能力，因为它塑造的仅仅只是一个空间。
据秦夏所知，恶魔能够创造宇宙是因为构成亚空间的基础物质是以太。
以太跟灵能还不太一样，它也是现实宇宙的基础。
恶魔见到秦夏路过，便立刻将创造出的宇宙摧毁，然后躲藏起来。
在一个精神空间里诞生的生物能做什么都不奇怪，哪怕是创造和毁灭一个没有帷幕的宇宙。
这就像做梦一样，人在梦境里可以无所不能上天入地，但梦醒了就还是个受重力束缚成天就为吃喝拉撒忙碌的生灵。
恶魔进入现实宇宙便像梦醒。
像这种恶魔……秦夏觉得它这种大众脸，恶魔甲乙丙丁，要是进了现实宇宙能挨第二发爆弹时才死都不错了。
更有恶魔会在侥幸闯入现实后因为太过弱小，连成年人都附身不了，只能落在某个孩童身上，当孩童长大后甚至可以压制恶魔，把恶魔变成自己的奴才予取予夺。
游荡了一阵子后，秦夏在亚空间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点现实生灵在亚空间中的正向精神投射。
在找到这些精神投射时，秦夏不由得感慨现实生灵照比亚空间生物还是有差距，因为现实宇宙存在逻辑因果，现实生灵就不可能用亚空间形式的抽象思维行事，这导致现实生灵在亚空间这种精神世界里做事时会变得麻烦。
否则他也可以蹲下来捡起一点精神投射，伸出手在空中抓一把能量，再放进以太里搓搓……而不是游荡和寻找以及收集。
反正已经找到想要找的。
秦夏将正向精神投射捏合在一起，再融合进自己所能掌控的关于勇气的力量，最后再仅凭自己的想法去塑造这一切。
最关键的一步放在最后执行融入被自己过滤的灵能，为那些力量，概念，精神投射之类的玩意创造根基。
一个“恶魔”在亚空间中诞生。
它看起来是一团白色的模糊轮廓，在亚空间中没有形体。
在白色恶魔诞生的那一刻，整个亚空间中都回响着这位原初者的名号和力量，回响在亚空间中激起波涛，灵能洪流汇聚在恶魔周边，掀起一阵风暴。
即便这些影响对于现实宇宙毫无作用，但至少有种“排场不小”的感觉。
“你是我的奴隶。”秦夏对白色恶魔说，“先跟着我。”
“遵命。”白色恶魔离开。
恶魔离开之后，秦夏准备再塑造一些属于自己的恶魔。
他能完全控制自己塑造出的恶魔们，编排它们的命运，行动逻辑，思维。
而被塑造出的白色恶魔们的任务，秦夏也安排好了，那就是与智库签订契约，负责供应被过滤的灵能，或者做点别的什么事情。
“嗨！”
“又又又又是我！”
血肉罗盘忽然出现在秦夏身后，面朝眼球生物们介绍自己。
“前情提要时间。”
“我在前一阵子……”
秦夏转头看向罗盘，若有所思。
罗盘察觉到不对劲，转向秦夏，狰狞五官组成颇具恐惧与担忧的表情：“你想……你想做什么……”
“想去现实宇宙吗？”秦夏问。
血肉罗盘的表情飞速变化，转为坏笑：“去现实宇宙里指路？那可真是……太爽了。”
第571章 新智库
……
狩密者之主，首席智库……瓦瑞斯，他正在为狩密者这一专门负责搜寻种种禁忌或被遗忘之物的组织寻找成员。
在拟定好名单之后，瓦瑞斯将名单交给助手。
助手再拿着名单去找人。
名单上仅仅只有二十个人，这二十人一半努凯里亚裔，一半卡利班裔，他们虽然并不是战争之犬时期就担任智库职责，但他们战功卓著意志坚定，绝对可靠。
目送助手离开，瓦瑞斯再查看起舰队情况。
作为狩密者之主，他获权挑选一艘舰船，用于狩密者们远离智库舰队进行行动所用。
智库舰队战舰本就不多，选择有限，最终瓦瑞斯决定挑选一艘报复级大型巡洋舰作为狩密者的行动基地。
又解决完战舰一事，瓦瑞斯开始挑选武备。
狩密者将有权使用那些曾属于高骑士的古代遗物，狩密者全部成员包括他自己，都将得到一件古代遗物。
此时一片雪花飘落在桌面上。
瓦瑞斯抬起头，看到白骑士之主突然从风雪中走出，看起来刚从亚空间回现实宇宙。
“准备进行仪式。”秦夏给一句简短命令。
瓦瑞斯立刻起身，配合着秦夏在地面上刻画法阵。
一层圆环套一层圆环，圆环内写着大量古代文字。
这种法阵颇为万用，智库成员所掌握仪式法阵也全都以这种圆环法阵作为基础。
刻画完毕，秦夏示意瓦瑞斯站在法阵正中心。
瓦瑞斯照办之后，秦夏开始为整个仪式法阵灌输灵能力量，使互相嵌套的圆环释放起刺眼白色光芒。
一只白色恶魔先被拉入现实，降临在仪式法阵最边缘左侧。
随后又一只白色恶魔被拉入现实，降临在仪式法阵边缘右侧。
瓦瑞斯先是警惕，而后从这两个恶魔身上察觉到极其熟悉和信任的感觉。
两个恶魔释放着灵能，灵能来自于秦夏。
“这是白骑士之主塑造之物。”瓦瑞斯意识到这一点。
“它们将与你签订契约。”秦夏说，“左边那个恶魔被我塑造出来用于战斗，右边那个恶魔则是融合亚空间中一个外表类似罗盘的生物，它战斗力等同于没有，但是可以为你指路，无论你想去哪里它都能带你过去。”
瓦瑞斯看向右侧白色恶魔，回忆起白骑士之主曾经讲述过善意亚空间生物。
罗盘指路这件事总被用来说明亚空间生物的多样化。
如今这个生物被秦夏融合自身力量重新塑造，罗盘本不会有力量进入现实宇宙，它太过弱小，但被重塑之后便可降临现实。
瓦瑞斯主动与两个恶魔建立精神链接，用灵能分别自左右手掌正中心-逼出两滴血液。
血液滴落在法阵正中心，并被法阵本身吸收。
契约签订完毕。
从现在开始，秦夏在亚空间中塑造出的原初恶魔以及罗盘便成为瓦瑞斯的使魔。
“每一名智库都将与一个精灵签订契约。”秦夏轻轻挥手，两只恶魔便寄宿于瓦瑞斯身上。
瓦瑞斯感受到这两个恶魔正在为自己供应灵能，它们诞生自白骑士之主手中，某种程度上也有了一丝白骑士之主的特性，即可以过滤灵能。
“每一名战士？这些恶魔……”瓦瑞斯顿挫一下，纠正用词，“这些精灵。与精灵签订契约这种行为本身也是对灵能天赋和意志的考验，这已经等同于一项筛选环节。”
“它就是要成为一项筛选环节。”秦夏说。
瓦瑞斯在迟疑一秒后点头。
秦夏忽然低头看着法阵，那两个恶魔先前站立之处：“你要知道，无论灵能天赋多么稳定，除非像奥西里斯那孩子和我一样，否则还是会有出现差错的可能性。”
瓦瑞斯意识到，与智库签订契约的恶魔本身也是一种保险手段。
“对别人，就管它们叫精灵。”秦夏又说。
瓦瑞斯行礼。
秦夏再没交代什么，传送离开。
……
333星系堡垒世界对其上所有人进行筛选，最终挑选出将近一万名灵能者。
智库们再对这些灵能者进行筛选，最终挑选出一批左右意志力和灵能天赋都在及格线以上的灵能者，数量还真是秦夏预计的一千个。
一千人集结起来，在堡垒世界主要塞广场上奔赴传送门，传送门一端是家乡，一端则是333星系第二颗星球，一个死亡世界。
死亡世界所有资源皆被采掘一空，不知是何种族于此进行灭世之战后，星球本身只剩下一个空壳。